如你们所见,最近我一直在跟不同的妹子约调教。
总有人问如何能约到字母圈同好妹子,这原本是件各显神通的事情,但我不明白为什么好多人对此讳莫如深,生怕说道出来便被人抢了他的路子一般,着实好笑。我都是在一个社交软件里找的,这个软件本身很普通,但是里面却藏着不少同好聊天群,这些群的名字通常比较隐晦,不仔细琢磨还真看不透其中的奥妙。比如“星巴克和麦当劳”,取的是星巴克的“s”,和麦当劳的“m”。比如“北岛失眠”,看上去文艺清新,实际四个字的首字母连起来是“BDS.Μ”。再比如更为巧妙的“不负如来只缚卿”,圈外人看了以为只是一句改编诗,然而圈内人一看便懂,一个“缚”字像是个不言自明的暗号,把各路同好聚到群里。有了群范围便一下缩小很多,剩下的便是“勤奋”和“缘分”。同时我还是个“陈老师”,喜欢用相机或者摄像机记录下来约调的过程,当然这要事先征得m同意。很多朋友都看过我拍的片子,还叫我白城大神,搞的人怪不好意思。扯远了,说回故事本身。昨天晚上我忙完工作已是深夜,用手机上打开社交软件看到一个新招呼趴在那里,点开一看是个姑娘,为了防止圈外人骚扰,我设置了位置隐身,所以能够加我好友的途径就只有通过那几个同好群搜索,这样打招呼的就有很大几率是同好。她的网名叫“屋檐下的小尾巴”,我看了看她没在群里,是个访客。说起来圈内叫尾巴的人还真不少,我想可能因为尾巴算是m的重要标记之一吧,毛茸茸的质地又给自己增添几分可爱。
招呼只有简短的一句话,你是s?
这可以说是我最喜欢的招呼类型,因为这意味着十有八九对方是个m并且可以继续往下深聊,我点开她资料,年龄比我小5岁,正好卡在90年。没有真实头像,头像位置都用S.Μ主题的黑白图片代替,光影分明,透着几分神秘和高级感。我简单回复,是s,找我有事?她继续说,默默关注你很久了,现在有新m了吗?这两句话过后我心里已经有数。我又点开重翻看她的资料,竟还发过几条留言板,全部细细看下来以后我得出三个结论:1,老号,然而留言板却是新的,说明经历过变故清空过留言板,多半是和上一个s刚分手,开始留意新的s;2,有一条留言板是写逛宜家时遇到一个好心男生帮她取了个高层的红酒分酒器,说明她个子不高,从货架高度判断158以下,并且颜值应该不会太离谱,有饮酒习惯,从分酒器的形状来看有生活情调并且审美不错;3,结合留言板显示的距离定位和标记的地点,我在高德地图上用辅助工具三点定位顺便搞定了她的住处、工作地点还有常出没地点。
综合分析的结论是,可约。
约个人要这么复杂的?当然不是。这只是我的职业习惯,因为我是北京一家知名律师事务所的执业律师。不过身边朋友和同事都说我是个有点另类的律师,我不喜欢穿西装打领带,总是帽衫+短袖t恤+休闲裤,冬天穿板鞋,夏天穿人字拖。总是开着一辆03年产的老款破捷达去见客户。由于长期酗酒的缘故使我看上去目光浑浊,脸上常年布满胡茬,至于发型更要取决于昨晚睡觉的姿势。尽管外表不修边幅,近几年来我却着实打了几场轰动司法界的大官司,跨越民政商刑,三十出头的年纪在业内已小有名气。然而人怕出名,风言风语在所难免,有人猜我身世显赫,有人猜我得贵人相助,也有人说我不过是运气好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对此我一笑了之。公开简历上我是“985”重点院校西京大学经济法学院的毕业生。然而鲜为人知的是我不止毕业于西京大学,我还曾经加入过学校最为传奇神秘的社团——“犀照社”。这是一个以悬疑推理为主题的校园社团,创建者无人知晓,仿佛从很久以前就存在了。社团成员极少,我上学那几年算上我也不过只有6名成员。记得那时我是通过一封邀请函进的社团,这个社团不接受申请,只会根据他们选人标准发送邀请入团,然而至今我也不知标准到底是啥,更不知道社团看上我哪里了,只记得当时兴奋坏了,逢人就显摆这件事,一时风光无两。后来在社团经历了大量推理探案方面的特训和实践,着实学到不少真东西。甚至社团在某段时间还和西京市当地刑警队开展合作,要来一些陈年的无头悬案卷宗,通过社团的推理演绎,研究出有价值的线索再反馈给刑警队去调查核实,对于一些案件的侦破确实起到很关键的作用。现在回想起正是这段经历,对我后来的律师工作大有裨益。关于犀照社的事情先放一放,因为后面还会说到。
和屋檐下的小尾巴第一次见面是在一间酒店大堂的咖啡厅,她比我yy中的还要漂亮,看上去大概157-158,身材娇小却凹凸有致,看似清秀羞涩的眉目中却流露出道不尽的万种风情,眼神亦正亦邪,嘴角微微上挑,褐色的头发恰到好处地垂到锁骨,一对精致的蓝宝石耳钉若隐若现。颇有设计感的黑色吊带连衣裙紧致地包裹在身上,胸部目测c杯,胸型极美,裙摆很短,两条嫩白无暇的玉腿明晃晃地交叠在我眼前,一双小巧白皙的裸足上穿着酒红色的尖头磨砂面高跟鞋,经典又不失性感。牛B,中奖了!我心里暗自惊叹道。然而担心小尾巴看出我这一脸淫邪下作之相,我赶紧调整呼吸强作镇定地问她,呃,之前在网上一直没问你,你比较喜欢什么项目?她俏皮地看着我说,我想和你玩圈养。
当时我就傻了。
所谓圈养,可以说是S.Μ诸多玩法中的金字塔尖,主线在于通过严酷的调教、人体改造、人格羞辱、精神禁锢等等手段,把人彻底动物化或者奴隶化。一般圈养至少是几天起,长则数月,据说有玩的极致的甚至是一辈子的圈养。我玩了这么多年S.Μ也算尝试体验过绝大多数项目,尤其绑的一手好绳子。然而唯独圈养未曾实践过,只是在书中和网帖中读到过而已。可现如今,这个口口声声要求玩圈养的m她就坐在我的对面。为防止露怯我故意用沉稳自如的语气问小尾巴,打算圈养多少天呢?
半个月吧。我的年假加上周末正好够用,可以吗?她忽闪着大眼睛望向我,目光里射出来的邪欲之火让我的大脑瞬间进入宕机状态。当然可以。几乎是出于本能的回答,我生怕答应晚了她会反悔。
为了这次圈养小尾巴我大约花了一周的时间进行准备,我的信条就是不玩则已,玩就要认认真真像个样子,不将就不凑合。即使在圈内算不上出类拔萃,也要把个人特色充分发挥出来,毕竟不能砸了“白城出品”四字招牌。
1,请假。家人这边还好说,他们常年居住国外,本来也不太在乎我的死活。但是半个月的假期对于律师来说实在太奢侈了,每个案件进度不同周期不一,还要考虑当事人脸色看法官心情,几乎是个全年无休的职业。我逐一整理手头案子,把无关紧要的统统扔给助理处理,把非我不可的事情一律推到半个月以后启动,然后给几个重要客户打电话说好出国旅行,半月后归来。我又问了问小尾巴那边情况,她说工作生活都安排好了,我就没再多问。
2,场地。我自己家是个平层大两居,用狗链牵着m在屋里转一圈半分钟都用不了,更别提圈养了。更重要的是楼房里还有左邻右舍,隔音也是个问题。所以得找个家里有草原的地方才行。几番周折,我通过一家短租中介联系到北京周边一个独栋别墅的主人,房子位于京冀交界,这里的住宅区投资多刚需少,都是买了不住,听到有人租房,别墅主人跟中彩票一样高兴。讨价还价后确定下来租期半个月,租金一万两千五,中介费六百。正式签约之前我在别墅里仔细转了一圈,楼上两层地下一层,前后都有院子,只是装修很一般,只能算是个准精装吧,家具也不多,可最让我心仪的是S.Μ所需要的要素都有,可靠的楼梯扶手、裸露的金属管道、结实的铁艺床架、别墅是独栋,邻居不但相距远,并且都是未入住的毛坯房。整个小区死气沉沉的,几乎没什么人进出,私密性极好。
3,装备。圈养的话当然免不了长时间限制m的自由,m轻而易举就能逃跑的话还谈什么圈养。我联系到两个之前合作过的S.Μ道具制作商,按照小尾巴的身材定制了一整套金属戒具,包括项圈、口枷、手铐、腰环、脚镣、贞操带、腿环等等,中间都配上长度不等的金属链条。又在某宝上补充了各式各样的调教道具,光是不同动物的肛塞+尾巴就准备了四套,因为我也不确定小尾巴更适合哪款小尾巴,要戴上才知道。道具里唯独没有准备鞭子,因为sp道具我素来喜欢信手拈来,数据线、绳子、皮带、笤帚疙瘩、当然还有手,赶上什么是什么,至于那种特制的马鞭、蛇鞭、散鞭什么的,我一直觉得麻烦又做作。
4,沟通。正式圈养开始之前,我和小尾巴通过社交软件对这次为期半个月的圈养细节进行大量沟通了解,充分了解彼此的喜好和禁忌,通过沟通我更加确信小尾巴是个圈内非常资深的m,有过很丰富的实践经验,真有点相见恨晚的感觉。我们约定圈养期间小尾巴每天白天和晚上各有一个小时自由活动时间,可以使用手机联系家人朋友报平安什么的,但是不许离开别墅。我们还设定了安全词,我让她想一个,小尾巴说那安全词索性就用“安全词”吧,这样好记,设定复杂了回头关键时刻想不起来就麻烦了,她说这些的时候我觉得她特别可爱。在沟通的基础上我写了十几页的调教笔记。内容大概是每天的调教计划,有些地方我还特地画了些插图作为辅助,每页下面都预留出大量的空白,以备有什么新的想法和变化随时补充进去。当然这个笔记是不会给小尾巴看到的。
一周的时间一晃而过。记得那天是11月24日,西方的感恩节。这天也是我和小尾巴约定开始圈养的第一天。我开车到约定的地点看到小尾巴早已等在路旁,她果然按照我的要求穿了一件加大号的迷彩棉服帽衫,下摆一直盖到大腿面,戴着口罩,棒球帽檐压的很低,下身穿着吊带黑丝和黑色的高跟鞋,鞋跟约莫9cm,但是非常细,完美衬托出小尾巴纤细的脚踝和迷人的小腿曲线,路过的人频频侧目,这种视奸让她感到局促和不安,我看到小尾巴此时不断搓着手焦急地等我到来。让她这样穿的理由在于棉服里面是全裸的,身上是我命令她自己用麻绳绑的龟甲缚,两个乳头上夹着小铃铛,她向我走来时隔着棉服听起来依然清脆悦耳。口罩下面的秘密是我让她在嘴里塞入她自己前一天穿过的内裤,然后用黑色胶带缠上三圈,确保无法吐出来。车停稳后小尾巴拉开车门上来,轻声“唔唔”地对我打招呼,我清晰看到她口罩上沿露出来的两团红晕格外迷人,她充满乞求的眼神刚投向我,便被我用事先准备好的黑色布条把她眼睛蒙好,双手向后环过副驾座椅铐在背后。我拿出两条黑色塑料扎带,分别在她的膝盖下方以及脚踝上捆扎紧,第三条把她的脖颈固定在座椅靠背上,再给她绑上安全带,基本活动余地就很小了,我素来喜欢较为严密的束缚,这样m挣扎幅度较小,让我觉得掌控欲更加强烈,可惜小尾巴脚上的扎带无法绕到座椅后方去,不然我一定会进一步限制她腿脚的活动余地。做完这些我伸手摸了摸她的下面,手指划在她的豆豆上,她像触电一般身体颤抖,下巴微微扬起,嘴里发出轻声呻吟,隔着蕾丝内裤我也感到一股滑腻的液体几乎就要溢出来了,我心里暗自惊叹,只是这样身体反应就如此强烈了吗。不过我没有继续,只是用另一只手捏着她的小脸蛋凶狠地说,要是敢把座椅搞脏了后果自负,小尾巴委屈地发出唔唔的声音。
我们一路驱车来到这座京冀交界处的别墅,车可以直接停到门前的空地上,我下车把她横抱起走到别墅门口并没有开门,我在她耳边轻声说,一旦迈入这个门,半个月的圈养生活就要正式开始了,你做好准备了吗?小尾巴使劲往我怀里缩了缩,头发蹭在我的下巴上痒痒的,样子说不出的惹人怜爱。我笑了笑,抱着她推门进去。
在我的圈养计划里当然不能只有禁锢和喂食,还包含大量调教内容,半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想把曾经常玩的项目和擅长的项目都安排进来,没玩过但一直想尝试的重口项目安排到后面,比如穿刺,设计个梯度,由浅入深。此时时间是下午两点,我迫不及待准备开始第一场调教。与其说是调教到更类似一场逃生解缚游戏,单是这场调教的设计文稿,我就在笔记中写了满满4页,之所以把这场调教放在最开始,是我之前玩过许多次,效果还不错。我有些急于想向小尾巴证明我是个“老玩家”...
先把时钟往后拨到三个小时以后...
此时的小尾巴早已精疲力尽,全裸着趴在木质地板上一动也不动,雪白的肌肤勾勒出曼妙的身材曲线,在冬日夕阳的照射下看得我如醉如痴,不过我很快回过神来,吞咽了一下口水,用阴沉的声音说,时间到,sorry,你输了。我径直走过去粗暴地用手抓起她一只脚,开始拖拽,小尾巴声音嘶哑地喊着不要啊,求你。身体却早没了挣扎的力气。我之前在别墅中预设的两个禁锢点之一——复式楼梯下面的储物间。看房时就留意到储物间内有几条横竖交错的未包裹的金属管道异常坚固,一旦利用金属链条将小尾巴固定在这里,她便只能在很小的范围内活动了。拖进储物间后,我首先给她的脖颈、肘部上方、手腕、腰、脚踝上锁好定做的金属环,这些金属环都是用特制的七边扳手把螺丝拧进去的,拧好之后螺丝完全没入锁孔凹槽中,没有特制扳手绝对没可能打开。在每个金属环上都特地开凿出小孔固定小金属环,用于连接锁链。我先是把她双脚之间的两个金属环直接拿一把精钢小锁锁死,没有加链子,两个小环再加上一把小锁最多不过5cm的长度,我是觉得禁锢在这原本狭小的空间里实在没有必要给她双脚之间留更多的余地。然后再拿来一条3.5米长的铁链,一头锁在她脖颈处的金属环上,然后铁链越过储物间上方一根紧贴墙壁的横向金属管道,再把另一头锁在她双脚之间的锁头上。如此一来小尾巴只要想把头部远离管道,双脚就会被拉近管道,反之亦然。3.5米是我在笔记中反复测算过的长度,效果就是让她刚好能够贴着墙壁平躺下来,只要想远离墙壁,势必要抬头或者抬脚,或者同时抬起。然后是手,把她双手锁在身体前面还是后面我之前着实犹豫了很久,毕竟小尾巴要在这里经历较长时间的禁锢,因此要同时兼顾束缚度和舒适度,比如众所周知的极限驷马确实美观并且牢固,但即便是柔韧性极好的m通常最多也就坚持半个多小时,时间再长就有体位性窒息的危险了。最终我选择两套方案同时实行,即白天双手锁在身后,之间不留间距,锁头同时和腰上的金属环一同锁死。手肘上的金属环之间用6cm铁链连接固定。如此一来小尾巴的两只肩膀被极大向后拉抻,胸脯被迫向前挺立。夜间睡觉时再把她双手锁到身前,同样固定在腰环上,不再锁手肘,也是为了能让她平躺睡觉时不至于身后一直压着一根铁链。最后是全金属的口枷,这种口枷常用于口腔医院,金属架把上下牙堂无情地撑开,整个嘴巴呈“O”字型,一旦戴上除了啊啊的声音和控制不住外溢的口水,一个清晰的字都无法表达。嘴部的禁锢我也准备了两套方案,到夜间再给她换一个小号口球好了,不然时间长了把下颚撑脱臼了就麻烦了。我在做这些的过程中小尾巴一直不停摇头,嘴里不停念叨着,啊,好紧啊,好疼,一点都动不了了,请松一点吧,说这些时我看到她眼里噙着泪水,可能尽管我已经很努力地在考虑她的舒适度了,这套束缚的严酷还是远超出她的想象了吧。我没有蒙她的眼睛,因为储藏室不透光,平时不开灯的话完全是黑暗的,没必要多此一举。把小尾巴全身锁好后,我欣赏了一会眼前的艺术品,就转身准备出门。她在储物间里急的啊啊直叫,拼命晃动身体,身上的金属发出哗啦哗啦的碰撞声,我下面登时有了反应,那一瞬间特别有插到她嘴里搅动一番的冲动,但还是忍住了,毕竟后面还有那么多天呢,慢慢来吧。我回过身来对她说,我出去采购这几天吃的食物,好好待着等我回来,然后关上储藏室的灯锁上门。里面依然是小尾巴无助绝望的叫声,隔着门听起来一下小了很多。
看房时房东就告诉过我最近的大型综合超市离别墅区大概十五分钟车程,由于人生地不熟,我一边调出导航一边往外开,然而就在刚开出小区准备并入主路时,突然我的余光扫到反光镜里一辆高速行驶的大货车径直向我撞来,那一瞬间仿佛时间突然变慢,我很清晰地记得我看见左侧的车门和窗框一同变形向我挤压过来,窗框间的玻璃一点点破碎,先是蜘蛛网裂,然后是一个极小的碎片先崩了出来,再然后是数不清的玻璃碎片随之喷薄而出,所有的一切不分青红皂白一同向我压来,来不及做任何反应,我便失去了知觉…
眼皮很沉很沉,那感觉像极了宿醉后的第二天清晨。
我努力把眼睛睁开一个缝隙,第一眼看到的人竟然是我妈,她双眼红肿,一看就是刚哭过。见我醒了她一句话没说跟疯了一样嗖地蹦起来就往外跑,没多会就扯着穿白大褂医生和护士进来,医生过来扒拉着我眼皮用手电照我眼球,我想躲闪却发现浑身使不上力气。我妈就在旁边一直嗷嗷哭,我估计我真死了她都不见得能哭成这样。看着眼前的一切我逐渐想起来车祸的事情,还有别墅,还有小尾巴,记忆的碎片一点点在我脑中缝合,那么我现在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我翻转眼球又看了一眼我妈,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我突然想到,这老太太难道不应该在英国的么!?那一瞬间,一个极其恐怖的想法涌上我心头,只觉得全身的汗毛齐刷刷地竖了起来,冷汗刷地透了一身。我用急促而颤抖的声音问我妈,今天几号了?
我妈抹抹眼泪说,12月5号,你让一大货车撞了你记得不?救护车给你送来后你就一直在ICU抢救,这两天才给你转到普通病房让你自己慢慢恢复,算上今天你已经足足躺了12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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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scovery》里说一般人类最多72小时不喝水便会因为严重脱水而死亡,不吃饭的话根据体质不同倒是能坚持7-10天才会饿死。囚禁小尾巴的储物间里我什么都没留,这点我是非常清楚的,储物间位于别墅正中央,关上门隔音极好,加之周边极少有人经过,呼救声能被听到的希望微乎其微,她的手机我也提前收起来,现在整整12天过去,我可怜的小尾巴真是百死无生。玩这么多年s.m都没出过事故,没想到一出事故就是这么大的事,一切全都完了,不但小尾巴搭上了性命,我的人生也全都毁了,法律上来讲这至少是个过失杀人罪,牢狱之灾不可避免,出狱后的人生都要在悔恨自责和别人异样的眼光中度过。想到这里我挣扎起身,不行,我无论如何要去别墅看看,只要有一丝希望都要去看看。然而我这猛地一起身只觉得脑袋嗡的一下,身体不听使唤地就向一边倒去…
恍惚间我低头看到了怀中的小尾巴,我依然保持着横抱她的姿势站在别墅门口,她浑身依然被束缚着,脸部紧贴我的肩膀努力保持平衡,头发蹭在我的下巴上,说不出的舒服。但我又仿佛是个旁观者,那种感觉很奇妙,我甚至能看到自己的背影,正半转过身,用肩膀推开别墅大门走进去...
“我们的第一场调教是逃生解缚,我会给你严密地束缚好,并且留下解缚的线索,限定逃脱时间为两小时,如果你成功,我会奖励你一个意想不到的大礼物。如果你失败了,我将没收你的“安全词”,接下来的半个月无论调教多么严酷你将再无叫停的权利。”我向小尾巴宣布着规则。她听完立刻皱起眉头拼命摇头抗议,可由于嘴里还塞着内裤,也只能发出唔唔嗯嗯的声音。
当然,抗议无效。
我先解开她之前身上的所有束缚,命令她换上一件黑色的短款冰丝吊带连衣睡裙,里面没穿内衣内裤,胸前两颗小樱桃凸起来格外俏皮可爱。我搬一张方桌放在二层主卧的大床中央,然后用9条长短不一的黑色皮带从上到下把小尾巴绑严实,这样她的双臂并拢,在身后紧贴身体,双手间的皮带穿过腰上的皮带勒紧,胸脯上下、大腿、膝盖上下、脚踝各用一道皮带绑紧。然后我命令她面朝下趴在方桌上。最后在她手脚各加上一副金属手铐,并且在两副手铐之间用一条20cm的金属铁链连接锁好,这样小尾巴手脚在身后反弓呈驷马倒攒蹄状丝毫动弹不得。
我再拿出六条短绳分别系住小尾巴身上、腿上和脚上的皮带,然后统一向上绑到一个铁制圆环上,然后把圆环吸在大床正上方的定时电磁锁上,电磁锁是我之前就固定在吊顶上的,房主在吊顶上打了六个膨胀螺丝和一个带钩子的金属板,我猜是计划装一组华丽的灯,但一直没装,承重非常了得。
我将一把钥匙用强力胶黏在口球内侧,然后将口球紧紧勒进小尾巴嘴里,外面用黑色胶布缠了几圈。为了进一步增加难度我在她头上罩了两层不透光的黑色弹力头套,这种头套很紧很服帖,蹭下来是绝对不可能的,单手摘起来都很困难,更别提双手铐在身后了。
我拿来金属蝴蝶乳夹夹在小尾巴乳头上,由于隔着冰丝睡衣比较容易打滑,我不得不把乳夹力度调到最紧。夹上去的时候小尾巴发出极其痛苦的唔唔声,我没有理会她。双乳中间连接的短链上挂着第二把钥匙。最后是金属贞操带,贞操带的两个孔洞我也提前做了准备,后面的固定了一个小号金属肛栓,前面的是我这次特地从德国海淘的一柄压力感应振动棒,感应极其敏锐,不同压力对应不同的震频,科技发展带来的红利真是惠及方方面面。我在肛栓上打好润滑液,摸了摸小尾巴的前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湿透了,滑腻的体液粘了我满手,我轻轻一笑,润滑剂都省了。我直接把手上的体液均匀涂抹在肛栓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把肛栓和振动棒分别推入小尾巴身体里,然后在她的小蛮腰上锁好贞操带,这把钥匙在我计划中要最后才会用到,我索性直接拿在手里了。毕竟这来自下身的干扰应该贯穿始终才对。
一切就绪。
我掏出个一小时时长的沙漏放在窗台上,然后将吊顶上的电磁锁设定为7分钟后解锁,我一点点撤开小尾巴身下的桌子,我能感觉到她努力用身体的摩擦力想要扒住桌子,当然这是无济于事的。桌子完全拿开后她的整个身体就被面向下悬吊在半空中。几乎是悬空的一瞬,小尾巴下面的振动棒因为受到压力自动开始工作,可见她心里紧张时下面也会随之一紧。小尾巴发出“嗯唔~~”的一声浪叫,整个身体随之在半空中蜷了起来。我用冰冷的声音对她说,你可以尝试放松一些,振动棒是压力感应的,只要一段时间不受力自然就停止工作了。
我从兜里摸出早准备好的数据线,我真的很喜欢用这个玩意,贴近生活又冷血无情,愿意下狠手的话分分钟抽出血道子。我留意到小尾巴真的正在努力让自己全身放松,甚至连头都低垂了下去,果然没多会振动棒停下来了。候在一旁的我抡圆胳膊就是一数据线,狠狠地抽在她浑圆嫩白的屁股上。毫无准备的小尾巴“唔啊!”的一声惨叫。振动棒又工作起来,而这次的震动较之前明显强烈很多,能很清晰地看到乳夹链条上的那把钥匙都在跟着颤抖。我嘴角露出邪恶的笑容,不容分说继续猛抽她,振动棒的震频一波强过一波,小尾巴疯狂地摇头,一边“唔唔啊啊”地发出浪叫,痛与欲望交织在一起,然而这一身严密的束缚她又能躲到哪里去,雪白的屁股很快布满红色的血道子,交错纵横,画面美丽极了。
又抽了一阵我抬头看了一眼电磁锁上的计时器,还剩下2分半,我对她说,好了,让你平复一下。听好给你的提示:很快你将会掉落在大床上,而你能获取到的第一把钥匙在你胸前,它能够帮助你打开连接手脚之间的链子。
小尾巴低垂的头微微扬了扬,我感到她在迅速让自己从刚才极大的快感中抽身出来,努力思索如何取到胸前的钥匙。很快定时器发出滴的一声,小尾巴面朝下摔在大床上,振动棒不出意料地又开始工作了,我看到小尾巴用额头磕了磕床垫,一副懊恼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小尾巴的柔韧性极好,我在给她绑驷马时就感觉到了,看她挣扎时我很担心她会做出一些常人做不到的动作而打破我预先设计的解缚流程。此时她正在尝试用手努力绕到身前去摘乳头夹,然而很快发现被手脚之间的短链牵制着够不到。她迅速明白我让她拿胸前钥匙的方法并不是用手,我看到她一动不动地侧卧在那里思考。我突然发现这是一个极其聪明睿智的女孩,不做丝毫无用功,不浪费无畏的体力,让自己身体放松下来尽量不受干扰地冷静分析寻找破解之策。
一分钟后,小尾巴行动起来。她努力把身体蠕动到其中一个床脚向上竖起的圆柱形装饰,圆柱大概半米多高。我暗暗心惊,她在进入别墅后并没有上过二楼,而是直接就开始这场调教。竟然能在视觉被剥夺之前那么短的时间内仔细环视了房间里的摆设,并将方位记在心里。然后我看到她努力跪起来,耸起肩膀尝试把双乳间的链子套到圆柱上,努力几次终于套上了。小尾巴开始慢慢往后倾斜身体,隔着睡裙都能清晰地看到她的两个精致的小乳头被蝴蝶乳夹拉的细长,由于疼痛她的呻吟声越发尖锐,拉扯了一次,两次,三次,然而乳夹依然死死咬在乳头上,到是下面的振动棒又一次尽职尽责地工作起来。不知是痛苦还是兴奋的缘故,小尾巴持续不断地发出“唔唔,啊,唔啊”的声音,突然她的声音变得急促而又高亢,腰部带动着臀部有节奏地向前摆动起来,“唔唔唔唔唔!!”然后是拖长音的一声“啊~~~”,如果不是隔着口球,兴许该是一乳头声极其嘹亮的叫喊声。这声过后,她低下头去抵在床脚的圆柱顶端,我观察到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经验告诉我,小尾巴刚刚到了高潮。
我冷笑一声,还有时间高潮呢,什么都不耽误。
小尾巴被我在旁边全程观摩了高潮的过程,内心的羞耻感不必言说。她只是休息了很短一小会,这一次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突然用力向后猛地一仰身体,左侧的乳夹被扯脱了乳头,然后她轻巧地晃了晃身体,右乳上的乳夹和链条像钟摆一样摆了起来,同时再次努力把手往身前探,没几下便摆到手里,她用手扯下右侧的乳夹,然后顺利取到中间的钥匙。这些事情完成后她在床上趴了好久,想必也是疼坏了。就这样小尾巴打开手脚之间的铁链,顺手还自己解开了腿脚上的四道皮带,活动能力一下增大许多。
她小心挪下床,跪坐在地上,一时间也不知下一步该如何继续解缚。我瞥见床上刚才她高潮过的地方留下一大片湿痕,这明显不是汗水,我无奈摇摇头,心想应该铺点东西就好了,晚上我自己还想睡在这个床上呢。
我给出了第二个提示,这次提示很短,只有两个字:冰箱。此时小尾巴上半身还保持着严密束缚的状态,下半身只剩下金属贞操带,和铐在脚踝上的手铐没有打开。
这个环节原本是我计划中最耽误时间的地方,因为小尾巴一进门就被我带上二楼开始调教,根本没机会留意冰箱在哪里。我可怜的小尾巴就这样蒙着头套,小碎步挪着开始寻找冰箱之旅。尤其下楼梯时,只能用屁股加上手脚支撑一节一节往下挪。当她终于在一楼尽头的厨房里摸到那个双开门冰箱时,一个小时的沙漏已经快走完。我对她说时间过半,要抓紧了。然后把沙漏颠倒,第二个一小时开始。
小尾巴不愧是老司机,听到冰箱基本就知道要去冰箱里找什么,她从冷冻室里用力捧出那块饭盒大小的冰,没错,里面冻着一把钥匙,我在冻的时候特地把钥匙用一根长度正好的细线系在饭盒盖上,为的是让钥匙能正好冻在冰块正中央,很多同好玩冰锁时不注意这点,冻冰时把钥匙沉底,这样稍微化一下就能拿到,效果大打折扣。我在旁边饶有兴致地看她如何让冰融化,我的计划是小尾巴用身体的各个部位轮流去暖冰,手胸腿脚,那画面该有多性感。结果没想到小尾巴上来就毫不犹豫地把冰块猛地往地上一砸,然后跪在地上摸索钥匙,第一次没有。再去摸来比较大的碎冰逐一包在裙摆里继续砸,一块一块排查,就这样她很快就砸出钥匙的冰山一角,然后紧紧攥在手心里等完整的钥匙出现...整个过程用了十分钟都不到,看得我瞠目结舌。
由于这个环节的用时大大出乎我意料,看来不得不给她设置点障碍了。我走过去非常严厉地说,谁让你这么使劲砸冰块了,你知道现在地板都砸成什么样了,交房时我怎么跟房东说!?不等她反应,我一脚把她踹倒在地上,用脚狠狠踩在她的脸上,用最粗俗不堪的词汇辱骂了她好久。她也知道自己做错事了,除了委屈地哼哼也不敢躲闪。
我看了眼表拖延的时间差不多了,便让她继续。她一直把刚才取得的钥匙紧紧攥在手心里,此时竟然直接去开脚上的那副手铐,而手上的那副手铐她连试都不试,因为她知道手上的一旦打开,游戏基本就结束了,我不会设计这么简单的游戏。我突然很佩服小尾巴的逻辑分析能力,进而开始好奇她的工作、人生经历等等,我心想着等这次圈养结束了好好和小尾巴聊聊天。
第三个提示依然很短:密码柜。
小尾巴刚才在寻找冰箱的过程中几乎把每样摸到过的家具电器位置记在心中,而且脚上的束缚没有了,走起路来也轻快了许多。所以这次几乎没费什么周折就来到密码柜前。这个密码柜的高度非常巧妙,由于小尾巴的手固定在腰间的皮带上,刚好无法够到密码输入板的高度。而如果躺在地上身体紧贴墙壁,再利用腰腹力量努力伸双脚攀上去够,却刚好能够到。这也是我的设计中让小尾巴先解开自己双脚的缘故。
她几番尝试后想透了其中奥妙,很快便掌握了输入密码的身体姿势,我看到她白嫩玲珑的小脚趾用力扒在密码板上,下体突然有了反应,哪个s不恋足呢,此时此刻我真想把她的小脚含在嘴里,逐一啃咬她的脚趾,再把这双玉足塞进我的裤裆里。但是理性占据了上峰,这样一来小尾巴解缚的时间无论如何也不够了,圈养刚开始第一天总不能落下耍赖的印象。我正望着她的玉足愣神,突然她对我发出唔唔的声音想要进一步提示,我轻声说:密码就在你身上。她定在那里没有动,像在思考,大概3分钟后,我看她非常果断地用那双漂亮的小脚在密码区输入“9993992”,密码柜叮地一声就弹开了。
我当时眼珠子差点没惊讶的掉出来,心里暗暗惊叹这什么情况!?小尾巴他妈该不会是007吧!?我说密码在她身上原本是想给她指条歪路,引她在自己全身上下摸索个遍都一无所获,然后不断哀求我才给进一步提示。然而她显然牢牢记着我束缚她的全过程,迅速排除了我在她身上埋实体线索的可能。那么既然身上没有,那只有小尾巴本身就是密码这个可能了。密码我确实没设计太复杂,是“屋檐下的小尾巴”首字母在手机键盘上所对应的数字,玩过密码解密的人都知道这是最简单的一种加密方式,但是此情此景却极难想到,没想到她这么轻易就破解了。
在我愣神间她已经用脚把密码柜里的东西扒拉出来,“啪”地砸在她的小腹上。这是一个重重包裹的棉布包,里面是一把锋利的剪刀。想起我在笔记中写到“剪刀(用棉布仔细包裹后放密码柜待用)”,心中不由一阵得意,毕竟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不包裹起来剪刀从那么高的地方掉落难免是要伤到小尾巴的。很快她用手在身后拆出剪刀然后开始剪手上的皮带。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前面各种超神表现的小尾巴竟然在剪皮带环节耽误了这么长时间,我之前自己测试过,用点力的话基本三四下就可以剪断这种束缚皮带,然而小尾巴戴着手铐姿势别扭,加上她手劲小,几乎是连磨带剪,只是手腕上的皮带竟然足足剪了半小时有余,直接超过了约定的时间。
时间到了,sorry,你输了。
小尾巴沮丧地瘫在地上,任由我走过去粗暴地拖起一只脚往储物间走去...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一阵巨响,那是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我抬起头看到窗户外面一辆大货车正径直朝这座别墅猛撞过来,一声巨响过后整栋墙都向我们这边倒塌过来,我本能地护住小尾巴,抬手去挡,这一挡之下我猛地惊醒过来...
我发现我依然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原来是梦。
病房里只有我一个人,窗外一片漆黑,想必已是深夜。多么希望现在所经历的都是一场梦,然而刚才的梦已经醒了。身上隐隐传来的疼痛告诉我,一切都真实的不能再真实。我和小尾巴玩圈养出事故了。我把她锁在别墅储物间我出来买吃的却出了车祸,住院昏迷一躺12天,小尾巴现在不知死活。
而我,现在要想办法走出这个医院,无论什么结果,我都必须去面对。小尾巴你一定曾以为我是个特别优秀的s吧,结果我却亲自断送了你的性命。不不不,先不要这么悲观,怎么就断送了,起码从我妈的表现来看她还不知道别墅的事情,我的手也没被警察铐在病床头等待做笔录,说明事情还没有到最坏的地步。我脑子里两个不同的声音争吵着,让我觉得我的头快要炸裂开了。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实在还有太多事情要做。
我先仔细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伤势,由于从小就爱调皮捣蛋,所以对各类外伤非常了解。检查结果是我的身体左侧比较惨不忍睹,脸上、胳膊、肋部、大腿缝满了线,保守估计加起来要近百针了。右侧还好,只是右手打着石膏,想必是骨折了。我小心翼翼地坐起身来,虽然心急如焚想赶去别墅,却依然要让自己保持慢动作。整整12天的昏迷让我身体各项机能严重退化,我要努力避免摔倒造成二次受伤。
我环顾四周没有找到我的手机,想必已经在车祸中损毁了。我打开床头柜的抽屉,里面果然一大把零钱,我妈喜爱到处塞零钱的习惯真是帮了大忙。我看到椅子上搭着一整套我的衣服,都是很宽松的款式,想必我妈也已经做好我下地行走的准备了。我揣好零钱,慢慢走到医院大门口,判断了一下医院的位置,距离别墅不到10公里,想必是车祸发生后被就近送到这里的,再没转过院。
我走向停在不远处趴活的出租车,叫醒正在瞌睡的司机,去双龙别墅。我问司机几点了,他说凌晨一点二十。
车子一直开到我所租住的那栋别墅门口,我用零钱结了账看着出租车开远,紧张的心脏几乎要从嘴里跳出来。
别墅门前的几节台阶几乎让我身上的伤口炸开,然而这些疼痛比起我随后内心的崩溃根本算不了什么。因为我此时此刻已经清晰的从门缝里闻到一股淡淡的味道,这个味道我当年在犀照社时曾经和刑警队去勘察一起凶案现场时也闻到过,当时的味道比现在还要浓烈的多,我吐的胆汁都出来了,所以一辈子也不会忘记那股味道,是的,那是尸臭味。
我呆立在别墅门口,内心的绝望、悲伤和恐惧交织在一起,几乎要把自己逼疯,我大口大口呼吸空气,希望能让自己稍微平静一些,却被倒灌进口鼻的尸臭味熏的几乎呕吐出来。人在极端混乱的情况下反而是疼痛最能帮助清醒,我用右手上的石膏用力顶了顶太阳穴,这么一顶还真回过些神来。不管怎样都要进去看看情况。我突然想起身上没有别墅钥匙,应该早在车祸中遗失了,还好这种傻大空的独栋别墅进门方式实在太多,我蹒跚着绕道后院,觅得一处好攀爬的矮窗,先用胳膊肘敲碎玻璃,然后用左手攀住窗框,连滚带爬折腾半天总算翻进别墅,虽是初冬时节,却忙活的我满头大汗,哪还有一点矫健的样子。
别墅里漆黑一片,从方位上判断这里应该是在厨房。我伏在地上竖起耳朵仔细听屋里是否有动静,除了我的心跳和呼吸声,死一般沉寂。我向来自诩胆子贼大,天不怕地不怕那种。但是此时此刻,恐惧却已压倒其他一切情绪。我毕竟只是一个小律师,虽然在犀照社接受过一些刑侦训练,但和专业的刑警实在是没有可比性的,一想到此时此刻正和一具尸体同处在一座伸手不见五指的屋子里,这种令人窒息的感觉是无法言喻的。
我定了定心神,咬紧牙根子,顺着墙边开始摸索。我要先把整栋别墅的灯全都打开,先照它个灯火通明来壮胆。第一盏灯打开,后面的就快了,就这样一路摸索过去,很快便来到了客厅。我一眼就看到储物间的门是开着的,里面的情况一目了然...
一个人形紧贴墙壁侧卧在那里,浓烈的臭味正是来源于此。尸体面向里,一时看不清楚脸部情况。颈部、手、脚和腰上都锁着金属环,环上连接着铁链锁在储物间的金属管道上,铁链的长度让尸体只能紧贴墙壁。然而我此刻内心的惊诧却陡然上升到了极点。因为尽管还没有看到尸体面部,但是从身材和发型上很容易判断出,这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小尾巴。这分明是一具男尸!
我腿一软就瘫坐在地上,嘴巴惊的半天合不上。这...小尾巴怎么变成男人了?这难道不是小说里才有的情节?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我被人设计了?这是个圈套还是什么?一连串巨大的疑问一同涌进我的脑仁让我感到头痛欲裂,我现在只想让这场梦尽快醒来...
不过事到如今我的所见所闻一件比一件离奇,也没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了,就算这具男尸突然坐起来跟我说这是个整蛊节目我都不会觉得奇怪,人的承受能力真是不可限量,不去拼命挤压还真不知道底线究竟在哪里。想到这里我逐渐抛开刚才的恐惧恢复了镇定,开始分析眼前的形势:
不管怎么说,好消息还是有一个,起码小尾巴大概率还活着。那么我就不是过失杀人犯了,因为眼前这具男尸跟我半毛钱关系没有。然而坏消息却很多,首先整件事情无论小尾巴是主谋,或是从犯,还是被其他人胁迫着参与进来的无辜少女,她都绝对脱不了干系。这件事件的主谋可以说极为凶狠危险,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至少现在摆在我面前的是一桩已经发生的凶案,我立刻开始怀疑12天前的那场车祸不是意外而是人为制造,不然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整个事件背后究竟有怎样的策划,究竟准备了多少套方案和力量来支撑起这样一个局。想到这里,我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寒意,因为我越来越深刻地意识到,我已经掉入了一个精心谋划的圈套里。
那么如何破解摆在我面前的这个凶险异常的迷局呢?我第一反应还是报警,人民警察为人民,遇事要充分相信我们的警察叔叔,去警察局把事情来龙去脉讲清楚不就好了,不就是玩s.m么,交待就交待了,谁还没有点小癖好啊。然后警察叔叔到现场一核验自然而然就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了,到现场一核验...一核验!!我心中猛然一凛,妈的不会现场都已经被做过手脚了吧!
我不顾身上的伤痛,利用自己的刑侦知识把楼上楼下仔仔细细地勘察了一遍,果然印证了我的想法。所有和小尾巴有关的痕迹都被清理的一干二净,包括床单上的爱液、密码柜上的脚趾纹都处理掉了,而那些直接接触过身体的比如振动棒、口塞等等道具索性都消失不见了。倒是其他s.m道具留下来很多,而且故意散落的到处都是,不用说上面都是我的指纹。我心里一阵咒骂,操,所以到头来我是跟一个大老爷们玩的s.m是吗!
我呆立在原地思考,突然想到一个关键点,当天一进别墅我就开始和小尾巴玩那场逃生解缚游戏,然后就直接给她关进储物间了,整个解缚过程中小尾巴触碰过的地方不计其数。能把这么多痕迹逐一完美进行处理,然后让自己消失的干干净净的人不是小尾巴本人又能是谁!?况且从散落的s.m道具位置和功能选择来看,不是s.m圈内的人真的很难做到。想到这些我立刻排除了小尾巴被胁迫的可能。我脑中又浮现出她玩逃生游戏时的种种表现,冷静、睿智、逻辑缜密、行事果断,明显有着和年龄不符的沉稳。我突然对小尾巴感到异常陌生,你究竟是谁?到底为什么这么做?难道你真的是主谋么...更要命的是这个小区新落成不久,租房时我就注意到监控设备还没安装,怕是很难捕捉到小尾巴离开的证据。
我的心一沉再沉,此刻已经慌乱到极点。如果报警的话我真的能跟警察说清楚吗?我说我在社交软件上认识个m叫小尾巴,我曾带她在这座别墅玩圈养,而不是眼前这个莫名其妙的男的?我说我是被陷害的,小尾巴有很大嫌疑,请警察大大明鉴?我现在甚至连保存着和小尾巴聊天记录的手机都提供不出来。在这个命案必破的年代,我……真的说的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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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凌晨3:10,从医院溜出来到现在已经过了整整两个小时,局面对我越来越不利,想到过会儿太阳升起新的一天即将开始,又不知要发生怎样的变数,不如趁着夜深人静尽可能多收集些线索,正所谓尽人事听天命,先把人事尽到了,还没到认输的时候。主意打定,我也彻底恢复了冷静。眼下能做的首先是看看从尸体上能获取什么信息。我在屋子里翻出块破布蒙好口鼻,再次来到储物间门口。
不得不说,这死状实在太他妈惨了。
男尸全身赤裸,将近一米八的个子,略比我瘦。然而身上锁的竟然是我为小尾巴量身定制的那套金属镣铐。颈部、腰部、手、脚上的锁环都深深陷入皮肤中,尤其颈部,锁着这样窄小的项圈估计连呼吸都成问题。金属环的周围呈青黑色,有的地方流出的脓都已结成块状。那一瞬间我真觉得s.m一面天堂一面地狱,看似构造简单的几个金属环竟能把一个人折磨成如此惨状。
尸体的后背和大腿皮肤褶皱干裂,裂开的地方露着脂肪组织,因为长时间暴露在空气中也已经呈灰褐色萎缩状,这是严重脱水的迹象,由此可见他极有可能在我出事当天,也就是12天前,就被替换在这里了。而且我判断他的死因不出意外应该就是死于脱水,因为如果对方想要做局陷害我,便不可能多此一举地在他身上再添些什么其他致命伤。
这时我突然观察到他的左手紧紧攥着拳头,右手却是舒展开的,由于双手被紧铐在身后,这样明显的差异一下就引起了我的注意,莫不是在左手心里藏了什么东西?我小心翼翼地去掰他的左手,由于尸体已经极其僵硬,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拳头掰开。我清晰看到他在左手掌心里用血迹写了一个“X”,用来写字的伤口在右手食指,我仔细查看血液的颜色,确定是他生前自己写上去的,这极有可能是他留下的指向凶手的线索!再看这两道血印之间的夹角明显小于九十度,确定这是个“X”而不是“十”,因为现在任何细小的偏差都可能让我兜出去很大的圈子。我的思路在这个“X”上稍作停顿,并没浪费过多时间,因为单一的线索往往不会提供太多信息,只有当有效线索收集多了,串连在一起,真相才能慢慢浮出水面。
尸体背面基本检查完了,该看正面了。我扭过头去深呼吸两下,做好充足的心理准备,一手拉肩一脚踩胯,用尽全身力气把他翻转过来。由于铁链的牵制尸体只能转过来一半,但就是这一半也足够让我看清他的面孔了。当场我就一声低吼,我操,这他妈不是Roger么!我又凑过去仔细看了看,由于脱水的缘故他眼窝深陷,双腮干瘪,但是这个家伙我实在太熟悉了啊,脸上打着马赛克都能一眼认出来的那种关系。因为这个人是当年堂堂西京大学犀照社的学神Roger!
Roger是犀照社乃至整个西京大学公认最聪明的人,他比我大两届,以省状元的身份考入西京大学物理机电系,来学校没多久就以一篇神乎其神的学术论文争取到一个国家级科研项目,创下西京大学历史上拿项目年纪最轻,划拨资金最高,配备科研队伍最庞大的记录。然而Roger的课余时间却偏偏不务正业喜欢研究刑侦学,大神就是大神,他很快便在新的领域取得一系列傲人的成绩。当年我刚进入犀照社时就是给他做小跟班,跟他一起为刑警队挖出好多珍贵的证据线索,可以说为犀照社的声名远扬立下汗马功劳。Roger最难能可贵的是同时具备理工男的实验精神和法学人的逻辑思维,毕业后他自己开办了一家科学研究所,其中花巨资打造的刑侦实验室更是因为涉及学科领域前沿,实验结果权威,而在国内刑侦界久负盛名。这些年我们在业务上偶有合作,倒是私人聚会的场合见面更多些。这一惊着实不小,Roger的死不可能是偶然,如此看来这件事极有可能跟当年的犀照社有关系,在我印象中犀照社的6名成员不是傲娇鬼就是玩神秘,这其中我就和Roger最为熟识,毕业后也只有我俩回到北京发展,另外4个人后来基本都断了联系。我又仔细检查了一遍Roger的尸体,没再发现其他有效线索。我把现在手头的信息梳理了一遍,“圈养”、“车祸”、“失踪的小尾巴”、“X血迹”、“Roger的尸体”、“犀照社”。我总觉得应该有一条线能够把这些线头都串起来,但是却始终摸不到,不过直觉告诉我,真相应该不远了。
在刑侦领域有一种应用很广泛的演绎法,尤其是针对线索不多的悬案格外有效。大致方法是先大胆假设一个事实,然后不断用发现的线索去攻击这个假设,如果出现矛盾了,就去修正假设,如果没有出现矛盾,那么说明,这就是事情真相。
我整理下思路做出了这样的假设:事件主谋知道我爱玩s.m,于是让小尾巴故意接近我,然后约出来玩圈养。因为只有圈养才会出现我把小尾巴长时间禁锢起来单独离开的机会。一旦这个机会出现,主谋雇人制造车祸让我死于意外。另一方面去绑架Roger,在我出事当天替换小尾巴,几天过后把Roger活活困死在储物间里,看上去是我未能及时回来造成Roger的死,一箭双雕。至少目前发生的所有事情,我所获取的所有线索,都无法推翻这个假设。然而事情的变数在于我并没有被车撞死,我被抢救过来并且重新回到这座别墅里,这件事在主谋的计划里吗?我随即想到能策划出这么精巧阴谋的人,不可能不去追踪我出车祸后的情况,因为一旦我极短时间内康复出院并回到别墅,那么一切都将败露。然而我好死不死地在医院足足躺了12天,这12天对于事件主谋来说已经足够了,现在的我,无论死与不死,都可以把Roger的死算在我身上了。
理顺这些后我缓缓站起身,环视四周,漆黑的窗户外好似有无数双阴狠无比的眼睛盯着我,站在这座阴森的别墅中央就好像置身在这个困局里。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看似还有很多路可以走:首先我可以报警,可现在的形势下报警无疑是自投罗网;我甚至想过利用自己的刑侦知识亲自处理掉Roger的尸体然后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拍屁股走人,可是这个更没有把握;最不济躲我还可以去亡命天涯,可是躲又能躲到什么时候呢。
每条路都是死路。
然而我一直笃信一个道理,任何看似完美的布局都一定存在漏洞,因为这个世界根本就不存在完美的布局。我在别墅里来回踱步,双手插兜,抬头仰望天花板,这是我惯常思考问题的姿势,好像让平时平放着的大脑竖立起来思考问题会有奇效,然而这次,我想了很久都依然没有结果。我又回头看了看储物间里死相可怖的Roger,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无名之火,操你妈的做个局就可以随意践踏别人的生命吗!?而且还是这样赤裸裸的虐杀!你们算他妈什么东西!?我情绪失控地捡起地上一副金属手铐用力甩向不远处的梳妆台,我急需用破坏来发泄心中的忿恨。“咔嚓”一声,梳妆台上的镜子应声而碎,在寂静的夜空里格外刺耳。
望着一地的碎玻璃,我大口大口喘着粗气,12天的卧床治疗让我浑身无力,再这么一折腾大脑一下供血不足陷入一片空白。突然,空白中闪现出一道光亮,顺着这道光亮我的思维逐渐清晰,原来如此原来如此!Roger啊Roger,难怪你要采用这种方式留下线索,我全都明白了,我彻底想明白了“X”的含义。同时一个大胆的破局计划在我脑中成型,尽管这不是一个万全之策,但却非常值得我去豪赌一把。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已经没有什么还能输的了。
天已经蒙蒙亮了。
我长叹一口气,从厨房破碎的窗户原路翻出去。虽然不知最终鹿死谁手,但既然主意打定,也没什么好忐忑了。我走出别墅小区,斜对面是个老社区,门口有些早点铺已经出摊,我走过去点了一屉包子一碗豆泡汤,看着旁边蒸屉上冒出的“人间烟火”,这才是生活本应该有的气息,恬静、平淡,日复一日。再想想不远处别墅里正在发生的尔虞我诈你死我活,不由苦笑着摇摇头,好好日子放着不过,何苦。
吃完早点我花了整整一天时间做准备工作:
1,找部公用电话给律所助理布置了几件事,并且让他给我送来一部能用的手机;
2,去附近建材市场按照梳妆台尺寸买了面新镜子和玻璃胶,再遛回别墅把镜子安装好,并将碎玻璃打扫干净,这件事我做的极为小心隐秘;
3,找到以前偷摸倒卖警备用品的朋友采购些装备,包括手持高压电击棒;
4,去情趣用品店补充了一些s.m道具,如果一切顺利,很快就会用到;
5,给我妈打电话避重就轻地说明了整件事情经过,然后告诉她我会尽快解决,不要担心。
做完这些事已经临近黄昏,我把所有道具都藏在别墅后院的角落里,然后独自坐在别墅门口的台阶上抽了根烟,回想起13天前抱着娇羞无限的小尾巴站在这里的情景,心中感慨万千。
踩灭烟头,我拨打110,告诉警察这里发生的一切,然后我说我要自首...
作为律师,我无数次到看守所会见嫌疑人,但真正跨过那道隔离门以犯罪嫌疑人的身份进入到看守所却是第一次。说来稀奇,由于涉嫌凶案我直接被关了单间,那些小偷小摸交通肇事的嫌疑人反而被成堆儿关押在大间睡通铺。一天一夜没睡的缘故,进看守所后我反倒睡了个格外安稳的觉,睡觉期间我计划中的一切事宜已经开始有条不紊的运转起来:首先是刑警队立案后第一时间封锁了别墅现场,法医对Roger尸体进行初步鉴定后将尸体拉回鉴定中心进一步解剖分析,其他刑警留下连夜对现场进行拍照取证,采集指纹提取DNA。
而我的助理连夜联系到现任西京市公安局长,也是曾经的西京市刑警大队队长,由于当年犀照社和刑警队经常合作的缘故我和此人渊源颇深,光是他亲手颁发给我的锦旗就不下五面。助理表达的大致意思是我在北京出 事了,希望他能替我作个保,请北京这边的刑警队给我7天时间抓住真凶,如果7天之内我破不了案,自愿回来接受审判,同时建议公安部门把肇事的货车司机作为嫌疑人突击审讯一番,也许会有收获。老爷子听后很痛快地答应了此事,立刻向北京这边的公安部门打电话沟通。西京市和北京市平级,我相信老局长在警界的影响力一定能为我争取到这7天的时间。
第二天一早助理把取保材料交到公安局里,即便如此我的临时7天取保决定书还是足足等了三天才拿到手,经历了这些波折我也看开了许多,这三天我一直吃完了睡睡完了吃,放风期间还和一个嫌犯打了一架,他说认出我,当年是我把他老大送进监狱的,可是我完全记不起他老大是谁。取保那天一位年长的警察给我打开牢房大门,然后给我佩戴了一支有GPS定位功能的电子脚环,对于这样的措施我倒是非常理解。他显然也听说了我取保的原因,拍拍我的肩膀说祝你好运小伙子,我冲他点了点头。临走前我给助理发短信告诉他一切顺利,继续执行计划,然后特地等到凌晨时分才从看守所的后门溜了出来。
从看所出来后我找了家24小时便利店,一口气买足7天的饮食,装在一个背包里,连续换了几趟夜班车,最后趁着夜色步行好几公里回到那片熟悉的别墅区。我看到此时我租的那栋别墅外围已经拉起警戒线,大门贴着封条,想必取证工作已经结束。不远处停着一辆警车开着警灯,从经验判断里面应是两名守夜刑警,一路走到这里,我也没必要躲闪,因为他俩早就接到不要干扰我行动的通知,当然盯梢别墅的同时本来也有监控我的任务在身。我没有理会他们,悄声绕到别墅后院,拿上这里的警备用品和s.m道具,然后从厨房翻入别墅正式开始这场豪赌。
我要做的事情很简单,那就是等。我等的人当然是小尾巴,事到如今也只有抓到小尾巴,才能洗清我的所有冤屈。从进入别墅开始我的作息就调整为白天休息晚上守夜,因为这里再荒凉白天也偶尔有人经过,况且门外还有警察盯梢,我判断如果小尾巴要潜回别墅,非深夜不可。
第二天一早,也是我出事后的第14天,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我让助理联系的小报记者开始发威,他为了做出一篇足够劲爆的报道,按照我们“不经意”透露出的线索,先是在几天的深夜里冒险偷偷潜入别墅,对着凶案现场咔咔狂拍,然后结合我们给的信息再加上自己想象洋洋洒洒写了一大篇报道《北京市某知名年轻律师别墅内与同性大玩s.m不慎酿成惨案》,然后配上十几张现场偷拍的照片,别提有多劲爆了。当然那个被我打碎之后又重新修补过的梳妆台也被“无意”拍了进去,放在第三张,这也是我们透给他这些信息的条件。小报记者把这篇报道贩卖给各大网站报社,赚的盆满钵满。很快人们纷纷转载转发,议论纷纷,闹的满城风雨。由于我的这些安排之前并没有透露给刑警队,可以想见此时他们见到这篇报道一定要气炸了,但又拿这些网站和小报记者没什么好办法。
第15天,这是原本应该交还房屋的日子,当然房东早就接到这里发生命案消息,估计肠子都悔青了,为这一万多块钱房租结果现在不但房子收不回来,还成了远近闻名的凶宅。还有助理给我打了电话,说货车司机那边死死咬定是疲劳驾驶导致事故,最后按交通肇事罪处理了。这个结果我倒也不是很意外。
第16天,这是我计划中小尾巴最可能出现的时间段的第一天,整个白天我都一直保持半睡半醒的状态,晚上更是把眼睛瞪的跟铜铃一样守夜,然而她没有来。
第17天,依然一无所获的一天。
第18天,我感觉自己总在夜间瞪眼的缘故,都开始产生一些夜视力了,像猫一样,很神奇。
第19天,开始觉得便利店的食物难吃了,吃啥全都一个味道。更重要的是,今天是我取保期限的倒数第二天,如果明天此时再没收获,就得乖乖回刑警队接受调查了。我此时的心情早不像开始几天那般轻松自如,可以说是非常紧张了,我不停地质疑自己。难道一切都是我想错了?“X”的意义不是我想的那样?还是哪里出了差错?绝望的情绪一旦开始蔓延便一发不可收拾,我突然后悔怎么没在便利店买些烈酒,留到最后的时限豪饮一番,一醉方休再去投案。
就在此时,我突然听到一声轻微的响动,是从厨房那边传来的,声音很轻,我几乎以为是我的幻觉。但很快又有了新的响动,毫无疑问,是有人偷溜进来了...
我所选择的守候位置是一楼大厅的死角,优势是无论有人从哪个方位进入别墅,第一时间都一定看不到我。这时我看到一束手电光打开,射程非常近,想必是灯头包裹着布的缘故,我紧张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这束淡淡的光一路摸索到梳妆台附近,几乎没费什么劲,我能感觉打手电的人一定是对别墅内部环境非常熟悉。只见这个人在梳妆台前站定,手电光逐渐上移,从地上、梳妆台面、一直扫到镜子上才停下,镜中反射出的光照射在这个人影身上。我凝神一看,一身黑色紧身衣裤,脚上是黑色的运动鞋,曲线曼妙身材极佳,只见她双眉微微皱起,红唇轻抿,一双清澈动人的大眼睛中却透着极度的不安和焦躁,这女子不是小尾巴又能是谁!?
我在暗处看到她观察了几秒梳妆台,便要伸手去摸镜子的边缘。说时迟那时快,我像一只觅食的猎豹般一个箭步从黑暗里弹射出去,同时死死按住手中高压电击棒上的“ON”键,正负极之间登时闪出电火花,啪啪作响。此情此景我再没有任何犹豫和怜香惜玉,我清晰地看见小尾巴急转过身来,花容失色,嘴巴微张正准备说些什么,然而我的电击棒已经抵到小尾巴的腰间。“啪”的一声脆响,小尾巴全身猛地抽搐了一下,便软倒在地上。
我过去把她上半身扶起来靠在我身上,低头看着昏厥过去的小尾巴,心中真是百感交集,我有太多话想跟她问个明白,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到我早已布置好的地下室再说吧...
别墅房东在地下室安装了一组红酒架,木质嵌金属结构,美观而不失坚固,占据了整整半面墙,虽然还未填入红酒,却也足够壮观。由于给小尾巴定制的那套金属镣铐都锁在Roger身上,法医走的时候锁在尸体上一起带走了,而我临时采购这些又来不及,所以这次便选择用绳子来固定小尾巴,当然,绳缚是我的拿手好戏。
我把昏迷的小尾巴衣裤鞋袜脱光,全身赤裸的她更是散发着惊人的美,我拍拍自己的脸尽量让自己保持克制,这会不是犯花痴的时候。我把她摆成坐姿,上半身紧靠在红酒架上,然后用6mm直径的绳缚专用麻绳将她双手分别向两侧斜上方拉直绑好,双手之间相隔一米,打的都是双重死结,绝对没可能单手解扣,做完这些我微微松口气,因为即使她此时突然醒过来也已失去反抗能力。随后我将小尾巴两条嫩白的腿分别折叠起来用绳子从膝盖到脚踝捆绑三道,再用两根短绳分别将膝盖尽量拉近红酒架绑好,足尖刚好离开地面一点点,若即若离。最后我在她的颈部和腰部加固两道绳子,这样小尾巴就被结结实实地绑缚在红酒架上了,只有臀部着地,双腿被绳子强制分开,花蕊全部暴露正对着我,真是春风十里娇艳无限,不知何时我的下面已经高胀的不行,我甚至想不如先放到她嘴里暖和暖和吧,意乱情迷间几乎忘记抓小尾巴回来的目的...
古人云,成大事者,先管住鸡儿。
我心中猛地一惊,用力摇了摇头让自己镇定下来。好生危险的女人,即使昏迷状态下都能拉老子下水。我转身取来两根手腕粗细的低温蜡烛,一同点燃,我准备用拿它们来叫醒小尾巴...
地下室的灯光昏暗,烛火像两只小精灵一样在蜡烛上跳动。很快蜡油融化后聚在烛槽里,我手腕一抖,一连串十几滴血红色的蜡油滴在小尾巴大腿内侧,这是人体最柔嫩敏感的区域之一。蜡油一接触皮肤迅速凝结成型,由于高度的缘故,每滴蜡油都呈蒲公英形,层层叠叠,在嫩白的皮肤上铺展开来,这画面着实美的让人心惊。小尾巴突然浑身触电般地一抖,可由于身上绳子牵制,抖动幅度极为有限。我看到她长长的睫毛颤了两下,微扬起下巴,努力睁开眼睛,睁了两下才勉强睁开。
我望着她,她望着我,
再一次重逢竟然谁都没有先开口,沉默只持续了几秒,我手中的蜡油可不等人。
“你...啊啊啊...啊啊...不要啊...好疼...”小尾巴拼命娇喊起来。我并没有因为她的求饶而停下,蜡油顺着她的大腿、小腿、一直攀到脚趾末端,像一条凶猛的大红蟒无情地缠绕噬咬着小尾巴的躯体。她因为疼痛一边摇头,一边拼命摆动着腿脚。我用低沉阴狠的声音说,谁允许你躲了?一滴蜡油都不许流到地上。语气一如我之前给她下达的每个命令,她竟真的不再躲闪,紧紧咬住下嘴唇继续坚持,那双勾魂的大眼睛就那么直直地盯着我,眼神中是道不尽的柔情和幽怨。我心中蓦地一动,唉,小尾巴啊小尾巴,你纵有千万般的不是,可终究还是我的小m啊...
我随即吹灭手中的蜡烛。小尾巴如释重负地松懈下来,我又谨慎地检查了一遍她手脚上的绳子,确认没有丝毫位移和松动。再看此时的小尾巴已是香汗淋漓。
你怎么知道我会回来的?她缓缓抬起头来问我。
我不知道你会回来,我只是希望你会回来。我调整姿势盘腿坐在她面前。她疑惑地看着我,我继续说下去,你布的局很完美,唯一的破解方法就是引你来这座别墅现身,可是你实在没有理由再回到这个别墅来。
于是,我只好为你制造一个回来的理由。
小尾巴瞪着眼睛看着我,她何其聪明,很快便想明白我话的意思,她又气又恼,低垂下头不再看我,脖颈处的绳子勒得她轻轻咳了几声。但我还要继续当她面把话说完,因为藏在角落里的手机录音功能此时正在开启着,这是洗清我嫌疑的关键步骤,我得给刑警队一个交待,我不紧不慢地说下去,那天我回到别墅发现Roger尸体又惊又气,无意间扔出去个金属手铐砸碎了梳妆台的玻璃,当时心中就产生了一个引你现身的计划:一般家用镜子背面不透光,也叫做单面镜。而我去建材市场买的那面尺寸相同的镜子是双面透镜,从镜子的背面可以透过镜子看到外面情景。这种镜子在工业、商场、审讯部门等地方应用广泛,但是用在家里就太不寻常了,可以说是非奸即盗。之前常有新闻报道有非法之徒在情趣酒店里安装双面透镜,然后在镜子背后暗藏摄像头拍下春光后敲诈勒索的案件,就是利用了这个镜子的特性。这种镜子的检验方法也很简单,放一个物体在镜子前,紧贴镜面,单面镜实体和镜像中有间隙,双面镜则没有。我留意到当时梳妆台上有个纸巾盒,安装好双面镜后我特地把纸巾盒贴紧镜面。然后通过助理让小报记者在偷拍别墅内景时选一个合适的角度“无意”把这个细节拍进去,刊登出来让你看到。我赌的,就是你能看到这篇报道,我赌的是你会放大每张图片仔仔细细地去检查每个细节,我赌的是你发现双面镜后会怀疑背面有摄像头并且已经无意拍下你的所有罪证,我赌的是你会亲自绕过警察封锁潜回别墅来消除这个隐患,这一切都是我的赌注,我就是这样一个疯子,赌徒,但是很不幸,我赌赢了。
小尾巴猛抬起头,眼中全是无法遏制的怒火,她几乎是嘶吼着说,不可能!你这个赌局连万分之一的胜算都没有,这么多巧合凑到一起才能成功,你怎么敢设下这样的赌局!?你凭什么觉得我会中你的圈套!?!?
我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说,一般人当然不可能会看出镜子的玄妙,可你是西京大学最传奇神秘的推理解密社团犀照社的领导人,传说能够洞悉世间一切玄机的小玄社长呀...她惊讶地睁大眼睛看着我,微张着嘴,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我突然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号塑料袋套在她的头上,然后用短绳扎紧下面的口,塑料袋几乎贴在她的口鼻处,要非常小心翼翼地呼吸,然后我收紧她脖子上的绳套,进一步压缩她的呼吸空间。我对她说,顺畅的呼吸对于每个人是件多么重要的事情,现在让你也体会一下Roger死前的感受。还有很多事情想不明白对么?那就留到另一个世界继续去想吧!
我将左手的食指和中指一同探入她的花蕊深处,指肚向下,感觉指尖几乎已经顶到子宫口,我的手指在这里不慌不忙地画着圆,很快我感到里面已经开始泛潮。我把手指翻转过来,贴着阴道上壁来回摸索,寻找着小尾巴最敏感的区域。
我看到她脸上的塑料袋一鼓一凹,频率越来越急促,塑料袋中的空气量极为有限,经过反复呼吸含氧量已经很低了。我的手指也已经摸索到了位置,牢牢抵住了她的G点,两个手指交替勾挠,撩的小尾巴情不自禁地浪叫了起来,隔着塑料袋听着有些沉闷,也更加速了塑料袋起伏的频率。此时我的两根手指已经完全被她分泌的爱液包裹润滑,小尾巴的里面已经彻底沦陷。我把双指微微弯曲形成钩状,开始有节奏地在小尾巴体内抽插,时而浅探时而深挖,时而翻滚时而搅动,她也如过电般时而直挺,时而嗯唔娇喘,手掌和脚掌都紧紧地蜷在一起。
见她已完全被我撩拨的意乱情迷,我猛地把她脖颈后面绳结收紧到极限,塑料袋完全紧贴在小尾巴的面部,使她瞬间陷入了完全窒息的状态。同时我手指上的速度全开,用最大的频率和力道冲击着小尾巴的花蕊,手掌拍击在她的阴户处发出“啪啪”的响声。我隔着袋子看到她嘴巴微张,却由于没有气息发不出任何声音,我整条左臂青筋暴起,手上的速度还在不断加快,我也在尽最大努力冲击我的力量极限...突然间她的花蕊之间喷出一道透明液体,一半溅到我的手臂上,一半顺着腿根淌到地面上,她依旧发不出任何多余的声音,小尾巴就这样在无声无息中完成了这次高潮。
我看到她的嘴唇在颤动,我把耳朵凑近过去,我听到她用尽最后一丝气息颤抖着说了五个字:
请...杀死我吧...
我急忙一把将她脸上的塑料袋扯个稀烂,然后将脖颈上的绳索彻底松开。小尾巴深深的吸了一大口气,从喉咙间发出空气猛然通过的一声拖长喉音。我想这一定是她这辈子吸的最长最清新的一口空气了吧。然后她大口大口喘息着,我解开了她身上的所有绳子,只有两只手还绑着。我对她说,这是最危险也是最充满诱惑的性窒息高潮,正适合小尾巴你这样的人吧。
她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嘴角挂着迷人的微笑...
我突然回想起12年前第一次参加犀照社活动的情景,我、Roger还有另外三个人一起被邀请函聚到一个小型教室里,互动视频里出现一个蒙面少女,她自我介绍是犀照社的社长小玄,也是犀照社成立以来第一个由在校学生担任的社长,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每次都会在视频中以蒙面形式参与活动。第一课由小玄社长亲自主讲,内容是如何通过一个字母留下线索指向一个人。大概讲的是如何充分考虑被指向者的特点,再结合解密者的自身学识、阅历、解密等级等设计出的最简单有效的单字母密码。最终结论概括起来说就是如果解密者可以通过一个字母联想到和一个人密切相关的5个词条,那么这个人一定就是被指向者。
讲完理论知识小玄社长让我们五个社员互相用一个字母指向彼此,然而我们绞尽脑汁也无法设计出合适的字母。小玄社长说,这是因为你们初次见面,还完全不了解彼此的特点,这种解密方式的前提是人与人之间的彼此了解,才能够有效传递信息。所以大家要尽快熟悉起来,这样我们的犀照社才能越办越好!
所以6天前我第一眼看到Roger手中的“X”血迹时立刻明白这是单字母指向密码,而且一个因被害而即将死亡的人留下的信息,最大的可能就是指向凶手。在完成所有调查工作后,我就一直在苦思冥想“X”的意义,由于死者是Roger的缘故我也对犀照社的每名成员进行过筛查,我在脑中一遍遍过着所有和X有关的拼音、英文单词、图形,通过层层筛选最终留下了四个词:“凶”手、“犀”照社、“学”生身份、“玄”。然而根据公式我却一直苦苦想不到第五个联想词来确定“X”。
直到我想起了她的网名,屋檐下的“小”尾巴。同时屋檐代表宝盖,尾巴可简称幺,上盖下幺,合为“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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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外套脱下来包裹在小玄社长身上,不过我还是更习惯叫她小尾巴,我坐在她身旁,手臂环过去让她能够靠在我肩膀上,她整个脸低垂着,我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颤抖,豆大的眼泪滴在我的手臂上,她哭的很伤心...我调整坐姿把另一只手也环过去,紧紧抱住小尾巴,亲吻她的额头想安慰她,可是小尾巴却越哭越凶,她在我怀里剧烈哽咽的样子,突然令我心里一阵感慨,原来这样手段狠辣的女子也有如此脆弱柔软的一面。这样过了好久,小尾巴先开口了,由于刚哭过的缘故,带着浓重的鼻音。
还记得那年轰动西京市的“3.11案”么?
我稍微想了一下,有了答案。公安部门以日期命名的案件往往是重大案件,但是会加上案件性质,比如“6.25特大贩毒案”,如果只有单纯的日期作为案件名称,那么往往涉及到一定级别以上的政府官员或者政治敏感事件了。“3.11案”是15年前发生的一起凶杀案,死者是西京市政法委书记,尸检结果显示是化学物质中毒身亡,但是死者的家在22层,门窗完好,楼里的监控显示没有人来访过,可以说是一宗绝对意义上的“密室杀人”案。西京市刑警队折腾了大半年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最终成了悬案。后来由于犀照社和当地刑警队的合作关系,还是Roger和我在翻查尘封案卷时发现了这个案子,觉得非常有意思,便开始着手研究。这种化学毒药绝非日常可以接触到,加上对于现场的勘察记录完全排除了自杀和意外的可能,确是凶案无疑,刑警队办案经验虽然丰富,但是反而容易受传统刑侦思路束缚。倒是天才少年Roger天马行空的提出了一个假设,他说会不会是利用经过训练的动物来投毒呢。我当时还嘲笑他是不是《名侦探柯南》看多了,但是他坚持把侦查重点转移到一里地之外的几座塔楼上去。我清晰记得那段日子他像一只狗一样趴在附近每座楼顶天台上进行地毯式搜索,他是个极其执着的人,认准的事情一定要完成到底。对此我嗤之以鼻,每次跟着他去了也是在天台上看风景抽烟,我从来不相信他真的能有什么收获。直到有一天,Roger突然欣喜若狂地招呼我过去,我看到他用小镊子从楼顶的管道缝隙里夹出了一根残破的羽毛,经鉴定这是比利时贝尔金赛鸽的羽毛,二战时期常被训练用作信鸽,以长途跋涉能力强,投递精准而著称。这种鸽子在国内数量极其有限,正好出现在这里的天台上就实在太可疑了。
后来我们把这条重要线索提供给刑警队,刑警队立刻连夜成立专案组重新对案件进行审查,专案组特地请来国内信鸽协会的专家来参与论证,作为发现人的Roger和我也参与了几次研讨会。最终通过反复论证和模拟,确定了凶手的作案手法:凶手先是长期观察死者作息,死者有在阳台喝茶的习惯。凶手在对面塔楼天台上反复训练信鸽熟悉投毒路线,然后让鸽子24小时不进水,在鸽喙上涂毒,最后看准时机让信鸽飞去对面,让信鸽饮水时完成投毒。这种毒药要一段时间才会发作,鸽子飞回来没多久就毒发身亡,死者却是在几个小时后才死亡的,这就给了凶手充分时间消除痕迹和处理现场。当时死者的死亡位置和足迹也正是从阳台端着杯子刚走进卧室时毒发身亡的,完全印证了这个假设。案件只要有了突破口,找到真凶便只是时间问题。记得最后一次研讨会结束后Roger和我一回学校就第一时间把这个好消息Email给小玄社长,我们当时都觉得是为犀照社立了一大件功。
小尾巴此时还靠在我的怀里,说话的声音缓慢、低沉,我能感觉到她在努力压抑自己的悲伤。
你们不知道的是,这个政法委书记在西京市耕耘多年,关系极为深厚,长期纵容亲属大肆侵吞国有资产不说,竟然连国家划拨给学校的科研资金也敢动。那个时候西京大学化学系的胡教授主持的一种新型有机合成材料实验项目刚有重大突破,实验一旦成功我国的化学化工产业将有历史性的革新。然而就在这时项目突然因缺乏资金而被叫停,胡教授一辈子的心血就此付诸流水。他当时像疯了一样跑到很多部门去反映此事,也写过无数封检举信,最后都石沉大海。
万念俱灰之下,他选择自己行动...他像设计他的每个实验项目一样精心设计了这场谋杀案,他用了将近半年的时间来做准备工作,尽量将每个环节做到万无一失。所以这起凶案一经发生便毫无悬念的成了悬 案。直到你们两个出现...
我惊讶的合不拢嘴巴,当时我和Roger一门心思只顾破案,完全不知道这件事背后还有这么多故事。
小尾巴声音沙哑的说,当我发现你们所做的事情时一切都晚了。我收到你们的Email后赶紧打电 话告诉他出事了,我劝他赶紧逃走,以他的关系和人脉,潜逃国外去度过余生应该不成问题。然而当我回家时,我看到的是他坐在阳台边缘的背影,我撕心裂肺地呼喊他的名字,然而他只是回过头对我说了一句话,好好活下去...这是他在这世上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
你...你是胡教授的女儿!?我吃惊的喊了出来。
小尾巴抬起头来苦笑着看我,怎么,不像么?我浑身一软,瘫坐在地上,刚才还紧抱着她的双手颓然垂下来,这样的弑父之仇实在让我没有勇气再去触碰她,小尾巴为了给父亲报仇而要致我和Roger于死地,我在想换成是我又会怎么做呢。我突然感到很茫然,我们这些法律人对所谓的“真相”义无反顾的探寻最终究竟换来了什么呢?世间有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有时候缄默反而是对正义最好的守护不是么。
唉...
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心中升起道不尽的沧桑和悲凉,。
好了,一切都结束了。该死的不该死的人都死了,而我们都还活着不是吗。小尾巴用平静的声音对我说,我答应过爸爸要好好活下去,我不会步他后尘的,你快报警吧。小尾巴反到安慰起我了。
好好活下去?可是法律会允许你好好活下去吗?我望着眼前的小尾巴,心里这样盘算着,故意杀人这条重罪至少至少也是个死缓。
我看到她也在望着我,眼中带着笑意。
我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凌晨4点多了,再过一个多小时外面的天就要亮了。我又望了眼角落里正在录音的手机,我需要洗脱罪名的内容基本也已经有了。那么就让这盘录音有个漂亮的收尾吧,我心中暗自打定了主意。
我凑到小尾巴面前比了个“嘘”的手势,狡猾地冲她笑笑,然后迅速解开了她手上的绳子。不等她回过神,我捡起地上的高压电击棒,掉转电击头瞄准自己的腹部。然后开始大叫,我操,你他妈干什么!?警察不会放过你的!一边叫着一边左右乱晃,故意撞倒些桌子椅子,把地上的s.m道具踢的到处都是。小尾巴呆坐在原地怔怔地看着我发疯,聪明如她早已明白我的用意,只见她一只手捂着嘴,眼中闪着晶莹的泪光,她那对雪白的乳房晃的我实在有点睁不开眼睛,就在此时我果断按下了电击枪的开关...这是她留在我脑中的最后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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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
后来公安局收到我的手机录音后,我也顺利洗脱罪名回归以前的生活,小尾巴随即被全国通缉,然而一直没有被抓捕归案的消息传来。我还是老样子,没事约个调,做做案子挣俩小钱,不过除了本职工作外我又给自己找了一门差事,就是每月飞到西京市回母校参与一次犀照社团的活动。由于上一任小玄社长的突然失踪,犀照社的活动一度陷入瘫痪。我琢磨这么牛逼的社团总不能不了了之,在找到合适的新社长人选之前索性我先担着吧。活动时除了给那些活泼可爱的学生们培训办案思路、司法实践等,我还经常给他们讲些我对司法正义的看法,告诉他们无论什么时候都要有自己的主见和底线,坚守自己心中的正义什么的,学生们每次听到这些就打哈欠,因为他们更喜欢听些变态杀人狂什么的故事。
再后来的一天,我在律所突然收到一封信,看邮戳是十来天前从一个叫Galle的地方寄出的,我上网查了一下这是南太平洋岛国斯里兰卡的一座边陲小城,信封落款是一个不太规则的“S”,我还以为是哪个字母圈人跟我开玩笑的,可是职业习惯让我又拿放大镜仔细看了一下这个“S”,竟然是用极细的美工笔非常密集地画出无数根小绒毛组成的,我突然明白,这根本不是什么“S”。
这是一条小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