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每次都是你赢,这些是你养的,你自然熟知它们的本事,不公平!”
“虽然是我养的,但每次比试,不都让皇上先挑了吗?您自己老爱挑弱的,怪谁?”
“哼!我就不信邪,不要你的蛐蛐,下次来宫里,用朕的蛐蛐比,不信赢不了你。”
“下次的事下次再说,今日的账今日结清,十二两,赶紧的。”
这两人拿出蛐蛐后,注意力就从男追女逃,转为一决胜负,小皇帝连战连败,反被债主盯着逼债,不禁面露悲愤之色,与当日输给夏裴夙时别无二致。
美人再美,他也不爱输。
“刘宝!给钱!”他气呼呼地吼道。
刘宝儿为难地给他看干瘪的钱袋,“主子,剩下的钱……已不足十两了。咱们今日出宫,只带了几十两银子,都输给夏夫人了。”
“……”可恶!小皇帝气极,恼怒地解下腰上的冰翡翠丢给明鹪。
“给你!朕富有九州四海,万里江山,还能少了你二十两银子?”
“咳哼……”
不远处的夏裴夙实在看不下去,干咳两声,引起了这二人的注意。
小明鹪见到他回来,瞬间绽放笑容,乳燕归林似地飞扑进他怀里,被夏裴夙抱个满怀,顺手拿走了她握在掌心的云狮冰玉。
皇帝见状妒火中烧,脸色愈发难看起来,死死瞪着夏裴夙,瞅得他脑仁子疼。
某人放开老婆,躬身行礼,“微臣参见圣上。”
“罢了。”
“谢皇上。”
夏裴夙把玉佩递给小太监刘宝儿,不动声色看了他一眼,目光闪过一瞬阴鸷。
刘宝儿接过玉佩,被夏裴夙的眼神吓得打了个机灵,他要给皇帝系上,小皇帝却不肯。
“愿赌服输,我堂堂一国之君,又不是什么言而无信的小人,给出去的东西从不要回来。”
“那是自然,陛下厚德载物,志节高远,天下人有目共睹,只是赌注既是十二两银子,以御用珍物抵押,未免过于贵重。这十二两,明日微臣入宫面圣,将刺客供词呈于君上之时,再替内子收讫便是。”
夏裴夙说到这,抬头扫了刘宝儿一眼,“天色已晚,差不多要关宫门了。”
“小刺客招供了?她这么快就被你拿下了?你用了什么办法?她多大了,叫什么名字?”
小皇帝听到刺客招供,顿时兴奋,连珠炮似地追问夏裴夙,后者只推说机密要务不方便在后花园聊,明天见面再汇报,而一旁的刘宝儿,这时候也拼命劝说皇帝回宫,合二人之力,总算请走了这尊大神。
皇帝要是回去晚,被关外边,再大张旗鼓命人开宫门,那撺掇他出宫的太监定然会被整个朝堂口诛笔伐,连带着司礼监也得挨喷,刘宝儿到底不敢明着闹大。
那小祖宗临走时,一步三回头,“鹪鹪”长“鹪鹪”短,又说要她去宫里再决雌雄,又说会派御医来给她看病。
“要是裴夙对你不好,你就告诉我,朕做主给你们和离,让你好择枝而栖,另寻良人。”
他出大门前还不要脸地回头嚷嚷,把跪送他的夏裴夙气得面色铁青。
胸闷的夏老二带着老婆回去厢房,屏退所有下人,官袍也不换,茶也不喝,火着脸坐在罗汉床上,阴沉沉地瞠视明鹪。
小明鹪见状不妙,生怕这不讲理的霸王打翻醋坛子,将色胚皇帝的事情迁怒于她,决定先下手为强,揪住他的痛点开刀。
“喂!什么叫“拿下”小刺客,你怎么拿下她的?是不是又不清不楚地帮她……帮她……帮她做贴身的事了?”
班门弄斧,雕虫小技,夏裴夙根本不接招,怼她的脸愤然怒吼:“少废话!你对皇帝太好,我吃醋了!!”
“……”噫!坏男人干嘛学人说话!
刘宝儿:主子再不走,裤子都要输光啦!
皇帝:!!正合我意!
夏裴夙:我家不允许有我以外的任何男人脱裤子!
鹪鹪:你也不许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