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部被冰冷的刀刃压迫,寒意渗入颈骨之中,将我从昏昏的梦境中猛然拉回现实。还没等掌握状况,一个轻柔阴沉的声音便在我的耳边如同吐气般响起。
“……敢叫的话,就立刻砍掉你的脑袋。”
刀刃威慑地向下一压,颈部瞬间传来锋锐的刺痛,几丝血的气息溅进了夜晚的空气中,也溅进了我的鼻腔里。舒缓的神经瞬间紧绷了起来——虽然不清楚情况,但来者是认真地想取我性命。
“令咒也别想用。别人先不论,像你这种垃圾,使用令咒的速度也没有我的刀快吧?”
随着声音到来,印着令咒的手臂被什么东西死死地压住——能感受到皮肤的温热,又执拗地向下死死压制着我的手臂,从给我带来痛苦的方式与程度来推测,倒像是人的膝盖。
“你是……织田信长吗?”
我向后缩了缩颈部,试探性地询问。
从声音上来判断,来者应该是织田信长——无需赘述的大人物。在史实记载中为男性,但被召唤来的从者却是女性。可她为什么要趁我睡觉的时候对我做这种事?
“……你竟然还敢提姐姐大人的名字!”
声音瞬间愤怒了起来,刀刃像黏住脖颈般再度向下一压,切开皮肉。剧痛让我的身体不受控地向上一弹,可就在想要发出惨叫的瞬间,狠狠的一拳重击就落在了我的腹部。
就连涌上的呕吐欲也被这一拳砸了回去,我只是不住地抽搐着,怀着难以抑制的恐惧,双眼颤抖着望向从我身上站起身来的人——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黑色的及膝高跟长靴,微微向上翘起的靴底满是脏污。纤长的四肢被红色的紧身衣包裹着,垂在背后的披风为纤弱的身姿增加了几分威严。与白天不同,现在的他并没有戴着那顶信长同款帽子,而是自然地让美丽的长发垂下。与信长酷似的面容写满了愤怒,赤红的瞳孔轻蔑地注视着躺在脚下抽搐的我,手中握着的太刀落在我的脖侧,似乎随时准备砍下我的头。
“织田、信胜……”
我呆然地念出他的名字。
他是几天前被迦勒底召唤的从者。我对他的印象,也只有“织田信长的弟弟”这一条而已。毕竟他作为从者的力量实在是太过贫弱,就连灵基的成立本身也是勉勉强强,给人的印象实在太过稀薄——比起这些,他到底为什么想杀我?我不记得和他有过什么矛盾啊?
“稍、稍等一下,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给我闭嘴……吃屎长大的垃圾!”
信胜压下嗓子怒斥了我一声,抬起一只脚狠狠地跺在我的胸口上,旋转着脚腕用力碾踩着他脚下的我。我在睡觉时并没有穿衣服,也正因如此,连哪怕一层衣服的阻隔都没有,我的胸口被他坚硬的靴底最大限度地折磨着——靴底防滑纹撕裂皮肤,靴底的脏污与淤泥在他的踩踏下,如同腌渍着我的血肉一般,涂抹渗入被撕开的伤痕,传来火辣辣的剧痛。就连呼吸都被他毫不留情的踩踏给碾碎,我瞬间涨红了脸,条件反射地用双手握住他的脚腕,试图稍微阻遏他脚底的动作,却根本无法阻止他哪怕一丝一毫,只是在他看着臭虫般嫌恶的视线下,无力又可悲地挣扎——在旁人的视角下,那简直就像是在这份疼痛与屈辱下,愈加疯狂地用自己的身体当成抹布,像虫子般主动蠕动着身体,用胸口摩擦着信胜的靴底一般。
似乎是终于消了火气,信胜冷哼了一声,一脚踢开我握着他脚腕的手,将刚才死死踩在我胸口的脚抬了起来。我全身都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却硬是在信胜要杀人般的威慑目光下,将即将流出的呻吟生生吞了回去,化作了半声低低的喘息——毕竟他手中的刀依然架在我的脖子上。他刚才那一脚明显使足了力气,几乎把我的胸腔都踩进去了几分。我忍着想要咳嗽的痛苦感,想要说出几句求饶的话,可还没等我的话语吐出,信胜的靴底便突然飞速在我的眼前放大——旋即,一股火烧火燎的剧痛便让我失声惨叫了出来——可就连这声惨叫也被信胜的肮脏的靴子牢牢踩在了脚底。他的靴底完全盖在了我的脸上,粗暴地碾压着我的脸部。高跟长靴前部的防水台狠狠地研磨着我的鼻梁与侧脸,鞋底粗糙的防滑纹则是将我的侧脸当成了擦鞋布,脸部的皮肤随着信胜脚底的前后摩擦而被残忍地来回撕扯着,位于长靴后侧的铁制高跟尤其让我恐惧,伴随着落下的巨大力道一脚跺进了我的嘴里,更是像一把尖刀般撕碎了我的嘴唇与牙齿,锋锐的钢铁鞋跟在我的嘴里不断肆虐着,精准地在我的舌头侧面穿刺过了一个孔洞——他锋利又污浊的鞋跟肆意地切割着我的口腔,可比起这份疼痛更加屈辱的是,因为我的舌头已经被信胜的鞋跟洞穿、就连蜷缩进口腔深处躲避都做不到,只能被动地黏附在他的鞋底上、在信胜鞋跟的动作下不断被拉扯出滑稽姿势的同时,不由自主地被迫一遍遍用舌头包裹住他酸臭的鞋跟、清理着他鞋底防滑纹中的污渍。此时此刻,我的嘴里除去浓重的血腥味,便只剩下来自于信胜鞋底那恶臭的味道:一股混合着皮革的焦味,与在靴内汗气蒸蒸的封闭空间中不断酝酿的脚臭——可想而知,在信胜靴子里蒸腾着的脚汗甚至已经彻底浸透了他被钢铁包裹着的靴底,以至于有那么些许的气味随着他踩踏我的剧烈动作而溢了出来——单只是这不知被鞋底稀释过滤过多少后,才滴落到我味蕾上的几丝足臭,便令我彻底失去了理智。在信胜鞋底的折磨下,我的头脑早已变成了一片空白。不管是被惩罚的原因,还是怎样才能从这可怕的酷刑中逃脱,全都已经没办法去想了。我所能思考的、所能感受到的,除去织田信胜散发着恶臭的鞋底,和他的鞋底带给我的痛苦以外,已经没有任何东西了。
……我只是在他的脚下无助地哭喊着。
好疼。好痛苦。好恶心。救救我。
身体拼命地挣扎着,却怎么也摆脱不了信胜的脚底。眼皮被他脚底的动作强迫拉开,被迫注视着他鞋底的防滑纹,他厚重的鞋底将我的鼻子死死踩在脚下,让我完全无法正常呼吸,只能呼吸那些在他脚底蓄积的热腾腾的臭气,就连口腔和消化道也逃不过他脚底的支配,吸入他脚底散发的恶臭不断瓦解着我所剩无多的意志。宛如他的脚臭已经彻底浸入了我身体内部的每一处肌肉与内脏,足臭带来的痛苦溶解皮肤、渗入神经,让我无声地惨叫了起来——我的身体像临死的虾一样弓起背弹了起来,可信胜的靴子却依旧残忍地压制着我的脸,给予我更多痛苦。最初我还能多少挣扎几下,可随着被信胜脚底的恶臭蹂躏的时间越来越久,就连抬起一只手指、眨动一下眼皮也成了奢望——无论是操控身体的力气还是命令自己逃脱的意志,都已经化为了信胜臭烘烘的高跟长靴的猎物,被他恶臭的靴底吸得一干二净。视觉、嗅觉、触觉、味觉、听觉,我一切的感官都被织田信胜的靴子踩在了脚下,名为尊严的小舟也在足底恶臭的暴风雨中如纸片一般被轻易撕得粉碎。
……正如被捞上陆地的鱼会拼命地动着鳍试图在没有水的陆地上呼吸一样,被织田信胜的靴子踩在脸上封锁呼吸、被迫拼命吸入他脚底恶臭的我,竟反而在缺氧的恍惚下,误将他那闷热又恶臭的脚臭当成了来自他的恩赐。究竟是谁在折磨我,对濒临死亡的我来说真的已经不重要了。我的脑子和双眼中都只剩下了信胜的脚底——他本可以轻松地踩死我,却允许我在他的鞋底像蝼蚁般生存,允许我的脸黏在他的靴底,呼吸来自他柔嫩的脚趾之间、脚底细腻的纹理之间的气息,那污垢与汗渍散发出的恶臭……
“……你……”
信胜忽然发出了颤抖着的声音,似乎在忍耐着某种激烈的情绪。
但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感觉到他的鞋跟拉着唾液从我的口中抽出,脚底也迟疑地慢慢抬了起来,离开了我的脸。那个瞬间,我像失去神的宠爱的信徒般发出了一声含混不清的哀鸣——我已经离不开他靴底那令人疯狂的恶臭了——可迎接我的不是恩赐,却是他比起之前更狠的一脚。靴子的印记狠狠印在我的脸上,我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紧接着后脑便磕在了地上,火辣辣地渗出一阵剧痛。信胜也没有再次抬脚给予我呼吸他脚底恶臭的慈悲,而是站在我的身上抬起头,紧握着双手、如同忍耐着愤怒一般,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节奏。
信胜向后退了两步,慢慢低下头,脸上挂着一个无比僵硬的笑容,目光看向我的下体——我今晚是裸睡着的,并没有穿内裤——我肿胀的阴茎已经勃起了。它正冲着站在我身上的信胜,朝圣一般一抖一抖地向上立着,前端流出的先走汁已经彻底溢了出来,此刻在信胜的目光下又微微涨大了一点,龟头憋得一片通红,简直像是轻轻一碰就会立即射出来一样——
信胜可爱的面容变得更加苍白了几分。他看了看我的阴茎,又看了看我的脸。无力地嗫嚅了几下嘴唇,试着想说些什么,情绪却终于失控——他抬起被高跟长靴包裹着的脚,一脚死死跺在了我的阴茎上,伸手一把抓起了我的头发,强迫我与他燃烧着愤怒的赤红瞳孔对视,完全失控地对我破口大骂道:
“——你这个精神病!受虐狂疯子!活该被烧死的恶魔!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吗?!我要把你那下贱的恶心东西踩碎喂狗!!!”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脸上便热辣辣地浮起一阵疼痛,耳边突然什么也听不到了,脑子里全是嗡嗡的声音——他用尽力气扇了我一个耳光。
这一耳光实在是太狠了,落在我脸上的疼痛令我多少清醒了一些——在被虐待下崩溃的意志也短暂地恢复了清醒。旋即意识到了究竟发生着什么,我哭叫着想要缩回脖子,可他拽着我头发的动作让我完全挣脱不开。更可怕的是,在阴茎被信胜死死踩在靴下的体势下,我根本没有任何挣脱他的蹂躏的可能——
“喜欢被踩是吧?踩两下就会勃起是吧?那这样踩你你爽不爽啊?啊???”
信胜抓着我的头发死死向上拉扯,右手来回用力地扇着我的耳光,最初我还能虚弱地伸手遮挡他的折磨,但下体传来的被用力碾踩的剧痛,令我崩溃地哭叫了起来。我的视线一片模糊,根本看不清信胜的靴子踩在我阴茎上的动作,可下体传来的痛感却绝没有因此而减少——与脸部的皮肤不同,阴茎的敏感度比其他地方都更高,平时哪怕只是用力用手握着都会疼得难以忍受,可信胜却是用肮脏的靴子无情地狠狠践踏着我的阴茎,用他全部的体重压在我的下体上折磨着我。就连玛修时不时对我进行的电击也不过如此——信胜的脚底用尽全力死死碾着我的鸡鸡,不给我任何逃开的机会。即使灵基贫弱,从者也依旧是从者,信胜的脚力是常人的数倍甚至数十倍,而此时此刻一心要踩烂我的下体的他,明显没有一丝留手,反而更是踮起脚跟快速地旋转着脚腕,将整个前脚掌压在我短小的阴茎上,将我的阴茎悲惨地囚禁在他靴底的防滑纹下。最初窥视到的鞋底色气的防滑纹,如今已经化为了最恶的刑具,残酷地拷问凌虐我的阴茎的处刑道具。已经分不清到底是他鞋底的防滑纹嵌进了我的阴茎之中,还是我血肉模糊的阴茎嵌进了他鞋底的防滑纹中,能感受到的只有随着他脚腕的旋转、小腿与大腿的施力、脚趾的抠抓、脚底的下压动作,而在我阴茎上雕琢出的无数种截然不同的剧痛交织在一起,一次次冲击着我脆弱的神经。最令人发狂的是他长靴靴底的根部——在足以让男人昏厥的剧痛下,我竟然屈辱地更加勃起了,短小的阴茎因为大量充血再度膨胀了起来,可这勃起的过程中却没有任何舒适的感觉,只有更为深切的恐惧与绝望——在我视线的余光中,我充血的阴茎颤抖着向前一探,将自己送进了信胜鞋跟的空间中。
我疯狂地哭叫着挣扎着踢蹬着双腿,却怎么也止不住阴茎的勃起——在信胜那刚刚才插进我嘴里用力搅拌、刺穿我的舌头强迫我吮吸他的鞋底的那只脚下,在他那支沾着我口腔中的唾液与鲜血,锋利又尖锐的铁制靴跟下——我的阴茎在这恐怖的拷问下,竟将自己送进了那名为靴底的断头台下。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脚跟向后落下,靴跟像撕开一条破布一样,毫无阻隔地插进了我跳动着的龟头上,将我的龟头钉在了地上。鲜血瞬间洇涌了出来,喷泉般染红了他的靴底。
一切词语都不足以形容我现在感受到的剧痛了。
阴茎的敏感度是其他身体器官的数十倍,而血管与神经最为丰富的龟头,敏感度更是阴茎的数十倍。曾经我所经历过最痛苦的折磨,就是一场地狱般的龟头责——那是玛修对我的惩罚。为了惩罚我不经她的允许就偷偷自慰,她将自己穿了几个月的脏兮兮臭烘烘湿漉漉的袜子袜尖套在我的龟头上,然后用机器拉着袜子的边缘,让袜尖在我的龟头尖端来回反复摩擦。自己则是搬了个凳子坐在一旁,将几个月没洗的双脚压在我的脸上,把我的脸当成她的脚垫。我至今还记得自己像虫子一样扭动着身体的悲惨样子,以及在脚臭中毒之后像坏掉的水龙头一样下体一直向外流出精液,以至于被女性从者们用恶臭的丝袜绑在十字架上,当成自动魔力补给机器的惨状。
而信胜的脚跟为我带来的恐怖,甚至比那时还要恐怖百倍千倍不止——不是强制摩擦我的龟头,而是在根本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一脚将我的龟头踩穿了——我的阴茎在他的脚下连玩具都算不上,只是被破坏了的垃圾。
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啊啊啊啊啊啊!!!!
在这恐怖与剧痛下,我彻底无法抑制自己,像疯子一样惨叫着疯狂挣扎了起来,在踩踏与耳光的轮流折磨下溢满了鲜血的口腔却将我的惨叫按在了喉咙里,传递到我耳边的时候,撕破喉咙的惨叫只剩下无力又绝望的“荷荷”气声。我上气不接下气的哭叫着,看着自己的鸡鸡在信胜的脚下无力地颤抖着。
“呜……呜呜……呜呜呜呜……啊啊啊……”
我抽泣着、嚎哭着,却没有任何人能来救我。我已经什么都想不了了,只是绝望地哭叫着,断断续续的哭声被满嘴涌出的血液压得模糊不清,反倒像是深夜中猫头鹰的号叫。反复被掌掴的脸部早就肿了起来,泪水与血水流进鼻腔里,连呼吸都变成了一种奢侈,我绝望地呛咳着,想要将气管里的血水咳出来,但这一切却突然中止了——
一只手臂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将一只团卷起来的散发着恶臭的泛黄袜子用力塞进了我的嘴里。一个声音柔柔地响了起来。
“……你们好像玩得很开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