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熊,在最近那些你经手的案件里,有没有你觉得不太正常的?”陈在电话里询问道。
最近一向祥和的龙门却突然猛增一宗宗离奇怪案,凭她多年与黑恶势力斗争的经验,她隐约觉察到这背后必有关联,也许有一股幕后势力在策划着什么可怕的阴谋。
“有啊,比如说今天贫民窟发生一起命案,漫画家骷越耕贫被发现死在贫民窟的一所牙医诊所里,该诊所医生几天前就因为喉部重疾死于诊所内,尸体发臭,今天房东过来催租才一并发现两具尸体。”星熊在电话说道,她又被叫去支援案发现场了。
“听说这个骷越耕贫就是个该死的人渣败类。”陈说道。
“对啊,他曾在漫画里,严重侮辱遭遇惨无人道的人体实验遇害者,还拒不道歉。然后就被塞雷娅女士半夜找上门,暴打重伤后被送进医院。还听说他被打得失去意识,就被塞雷娅用急救技能救醒,继续暴打,如此循环重复,从半夜直到天亮。事后作为罗德岛的领导人阿米娅表示,对此事感到十分遗憾,以后会加强对员工的管理。他的死法也很有意思,一半身体被火烤焦,一半身体被严重冻伤,就像他笔下的某个角色那样。”诗怀雅饶有兴趣的说道。
“既然是发生在贫民窟的命案,就交给林雨霞处置好了。反正这人劣迹斑斑,已知的就有年轻时校园霸凌,结婚后家庭暴力。这样的人渣,想他死的人不计其数。”星熊在电话里说道。
“那么制裁这个人渣的人会是谁呢?”陈思考道。
就在这时,她的办公室门外传来敲门声,“陈sir,魏长官亲自委托的那个案子的报案人过来了,他想要当面向你陈述案发经过。”
“让他进来吧。”陈放下手里的卷宗,无奈地说道。
在等他说完后,陈强忍着心中的烦闷,说道:“嗯,总结一下,你是说,你们怀疑一个穿黑帽衫的男子在你们赌场出老千,在他赢得庄家巨款离场后,你们想找他麻烦,结果反而被他的同伴暴打一顿?”。
眼前的报案人是泰昌企业旗下的赌场经理。
泰昌企业是龙门的纳税大户,经营诸如赌场、歌舞厅、电影制作等众多行业。其董事长在龙门高层左右逢源,这次事件也是魏彦吾亲自委托陈和诗怀雅调查的,要不是这样,以陈的性格,别说听你说完了,不直接赶你走已经算给你面子了。她本身就极度厌恶赌博这件事,也对龙门市区里设立赌场颇有不满,她见识到不少因赌博而走上绝路的家庭,正所谓赌狗,赌到最后,一无所有,但是龙门作为独特的商业自由城邦,金融贸易中心,龙门币更是直接与赤金挂钩,不可能禁止赌博,从而使上层人士失去一掷千金的快感。
“还请陈长官务必替我们主持公道啊!”赌场经理恳请道。
“你是想我们近卫局替你们主持被打的公道呢,还是查清他出千的事情?”陈问道。
“当然是查清他出老千的事情啦!”赌场经理说到,“他可是一个下午就赢了我们赌场8千万龙门币啊!”
“他只是赢得多而已,你就说人家出老千了?”陈反问道。
“不不不,陈长官,还请您移步我们赌场,看一下监控录像,就会明白的。一开始,他只是在吧台那边喝着红酒,跟旁边两个白毛美女聊天,等即将收盘的时候,他就过来投注,起初各有输赢,后来却一直赢下去,直到赢了赌场8千万龙门币!”
“你们作为赌博专业人士都看不出,我作为警察又怎么看得出呢?”
“陈长官明察秋毫,肯定能看出他的出千手法的!”
“我可不敢当,要不是魏长官的委托,我才不接案。最近龙门发生的大案、命案可多着呢,要不是看在魏长官的面子上,我才不会为了你们这种小事情而浪费我的时间与精力。你先在前面带路,我们随后就会跟着过来。”
陈拿起警用装备,正准备去赌场,旁边的诗怀雅却说到:“老陈啊,你不会就打算穿着这身警服去赌场吧?”
“有什么问题?”
“虽然说赌博在龙门是合法的,不像在炎国本土是非法的那样,但是警员也不应该参与或支持赌博啊,现在我们去调查黑帽衫男子出老千的事,实际上是在维护赌场的秩序与利益,警员公然维护赌场的秩序与利益,这样不太好吧。”诗怀雅解释道。
“所以,我该穿什么衣服去呢?”
“博士不是送了你一套衣服过年么?你穿那套衣服过去不就可以了么?”
“额,那套衣服啊……”
“怎么?那套衣服不是挺好看的么?”
“……”
赌场经理着急地在近卫局大楼楼下等着,一见陈和诗怀雅下来就赶紧迎上去说:“他们又来了,那个黑帽衫,他这次又赢了6千万,我们赌场的工作人员想去质问他,结果反而被他身边的白毛女子打倒在地,十几个彪形大汉都打不过她。你们得赶紧过去呀!”
“好的好的,我们知道了,你在前面开车引路就可以了。”诗怀雅不耐烦地回应到。
上了诗怀雅的豪车之后,陈终于可以偷偷地脱下高跟鞋,解放双脚了。
“老陈,你觉得这个出老千的黑帽衫男子会是谁?”诗怀雅问道。
“呵呵,十有八九是那个家伙了!”陈无奈地说到。
来到赌场后,只见里面一片狼藉,筹码和纸牌散落一地,断裂的桌子和碎开的椅子随处可见,十几个身穿工作服的赌场打手在地上呻吟。
“啊!你们……你们这群笨蛋,怎么会在赌场里打起来!要打也要等他出去后才打啊!”赌场经理嘶吼着。
“经理呀,他赢光了我们赌场今天的本金,我们已经没有本金开赌了,那黑帽衫的,赢了之后还咄咄逼人,太欠揍了,兄弟们也是为了赌场的面子,试问就这样让他盛气凌人地离开,我们以后还怎么在道上混呀?”地上那个被打趴的打手头子辩驳说。
“愚蠢,今天赌场内的损失先由你们来负责,这个月的工资也别想要了!”经理愤怒地说道。
进入经理办公室,陈和诗怀雅一看监控录像里的那个始终戴着黑色兜帽,双手插兜的男子,这装束,这身形,这姿势,除了那个男人,还会有谁。
“我想我们有线索了,你把这两天的监控录像拷贝给我。”陈说道。
陈和诗怀雅开车来到罗德岛。一下车,陈就径直走进博士的办公室。陈一拍桌子,问道:“博士,我们近卫局今天早上我们接到报案,说昨天下午和今天上午,有个穿黑帽衫的男子不仅出老千骗走了赌场的一亿四千万龙门币,还把赌场工作人员暴打一顿,破坏了赌场设施。”
“喔,那这个犯罪嫌疑人抓到没有?”博士打趣地问道。
“那个犯罪嫌疑人嘛,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噢,那陈sir觉得这个犯罪嫌疑人是我?”
陈拿出手机里那张有黑帽衫男子和两个白毛美女的监控录像截图照片说:“这上面不是你、斯卡蒂和白面鸮,还会有谁?”
“哦,那就是我咯。”
“所以,你老实交代你出老千的过程,并且把你赢来的一亿四千万龙门币归还给赌场,看在龙门和罗德岛有合作关系的情面上,就既往不咎了,这件事是魏彦吾亲自委托下来查办的,泰昌企的水很深,你惹不起的,这钱也不是你能赚的!”陈晓以利害地说道。
“噢,原来如此啊,陈sir先坐坐,我倒杯茶给你喝。”
“我坐在这里就可以了,茶水就不必了,有话就直说吧。”说完,陈一屁股坐到了博士的办公桌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
“欸,你们女干员怎么就这么喜欢坐我的办公桌呢?”博士有点苦笑不得,他离开座位,走到陈面前,俯下身,轻轻摘下陈左脚的高跟鞋。
“你……你在干什么?”陈脸红着问道。
博士把一张透明的止血贴贴在陈的左脚后跟说:“这样,你穿高跟鞋就不怕硌脚了。”
“谢谢你。”
“你既然知道泰昌企业的水很深,那你知道泰昌企业的主要资金来源么?我当然知道泰昌企业董事长是龙门的“四大家族”之一,但仅靠开几个赌场,歌舞厅,拍几部烂片就能让其董事长稳坐四大家族的宝座?”
“你是说,泰昌企业巨额资金来路不正?但龙门相关审计部门税务部门都核查过泰昌企业的资金来源,也没发现问题。”
“当然没发现问题,因为钱都洗白了。”
“洗黑钱?”陈惊讶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它的巨额黑钱是怎么来的?”
“这正是我想追查确认的。”博士说道。
“可这只是你的个人猜测,你并没有证据证明泰昌企业洗黑钱,更没有证据证明泰昌企业非法敛财。没有证据,警察是不能逮捕犯人的。”陈反驳道。
“如果我说泰昌企业从事拐卖人口,走私源石,贩卖违禁药品等勾当,你会感兴趣么?”博士反问道。
“罪恶绝不能被容忍,不管用什么办法我都要阻止。如果你能追查出来,协助警方掌控证据,自然要将罪犯绳之以法。”
“还记得《烘炉示岁》这部由罗德岛和龙门方面合拍的贺岁电影么?录制和音响提供商是塞壬唱片,由大世代戏院发行,投资出品方则是泰昌企业旗下的龙影股份影视有限公司,跟据他们的账单,制作成本为3.6亿龙门币,票房仅为1.2亿龙门币。虽然炎熔的剧本倒是不错,演员们也很卖力,拍摄录制音响方面也没多大问题,但是后期制作及宣发无疑是灾难性的。特效垃圾就算了,剪辑还毫无条理,主次不分,内容冗长,一部电影居然还硬生生分成三场来播发,这操作真是让人窒息,说是烂片也毫不过分。”博士翻出一本账本说道,“这是罗德岛统计的拍摄成本,不算人员工资,所消耗及采购的物资折合成龙门币,仅为175239龙门币。但现在投资方依然以电影亏本为借口,拖欠着这笔款项。但这垃圾的后期制作及宣发,能值3.6亿龙门币么?”
“嗯,这个我也有想过,但影视方面的审计一直是个难题,它不像其他行业那样有明确的账本可以对账,演员的片酬、宣发等都是非常含糊的,通常都是制片方报多少就是多少。”陈面露难色,“更何况这次是涉及龙门高层及罗德岛,难道说,泰昌企业是专门看准这次漏洞,来洗白这大笔不义之财?这样也真是大胆呀!那你怎么会认定泰昌企业的黑钱来自于拐卖人口等黑心勾当,我从警多年也没有发现泰昌企业的蛛丝马迹。”
“我们有相关线人,但暂时还不方便告诉你,等时机合适,你自然就会知道。”博士说道。
“那追查泰昌企业的罪恶勾当,跟你去泰昌企业旗下的赌场出老千,赢得大笔钱有什么关系呢?”
“跟出品烂片一样,赌场也是泰昌企业洗钱的一环,突然有笔巨款汇入泰昌企业账下,银行,审计部门,税务部门肯定会严加追查,来历不明必然会被冻结,但拆分成众多小份额汇入,并且每部分都合法明目,比如我今天拿出10万来赌,10万都输给庄家,10万龙门币审计部门当然不会去查,这样10万黑钱也就洗白了,每天假如有800个这样的我去赌钱,并且输给庄家,每天赌场就能赚8000万,也就洗白了8000万。当然这只是举例,每次输的份额可以不一样,人次也不一样,赌博次数也不一样。昨天下午,我把他们的黑钱都赢走,而今天上午,我又把赌场的本金都赢走,导致赌场瘫痪,那今天洗黑钱的任务只能暂缓,追踪这些洗黑钱的内部人员的去向,自然可以找到黑钱的来源。”
“等等,他们不是下午才收盘的么?”陈不解的问道。
“正常情况下是下午收盘,但是他们肯定会预料到我下午会去赌,所以肯定会在上午尽快完成黑钱的洗白,因此我就上午过去把赌场的本金全赢过来。”
“那你怎么确定他们肯定会跟你赌?”
“很简单,赌徒心理,输了还想再把输掉的赢回来,赢了还想继续赢下去,而且他们还要拆穿我的千术。”
“那你怎么确定哪些是洗黑钱的,哪些是真正的赌徒?”
“这个并不困难,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赌场大厅中央的显示屏一直有显示庄家的本金,总的输赢情况,一般人会更加在意这场赌博本身,只有急于洗黑钱的,才会一直注视着显示屏,凡是这样的人,我都会让狮蝎在其身上装上了追踪器。”
“好,我马上安排警力跟踪。”陈说道。
“等一下,陈sir,我有一件事想要委托你和诗怀雅警官去办,如果你们今晚有空的话。”
“什么事?是去吃饭么?”边过来边派新年红包的诗怀雅,在门口听了这句话后,赶紧脱下鞋子,跑过来问道。
“老陈,你真是失礼呀!你怎么穿着鞋子就进了博士的办公室,还坐在博士办公桌上!”诗怀雅进来对陈呵斥道。
可她转过头来,就笑盈盈地对博士说:“博士,新年快乐!这是是你的红包。”说完就从包包里拿出两个大红包放到博士手中。
可恶,不愧是富婆!
双手接过富婆红包的博士,忙说谢谢。
陈听到诗怀雅的提醒后,赶紧说:“不好意思,博士,我刚才来得比较急,忘记脱鞋了。”
“好了好了,说回正事。陈sir,诗怀雅警官,如果你们今晚有空的话,我想委托你们去办一件事。泰昌企业旗下的“九重天”是龙门最大的夜总会。今晚,你们能否穿便装去调查一下。”博士问道。
“额,调查“九重天”?不去追踪那些人么?”陈不解地问道。
“嗯,是的,正如陈sir所说,从警多年并没有发现泰昌企业的蛛丝马迹,可想而知,他们绝非等闲之辈,有可能他们也想到了我的计划。怎么隐藏携带黑钱的人呢?大隐隐于市,把他们混杂在人员更多更复杂的地方,也就是“九重天”夜总会就可以了。在那里,我安排了两名罗德岛干员接头,到时候就见分晓了,记得随时保持联系。”
“只有我们4个人么?会不会人少了点……”陈问道。
“出入夜总会这样的风月场所,怎么可以少了一位能迷倒万千少女的美男子呢?”
“那这位能迷倒万千少女的美男子该不会是……”诗怀雅插口问道。
“没想到诗怀雅警官这么快就猜到了,不过也很好猜,罗德岛上能迷倒万千少女的美男子,必然是帅气潇洒、后宫如云,还能有谁呢?也只能是……”
“呵……呵……”诗怀雅摊开双手表示很无奈,安静地倒了杯茶,抿了一口。
“德克萨斯!”博士高调地喊出德克萨斯的名字。
“噗——”诗怀雅惊讶地一口茶喷了出来。
“小心,诗怀雅警官,是茶太烫了么?还是茶水不好喝?”
“没事,没事,不用管我……”诗怀雅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想:“还不是被你吓到了?”
“可德克萨斯不是女的么?”陈也是难以理解博士这神奇的脑回路。
“博士,你找我么?”德克萨斯敲了敲门问道。
“对,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过来了,快进来。”博士对德克萨斯打招呼道,“这里有套男式正装,你快穿上试试看。”
本来以为博士会说出“就是我博士哒!”,没想到博士居然动起了让德克萨斯女扮男装的歪脑筋。打量着换装出来的德克萨斯,陈不得不承认男装的德克萨斯的确算得上帅气潇洒,加上她本身性格冷淡,沉默寡言,一副高冷贵公子的模样,说不定真能迷倒万千少女,听说偶像空小姐非常在意德克萨斯,能天使小姐则跟她很有默契,而那个拉普兰德则单方面对德克萨斯非常执着。不过,博士,难道你不觉得你才是罗德岛上最大的芳心纵火犯么?
在返回龙门近卫局的车上,陈跟诗怀雅说了之前与博士对话的内容。
诗怀雅听完后,收起笑脸,神色凝重地说:“老陈,你可要想清楚了,我们的魏长官他可是亲自委托你来调查赌场出千的事。”
“他只是委托我来调查,既没规定时间,又没规定必须要有结果,泰昌企业的人来追问就虚与委蛇,能利用就利用,能敷衍就敷衍。周锡豪这只老狐狸,就算他是“四大家族”之一,我也要把他拉下神坛。”
“呵,*龙门粗口*什么“四大家族”,这不过是龙门人闲来无事的叫法,我们诗怀雅家族才不愿跟其他三个*龙门粗口*相提并论,我们诗怀雅家族可是维多利亚出身的商业贵族。黎嘉盛不过是个靠买卖地皮暴富的房地产商;余田诺起初也只是个小警员,后来娶到个富婆,靠送钱拉关系,当了总探长,再后来提前退休投资,居然让他暴富;烂仔出生的周锡豪,鬼知道他成名前都做了些什么勾当。”诗怀雅以“四大家族”之首的自豪威严,激动地数落着其余三家的黑历史。
“好啦好啦!知道你们诗怀雅家族最有钱啦!不过你们诗怀雅家族的大古财团不也有搞地产开发么?”陈无奈地反驳。
“这可不同,大古广场等那几块城区的产业经营,只不过是大古财团盈利份额的一小部分。大古财团在金融、证券、能源等方面的成就,那三家加起来都比不上。”诗怀雅继续自豪地说道。
“……”陈无语了。
“星熊应该回近卫局,我们可以找她商量一下。”诗怀雅说到。
“算了吧,她还要负责那起命案呢。”陈回应道。
说回罗德岛那边,博士送陈和诗怀雅离开后,他一个人回到了办公室,孤独地走到窗边,望向龙门那巍峨高大的CBD及富人区。从兜里取出一颗糖,放进嘴里,辣味呛得他不由自主地咳了一下。
“这里是守林人,目标已出现,确认目标,已锁定,是否予以清除。”通讯器传来守林人的请示。
“清除。”
“目标已经清除。”
“喂,拜松么?关于下午罗德岛、企鹅物流和峯驰物流之间的合作会议准备好了没有?”博士在电话里问道。
“是的,博士,按照他们的想法,已经订好了龙门饺子坊的一个上等包间,打算作为会谈现场。”
“会议的资料都准备好没有?阿米娅和凯尔希有通知到么?大帝和欧厄尔先生都联络好了吧?”博士继续追问到。
“是的,请博士放心。”
“嗯,好的,你办事真让人放心,下午3点30你先带阿米娅和凯尔希去龙门饺子坊,我随后就会过来,如果我4点钟还没办完事过来,你就替我主持会议吧,关于罗德岛方面的条款和事务,不必咨询我的意见,阿米娅会决定好的。”
“嗯,明白!”拜松回答到。
下午2点,黎氏集团董事长黎嘉盛一家人乘坐高级房车,在保镖随从的陪伴下,准备前往其黎氏集团旗下的高尔夫球场活动一下筋骨。
“总感觉很安静啊,街上也没有近卫局的人。”黎嘉盛的长子黎泽炬看着偌大且冷清的街道说到。
“啊,可能是他们把近卫局的主要警力都调去应付那些案件吧。”保镖团团长推测到。
“不过这也和我们没关系了。”黎泽炬说到。
“看你那高兴的样子。”黎嘉盛的夫人庄月颜说到。
“那是当然了!大家都有钱赚,父亲又那么努力,我也要加把劲!”黎泽炬充满干劲地说到。
“啊。没错,我们至今为止所做的一切都不是徒劳的,只要我们不止步的话,前方就会有路!”黎嘉盛说到。
黎嘉盛的车队驶过一个十字路口,突然冲出一辆破旧的小型运货车,像疯狗一样直直切入黎嘉盛的车队中央,把前面保镖随从的车和后面黎嘉盛一家所坐的高级房车分割开。高级房车躲闪不及,一下子撞到了小型货车上。还没等房车里的人反应过来,身后又一阵剧烈的撞击传来,他们以为是后面的随从车辆撞上了,后头一看,一辆旧得掉漆的皮卡斜撞在了房车身后。一前一后,正好把房车分割开来。
“不好,老爷、夫人、少爷快下车,这是不是简单的交通事故!”保镖团团长意识到了什么,赶紧招呼黎嘉盛一家下车。
可车门刚刚打开,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一辆灰白的面包车以一个惯性漂移的方式,侧停在了房车边,车门推开,几个蒙脸歹徒跳下车,抓住黎嘉盛往面包车上拽。
房车司机下车试图前冲阻止歹徒,“咻”的一声,歹徒手弩射出的一支箭矢,命中了房车司机肩部,他一下子倒地不起。
从副驾驶位下来的保镖团团长拿起手弩,敏捷地跳上房车。
前后两辆随从车上的保镖也赶紧下车试图还击。有保镖试图去抓住那两个货车和皮卡车司机。但那两个蒙脸司机一得手就通过车顶的简易“天窗”翻身而出。
面包车上的歹徒用手弩射击,掩护那两名蒙脸司机上车。
保镖团团长被密集的箭矢逼得跳下车,见面包车车门一关,“快上车追!”
可他刚喊完,面包车上就扔出几枚手雷!“趴下!”众人赶紧卧倒,可手雷并没有爆炸,只是在冒烟!
“中计了!快追!”
可面包车早已不见踪影。
“快报警!”黎泽炬喊到。
“不!不能报警!那些歹徒绑架了老爷肯定是为了钱!我们黎家不缺钱,只要老爷能平安,多少钱都可以,就怕他拿不动。报警万一激怒绑匪,他们撕票怎么办?相信很快他们就会跟我们联系索要赎金的。”庄月颜分析到。
“夫人!歹徒的车上留了张纸条。”保镖团团长惊呼到。
“快拿给我看!”庄月颜说到。
下午4点,龙门饺子坊的高级包间里。
“要不我们开始吧?博士吩咐过,如果4点钟还没办完事过来,就替我来主持会议吧,关于罗德岛方面的条款和事务,不必咨询他的意见,阿米娅小姐会决定好的。”拜松说到。
“快开始!快开始!那个家伙不识趣就不要等他了。可颂,快把菜谱递过来。”
“老板,要不要给德克萨斯她们打包啊?”可颂递过菜谱问道。
“不用,不用,她们在“九重天”肯定吃得比我们好的。服务员,来个灌汤小笼包,千层葱油饼,雪菜肉汤面,番茄蛋花汤,酸辣汤,三鲜汤面,蛋黄酥饼……”大帝说到,“嗯,我报完了,你们还有什么要报的?”
“……”众人一遍愕然,看了一眼食坊屏风上的价目表,心想,你都把菜单全报了,我们还能有什么补充的。
“没有了,就这样上菜吧。”阿米娅说到。
下午5点30分左右,会议结束,桌上的食物也快被“收拾”干净了,看来博士赶不回来了。
“喂,阿米娅?”博士突然打来电话。
“喂,博士,我是阿米娅。”
“阿米娅,抱歉不能陪你参加会议了,今晚我在外面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就不回罗德岛了,你先休息吧。”
“阿米娅,把电话给我,我跟他说一下。”凯尔希在旁边说到。
“是我,我不会过问你的计划,我对你说过,我们之间不需要那种信任,就如同三年前你不信任我那样。好好关心阿米娅,不要忘记你的诺言。”凯尔希在电话里说到。
“博士跟凯尔希医生又吵架了么?”欧厄尔小声地问儿子拜松。
“额……应该不算吵架吧,不过听说那件事情之后,博士就像变了。”拜松小心翼翼地说到。
“怎么变了?”欧厄尔追问到。
“我也不清楚,我来的时间又不长,您就别问了。”拜松说到。
晚上7点,按照约定时间,陈和诗怀雅来到“九重天”夜总会。陈还是穿着那套“岁红霞”旗袍装进场,而诗怀雅则是穿着那套“富贵荣华”时装进场。
进场后,按照博士在通话中的指引,她们很快就找到了在吧台独自喝酒的男装德克萨斯。这次德克萨斯似乎是按照博士的指示,用绷带把胸缠平了,用橡皮筋把头发扎了起来。
“博士,我们找到德克萨斯了。那么,其余两名罗德岛干员在哪里?”陈问到。
“你们看夜总会的主舞台。”博士在通话里指示到。
“主舞台?”陈疑惑到。
“ (。・∀・)ノ゙嗨!我是来自MSR的,大家的偶像空~!”主持人接受完后,幕布拉开,空用熟悉的台词自我介绍到,“而我身边的这位是电吉他手红豆小姐,今晚我们身穿沙滩泳装,给大家带来全新风格的歌曲。”
“感谢空小姐的自我介绍,下面请欣赏空小姐的新歌《禁忌的边界线》,音乐准备,让我们high起来!”主持人在欢呼到。
陈和诗怀雅当场石化在原地,“博士,你说的接应的两名干员,莫非就是空和红豆。”
“正是。”
“我*龙门粗口*你,派两个唱歌弹吉他的干员来,开什么玩笑?”陈忍不住爆粗。
“别急,接着看下去!”博士在通信器里不慌不忙地说到。
“大家的热情欢呼,今天也成功地传达给空了哟~!谢谢!开始了哦~!”
“ギリギリ愛♫~ キリキリ舞い♫~”
在音乐魔性节奏的洗脑下,台下的众人开始疯狂地摇头,身体也跟着节奏性地晃动,更有甚者大声发出“Girigiri eye!!Kirikiri mind!!”或类似的声音。
陈也跟着魔性的节奏晃了几下脑袋后,突然感觉不妙,“他们都疯了么?喂,叉烧猫醒醒!”她赶紧摇醒还在晃脑袋的诗怀雅。
“哦~原来如此,空拥有在声音中运用魔力的特殊技巧,跟博士在上午赌博的情况类似,那些心怀鬼胎的人肯定都在竭力对抗空歌声的感染,就像我们那样,现在正好找出他们。真不愧是博士。”陈对诗怀雅分析到。
“如果你们找出目标,我就给空一个信号,让她释放技能睡眠之歌,定住目标人物。”德克萨斯表情平静地说到。
“真是的,博士怎么那么喜欢卖关子。”诗怀雅抱怨。
“别抱怨了!快找!”陈提醒到。
几分钟后,“喂,老陈,你找了多少个可疑的?”诗怀雅略带疑惑地问道。
“就一个,你呢?”陈说到。
“我也是一个,你说的是那个背着黑色大背包,左顾右盼,神不守舍的老头么?”诗怀雅说到。
“正是。”陈说。
“要采取行动么?”诗怀雅问。
“先等等,应该还有其他同伙。”陈说。
又过了几分钟,诗怀雅问道:“怎样?还有发现么?”
“没,收网吧。”陈回答。
“别动!我们是警察,请配合调查!”在睡眠之歌的辅助下,陈很快便接近并抓住了背包老头。
老头出乎意料地配合,陈还担心突然地亮明身份行动抓人会引起骚乱,谁知老头周围的人愕然了一下,就继续“ギリギリ愛♫~”。
背包老头在陈和诗怀雅的押着离开现场进了厕所,反手锁上门。他们把老头的大背包拉开,发现里面全是龙门币现钞,均为最大面额的500龙门币(龙门币与赤金直接挂钩,1赤金兑换500龙门币),每100张为1沓,总共76沓,380万龙门币。
“快说!你拿这么多钱过来干嘛?”陈问道。
“阿sir,这是绑匪要求这么做的。”老头说到。
“什么绑匪要求?你快把事情说清楚!”陈懵圈了,这是什么回事?我们抓错人了?
“我是龙门富豪黎嘉盛老爷的管家,老爷下午被绑匪绑架了,绑匪在现场留下了字条,说今晚带着380万龙门币过来交易,否则撕票。本来夫人怕绑匪撕票是不让报警的,现在阿sir你们要抓我我才不得不说的呀。”老头用无奈的语气说到。
“不对不对,叉烧猫,你先看着他!”陈说完赶紧冲出去,现场的人都在疯狂“giligili爱”,根本找不到有可疑行为的人。
茫然间,陈突然发现今天以来所有事情的盲点:魏彦吾是个精明的政客,绝不会做多余的事情,为什么他会亲自委托我去调查赌场出千的事呢?我能从赌场的监控里认出博士,那魏彦吾应该也能认出,他既然能认出博士,为什么还要叫我调查?而博山似乎从一开始就安排好了一切。
“老陈,难道这次是博士的失误么?要不我们先跟博士联系一下?”诗怀雅见陈忐忑不安地空着手回来,便问道。
“我宁愿相信是博士失误了,但那个算无遗策的博士居然会算错这种情况,着实令人怀疑。你知道吗,刚才我脑海里想出一个可怕的念头……诶,算了,待会再跟你说。”
“阿sir,我不报案了,请问你们可以放了我么?夫人说,黎家不缺钱,如果我不去给绑匪赎金的话,他们就会撕票了。”老管家恳求到。
“呵呵,我们只是问你为什么要拿这么多钱过来,你就一边说着不能报案,一边轻易地告诉了我们绑架的事情,真是让人怀疑呀,所以你就是绑匪吧,刚拿完赎金就打算走人,结果刚好被我们碰上了。”陈分析道。
“这怎……怎么可能?阿sir,您看,这是我的工作证,上面还有我的照片,这样您信了吧?”老管家赶紧找出工作证解释到。
“看来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啦!”
“那么老管家,你告诉我们,绑匪要你带着380万龙门币来“九重天”夜总会,要跟谁接头,怎样接头?”陈追问道。
“这······这我也不知道啊,夫人就是这么跟我说的呀,说绑架现场留下了纸条,要我带着380万龙门币去“九重天”,可没说要怎么接头啊。”
”所以,一开始你就以为我们是接头的绑匪,并且伪造了警员证,所以你一边说着不能报案,一边那么轻易地告诉了我们绑架的事情。但是很抱歉,我们是真的警察。”陈说到。
“阿sir,难······难道说绑匪已经知道你们会来了,提前走了?那老爷岂不是凶多吉少?”
“你肯定在好奇,我们是怎么发现并且锁定你的?如果我是绑匪,也许也会用同样的一招,但今晚捉到你,可能只是个意外,我们本身就另有计划。”诗怀雅说道,“你家老爷黎嘉盛的净资产可是高达317亿龙门币啊,如果我是绑匪的话,会只勒索你380万龙门币么?那也太看不起你家老爷了。而且一开始的时候你是说“带着380万龙门币过来交易”,而不是说赎人,或者说“带着380万龙门币赎金过来交易”,这就很有问题了。”
“恐怕这绑匪的目的并不单纯,肯定不是为了这380万龙门币。380万龙门币,刚刚好只是一个普通人能携带龙门币现金的最大数量,我们需要看到绑匪留在现场的那张纸条。快带我们去黎府。”陈说到。
“可是,阿sir,我们不报案,如果我们报案的话,绑匪撕票的话,怎么办?而且夫人如果知道我办不好事,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现在恐怕已经不再是单纯的绑架勒索问题了!我们可以答应你们不立案,但必须去黎府调查此事,因为可能牵涉到我们最近所调查的一系列案件!”陈说到。
“阿sir,我们黎家绝对与那些事情,那些案件没有关系的呀!”
“有没有关系调查清楚了才知道!”诗怀雅说到,“我也不太相信居然这一系列事情的发生都只是巧合!”
押着管家上车后,陈在通信器里问道:“喂?博士么?我们在这里只捉到一个交赎金的老头,这是怎么回事?那些洗黑钱的泰昌企业内部人员呢?”
“这正是计划的一部分。”博士在通信器里语气平静地说道。
“什么计划的一部分?你到底计划着什么?”
“陈sir,你说过,罪恶绝不能被容忍,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阻止。而我现在正是在用自己的办法来阻止罪恶。我知道,你一直觉得我们罗德岛很可疑,现在也一样······”
“为什么你就不愿意向我透露你的计划,难道我和你之间不需要信任么?难道我就不值得你信任么?”陈在通信器里情绪有点失控了。
不久,黎家豪宅就到了。她们在管家的指引下,脱下鞋子,走进黎家金碧辉煌的会客厅。刚刚走进会客厅,就听见女人的一声惊叫。她们快步过去,只见女主人庄月颜双目圆睁,瘫坐在地,神情惊恐万分,用颤抖地手指指着一个快递礼品盒。
陈和诗怀雅赶紧往里面一看,顿时感觉一阵恶心。盒内鲜血淋漓,里面是一个男人被连根带毛切下来的生殖器。突然庄月颜大声地询问到:“少爷呢?少爷在哪里?”见没人回答,她又赶紧拨通黎泽炬的电话:“喂,是泽炬么?”,可里面传来的并非黎泽炬的声音而是一把经过处理的机械般的声音:“想必夫人已经收到我们送的礼物,请放心,黎少爷现在在一个十分安全的地方,另外还请准备好10亿龙门币现金作为黎嘉盛老爷回程的车费,今晚9点前送到泰昌赌场,不然资金短缺的我们,只能将黎嘉盛老爷一部分一部分地寄送过来,记得千万不要报警哦。”
“啊!——你们,你们不要伤害泽炬,不要伤害老爷!”庄月颜撕心裂肺地喊到。
陈赶紧抢过电话,可电话那边已经是忙音。
“泰昌赌场!原来是周锡豪那个扑街,一定是他!一定是他绑架了老爷!”庄月颜吼到。
“夫人,先别伤心,说不定把它冷藏起来,以后还能接上呢。当务之急是准备10亿龙门币赎回老爷和少爷。”老管家说完,便吩咐女仆们拿走礼品盒里的那个东西去冷藏了。
“不,他们只提到了黎嘉盛的赎金,也许黎泽炬……”可陈话还没说完,庄月颜就发疯地冲他们吼到:“你们过来这里干什么?快给我滚!滚啊!”她一边发疯般地嘶吼着,一边把连鞋都来不及穿的陈和诗怀雅赶出黎府大门。
“看来我们又得回到赌场了。”诗怀雅无奈地叹息到。
“现在是7点40分,距离9点还有1小时20分钟左右,我们叫上星熊还有雨霞,先回近卫局整理一下思路,梳理一下案情脉络。我总感觉事情不简单。”陈说到。
“雨霞也要来么?近卫局向来不插手贫民窟的事,你知道龙门警员中流传着一句什么话么?要命的话,这辈子不要踏入贫民窟一步。”诗怀雅说到,“自古黑白分两道,发生在贫民窟的命案就交给帮会处理好了,这是一直以来近卫局与贫民窟达成的不成文的规矩。”
“我不会插手贫民窟的命案,只是觉得贫民窟最近发生的命案也许会提供到线索依据。”陈说到。
“老陈,你在黎家还没说完的那句话是什么?”诗怀雅问道。
“没什么,只是在推测,绑匪只提到黎嘉盛的赎金,而没提到黎泽炬的,也许黎泽炬真的只在一个安全的地方。”陈说到。
“为什么?绑匪寄了黎嘉盛的那个东西过来,又接着绑架了黎泽炬,摆明了如果黎家不听话的话,黎家就会绝嗣,就算黎家再大基业也没用,没有继承人的黎家会土崩瓦解。”诗怀雅说道。
“但是你没有注意到么?黎夫人是拆开盒子看到了那个恶心的东西,然后再打电话找儿子黎泽炬,然后绑匪接了电话,会不会太巧合太有戏剧性了。”陈说到。
“你这样说倒是很值得怀疑。通常情况下,绑匪只要绑架了黎嘉盛再勒索就可以了,为什么要搞这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绑架黎泽炬完全没必要啊。而且通常情况下的威胁也只是切掉手指,切掉那个东西也太狠太绝了。”诗怀雅分析到。
“对喔,说实话,我们又不是学医出生的,男人的那个东西我们见得也不多,而且我们只看了一眼,就被电话吸引了注意力,之后管家他们又拿走了,别说是不是黎嘉盛的,就连是不是真的也不知道,它不同于手指。”陈脸蛋微红地说到。
“那么你是怀疑,这件绑架勒索案其实是黎家自导自演的。那黎家为了什么呢?”诗怀雅疑惑到,“等等,你刚才说“那个东西见得不多”,也就是见过咯,老陈,你在哪里见过,见过谁的?”
“哎呀!你好烦呀!又不一定是见他的,人体标本有的是。”陈的脸蛋更加涨红了。
“他!哪个他?”诗怀雅惊觉到。
“叉——烧——猫!”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陈羞涩地怒吼到。
“老陈,要不要打包一点宵夜回去吃?听说这家龙门饺子坊的味道挺不错的。”诗怀雅说到。
“现在才几点呀,吃完晚饭没多久你就考虑宵夜了?”陈吐槽到。
“还有给星熊和雨霞打包的,要是你突然找到线索,忙活到三更半夜肚子饿,可不要叫我找吃的。”诗怀雅补充到。
“找到线索再说吧。”陈无奈地说到,跟着诗怀雅下车进了龙门饺子坊。
“是阿米娅和凯尔希医生呀!你们好呀!”诗怀雅在收银台看碰见阿米娅和凯尔希,于是打了声招呼。
“诗怀雅警官和陈警官你们好呀,你们也来这里吃饭么?要不要来我们包间玩一下?”阿米娅微笑着说到。
“不用了,谢谢,我们只是来打包宵夜的,晚上还有工作要忙。”陈婉言回拒。
“那好吧。”阿米娅略带遗憾地说到。
“喂,博士么?我是阿米娅,我们打算给你打点宵夜给你回来吃,你喜欢吃些什么?”阿米娅拿起电话里温柔体贴地问到。
“你喜欢吃什么就打点什么吧,就这样吧。”博士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咕噜咕噜……”一个魔方滚到了陈的脚边,陈俯下身子捡起魔方。
“啊,魔方……在那边的龙姐姐那里。”一个小男孩蹦蹦跳跳地来到陈跟前。
“给。”陈微笑着把魔方递给小男孩。
“谢谢龙姐姐。”小男孩开心地接过魔方。
“龙姐姐,你能帮我们复原这个魔方么?”一个小胖子跑过来问道,“我们玩了好久也复原不了。”
“那我试一下吧。”陈接回魔方试了几下,无奈地对胖子说到:“不好意思,我也复原不了。”
她想起之前她和博士出去时,同样一个魔方滚落到脚边,博士捡起后,手指灵活地转了几下,就把魔方复原了,一个小瘦子跑了过来惊呼道:“大哥哥好厉害呀!我玩了好几天都复原不了。”
“让我来试试。博士曾经教过我的。”阿米娅的声音把陈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阿米娅略带稚气地接过魔方,专心致志的玩了起来。看她现在的样子,根本不像是准军事化组织的领导人。
“诶,还是复原不了……我居然忘记了博士教的。”阿米娅从一开始的兴致勃勃到现在垂头丧气。
“阿米娅,魔方要这样……这样……然后这样……复原的,这就是魔方公式。”凯尔希走过来细心地说到。
这时候,一个中年妇女走了过来说到:“不好意思,那两个孩子麻烦了你们。你们两个还不快给姐姐们道谢。”
“谢谢姐姐。”两个孩子齐声说道。
“诶,都说了只能带一件玩具出来……”中年妇女领着两个孩子越走越远,责备声音也渐渐听不见了。
“只能带一件玩具……”这句话似乎把凯尔希的思绪带回了多年前的那个遭受惨重灾变的城市。
“……全体居民必须紧急疏散,仅有两个小时打包行李,只允许携带必需品,包括证件、定量衣物及食物,每个儿童被允许携带一件玩具……”身穿简易防护服的萨卡兹士兵在喇叭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卡兹戴尔当局政府的命令。
空气里飘有混合着金属味道的酸味,远处混杂着源石尘埃的云层黑压压一片,云层边散发着彩色的诡异光芒,在撤离大客车上的居民甚至能肉眼看见远处灾难现场冲天的大火。
“凯尔希医生,就让我去吧,我也是当初的设计者之一,我熟悉现场。这件事必须有人去做。如果我不能回来的话,替我照顾好阿米娅。倘若石棺计划失败的话,就启动方舟计划。”
8点30分,近卫局里,陈、诗怀雅、星熊、林雨霞已经到齐了。
“老陈啊,警队的案件信息不是在通信器里能共享查阅的么?干嘛还要以前那样把案件线索钉在墙上呢?”星熊问道。
“我觉得这样更容易理清线索一点,毕竟我们的头脑都只是普通人,不像博士那样的天才。”陈一边说着,一边在墙上整理着线索。
“我在思考今天发生在贫民窟的那起命案,那个骷越耕贫在上城区已经有套房子了,他也是个小有成就的漫画家,按理说,他根本不会去贫民窟,所以凶手为什么要把骷越耕贫带到贫民窟的那个牙医诊所,再以那种方式杀掉呢?”林雨霞提出自己的疑问。
“说到底,骷越耕贫再怎么人渣,也只是个跳梁小丑,以那种方式杀掉或许是为了泄愤,但带他到贫民窟,或许凶手是想告诉我们,那家牙医诊所有问题,希望我们会调查那家牙医诊所。”陈分析道。
“根据街坊们的说法,牙医史井侍郎是患喉部疾病死的,67岁,三年前搬来龙门贫民窟住,据说房东和周边的住户说,他行事低调,默默无闻,经常免费给周围的孩子治病,常常说:作为医生救助生命真的很快乐。说是牙医,其实他看小病小痛比看牙病还多。虽然他的医术并不高明,但也收获了不错的名声。”林雨霞说到,“67岁患病而死,算是得到善终了。”
“他有子女亲人么?”诗怀雅问道。
“应该没有,据房东他们说,并没有见过他跟任何人有比较长的时间接触交谈,也没见他提及自己的过去和亲朋好友,就连过年也是自己一个人过,生活也是十分清贫拮据。因为贫民窟帮会都有“保护”医生的不成文规矩,所以没有烂仔去他那里搞事。”林雨霞说到。
“等等,你刚才是说,他不会提及自己的过去和亲朋好友,果然如此,他并不是一般的医生。”陈像突然发现盲点一样。
“为什么?”林雨霞不解地问道。
“因为他要隐藏秘密,把秘密带进棺材,所以他一边给周围的人制造好感,一边低调行事。”陈说到。
“会不会太过武断了,就凭他不提及自己的过去和亲朋好友,也许他曾经出过医疗事故,被吊销了行医执照,所以才来龙门贫民窟开诊所谋生,而骷越耕贫出现在诊所里,或许是个巧合。”诗怀雅反驳到。
“雨霞,我记得虽然贫民窟每天杀人斗殴,抢劫强奸时有发生,但贫民窟依然是有规矩的,即使外界的人都说要命的话,这辈子不要踏入贫民窟一步,但帮会也会“保护”老弱妇孺,只要你不是众矢之的,都会邀请孤寡老人一起吃年夜饭。一个人过年,如果是因为太过孤僻,那为什么还要经常免费给周围孩子治病呢?”星熊说到。
“嗯,正是如此,才是很有问题的。他的诊所有发现什么么?”陈继续问道。
“除了一些医疗器械、药品,生活用品,衣物食物,家具,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林雨霞说到。
“骷越耕贫……史井侍郎……漫画……人体实验……”陈喃喃自语地思索着。
“哦!原来如此!”陈茅塞顿开。
“怎么了?老陈。”诗怀雅问道。
“还记得骷越耕贫因为什么被塞雷娅女士暴打么?”陈反问道。
“因为他在漫画里侮辱惨遭人体实验的遇难者。”诗怀雅回答道。
“对,还记得他是怎么侮辱的么?”陈继续问道。
“以惨遭人体实验遇难者的蔑称来给进行人体实验的反派医生起名,再让“英雄”来打败邪恶滑稽的反派医生。”林雨霞说到。
“还记得那个蔑称出自哪里么?”陈追问道。
“三年前卡兹戴尔战争时期,东国一支代号137部队假借研究内容主要以研究防治疾病与饮水净化为名,实则使用活体萨卡兹人、战俘、劳工等进行惨无人道的人体实验,甚至包括切除脑垂体,通过种入体内的源石器官来操控活死人士兵的骇人听闻的实验,其罪行罄竹难书。”诗怀雅愤愤不平地说到。
“之后这支137部队怎么,你知道么?”陈问道。
诗怀雅无奈地摇摇头。
“博士说,137部队通过向哥伦比亚政府上交所有研究成果和数据,其成员被免于追究战争责任,从此隐姓埋名。”陈说到。
“哥伦比亚政府?难道莱茵生命的研究与137部队有关?干员伊芙利特也曾遭遇人体实验,她的矿石病也是人为导致的,恰好她又是萨卡兹人。所以塞雷娅女士知道后才如此暴怒,去暴打了骷越耕贫一顿。”星熊惊讶道。
“我想也是如此,虽然博士没有继续透露更多关于人体实验的信息。”陈推测到,“之前博士提到的泰昌企业从事拐卖人口,走私源石,贩卖违禁药品的勾当,恐怕就是指莱茵生命的研究需要的实验活体,由泰昌企业直接或者间接地拐卖萨卡兹小孩运送到哥伦比亚的莱茵生命实验室,而违禁药品则是莱茵生命交于泰昌企业的走私贩卖的。”
听到这番推测后,众人不寒而栗。
“还有一个问题,周锡豪他肯定不是个傻子,博士昨天下午赢了他的黑钱后,他为什么还要托魏彦吾的关系来找老陈向博士要回黑钱呢?”诗怀雅提出疑问。
“从武力上来讲,即使有10个泰昌企业也斗不过罗德岛的,与其相信罗德岛是个制药公司,倒不如说罗德岛是个佣兵组织,不,是军阀。这点相信周锡豪很清楚,他不敢直接对抗罗德岛。虽然他是“四大家族”之一,但他很清楚龙门有龙门的规矩,他在龙门发家,也要必然要依托龙门。他的关系网那么广,必然少不了贿赂拉关系,那些黑钱肯定不止他的份。而我们既是龙门的警司,又跟罗德岛有关系。”陈分析到。
“差不多9点了,我们也该赶去赌场了”诗怀雅提醒道。
在车上,诗怀雅和林雨霞在看博士在赌场的监控录像。
“我们好像遗漏了一点。”诗怀雅突然说到,“龙门币的最大面额是500,一个普通人最多能携带380万龙门币,绑匪索要10亿龙门币现金,也就是需要264人次来运走,或者直接用一辆大卡车来运输,但实际上大卡车是进不了赌场附近狭窄且人流量密集的街道。通过银行账户汇款也是不可能的,这样就很容易暴露绑匪的身份。如果是分开运输的话,虽然小型运货车能进入赌场附近街道,但运量仅为大卡车的1/8,需要用8辆小型运货车来运走龙门币。一辆小型运货车至少需要配一名司机,一名押运员,那么绑架集团至少有16人,再加上看守黎嘉盛父子的,暗中警戒联络的,至少得有20人以上。”
“也就是说,如果黎嘉盛绑架案是真的话,绑架团伙至少是一个帮会来组织的。而交易地点却选在了不易事后逃脱的泰昌赌场,就很是坐实周锡豪的嫌疑。”陈说到,“那就让我们去赌场查明虚实吧!”
说完,穿着高跟鞋的陈,一脚猛踩油门。
“哇——!老陈你开车注意一点。”诗怀雅斥责道。
“注意要转弯了。”陈说到。
“……”
“总算到了,下车就不该让你来开车。”诗怀雅抱怨道。
“那让大小姐你来开吧!”陈反驳到。
“哼╯^╰”
“这里附近并没有发现小型运货车,周围的小汽车也相当高档的,不像是绑匪能用得上的样子。看来绑架案不过是黎嘉盛的自导自演,可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呢?”陈疑惑到。
走进赌场后,她们发现赌场里人头攒动,完全不像是上午有人打架捣乱,赌场庄家的本金也被人赢走的样子。
“这是怎么回事?赌场怎么还能开?博士不是在上午已经把赌场的本金都赢走了么?”陈更加疑惑了。
“看来也要搞清楚问题,只能去稍微赌一把才能知道。赌场里的筹码有大有小,但最小的筹码一枚也要一万,最大的要一千万。必须把手头里的资金兑换成相应的筹码才能进去赌博,没钱的只能在外面看着人家赌博。所以,泰昌赌场的赌博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玩得起的。”诗怀雅说道。
“喂,叉烧猫,你是想自己进去赌博查明真相,我嘛则在吧台附近看么?”陈问道。
“嗯,看赌场现在的人数,比监控录像里博士在时的人数还多,赌场肯定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诗怀雅说到。
“记住,叉烧猫,十赌九输,千万不要赌大,千万不要上头,赌博可不是什么好事。”陈说到。
“放心,金融方面的事我可是很在行的。380万龙门币现金是一个普通人最大的携带量。正常人也不会带那么多现金过来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的,所以来赌场赌博的人一般都会选择用龙门银行的银行卡或信用卡刷卡获得筹码,然后再进行赌博。或许关于赎金的事情,我们还遗漏了一点,就是……啊——”
“呜,我的头!不好意思,我不该低着头走路的……”雪雉光顾着看地上的硬币,一不小心头就撞到了诗怀雅。
“雪雉,你为什么会来这里的?”陈问道。
“杰西卡带我来的,她说博士有个任务要交给她。”雪雉怯懦地说到,“诗、诗怀雅警官,不好意思,能让一下吗?你脚下有一枚硬币……”
“叉烧猫,你这个大小姐又撒币了么?”老陈忍着笑说到。
“你才撒币,我又不带硬币在身的,要撒也是撒红包,要掉也是掉龙门币现钞。”诗怀雅挪开脚,没好气地说到。
雪雉见诗怀雅的脚挪开后,开心地捡起那块价值1龙门币的硬币,嘟起小嘴吹干净上面的灰尘,然后放进自己亲手缝制的零钱包里。
“啊——陈警官你们怎么也来啦!”杰西卡捧着一箱子筹码跑过来打招呼。
“杰西卡,这是什么?圆圆的,扁扁的,像硬币那样,但又那么大,那么厚。”雪雉好奇地拿起杰西卡箱子里的一枚筹码仔细地观察到。
“听他们说,这个叫筹码,是也就是博士叫我玩这个游戏的游戏币。”杰西卡说到。
“等等,杰西卡,”诗怀雅惊讶地看着杰西卡手里那一箱子筹码说到,“你这里一枚筹码可是1千万,你换了多少筹码?”
“200个吧,我怕我拿不了太多筹码,就问这里的工作人员最大的筹码有多少个,他们说还有四百多个,我就买下来了,刚好能用一个箱子装完。博士说买游戏币不需要花太多钱,量力而行就可以了,希望这些够用吧。”杰西卡怯怯地说到。
“这就是杰西卡玩游戏的游戏币……呃?这个金额是不是算错了?就是龙门币1:1兑换?原原原原来如此,我我我没事,只是有一点意意意意外。”雪雉震撼得拿着筹码的手一松,筹码掉进了箱子里。
“锡兰小姐,玫兰莎小姐,莱娜小姐,崖心小姐,你们也来啦!”杰西卡向她们招了招手。
只见锡兰,玫兰莎,调香师,崖心四个手里各捧着一盒子筹码走了过来。
“好了,这下博士几乎把罗德岛内的富婆势力都调来了,就看看他要搞什么事情吧?”星熊摊了摊手说到。
“呐呐,玫兰莎小姐,听说博士可喜欢你了,每次出任务必然带上你,还让你当了贴身近卫,这次是什么重要任务交给你呀?”诗怀雅来到玫兰莎面前问道。
听到诗怀雅的话,玫兰莎红着脸说到:“诗怀雅警官,别这么说,博士是在之前罗德岛人力紧缺时才重用我的,之后因为斯卡蒂小姐的加入,博士已经让斯卡蒂小姐接替我当贴身近卫了。这次任务,博士也只是说过来兑换一些筹码,然后按他的指示进行投注。”
“呃,那家伙真是个花心大萝卜,有新欢就抛弃旧爱了。”诗怀雅吐槽道。
在“九重天”夜总会,德克萨斯见陈捉到目标人物后,给空一个信号,又付了酒水钱,掏出一包Pocky,两指夹了一根叼在嘴边,默默地离开了。
看到德克萨斯的信号后,空和红豆也知道了该把“giligili爱”的单曲循环切换成新歌的顺序播发了。
“倘若看到了天空不再变换/”
“倘若听到了我颤抖的声音/”
“······”
空一段清唱,在场众人终于从近似吸“毒”的狂热中慢慢平静下来。
“只能坚强面对 直至苏醒之日/”
几声吉他弦重拨。
“破坏吧/”
激昂的音乐再次响起,气氛再次被调动起来,人们继续打热情call,只是没有之前那么疯狂了。
“这是我们的战场,抹杀吧!”
“哈哈哈!你对我的宠爱,确实感受到了,德克萨斯做得到吗?”
黑夜里的龙门暗流涌动,在某处隐秘的杀戮之地,在拉普兰德掀起阵阵血雨腥风中,博士依旧双手插在衣兜里,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默默地看着她在砍杀,丝毫不在意血滴飞溅到衣服上、脸上。
“这样就结束了?真无聊。”她甩去双剑上血滴,扭过头来问道:“哈哈,喜欢我做的千层酥吗?”
“呵呵,不错,或许三年前我会叫你做更大的千层酥,不过那就叫京观了。”博士笑了笑说道。
“越了解你,也就越了解德克萨斯。太棒了。接下来,你怎么安排?让我再见识见识你的能耐吧。”拉普兰德问道。
“成功了!大获全胜!德克萨斯,看到我活跃的表现了吗?”完成任务后的空出来后兴奋地向德克萨斯询问道。
“车后座有棉衣,先穿上再说吧,晚上比较冷。”德克萨斯已经换上了那套寒冬信使的时装。
“一起去吃顿好的如何,我请客。”换上新航线时装的讯使在副驾驶座里提议到。
“你们去吧,我就不必了,我还有事。”德克萨斯冷淡的说到。
“博士的新指令么?真是的,叫我们过来演出,自己又不来看,总感觉博士瞒着我们很多事情。”红豆抱怨到。
“但博士总会给我们带来胜利不是么?”讯使说到。
晚上9点,泰昌赌场。
诗怀雅换了筹码后,便与杰西卡、玫兰莎、调香师、锡兰、崖心进入了赌博区。
赌博区里人声鼎沸,主持人走到台上,示意安静,拿起麦克风说到:“感谢各位参与今晚这场赌博游戏。这场赌博游戏的玩法与以往不同,名叫“少数服从多数”,相信大家应该也是第一次玩吧,这里先跟大家说明一下规则与玩法。这里有两个投票箱和投票区域,在我左手边的为YES,右手边的为NO,每一轮游戏由各位玩家上来提一个问题,但问题只能以“YES”或“NO”来回答,然后各位玩家上来往YES或NO的投票箱里投入筹码,然后站到相应区域,一次投票只能上来一人。必须先投入筹码才能站位。投票结束后,以筹码总额最高的一方为胜,胜者进入下一轮,而败者直接淘汰出局。每一轮投票结束后投票箱里的筹码不能再次回到玩家手里。玩家手里没有筹码,无法进行投票站位,则淘汰出局。每一轮必须进行投票,不投票将视为玩家弃权出局。若每一轮YES和NO的筹码数量都相同,则视为平局,必须再进行下一轮投票,但投票箱里的筹码不能返还给玩家。只有在服务台兑奖过筹码,并且手里还有筹码还没被淘汰出局的玩家才资格提问及投票站位。最后胜利的玩家,手里剩余筹码的数目就是庄家支付给玩家的奖金数目。为了让玩家清楚流程,这里让工作人员进行一次演示。游戏开始前还有15分钟,大家可以调整好状态,倘若不想进行游戏,可到服务台退还筹码。但游戏一旦开始,就不再予以退还。游戏开始前,请各位签好这份协议书。”
诗怀雅听到后,赶紧跑到服务台要求兑换筹码,但工作人员告知她筹码已经换完了。
“那总共发了多少筹码?有多少个人兑换过筹码。”诗怀雅问道。
“抱歉,我们不能透露。”工作人员答道。
她们走出赌博区,锡兰说到:“少数服从多数,也就是说筹码最多的人就会取得最终胜利咯。”
崖心说道:“也就是实际上问题是什么,答案是选YES还是NO,都不重要,关键就是如何让自己成为多数派。”
锡兰说到:“但成为多数派也不一定有用,决胜的是每一方筹码的总额,只要另一方有绝对雄厚的资本力量支撑,绝对多的筹码,哪怕一个人,也能赢。”
调香师说到:“但是每次投得越多,最后手里的筹码就越少,最终所得到奖金也就越少,但如果每次投得不多就有可能直接被淘汰,手里有再多筹码也没有用。投入的筹码不能回收,剩余的筹码等于奖金,这点也许就是翻转局势的关键。筹码再多也不可能在第一局就压上了全部筹码。”
“放心,这局游戏很简单,我有必胜法。”诗怀雅说到。
“什么必胜法?”林雨霞问道。
“很简单,就是集合全体玩家的全部筹码,假如在场有70名玩家,筹码总数有200亿龙门币,69人全部全部投1万的筹码选YES,而1人投70万选NO,刚好多1万的筹码胜利,而69人输掉出局,那胜利者还有19998610000龙门币筹码,就赢得了19998610000龙门币的奖金。这就是完美攻略。为了保险起见,也让大家都签一份协议防止有人背叛。”诗怀雅得意地说到。
“那我们去把必胜法告诉所有玩家,让大家联合起来,这样不就可以让大家一次就胜利了么?”杰西卡说到。
“嗯,你们快去跟其他玩家们说吧,让大家都联合起来共赢。”诗怀雅说到。
见杰西卡、玫兰莎、崖心、调香师、锡兰都跑去游说其他玩家了,林雨霞才说到:“但是我们这么快都能想到的,庄家也不太可能想不到吧,而且我们也不知道庄家在这个游戏里发了多少筹码,究竟有多少人参与。”
“而且,万一有庄家的人,混进里面,在最后的时候投票,投向NO的一边,投70万的那个人出局,接下来的投1万的69人没有筹码也在下一轮出局,那庄家的人就赢了。”陈分析到。
“欸,总之先联合在场的玩家再说吧。”诗怀雅说到。
“唯有先这样了,欸,叉烧猫,之前好像你有句什么话要说,但是又没说完的是什么?”陈问到。
“啊?我要说什么来着?”
“雪雉不小心撞了你的时候。”
“哦,想起来了,我想说的是——”
“请问就是你们提出有必胜法,要合作的么?”一个戴墨镜的男子走过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