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村的村口长着几棵柳树,常有人来这儿乘凉。
吃过中饭,卷旱烟的叔舅,摇蒲扇的大爷,下地回来的庄稼汉,陆续坐到树荫儿底下避暑消食,说咸扯淡。人多的地方闲话多,这家的两口子吵架了,那家的小孩子出去打工了,隔壁的大儿子成亲了——从新娘脑袋顶的红布头有什么讲究,到媒婆的脸上长了几颗痣,在这头没有不能给你扒出来的。村里人谈论的最多的,当属牛二家那档子事了。
牛二的女人跟别人跑了。
“我听说那男的刚成年,比她小好几岁呢。”
“哎呦……”
“那八成是牛二满足不了她,十八岁的小伙血气方刚牛子梆硬……”
“牛二还说什么女人回老家照顾老人去了……”
“有啥承认不了的,大老爷们直说呗……死要面子活受罪……”
“……你说,会不会他儿子不是他亲生的?”
有人轻咳了一声,碎嘴子们眼瞅前头过来个人影立刻住了嘴。牛二攥个口袋从村外回来,朝这边点了下头也没过来扯话。人堆里不知哪个嘎小子叫了声小媳妇儿,他似乎是没听见。等人走远了大伙又嗡嗡起来。
“哎,这小子还挺能忍……”
砰。
房门一摔,震得棚顶的尘土落了下来。坐在地上摆弄纸片的娃子看见门口脸色阴沉的男人,知道又要挨揍了。
“炕上去。”
娃子爬上炕,熟练地把柜子里的被褥拽出来,牛二把被子卷起让儿子钻进去,只留屁股在外头露着,这叫“干豆腐卷大葱”。他三下两下把娃子脏兮兮的小内裤扯掉扔在一旁。
“日的……你可真行啊……老子干死你!”
啪!啪!啪!
“唔!”
沙包大的拳头像雨点一样落到娃子的光身子上。蜡黄的屁股,细瘦的小腿,黑扑扑的脚丫子,或被掐或被拧,在男人的愤怒中中摇晃颤抖,却不敢躲闪分毫。牛二死死按着被褥,把外头积攒的怨气、愤恨全部发泄到这瘦小的身体上面。
……贱女人,你人跑了,可你的贱种可还在我手里。算你运气好,男娃子我没别的办法只能打,要是当初你生的女娃,哼哼……
“唔!”
这娃子自打那女人跑掉便不会说话了。每次挨打不会像寻常孩子那样撒泼讨饶,只会痛叫,而这叫声也在一次次发泄中逐渐被牛二厌恶。
……你要么机灵点逃出去,要么像个汉子挺住不叫,现在这模样算个屁。叫吧,反正被子隔音,恁凭你叫破了天外头都听不到一星半点……
“你爹厉不厉害……厉不厉害……厉不厉害……”伴随着击打,牛二念经似的地重复。他看见娃子胯下的小东西孤零零的晃动,觉得更加生气,便攥过去狠捏一把。
“知错没?知错没?还把不把屋子弄乱了?”他一边使劲拉扯一边重复。“不说话给你拽掉!”
手掌湿漉漉的,他这才发现娃子的小龟头上有一点水珠。
……一唬就尿,这么没用,肯定不是我的种……
牛二咬牙切齿,再次把手伸向那可恶的小东西,一只手攥住两个蛋子捏揉,另一只手对着小阴茎使劲扇打。一粒粒水珠被震飞,落在娃子胯下的炕席上。
“呦,二哥,教训孩子呢?”
屋里忽然一暗,只见窗口出现一个巨大的身影。来福站在房外,半个身子从窗户探进来,肥硕的身体遮住了一半的阳光。
“瞧你把禾儿揍的,别打死了呦。”来福半假地劝道。
“打死了就打死了,省得看着来气。”牛二骂道。
来福的胖脸控制不住地笑开了。“哎……这孩子也是。你说你就不能懂点事,少让你爹操心。”说话间,人已经晃悠进屋里一屁股栽到炕上。他占便宜似的在娃子赤裸的腚上拍了一下。“你得打开你的心扉,和你爹多交流,体谅大人的难处,别总惹他生气,你看你一天天的。”
“听见没有?”牛二被鼓舞了,脱下鞋底子,照着已经发青的屁股继续揍去。“不许叫!再叫我就一直打!”
来福歪在另一侧也不说话,时不时在脱鞋落下的间隙咸猪上手,拍一下小屁股,摸两下小光腿,仿佛是顺手帮牛二一起教训儿子。牛二把脚上的另一只脱下来递给他算是默许。两个大人一左一右,一先一后,对着面前的光屁股轮流击打,来福不紧不慢,打得轻松随意,牛二狂风骤雨,每一下都似乎想夺了娃子的命。
“今天不是你屁股烂,就是老子这鞋底子烂。”他红着眼道。
“我说牛哥,要不这样,你把娃儿送到我那儿,我帮你好好教育教育,等送回来一准一个听话。”
牛二没应腔,他盯着娃子红烂的屁股,手一刻不停。来福是个什么东西他心里一清二楚,无非就是想占点便宜。……但话说回来,自己继续这么打下去,保不准哪次被村里人发现,到时候岂不是坐实了不是亲生的事儿,让别人替自己出气倒也是个办法,即便出了事只推说自己不了解来福就行了。
……只是,咱也不是冤大头,想空手套白狼还卖我人情?做梦吧。
牛二用足最后的力气,来了个二十连抽,伴随着屁股上的清脆,鞋跟和鞋带裂成了两截,只剩一点胶相连,破破烂烂地耷拉着。那小屁股已是血红,却仍撅挺着不曾放下。
“吵死了,能不能别哭了。打个屁股又不是要你命。”牛二不耐烦道。
“就是就是。”来福又上手摸了一下屁股,热乎乎的,嫩嫩的,便更加把持不住了,“牛哥你放心,经我调教,他一定会变个人,你怎么打都绝对不哭。”
“那你给我啥?”牛二直白地问道。
“……”
来福脸上闪过一丝阴影,又迅速整理好表情。他从兜里摸出一个小纸包,主动揣到牛二裤兜里,用手按了按。
“是得找个师傅好好规训。”牛二道。他把娃子拽出被褥掼在地上,踩黑的大脚照着后背踢了一下。
“屁股,胳膊,手,后背。这都得教训。尽管打。小男孩就得收拾,一收拾就老实了。”
“可不是吗。”来福道。
“到那块听你来福叔的话,让你干啥就干啥。听到没?”牛二喝到。“每周回来一次,来我这挨一顿。检验你学好没。”
“放心。我亲自给你送回来。或者你去。都可以。”
来福脱下布鞋也凑上去踩,套着白袜的肥脚在娃子瘦小的脸上蠕动。
两个月后,网吧一层。
“你看,效果显著。”来福喘着粗气说。
小男孩跪在地上,脑袋抵着墙壁。两只脏兮兮的脚掌和屁股冲着两人,腚蛋子血红肿胀。娃子的腰上系着一根通红的细绳,上面挂着一双破破烂烂的拖鞋,正搭在娃子的屁股沟处。
来福将手中的鞭子扔在地上,上面掺杂着已经干涸的血迹。他从兜里摸出两根烟递给牛二,牛二说不抽。
“烟不是用来抽的,是用来玩儿的。”来福道,他把自己那根擦着,将烟头按在禾苗稚嫩的胳膊上,嘶的一声灭响。
“小腿儿,胳膊,脚丫子,都是熄火的好地儿,”来福捏捏小男孩的脚,“娃娃皮嫩结实,烫完了很快就能恢复,而且新长出来皮的更嫩,可以反复玩儿。
牛二握住小男孩的下巴,看了看呆滞的脸,在小鸡鸡上弹了一下,“你给他吃了什么药?还真不喊了。”
“啥药也没吃,吃药可是得花钱的。”来福卖弄道,“我用的是最省钱的法子。咱夏天村最土,最费事的法子。”
“揍?”
“揍。不过,不是那种乱揍,而是有讲究,有规矩那种体罚。”来福道,“你别看娃不说话,其实你跟他讲的话他能听懂,就是自己一时半会改不了。那我就逼他形成习惯。”
“先给他找一些严苛的规矩,找借口揍他,等他叫的时候跟他说,叫就重打多打,忍着不叫就——”
“——少打。”牛二道,“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一开始最严,让他有个最高限度。后面逐渐放轻,这样他自己就接受了,偶尔再给点奖励给点优待。”
“你打多少下?”
“第一次打的时候叫的忒狠,一直抽一直加,最后抽了有……两三百下吧,不记得了。”
“太少了。”牛二道。
“但是经不住每天都打呀。你要是一次打太重那就玩坏了。日子久了,娃为了躲麻烦自个儿就不做了。就算脑子记不住,身体也会记住。”他吹了一声口哨,“三,二,一。”
在“一”脱口的瞬间,小男孩的身体迅速蜷成一团,小屁股上的两瓣肉激烈地颤动,两只嫩黄的小手一会儿捂着脚,一会儿捂着嘴,像在承受某种看不见的折磨。
“现在想让他做什么事儿,说个三二一就够了。很方便。”说话间两个垃圾男孩从后院跑进来,来福朝他们摆摆手,“不是你们的。回去。”
“这也是打出来的?”牛二问。
“得在他的脑子里刻进一点恐惧的东西,让他长大了也忘不掉。”来福舔舔肥嘟嘟的嘴唇,“就跟小狗害怕你弯腰捡石头一样。”
“具体的法子……除了打,还得加些大的。比方说后院的墙上有副手铐,他三天两头就得去那拷着,脚下面用烧红的木炭烤。旁边安排个小孩重复一二三。”
“他不想被烫就得向上使劲儿,把腿抬起来身子弓起来,每次拷一上午,再不听话的孩子遭了这么一遭都得变听话。不过……其实也没那么糟,木炭一会儿就凉了,慢慢他可以就可以把脚搁在上面。”
牛二刚要说什么,来福迅速补充,“我知道,罚的太轻了。还没结束。等木炭彻底没热乎气了,我就给他在脚底垫块冰砖,让他用脚把冰全融化掉。”
“娃子学的很快……”来福捏着小男孩的下巴,牛二在一旁点了下头。“开始的时候也是叫,后来就学会忍了……身子扭来扭去,脚丫子在木炭上乱点,一会用脚跟,一会脚尖,嘴抿得紧紧的一声不吭,不愧是——”
来福绷住话头,贼溜溜地看了一眼牛二。
“不愧是娃子。”
“嗯。”牛二对着娃子的破皮的脚心抽了一记,“送你这儿真是送对了。”
“那个,你看……”来福见说的差不多了,准备开始谈正事,“这个……咱家为了训孩子也花了不少钱,花了不少时间,你看能不能……”
“你还缺钱?”牛二说道,“收了那么多小孩儿又开着店儿?”
“可别提网吧了,”来福手挡在脸上做痛苦状,“你说,喜欢的小娃来玩儿,我总不能收他们钱吧,他们带其他人来,那我也不能要吧。这一来二去入不敷出啊。而且我不是帮你管教孩子吗?总不能让我把他放在这不管,然后上去看店吧。”
倒把责任推到我这边了。牛二心里暗骂。“那我把他领回去。别耽误你赚钱。”
“别呀,娃还没学成呢。”来福赶紧说。
一阵尴尬的沉默,两人心照不宣地一同看向小男孩,他已经恢复了跪姿不抖了。
“这个是啥意思?”牛二用脚指了指腰上的拖鞋。
“这不是来那天你给我的么。我寻思给他留个家里的念想就一块儿拿来了。怕他想家……看到这个就能想到在家的日子。”
“纽带嘛。”他补充道。
牛二把鞋子扯了下来,丢到娃子面前。
“想不想家?想就把它吃了。吃了就让你回。”
“……”听到要带走,来福有些不安,“你就别难为娃子了。”
“他不是想家吗?想就证明给我看啊!”牛二高声说。
跪爬着的小男孩抬起头,看向站在他面前的、高高在上的牛二,脸上面无表情,像在看一个陌生人。牛二被激怒了,抓起拖鞋塞到小男孩嘴里,按着他的下巴一张一合。
“给我嚼……嚼!”
“这个鞋还是留着的好。”来福慢吞吞道,看着这一出闹剧,“娃子全脱了不好看,看看就厌了。身上留一点穿的,袜子啊,凉鞋啊更好。”
“使劲!”牛二没理他,继续逼吃,娃子干呕起来。
“而且对他也是一种羞耻,来上网的学生没少拿这个取笑他,挂着这个是身份的象征。就是明摆着……大家都可以欺负,都可以来玩……是最下贱的东西。”
牛二终于停下了,娃子双手撑地,鞋跟从口中自然掉落,上面留下了一排清晰的小牙印。又是一阵干呕,唾液从嘴角滴下,滴在水泥地上。
“那就让这个东西呆在这儿吧,”他说,“我要出门了。”
“去哪?”
“进城找份工。”牛二带着怒气说,“村里的流言蜚语越来越多了,再这么呆下去不是个事儿。”
你小子……原来早就想把孩子扔这儿了。早知这样刚才就应该坚持要钱。来福的脸明显拉了下来,嘴角卷出一个讽刺的笑容。
“尽管去吧,”来福把脚踩在娃子的脑袋上,压着他把脸贴到地上的吐沫里,“亲儿子。交给我你放心。”
“哼……这破烂地方简直不是人住的。”牛二环视了一圈邋遢的网吧,“哦,我说的是咱村儿啊,你可别想多。”
大门拉开,滚滚阳光照进门内,悬浮在空中的尘土在光柱中混乱地晃动着。来福瞟了一眼牛二一身的肌肉,咬咬嘴唇没说话,牛二在门口站了一会,沉默地看着外面,最终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这回屋子里就剩来福和娃子了。
来福缓缓踱了两步,突然抄起地上的鞋子,朝娃子的屁股狠狠抽去,清脆而又安静的击打声在空荡荡的房子回荡,他希望牛二没走太远还能听到——但转念一想,牛二根本就不在乎这个,甚至很中意他这么做,便懊恼地罢了手。
数月后,地下室内。
“给我进去……进啊……”
来福压在禾苗身上,大屁股一拱一拱,他穿着一件黄色的半透明裤衩,半勃的阴茎透露着,在娃子的屁股上磨戳。
来福把脏兮兮的鸡巴掏了出来。他吃力地扒开娃子的屁股,在股沟上挤蹭,试图顶到那稚嫩的童菊所在。可那家伙始终软趴趴的,每隔几分钟就得停下搓捻,等它再次硬起,再把娃子屁股重新掰开……
长久以来,来福一直庆幸这娃子不会说话,每次自己窝囊的时候都没有反应,自觉压力也小了些。他本想看看能不能隔着内裤操进去,看来是想多了。
……再加点刺激怎么样。他抄起挂在墙上的藤条,对着娃子的后背抽了一下。娃子缩了一下身体,除此之外没有新的反应。
……早知这一天,当初就不该答应牛二。会叫唤的娃子才玩起来痛快,不叫还怎么玩。
他把自己的内裤脱下给娃子穿上,肥大透明的黄色裤衩套在小屁股上,既不合身又略显恶俗。
……还是不行,差点意思。
还剩一个法子。
来福起身,把趴在床上的娃子拉起,拽着他进入墙角的柜子,从里面把柜门关上。
柜子里地方狭窄,不见光不透气,一股陈旧的衣褥味。黑暗中静悄悄的,来福觉得焦躁缓解了。他感觉到娃子在柜门边,滑溜溜的光脊背贴着自己臃肿的肚子,被自己的肉山顶得动弹不得。他用胳膊勾住娃子的脖子,胖手伸进裤衩,在屁股蛋上摸索。
……在这小小的地方……
来福能听到娃子紧张的呼吸声。那温热轻柔的小股气息喷到自己的手臂上,让每一根汗毛都立了起来。
……我控制你的全部……
他尽可能快速地蠕动下半身,用龟头刮蹭娃子的后背,用力抓掐娃子的身体。他感觉到娃子的嘴张着,发出无声的痛喘。
……任由我摆布!
牛子翘了起来,淌出了黏糊糊的液体。要给这液体找个好去处。
……硬了,赶快……
来福不敢耽搁,他迅速扯掉裤衩,掰开娃子的屁股,大拇指勾住小屁眼儿,半硬的生殖器贴着那个洞狠狠怼了进去。
柜子和墙壁碰撞咚咚作响,似乎有什么恶魔要从里面钻出来。噪音持续了一会儿,逐渐安静下来,随后是缓慢的,胶粘的,皮肤相贴的吧嗒吧嗒声。
来福插得很深,但不敢拔出太多,他担心全拔出来万一软掉又得重新开始,抽插得十分缓慢。他微微俯身,一边插一边把着娃子的小屁股,感觉像捏着一个面团儿,便惬意地揉捏,前后推搡着。
……黑咕隆咚的,自己在操的是什么?是娃子吗?
……是的。肯定是的,那痛苦的喘息声……滚烫的内壁……拼命忍耐只为了自己爽那么几分钟……其实也没怎么爽……那……还有什么比这更鲜活吗……
来福长舒一口气瘫到床上。他脱下脚上的红袜子,闻了闻,擦拭龟头上的白液。
“这是最后一次干你了,我对你……没什么兴趣了。以后跟你,就是玩玩游戏什么的了。”他漫不经心地说。
禾苗趴在地上,昏黄的灯照射在上方,两瓣瘦小蜡黄的屁股似乎蹭了些油腻腻的东西,在反光,可能是体液——也可能是来福插时一边抹的荤油。除去这些,屁股看起来依旧完好,一点都不像是摧残过。
“这人哪,得不到就想,得到了就烦,越上杆子越不要,都是贱皮子。”
“你说之前怕你被带走,卯足了劲儿的玩你,好像怎么都玩不够。现在真切儿的是我的了,反而又没兴致了,甚至觉得有点恶心。”
来福擦完牛子,下床把袜子塞到娃子口中让他嚼。他顺手掰开两瓣屁股,欣赏自己的劳动成果。只见隐藏在臀峰的沟壑中赫然杵着一个圆圆的洞,洞周残留着白色的液体,能看到里面男童嫩红的肠肉。
仿佛在头顶很遥远的地方,娃子们咚咚咚咚地光脚跑来跑去。作为回应,棚顶的灯泡嗞啦嗞啦轻轻作响,屋子里忽明忽暗。
来福套上运动服,光着下体,悠闲地靠在门口吞云吐雾。
“我很少这么说话,不过……相比于其他孩子,我是一点都不担心你逃掉。”他轻声对禾苗说。
“其他孩子还可以回那个可有可无的家,你能去哪呢?你这么一个小东西,在村里也没认识人,失踪了都不会有人知道。其实你现在已经算是失踪了。都不用我费心思隔绝你和外面的联系。
“禾苗……真是难听的名字。忘了吧。来这儿的孩子我都会让他们忘掉名字,给他们一个新的称呼……
“起名字……是个学问……你看,要在他们敏感的地方起,比方说月亮脸,黑仔,小眼睛……
“或者是从他们的经历做研究……让他们自卑的经历。比方说淫娃。哈哈哈哈……咳——”
来福笑得喘不过气来,在烟雾中咳嗽了两声,吐出一口黑乎乎的粘痰。
“我管小幺叫淫娃,因为他被他那几个大爷玩过,当初他跟我说的时候,那个自卑的样子啊……真是太美味了。
“小幺……他以为找到了个可以托付的好人,以为可以借着我的关照把过去放下。啧。哪有这好事。我偏偏逮着机会就提,逮着机会就提。我说我不在乎他被操过,的确是不在乎——但我知道他在乎。
“那……我不在乎地说出来,他便没有生气的理由。他要是生气,我就更生气。然后逼他为他的敏感反过来向我道歉。哈哈哈哈……”
来福的脸上展现出病态的、和善的微笑。
“……呃啊……你明白这有多好玩儿吗?
“名字就是紧箍咒。任凭他孙猴子能耐再大,我每念一次,他便记起他多廉价,多不值钱。老老实实呆在在我旁边。
“从没想过把这些讲出来会这么舒坦,看来我们得经常这样啊。相信咱俩会相处得很好的。”
楼上响起了一阵喧闹,似乎谁挨了打,正拼命喊叫。来福止住了话头,把烟头捏了一下塞进衣兜。
“你别下去!”上面有垃圾男孩喊。
当啷。当啷。当啷。
有人正从楼梯下来。
……当啷。
一个小个子少年出现在前方,两根刷子般的粗眉毛紧紧拧在一起,警惕地看着来福。
“呦。大胖子。我小虎。”那少年说道,“这地方你管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