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奴隶少女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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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裹着灰布,抱着身体蜷缩在房间的角落里。

   但如果把这里称作是房间,似乎又太不贴切。床桌子椅子,看不到任何生活必需品,甚至墙壁地板天花板,没有一处有着像样的装潢。青灰色砖块堆砌成墙壁,就连最基础的修整和粉刷都被略去,靠在墙上只会觉得从背部传来坑坑洼洼的不适感觉。地上的石砖也凹凸不平,即使垫着松软的干草,也总会有小石子混在其中把人硌得发慌。醒来时候看到的第一眼也早已不是记忆中的模样,用石砖拼接成的天花板随时都像是要滴下冰凉的水珠来,但那天清晨流淌在少女脸颊上的,却是滚烫的热泪。

   没有房间会用铁门,没有房间会设计铁窗,更不会有房间上着一把只有从外面才能打开的厚重锁具。

   少女是奴隶。

   全家被卷入贵族之间的权利纷争,最终落败而成为了无数的牺牲品之一的少女,失去了贵族继承的头衔。在被抛弃丢向命运未定的奴隶市场之前,被现在的地主买回了庄园里。

   当然,没有人会关心她的境遇,从她踏入城堡的那一瞬间起,她就再也没有站着行走的权利。或许是因为看她尚小,才没有沦落到被处决或是被流放的境地,才变成了奴隶得以保全性命。究竟是好是坏,已然说不清楚。但唯一清晰的事实是,那早已不是少女自己能决定的事情。从世界崩塌的那一天起,她的命运就不再属于自己。少女快要麻木,试着想要逃避现实,可第一天的景象却挥之不去。

   被丢到一个狭小的铺满石砖的房间里,粗麻布衣裳和破旧的短裤也被狠狠地扯破。那下面就是裸露的身体,什么都藏不住,还没反应过来想要去遮掩的时候,紧接着一桶冰凉的水就从头顶浇落。少女无助地抱着身体想要躲藏,却磕磕碰碰地撞出红印子来,还在因为寒冷而颤抖的时候,就被一把抱起,光着身子被丢进了现在的房间,然后无处可躲地挨了两鞭子,少女摸向自己的身体,虽然印子已经消去,但那痛感似乎还未散尽。从那天起,少女再也没能拿到穿的衣裳,与她作伴的,仅有那天一同丢进来的一小块破破烂烂的灰布而已。

   少女在这座城堡里绝大多数的时光,都是在这独自一人的囚室里度过的。但尽管环境恶劣,但还称不上非常恶劣的情况,唯独这一点还能让少女多少有一点活下去的欲望。

   至少,铁栏杆没有生锈的臭味,尽管扒在上面会被看管叱喝,然后就会听到沉重的脚步声开始在走廊里回荡,烛火似乎也会比平常拉得更抖更长。

   至少,一日两餐还是能得到保障,干硬没有味道的面包很是难嚼,因为吃不下去而被当做忤逆挨鞭子的事情也曾有过,但习惯了之后倒也不至于被饿死。

   至少,铁门旁水槽的水还是清澈的,尽管只能跪着一点点地吸,直到膝盖都磕出红印子来都解不了渴,但好在没有人会催促,这里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至少,还有一个能看得到外面的窗户,尽管歪七扭八地被铁条封住而钻不出去,但能看到干农活的苦力,看到无处可藏的田野,还有不远处的砖砌高墙。

   至少,作为床垫而堆在角落里的干草没有发潮,不算厚实,但至少不用贴着冰冷坚硬又粗糙的砖块,还能分出一些稀疏地盖在身上。闻着干草的味道披着破布,偶尔能想象出松软的床。

   至少,恭桶就在另一边墙角,比起曾经要出房间走好久才能去洗手间,现在这样也可以说是方便。就放在墙角凿开的小洞,连通着外面,大概是干农活的苦力会负责清理拿去浇灌吧。

   偶尔会有在走廊里提着水桶经过的巡卫,只要在那个时候扒住栏杆,对方就会把一整桶水都泼到身上来。这是为数不多的洗澡机会,只能趁着那一下的功夫赶紧搓洗身体,然后等巡卫再路过的时候冲刷——这是少女好不容易才明白的流程。

   只不过在那之前要把干草堆起来,要是弄湿了反而会挨鞭子。要怎么擦干身体也是一件麻烦事,但或许只有用力甩掉水珠这一条选择而已。

   不管怎么说,比起在烈日下被驱赶干活的苦力,只是被囚禁根本算不上什么事情。除了无法获得自由,在这鸟笼里还算是自由。

   少女偶尔也有能在外面晒太阳的机会,有能好好洗一次澡的机会,有能光脚踩在地毯上的机会,有能吃到干面包以外的食物的机会,以及许多平常里做不到的事情的机会。

   是当厚重的锁具被打开,侍从走进来的时候。

   遮掩身体的灰布被丢在笼中,赤身裸体的少女双手被绳子绑住,经过漫长昏暗的走廊,穿过石造建筑的大门,就这样被不知名的侍从拉着穿过繁花盛放的庭院,然后进入另一座城堡。少女没有心思去欣赏那些沐浴在温暖阳光下的花朵,不平整的石台阶总会传来坚硬而冰冷的疼痛感,就像是在鸟笼中那样。抬头看向四周,也只能看到不远处的高墙,就像扒在窗户上一直看到的景象。

   穿过石台阶铺成的路,进入狭小的城堡后门,少女就会被拖进没有木门的房间,里面早已等候了一位女仆着装的侍女。而绳子也只有在这时候才会被解开,手腕上能看到被拖拽前行而留下的痕迹。侍女会为她洗漱,她记起了短暂的温暖过往。然而立刻会有冷水泼醒她的美梦,就在少女放松下来的那一瞬间。

   囚室里根本洗不掉身上的污垢,总会有黏糊湿热的感觉贴在腿上,只有在现在少女才能真正像样地洗一次澡,把身上的泥巴和灰尘全部洗去,身上的每一个角落,都会被侍女擦拭出红印子来。耳背,脖颈,腋下,每一处肌肤,每一根脚趾,都会用水冲刷和搓洗。就连私处,都会被侍女扒开洗净,然后反复地用水流冲洗,屁股缝当然也不例外。有过几次经验之后,少女就学会了自己乖乖地扒开私处和屁股,然后朝向拿着湿布的侍女了。

   没有木门,里面发生的所有都会被站在门口的侍从看在眼里。若是自尊心让少女护住自己身体的隐秘之处,那只要把自尊敲碎就好。被皮鞭抽打的疼痛感,身体传来的火辣教训,很快就能让少女认清那廉价的羞耻心根本什么都改变不了的现实。换个角度说,乖乖配合就能好好地洗一次澡,或许能称得上划算的交易。

   当然了,把少女带过来可不只是为了帮她洗澡,把肮脏的奴隶少女的身体从头到脚都洗干净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少女唯一的任务,侍奉身体。

   贵族血统,对于现在这个毛都还没长齐的少女来说是个诅咒,但同样给予了她颇有成长空间的样貌和身体。当蓬头垢脸的灰尘被洗净之后,又似乎能看到一丝作为贵族的高傲,但那仅仅持续了难以捕捉的一瞬。在侍女擦干了她的身体,侍从重新把绳子捆上她的双手时,那光芒就消散了。

   少女当然可以反抗,在庭院里挣开绳子,忍着脚底传来的疼痛感,忽视自己光着身体的羞耻心,然后跑过一览无余的田野,避开所有强壮有序的巡逻,翻过比五个自己还高的砖墙,逃过追捕一个人在外面生存下去。

   少女想象不到如果被抓回来了自己会遭遇什么,单纯只是挣脱开来回缠绕绳子就已经是一件做不到的事情了。少女试过拉扯绳子反抗,紧接着就被拖回囚笼,然后如雨的鞭子就落到身上,赤身裸体的少女根本不可能忍受鞭子的疼痛,只能抱着身体蜷缩在草堆里大声哭泣,然后感受到下体一阵暖流喷涌而出。

   战斗力的差距是绝望的,但认清了这一点之后,就能好受一些,或许。

   走入铺着柔软地毯的内室,双手的绳子再次被解掉,少女也终于不用再光着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柔软的绒毛陷入脚趾的缝隙,忍不住想勾起脚尖要去抓两下。不止是用脚,少女还被允许用手去感受。那并不是恩泽,而是身为奴隶身份的少女没有资格在室内站着,少女只能光着身子像是家犬一样跪在地上,然后一点一点地向前挪动。但少女如果敢用脏手去抓地毯,也会立刻遭到叱喝,即使刚刚才把每个指缝都清洗干净。若是主人的心情不好,或许马上就会赏她一顿鞭子。

   房门轻声关上,侍从站在外面等待,身为奴隶的少女只能跪着向前挪动,然后朝着窗户的方向,朝着坐在豪华椅子上的庄园主人的方向挪动身子。身为奴隶的少女只是主人的玩物,但身体尚未成熟的她,也算是因此逃过被占有一切的命运。但除此之外,少女没有反抗主人命令的资格。

   少女爬到椅子面前,然后双手伏地跪在主人的面前,直到主人发出抬头的命令,少女才能把视线投向对方。少女不能把身子直起来,只能尽可能地仰起脖子抬起头来,从最低的地面向上仰望,要保持那样的姿势很快就会喘不过气,但直到主人允许为止,都不能闪躲视线。

   总会有地方的地主对落魄贵族的少女有着特别的兴趣。

   不管怎么说,眼前的少女也是贵族出身,而现在却只能背过身去跪着,把头抵在地上,然后高高地撅起屁股来,再自己背过双手来扒开,把藏在里面的嫩蕊暴露出来,然后供主人观赏。在书里有描述过这是在某个族群里有的羞辱敌人的姿势,但对贵族而言,这无疑是最难以忍受的耻辱之刑。

   少女的身体还没有发育完全,只长着稀疏柔毛的嫩蕊轻微张合,午后射入的阳光正好照在那里,无法阻挡那灼热的视线在身体的私密之处游移。就像是在主张自己洗得很干净那样,而事实上也正是如此,即使少女是曾经的贵族,但沦为奴隶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变得肮脏,若不能好好洗干净,地主是绝不会想要碰那种污秽的下等身体的。于是奴隶少女,正极力地证明自己身体的洁净。这样的姿势下,私处也早已一览无余,而少女也得要撅高屁股扒开那里,让主人能轻松地看清自己私密的深处。

   当主人表示满意的时候,少女就被允许直起身子来,也可能被抱起到怀里,然后被揉捏身体。尽管没有发育的胸部揉起来缺那么一些感觉,但似乎也有钟爱这一类型的人在,少女的主人就是其中一个。少女会侧坐在主人的大腿上,让主人能够刚好用手抱住自己,抚摸身体的每一寸皮肤。未经人事的少女虽然能免于被侵犯的命运,但那不意味着私处也能不被入侵。对于奴隶少女来说有些粗壮的手指会捅入她的下体,然后在里面搅动出黏稠的声音,而少女承受不住有些激烈的入侵,不由得就会漏出声音来。除开那里,屁股缝里的嫩蕊自然也是同一下场,被指肚按压的感觉,让少女的身体宛如触电,松松垮垮地就要倒下来。

   但少女当然不会被允许就这样倒下去,直到主人玩到尽兴,少女都不能露出疲惫之色。身体湿了一片,也不知是汗水还是口水,亦或是身体感到愉悦在无意识间流出的黏稠液体。按着主人的命令在地上做出各种各样的姿势,趴着分开双腿然后用手自我抚慰,又或是仰面躺倒做出家犬一样的服从姿势,只要是主人提出的要求,少女就只有照做这一个选项。

   偶尔会在家臣会议上抱着少女,然后捏她的嫩肉,戳她的私处,故意用上更加激烈的方式刺激少女的身体。在那种场合下,特别会给她盖一层薄布来遮挡视线,但依然免不了被初见的家臣们注视。少女只能极力地忍住声音,若是叫喊出来,也许得挨上几鞭子,还会被饿两天肚子。久而久之,家臣们也不会觉得什么,因为少女并不是人,或说并没有被当做是人,仅仅只是奴隶,还有玩具罢了。

   偶尔被送进房间前,还会在胸部的樱桃上涂上蜜糖,或是扒开私处往里面抹一点蜜糖。粗糙的舌头会狂乱又贪婪地掠过每一寸柔软的肌肤,还会粗鲁地探进柔嫩的私处里,伴随着大口的喘息像是要舔到最里面一样。唯独这时身体用力夹紧也不会遭到打骂,反而还会得以嘉奖。少女没有推开的这一选项,她再也不想品尝推开地主后会迎来的痛苦的味道了。

   但也有被地主鞭打的时候,不止是少女犯错的时候,地主若是心血来潮,也会把鞭子拿到手上,或许是能在鞭打裸体奴隶少女的过程中得到快感。至少不用在坚硬到能磕出印子的石头地上,而能在柔软的地毯上蜷起身子,在身体上留下的伤痕似乎也不会那么疼痛吧,少女也有这样想过,但这只不过是少女自我宽慰的臆想。

   若是侍奉得好让地主满意,地主还会把中午留下的残羹剩饭给少女填填肚子。当然,是在少女回到囚室后,直接倒进她的破旧的铁碗里。也许会有一小块不成型的蛋糕,也许会是一口兑水的肉汤,至少比起干硬的面包,已经算得上是十足的美味了。

   此后一切照旧,陪伴少女的也就只有墙角的一堆干草,以及时不时从天花板的缝隙中滴落的水声。少女渐渐地习惯了这个角落,习惯抱着赤裸的身体,披着破旧的灰布,然后等待时间一点一点流淌。若不是有窗外的光,大概连时间的概念都会忘却吧,但少女已经记不得自己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只记得十天里,就会有一次这样的循环往复。

   走廊里传来了厚重的脚步声,紧接着坚固的铁锁也应声打开。

   鞭子挥动的声音让少女下意识地抱紧身体,但她又很快虚弱地扶墙站起身来,眼神中不再有过灵动的光芒。

   少女的手臂上,一道新鲜的鞭痕,极为刺目地映入眼中。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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