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猫头鹰的出现彻底打碎了一切,下城区这个伊甸联邦的定时炸弹被引爆,席卷全联邦的大罢工让伊甸联邦的社会秩序近乎瘫痪,大量下城区的人冲破了没有城防军和警卫值守的升降梯井,他们怀揣着不同的目的在上城区游荡。
伊甸之春,开始了。
我家住的高档小区启动了主动防御系统,任何非法闯入的人都将被自动机枪炮塔无差别击毙,据说保安队也已经配发了枪支和实弹,十倍工资二十四小时三班倒执勤。
丈夫留了一把手枪和四十多发子弹给我,让我少出门,在家待着,他会帮我买需要的生活用品和食物,刚开始他还能在附近的商店买到,到后来他要在外面走很久,才能买齐购物清单上的所有东西,超市的存货越来越少,街上随处可见打砸抢的暴徒。
我很害怕,我怕暴徒会冲进我们家,伤害我和宝宝,涌进上城区的抗议民众里混了不少的流氓混混,他们在上城区进行抢劫、强奸等各种犯罪活动。
混乱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最开始哥哥下令城防军镇压暴动维持社会秩序,但是城防军拒绝执行命令,并且暂停了通往地面的升降梯的运作,让在外执勤的幽灵部队无法返回城市。
伊甸之春运动几乎席卷了整个联邦,城防军和抗议群众包围了柯列西斯基宅邸,带头的红色猫头鹰阿尔格兰德地区总负责人喊话要求哥哥投降下台,解散阿尔格兰德政府,把权利让渡给红色猫头鹰。
最开始哥哥并没有理会他们的要求,他在柯列西斯基宅邸储存了大量的食物和水,打算长期抵抗,撑到伊甸城援军的抵达就算成功。
但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伊甸城那边传来消息,联邦元首接受了红色猫头鹰提出的要求,解散联邦议会和联邦军队,解散政府,辞去元首一职,并通电全国各城市执政官,要求把政治权力交给红色猫头鹰。
无奈之下,哥哥选择了投降,抗议群众和城防军那他赶出了柯列西斯基宅邸,将此地改为人民宫,打算作为日后阿尔格兰德的红色猫头鹰党支部所在地,而哥哥和嫂子还有他们的儿子阿廖沙被安排到人民宫不远处的一栋别墅里软禁起来,有红色猫头鹰的人二十四小时监视。
这栋别墅的主人是一家牙医诊所的首席大夫,他曾经无偿给一些没钱治病的穷人看过病,但是红色猫头鹰给他扣上了黑心医生的帽子,伊甸之春中被抗议群众拖拽到街上乱棍打死。
眼见局势愈发不可控制,财阀组织了大量私兵与城防军对峙,这些雇佣兵虽然数量上不敌城防军和红色猫头鹰的抗议群众,但是他们控制了很多阿尔格兰德的重要设施,包括城市保护系统的核心设施,财阀放言如果红色猫头鹰要大清洗,他们就炸掉城市保护系统,让玛娜生态入侵阿尔格兰德,大不了大家一起完蛋。
最终经过谈判,红色猫头鹰与财阀达成和解,新政府将没收财阀的企业,但是不会动财阀的私有财产,原企业的人事不会变动,只是从向股东大会负责转变成向新政府负责。
红色猫头鹰组织的新政府迅速恢复了阿尔格兰德的社会秩序,一些趁火打劫的暴徒被抓捕,但是大部分人因为局势混乱逃过一劫。而且红色猫头鹰虽然不敢动有私人武装的财阀,但是一些富豪还是敢动的,不少富豪的资产和企业都被没收了,连私有财产也没能保留,在执行过程中甚至有人被打死。
白先生的律所以为以前在下城区的名声就很好,所以没有多大碍,还能正常运转,但是考帝威就惨了,红色猫头鹰要求考帝威即刻进行破产清算,如不从,将对考帝威进行清洗。
在这期间,丈夫不知去向,好几天没有回家,可能是艾克斯防卫跟新政府交接那边有很多事情要做,比较忙,我就没有在意,继续在家带宝宝。
新政府上台,混乱结束时,宝宝已经一岁多大了,生活经过短暂的波澜后重归平静,我有给哥哥打个电话,他和我说没什么大碍,至少目前人身安全还有保障,阿廖沙也能正常去学校上课。
丈夫在失踪了差不多两个月后回家了,还带着雪莉和一纸离婚协议。
“你哥哥已经不是执政官了,我们组建的家庭再无意义,而且新政府出台了法律,承认性少数群体的地位和婚姻。”艾克说,“这段时间我很开心,娜塔莎,但是,该结束了。”
“你什么意思啊……”我看着面前的离婚协议,声音在颤抖,眼泪也止不住涌出眼眶,白纸上的一个个字仿佛插进我心里的利刃,“你说过不会离开我的……”
“我不想再继续没有意义的事,你闹了很多次,但是这次别闹,好吗?”
“你凭什么啊!你凭什么让我签这种东西!”我猛地拍案而起,把钢笔猛地往地上一摔,霎时间,钢笔断成两截,墨水喷洒,“艾克,结婚这些年我哪对不起你了?我尽了一个妻子的责任,我做了我该做的一切!到头来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我不能接受,我更不能接受协议的内容。
艾克把房子和所有婚后财产都留给我,但是要带走宝宝。
“如果你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可以提。”他还是没有任何波澜,毫无感情地说道。
“什么啊……为什么……为什么能这么平静地说出这种话来……”我颤抖着说,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我的目光移向一旁的雪莉,我现在有一万种让她死的方式在脑海里酝酿。
“你已经不是执政官的妹妹了,你家的宅邸也被新政府没收了,你无权无势,只是白城律所的一个小律师,我觉得孩子在我们家能受到更好的教育和生活环境,出于人道我把这套房子和存款留给你,让你不至于过不下去,你也该知足了。”艾克说,“不然,我打电话叫我的律师来和你谈?还是说你想法庭上见?不过我可跟你说了,这场官司,别说是你了,就是白先生来都不一定能搞定,要是闹到法庭上,我们所有的财产都会分割这是你知道的吧。”
我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双手不自觉紧紧篡成拳头,也许,这么多年来,我对他的爱,在此刻已经彻底烟消云散了。
我签了协议,看着他们抱走了我的宝宝,一个人瘫坐在空荡荡的屋宅中,又哭又笑,我哭我失去了所有所爱之物,我的丈夫,我的孩子;笑我之前是如此的天真,把这样的人当做托付终身的男人。
第二天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客厅的地毯上,昨天晚上不知道怎么哭着哭着就睡着了,我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头发乱糟糟的,看起来也很憔悴,看了一眼手机,没有未接来电,有一个催我缴暖气费的短信。
我感觉一瞬间失去了所有,一整天就躺在沙发上看天花板发呆,浑浑噩噩。
晚上,我决定去发挥传统艺能——去酒吧买醉,经历了伊甸之春后小区附近的酒吧已经重新开业了,但是人比较少,酒保也跑了,现在只剩下老爷子亲自在吧台后面调酒。
酒吧里人很少,没有了往日的热闹,我往吧台边上一坐,张口就是来瓶伏特加,老爷子给我洗好了酒杯,往里面倒上酒,我抓起酒杯,一饮而尽。
一个熟悉的人在我身旁坐下,我看了他一眼,没有再理会,自顾自地往杯中倒酒。
“你回来了啊。”我说。
“嗯,听说这里发生了一点变故,就回来看看。”他说,“你怎么了?这么落魄。”
“嗐,能有啥事,不过就是……老公跟我离婚了,带着孩子跟一个人妖过去了,给我留了一套复式和六七位数的存款。”我说,“我们能有……五六年没见过了吧?”
“是挺久了。”他也点了一杯酒,说。
维利哈德·瓦列里诺维奇·利奥波夫,前幽灵部队成员,绰号送葬人,我22岁那年独自一人离开联邦前往地面寻找失踪的父亲时,在地面遇到的幽灵部队成员,他带我在地面逛了一圈,没有找到我的父亲,把我送回了联邦,但是他向我承诺,会找到我父亲。
在那之后过了差不多一年,他求助欧加斯共和国的先锋部队给他使用卫星设备,最终找到了我父亲的遗骸,送回了阿尔格兰德,但是我不知道他受了什么刺激,他卖掉了在地面旧世界城市里找到的白金戒指,和我告别后,彻底消失了。
他曾经说过,下城区的人,不配在联邦获得幸福的生活,这可能也是他离开联邦的原因。
现在,他回来了。
“我想知道,那年,你为什么要卖掉你的戒指。”我问,“绝对不是缺钱那么简单吧。”
“……”他沉默了一会,默默饮了一口酒,说,“我跟你说过,我是去欧加斯共和国控制的卫星中心才找到你父亲的对吧。”
“嗯。”我点了点头。
“我在那里遇见了我的前搭档,那个狙击手女孩。”他说,“但是她失意了,她不记得我的名字,不记得我们以前的过往,跟欧加斯里一个叫埃德斯的先锋部队的人在一起,他说她是他队员,以后还可能是他女朋友,他要娶她。”
“啊哈哈哈,原谅我笑了,你这是第几次了。”我有些醉了,说,“哦对,我好像,在你走之后不久,见到你前女友了哦~”
“她怎么样了?”
“她自杀了,摆脱不了家暴的残酷噩梦,无力抗争自己的命运,选择结束了一切。”我说,“对了,她死之前和我说,她很对不起你哦。”
“……”他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喝了一杯酒,然后把杯中剩下的酒在地上洒了一圈,似乎是在祭奠那个曾和他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恋的女孩。
“被爱的感觉,到底是什么样的呢?”我说完,又喝了一口酒。
“娜塔莎,爱不是生活的全部,爱情之外,生活还很精彩,希望你能尽快走出阴影,乐观坦然面对生活。”维利哈德说。
“哈哈哈你不用安慰我的,我没事,我好的很呐!”
“很难让人信服。”
我还是喝醉了,是维利哈德把路都走不稳的我扶着回了家,他可能也是不太能喝酒,已经不太能控制自己的行为了,在把我放到床上后,他便猛地扑了上来,撕扯我的衣服。
“来吧,快来,和我做爱……”我说,“和我做爱了,就要对我负责哦~”
“拜托,娜塔莎小姐,你这样的醉酒离异少妇,普通人怎么把持得住啊。”他很快就把我身上的衣服给脱光,炙热的目光扫视着我的身体,他也脱去了身上的衣服,身上的肌肉线条分明,肉棒也是十分恐怖的一个尺寸。
他可是幽灵部队啊,残酷的幽灵部队,无论是战斗力还是体格,我的前夫,私教,还有闺蜜的丈夫,都是远不能及的,在守贞一年后,我还是破了戒,而且一破就是如此刺激的,让我忍不住有些兴奋。
他先是舔我的小穴,两只手掰开了阴唇,灵活的舌头入侵了我的阴户,在小穴里探索,在他给我舔阴的时候,我也忍不住揉着自己的双乳,发出呻吟。
“啊❤️~好爽……继续……别停……啊❤️~”
“你有多久没做爱了?才碰一下就这么多水了,一定憋得很难受吧。”
“快、快肏我……给我肉棒……”
我又变回了一年前的样子,渴望和男人做爱,想要小穴被肉棒和精液填满的样子,特别是想到丈夫已经跟我离婚了,孩子也被他夺去了,我已经一无所有,但是也不用再忠于谁,不再需要那一纸荒唐的相互出轨协议,随随便便、想和谁做爱就和谁做爱,这种原始的欲望更是被彻底激发出来了。
我如愿以偿,他把那根至少有25厘米长的肉棒插进了我的小穴,但是并没有完全插入,只是插了三分之二的样子,如果全部插进来的话,应该能直接捅穿子宫口插进子宫里吧,而且我今天还是排卵期,在这里射精的话,肯定是会怀孕的。
他的肉棒在我小穴里抽插,速度越来越快,因为太久没做爱了所以我的身体异常敏感,很快就高潮了,在高潮和酒精的作用下我潮吹喷出大量爱液,不过应该有失禁而喷出的尿液混在里面,他的巨屌让我高潮不断,半个多小时内我至少高潮了五次,直到最后一次高潮,他猛地把巨屌全部没入我的小穴里,直直顶着我的子宫壁射精,把我的子宫灌满。
他拔出肉棒,上面沾满了爱液和精液的混合液体,我因为高潮而体力不支,加上酒精的作用,很快就沉沉睡去。
我又做了那个梦,梦到我有一个很爱我的丈夫,我们有一个很可爱的孩子,我们一起过着幸福平静的生活,但是和往日不同,在梦里,我看不清他们的脸,他们的声音很陌生,但是很亲切……
醒来时,天已经大亮,我身上穿着睡袍,还有香水沐浴露的残留香气,看起来昨晚做完爱后他还帮我洗了澡……我坐起身,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婚纱照,然后跳下床,把它取了下来,拆掉相框,把照片撕的粉碎。
我闻到了食物的香味,顺着气味下了楼,我看见桌上已经放好了早餐,维利哈德正在洗着餐具,他看了我一眼,“醒了啊,去洗把脸来吃早餐吧。”他说。
“唔……谢谢你。”我揉了揉眼睛,“我没……给你带来什么困扰吧?”
“没什么,你不是很重,我很轻易就能扛的动。”他耸了耸肩,道。
我在餐桌旁坐下,他把餐具放在我的手边,看着盘子里的荷包蛋,土司面包和培根片,我突然感觉视线模糊,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给他做了好几年早餐的那个人,已经真的离开我了,我再也不用,也没有办法为那个我深爱过的做早餐了,也不能为他继续尽一个妻子的责任了。
泪水无声滑过脸颊,滴在桌布上。
“你怎么不吃?”他正在清洗厨具,看到我坐在床边发呆的样子,便停下了手中的活,在我身边坐下,拿出纸巾擦了擦我脸上的泪水,“别哭了,大早上起来就哭,不吃饱哪有力气哭,别哭了昂,先吃早餐。”
“你是懂哄女孩子的。”我抽了张纸巾擤了擤鼻子,然后才开始吃早餐。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我不知道。”我摇了摇头,感觉离了婚,我的人生就失去了目标,所做的一切都没有了意义。
“要不你和我走吧。”他双手枕着脑袋,往椅背上一靠,说,“去外面看看。”
我停下正在吃早餐的动作,看了看他。
当年他被女朋友背叛,毅然踏上了征服地面世界的旅途,在这期间,他遇上了难得的伙伴,又亲眼看着伙伴陷入危难,再次相见时,却已经渐行渐远。
他经历了很多,但是依旧没有放弃自己,任由自己颓废下去,而是站在更高的山岗,去探索更广阔的天地,如今他再次回到阿尔格兰德,整个人和以前都不太一样了。
记得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感觉他阴郁,孤僻,性格古怪,现在的他,看起来则是轻松了不少。
我的心像自沉的旧母舰,没入深渊,在那幽暗的深海之中,我仿佛看到一束光透过海水,照耀着我的脸庞,而光的尽头,正是他,维利哈德·瓦列里诺维奇·利奥波夫。
他给我带来了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