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西斯大陆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
造物主创造了三枚碎片,闪烁着无尽光芒的“天“,藏匿着混浊黑暗的“幽”,反射着万物根性的“灵”,其中“天”的碎片化为天神们的住所,“幽”的碎片化为恶魔们的领地,而“灵”的碎片化身成一片无尽无垠的大地,被放置在天与幽之间,一面倒映着光芒,一面吞吐着黑暗。
因此,居住在大地上的先民们有着光与暗的两面性,其中,受到“天”的影响,大地上诞生了亲和光明的原始精灵,同样受到“幽”的影响,诞生了天性暴虐的原始兽族。
两者鏖战多年,原始精灵与原始兽族中的强者互相影响,在“灵”的大陆上诞生出名为“龙”的巨兽与名为“人”的生灵。
“龙”天生拥有兽族那可穿行三界的强大肉体与精灵可跨越时空的厚重灵魂,“人”拥有着仿若草芥的身躯与微薄似烛火的灵魂。
但人天生具备与天神相似的智慧与对其本性的克制能力,在精灵与兽族的大战中,人作为两者的仆从与奴隶,不断地吸取着两族的知识与力量,并暗中激化着两族的矛盾,以待时机。
最终,强大的两族爆发了一场史无前例的惨烈战争,原始精灵与原始兽族中的强者全部死去,而人族乘势而起,将其知识与智慧吞并,发展出自己独特的文明。
而在夺得大陆霸主之位后,人类却展现出了与恶魔相似的贪欲与残暴,他们抓捕了剩余的原始精灵与兽族,在其身上进行了残忍的实验,剥离活髓,抽取灵魄……甚至还让大量的原始精灵与兽族交媾,诞生了一个个新生的种族,其中不乏有能与精灵、兽族相媲美的强大的种族,却被消灭在萌芽中,而容易控制的种族则被奴役,血与肉皆奉献于压迫者。
人类通晓了世间真理,高歌艺术与美德,称颂求知者的执着,他们在森林,用魔晶构成了地下宫殿,在平原,用白石铸造了伟大城邦,在高山,用黄金铺成了庄严神庙,在大海,用黑岭土填成了众多海岛……
人类日渐膨胀的野心,让他们把目标移向了这个世间存在的最强大的生灵——龙。
巨龙的强大胜过原始精灵与兽族,甚至能与高高在上的天神和神秘莫测的恶魔相媲美。
他们试图将龙的秘密解开,寻求为何同为精灵与兽族影响下的产物,自身与其之间的差距竟会如此之大的原因。
龙的力量并非人所能控制,它们对人类漠视,如同对待自然界中的石子,人类即使掌握了精灵与兽族的知识,在那超越天灾的力量面前仍然不值一提。
可惜的是,龙的数量过于稀少,且个体之间同样毫无社会性,它们的数量甚至少到无法被称为“族”。
人类花费了大量精力,付出了数以百万计的仆从种族的鲜血,方才获得了极少数的实验资源——一条完整的、刚刚诞生的巨龙与它母亲的尸体。
在这之上,人类凭借着类似天神的智慧,研究出了大量关于龙的知识,但却始终无法攻克最核心的关键点。
在此之际,人类已经统治了这片大陆两千年之久了。
为了维持人类奢侈的生活与那仿佛永远没有界限的求知欲,如今这个强大的千年帝国,毫无疑问建立在异种族奴隶的累累血肉之上,内部对权欲的病态渴望,也导致了体制的僵化与溃烂。
于是,反叛再次发生,奴隶们借着人类攻打龙族后战备的空虚,燃起了反抗的篝火,他们冲进皇宫,冲进神庙,杀死了高高在上的贵族们。
对人类的仇恨,令异族奴隶们无法停下手中的刀剑,等到他们醒过来时,人类的数量已经锐减至不足原来的百分之一。而无数的文明技术皆流失在这场战火之中,仅有少数流传于后世。
胜利者们在击败压迫者后,也各有去向。
有的心灰意冷,隐藏在大山森林深处;有的群聚而居,在地下燃起了篝火;有的自持胜者的傲慢,占据了高山上的神庙,供奉这天地间的真理;有的则在战火中迷失了自我,开始信奉“幽”中的恶魔,以战争为乐。
剩下的人类们,聚拢在一起,形成了一个个部落,分布在这片大地的不同地方,有的去了极北之地,有的去了东方,有的驶向了大海……这些人在未来的数百年中,繁衍生息,再次形成了一个个不同的城邦,而这时,人类将其称为“王国”。
但无论如何发展,人类却始终无法再现千年帝国的荣光,后世的人类似乎在智慧上再也无法与曾经的初代人类相比,而发展至今,王国之间也各有征战,那个统一大陆的千年帝国也逐渐被人遗忘……
而龙们,仍然冷眼旁观着一切,对这个曾弑杀同族的种族,它们不曾吐露过半点怨恨。
突然有一天,龙消失了。
有人说它们是去往了天神的居所,也有人说它们是深入了“幽界”,总之,这个曾与人类一同诞生的种族,似乎彻底消失在了人类的历史中……
而今,已是千年帝国覆灭的第三个千年……
崔斯特愣愣地看着远处的炊烟,小孩子们急切的催促声唤醒了愣神的吟游诗人。
“哦,哦……”他晃了晃脑袋,捡起不知何时掉在草地上的竖琴,放在腿上,手指拨动间,优美的音符从散发着檀木香气的竖琴中滑落。
“可惜横征暴敛的千年帝国,玫瑰与神像都成了刀剑下的尘土。”
他唱得不算好,一手琴艺加了分,但这些对于小村庄没见过世面的七八岁孩子来说,已是难得的消遣。
漫不经心地唱着这背诵过几千遍的歌谣,接下来的部分都是讲的王国历史,远没有前段百族交战,天鸣地动的神奇绚丽,王国之间的交战史或可称一句波澜壮阔,但对于这些小孩子们来说就太过晦涩了。
果不其然,孩子们听到这些大人们平时会聊得不亦乐乎的内容,自然不感兴趣,其中一个孩子指着远处一群惊林之鸟大呼了一声,其余人就欢呼着一起跟上去了。
吟游诗人摇了摇头,收起竖琴与背包,他是从南方战乱地带过来的,到这西方丰腴之地躲避兵灾,随身只来得及带走一把竖琴和些许衣服财物,边走边唱,偶尔会有一些手头大方的善人施舍一波,他便拿了钱去往下一个村庄。
崔斯特望着西方眺望,远方落日的余晖下,白石城墙似乎就在眼前,那是他此行的目的地。
实际上,早在四个月前他便已经进入亚尔弥斯王国的势力范围,但在一个月前他才算真正踏上亚尔弥斯王国的领地。
亚尔弥斯王国,以丰腴的佩德尔平原起家,历经多拉格家族五代统治者的辛勤耕耘,如今已是整个西方王国中最为富有的一国。而其对治下民众较为宽松的民生政策也是吸引其它地区民众不断前往的重要原因之一。
在这样的政策下,近年来不断有附近的弱小王国相继希望与亚尔弥斯结盟,以对抗来自北方异族的掠夺与南方人类王国希潘达的入侵,而当今亚尔弥斯王国的统治者多拉格五世——拉特穆·多拉格是有名的仁君,自继任以来,治下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他注重国家经济与平民生活环境,曾多次派大臣安排百姓生产活动的改进,取得了不错的效果。
同时他还主张废除奴隶制度,在国内曾小范围地推行赋予奴隶公民权利的政策,但因国内贵族的激烈反抗而作罢。
在外交方面,拉特穆实行平等结盟,公选盟主的外交政策,以怀柔态度对待小国国民与君主,联合力量以对抗入侵者,所以其在民间与附近王国中的口碑极佳。
故名义上参加结盟的王国,实际上都愿意将自己的国土纳入亚尔弥斯的势力范围。
而崔斯特一路走来,见证南方战火不断,生灵涂炭,恍然见到亚尔弥斯统治下如此安稳和平的国民,心中也是不由得感叹。
“希望这片人间乐土不要被破坏吧。”崔斯特叹气,虽然希望如此,但近十几年来,北方异族——以北境蛮人为主,联合地精、巨人族、兽人族的大联盟逐渐成型,北境王庭的王室在血腥争斗后角逐出了最后的王者,这位年轻的君王明显具有不小的野心,其部下狼骑兵与人类王国的边境军队多起摩擦。
虽然亚尔弥斯与北境异族之间仍有数个人类王国作为屏障,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若北境大军真挥师南下,亚尔弥斯与北境的战争是不可避免的。
而拉特穆王作为守成之君自然是非常优秀,但亚尔弥斯王国在军事上的建设明显不合格。
或许是将绝大部分财政都投入了民生与国内建设,崔斯特自边境走来,居然没发现几处军营,而仅有的军营中武备也分外松懈,崔斯特在军营外观察时,甚至能直接看到内部不少士兵衣不着甲呼呼大睡。
不过奇怪的是,整个王国中传递信息的前哨关卡并不少,相关设施甚至可称得上十分完善,这与军营中松懈的士兵形成了鲜明对比。
“只建好前哨岗有什么用,难道是等敌人大军打来时方便通知逃跑吗?”崔斯特困惑地想着。
走到一座酒馆前,推开半掩着的木门,入目便是几座沾满污渍的酒桌,柔和的灯光下,几名身着麻布衣的汉子坐在歪斜的椅子上谈天说地,说到兴起便饮下一大口麦酒。
崔斯特坐在酒桌前,向白发苍苍的老店主要了一杯麦酒。
老店主瞥了他一眼,拿出酒瓶,满满倒上一杯:“南方逃难来的?”
崔斯特应了一声,说道:“最近这样的人很多?”
“多了,这么多年,就属这最近几个月跑来的难民最多。”
老店主的言语间满是唏嘘:“以前南边虽然也不好过,可好歹还算是人待的地方,现在嘛……”
“你们就不担心这里也会变成战乱之地吗?”崔斯特看着老店主像是毫不在意,不禁问道:“这里离南边也没多远,要真是军队打过来了,你们怎么办?”
老店主的表情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小伙子,你第一次来这里吧?”
崔斯特皱眉:“是,但是……”
“战乱与我们无缘。”
“嗯?”崔斯特疑惑地看着他,还想再继续问下去‘。
突然,门外传来一声尖叫,随之而来地就是阵阵的轰隆声。
崔斯特面色一变,他听出了这是马蹄的声音,而且来者数量不少,至少在二十人以上。
他跑出酒馆,在夕阳余晖下,大队的持刀汉子骑着马匹,挥舞着手上的弯刀,身上的黑衣沾满了鲜血,纵马从不远处的森林中奔来。
“是盗匪!”经验丰富的吟游诗人一眼就认出了这些人的来历,他们手上的弯刀是南方丛林群盗中最常用的武器,加上那身统一的黑衣,他判断出这伙人应该是南方穷凶极恶的杀人盗匪中的一股。
崔斯特心生不妙,随即想要找个地方躲藏,但这帮盗匪奔驰的速度极快,几个呼吸间就已经到了村庄。
在转瞬之间,崔斯特便足以看清盗匪刀上的倒影与血迹,他不清楚那几个小孩是否还活着,可此刻他觉得自己已是命在旦夕。
但那群盗匪只是大呼,手上的弯刀乱舞,但并没有瞄准人砍的意向,马匹奔来的道路上还有几个村民,如果他们有意杀人,这几个村民不可能活下来,但出乎崔斯特意料的是,马匹只是从村民身边跑过,他们那杀人无数的弯刀没有砍向任何一人。
而领头几人也已奔向崔斯特,转瞬之间就要越过他,而崔斯特心中也稍稍安定。
可就在他望向马背上那名盗匪时,他的心瞬间停跳——为首盗匪的马身上竟然背着一名小孩!从他身上的衣服,崔斯特认出了他便是先前跑去围观群鸟的那几个小孩中的一人。
只是下意识的,他的手伸向了马背,想要将孩子扯下,可就在他伸出手的一刹那,他瞬间醒悟过来——
“不好!”
马背上的盗匪大概也是没想到这种情况下居然还有人敢朝自己伸手,同样下意识地一刀就向崔斯特砍去。
雪亮的刀光遮掩住了崔斯特的双眼,他不由得双眼一闭,那道寒风就要吹过他的脖颈,吹出鲜红的血花。
但是下一刻,一道闪烁的金光如同惊雷,从远处的森林中猛地射出,击中了盗匪砍向吟游诗人的弯刀,炽烈的高温瞬间将精钢刀刃融化,被熔断的刀刃险险擦过崔斯特的脖子,留下一道黑痕。
“xxx!”盗匪首领被惊出满身冷汗,一句南方俚语脱口而出,他想回头望去,可一道与先前别无二致的金光带走了他的头颅,只剩下小半个颌骨中的液体被瞬间蒸发。
后方的盗匪看到此景,一张张脸上满是惊恐,纷纷使劲鞭策马匹,仿佛背后便是追魂的恶鬼。
可惜这对于身后那人来说,这不过是徒劳的反抗。
“嗡——”数道更为细小的金光从背后袭来,瞬间扎穿了在场剩余二十二名盗匪的头颅,失去控制的马匹直接将尸体甩下,发疯似地狂奔。
此刻,崔斯特才锵锵睁开眼,便见证了这一切。
“这……”崔斯特瞠目结舌,对眼前的状况完全失去了理解能力。
但眼前略过了一道身影,如同疾风,眨眼间便冲到了奔马的前方。
再一眨眼,眼前便出现了一道身着骑士盔甲的身影。
“勇气可嘉,但下次伸手前,或许可以考虑下能不能在救人的同时保护好自己。”
不像是话里略带责备的语气,清丽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赞同的笑意。
崔斯特愕然地看着眼前身着盔甲的女骑士——或者用少女骑士来形容更为贴切。
灿金色的长发被蓝色的发带束成高马尾,天青石般倒映着清冷月光的眼睛,仿佛闪烁着荧光的玉色肌肤,美丽精致的五官本来会给人一种不易接触的冷漠感,此刻却消弭在那柔和美丽得仿佛不属于人间的笑容中。
就像是童话故事中美丽的公主一样,但怎样的公主才能在眨眼之间用魔法杀掉二十多名盗匪?
崔斯特打量着少女,大概到自己肩膀的身高,身上复杂的银白板甲上雕刻着独属于亚尔弥斯王室的家族徽章,这覆盖全身的板甲仅在颈部露出少许,即使如此,也依旧能看出白皙得仿佛透明的肌肤。
还没等崔斯特细想,少女将一个身穿麻布衣的孩子放在了崔斯特怀中。
崔斯特惊讶于少女的容貌,这才发现她还提着一个人。
“好了,这孩子就交给你了,”少女眨了眨眼,挺直了腰,“记得回去给他喂点安神的汤药,他被那帮盗匪掳走,受了惊吓,不注意的话很容易出问题的。”
明明是强硬的吩咐,但崔斯特却仿佛听出了些许尴尬的语气。
“这些盗匪……”
“这,这些盗匪啊,我之前一直在追捕他们,”金发少女双手叉腰,打了个哈哈,“这帮人别的不行钻林子最厉害,我之前搞定了他们的大部队,结果这帮人一眨眼就进森林了,我追了五天五夜才追上!”
这森林一共也才这么大点,走过来两天就走完全程了,这五天五夜……崔斯特咽了口唾沫,他看着还在掩饰尴尬的少女骑士,没有拆穿她迷路的事实。
“感谢您,骑士大人,您救了我的命。”崔斯特向少女深深鞠了一躬,“真不知该如何报答您。”
金发少女摆摆手,像是早就习惯了这般反应:“不用不用,在这个地方,保护民众的生命就是我的责任,小事一桩。”
“那怎么行……”
少女再三拒绝,最后像是受不了崔斯特的“热情”一般,吹了个口哨,一匹高大的白马从林中奔来,速度之快,远超崔斯特曾见的任何骏马。
少女一下子翻身上马,动作潇洒流畅得像是练习了成百上千次。崔斯特看着少女将要离去,心头突然一热,牵住了她覆着盔甲的手,似乎没有意识到这有些僭越的动作:“那骑士大人,请您告知我您的名字吧,如果我想要报答您,可不能连恩人的名字都不知晓。”
少女似乎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接着无奈扶额:“唉,说了不用了,你这人真是固执。”
轻轻一夹马肚,白马嘶声长鸣。
“如果你实在想要报答我,就去王都吧,那里的节日庆典上或许还差一位吟游诗人呢——”
少女带着笑意的声音如同风一般传入耳中,崔斯特看着远方渐行渐远的骑士少女,柔软细腻的触感似乎还存留掌心,他不禁心生绮念。
“诶,小家伙,被迷住了?”酒馆的老店主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后,望着崔斯特愣神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被迷住也正常,毕竟是那么漂亮的女孩儿。”
“店长,她是……”
“她是我们王国的守护神。”老店主说道,“亚尔弥斯王国三公主,芙蕾·多拉格,她是亚尔弥斯王国最美丽的那朵鲜花,也是王国最锋利的矛和最坚韧的盾,即使是掌握着邪恶巫术的法师也无法对她施加法术,我们都称她为亚尔弥斯的护国龙姬……”
时值春月,亚尔弥斯王都的民众都沉浸在王国新年后的余韵中,喜悦的气息体现在人们的笑脸上,每天都有大大小小的节日庆祝活动与游行,即使是地痞流氓也不会如此不识趣,在这样的日子为难小商贩们。
而更令人兴奋的是,国王将要举办一场盛大的欢迎庆典来迎接从边境归来的英雄,护国的龙姬公主。
这位王室的三公主自一年前便开始游走于全国边境,并且去往了北境苦寒之地与西方平原的交界,处理北境与边境小国的摩擦。
所有人都知道这位护国的龙姬在近些年为了国家的和平安定付出了多少努力,更别提在七年前的“密特拉战役”中守护了王国南部边境免于遭受中原大军侵犯,其威望便直追当今国王。
更难得的是,这位王室的公主继承了拉特穆王和善的心肠,对待平民犹为亲善,在与普通民众甚至是奴隶的交往中也没有身为王族的傲慢,与她相处过的人几乎都生不出对其的恶感。
——当然,这并不包括国内的贵族们。
倚在半开的窗边,身着玫红色丝绸袍子的辛德拉侯爵冷眼瞧着下方街道上游走的人群,不屑的冷笑。
“哼,一群不知何为尊卑规矩的愚民。”他很是讨厌这帮人在大街上尽情放纵的行为,在以往,这仅仅是贵族才能有的特权,在寒冬方过,万物苏生的春天,只有贵族这样的上等人才有资格骑着白马,优雅穿梭在王都的大街小巷。
而近年来,为了城市交通的建设与平民安全的考虑,贵族不能再于王都主城道上骑马,只能坐马车。
颁布这道法令的自然是被人民称为贤王的拉特穆,于情于理这都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但在辛德拉这样的贵族看来,就是软弱的国王对愚民的妥协。
国内旧贵族们对拉特穆王的态度一直不冷不淡,因为对于原本就是支持另一位王子的他们而言,拉特穆王的上位成功是意料之外的,这位庶出的王子不过是在王室斗争后捡漏胜出的幸运儿罢了。
更别提他上位后的一切扶持平民,消减贵族的政策,令这帮贵族感到了深深的威胁。
但无奈,由于曾经的党争时几乎无人站在拉特穆背后,当他上位后自然也不受任何贵族的利益威胁,他们时常在这位新王面前吃亏却找不到什么好办法。
当他们终于决心用一些肮脏手段“提点”一下这位新王时,龙姬公主的横空出世又让这一切失去了意义。
背后仆人端来了茶点,这时方才晚间六时二刻,街上就这么热闹了,辛德拉只觉得徒惹人心烦。
为了迎接护国公主的归来,他需要晚上入宫觐见,所以并没有回郊区的庄园,而是在自己离王宫不远处的一座房产中休息,事实证明这并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主人,利尔德公爵有来口信,他希望您今日能在宴会后与巴萨伯利伯爵一同前往丝兰行宫。”
“知道了。”辛德拉皱眉,由于侯爵的身份,虽然在王国内并没有实权封地,但因为经常进出王宫,许多不方便进出王宫的实权贵族自然需要联络他。
“看来三公主殿下的回归让很多人心生不安啊。”辛德拉呵呵一笑,喝了一口红茶,四溢的醇厚茶香稍稍平复了烦闷。
“备好马车,三十分钟后去王宫。”
“是。”
吩咐仆人准备好觐见的各种礼仪配饰,登上了马车。车内装饰豪华,座位上更是有着羊毛制成的坐垫,可辛德拉并不喜欢,他还是更喜好骑马感受冲刺在王都大街上劲风带来的快感。
不想与大街上的愚民一道,马车驶在另一条通往王宫的小道上,不一会便到了王宫外。
王宫前是一大片阶梯,爬上阶梯后便能看见白石堆砌而成的辉煌宫殿,外竖十二根巨大立柱,象征十二天神,左右皆为庄严的对称结构,扑面而来的便是神庙般的严肃古朴,地面铺上整齐一致但颜色略有不同的方榭石,整座宫殿几乎是沿用了海拉王国式的建筑风格,但随处可见的花卉园艺植物与喷泉水台又为这宫殿带来了些许人气。
再往前些,就是大队排列整齐的卫兵,卫兵检查辛德拉的身上没有违禁物品后就放他进入了王宫。
一进王宫,辛德拉就敏锐地发现现场的气氛似乎不太融洽,在场的贵族与大臣们隐隐分成了两派,觥筹交错之间也无声无息地碰撞着火花。
“矛盾已经这么尖锐了吗?”辛德拉心中有些不安,三公主的归来似乎催化了本就已经势同水火的旧贵族与新贵族,让他不禁暗叹当今国王的倒行逆施。
新贵族们大多是国王从小贵族与平民中提拔上来的官员们,他们身世清白,没有太多利益关系网,做事也不必顾忌太多,而且通常都是死忠的国王派,而旧贵族们都瞧不起这帮人,认为他们不过是靠巴结国王上位的小人。
可近年来随着这样的人越来越多,旧贵族们的权力被蚕食,新贵族们的力量也越来越大,如今已经能隐隐和旧贵族们抗衡了。
不等他多想,随着号角的响起,今年五十四岁的拉特穆王微笑着出现在了宴会上。
他身着深紫色的丝绸长袍,长袍上点缀星月与蔷薇,内衬黑衣,头顶戴着黄金铸成的六角王冠,象征着亚尔弥斯至高的权力。
“诸位,宴会即将开始了。”
像是没有察觉到宴会上的暗流涌动,拉特穆王只是微笑地坐在高位上,笑吟吟地说道:“今晚的宴会是为我爱女接风洗尘,但也是让诸位联络感情的一次难得的机会,请不要在意我的身份,今日我与大家皆是平等的酒友,只需要喝得尽兴就是对我最大的尊重了。”
眼见国王发话了,众贵族大臣们对视一眼,纷纷入座,貌似和平地交流起来,但从额角时不时冒出的青筋来看,一些贵族的涵养还是不到家。
与此同时,外城墙壁上,正倚着墙壁小憩的士兵突然被同伴的大叫惊醒,定眼一瞧,远处的一片尘土正飞扬,一个小黑点从中出现,再一瞧,白马与骑士的身影居然便依稀可见。
“是公主!公主回来了!”墙上的士兵们都兴奋得不能自已,在一片欢呼声中,快得不可思议的白马便到了城下。
还未等士兵前来接应,马背上的骑士便一跃而下,金发跳动间,银甲的骑士少女急切地问道:“现在几时了?”
“七时三刻过半了,殿下,您……”
“还好,来得及!”金发的骑士一把牵过白马的缰绳,交给守城的士兵,不顾还在烦躁地刨地的白马,对着守城士兵说道:“这马就拜托你了,麻烦给它喂些上好的草料,等明天会有人来接它的!”
说完便微微倾身,发丝仿佛没有重力一般缓缓飘起,身上出现了宛若浮尘的金色光点。
“呲溜——”少女的身影像是真的化作了一道金色的闪电,瞬间就消失在士兵的视野中。
士兵怔怔的看着眼前尚未完全消失的金色光粒,猛地一哆嗦,僵硬地回头,一大片阴影落下,白色的高头大马正眼神不善得看着自己。
“咕嘟——”
……
“应该来得及吧?”芙蕾在心底没底气地想着,此时周身的一切景物都化作模糊的线条,身化金光的她拥有着媲美雷电的速度,可这样的速度并不能真正展开,因为一旦放开对速度的限制,周围的一切都将被剧烈的暴风摧毁。
因此,芙蕾通常只能在不伤害到旁人的情况下,维持一个较为稳定的速度,但这速度不知能否在短短五六分钟内绕过错综复杂的城市街道,到达十几里外的王宫。
“啊……为什么王都街道设计得这么复杂啊!”芙蕾不止一次对父亲吐槽过王都街道设计的不合理,但不知为何每次都只是受到父亲怜悯眼神的安慰。
“不管了,直接走捷径吧!”下一刻,芙蕾不再沿着城市街道绕圈子了,金光一跃而起,踏着居民的房屋以直线的路径朝王宫奔去,路上有遇到不小心踩坏的房顶,她只能冒着市民们的惊呼与大笑,尴尬地大喊一声“我会赔偿的”,接着继续埋头狂奔。
终于,在时限到底之前,她的眼中出现了王宫的倒影。
“终于要到了!”
猛地,金色的身影停了下来,因为急停,少女一个踉跄,差点没摔进水池里。
“差点忘了……”赶紧对着旁边的水池倒影,归国的三公主赶紧梳理了下被风吹乱的头发,左瞧右看,感觉打扮和平时没区别后,清了清嗓子,故作姿态的向王宫走去。
旁边的侍卫都装成没看到公主殿下刚刚那乱糟糟的样子,神情严肃地大呼“殿下万安”,而想起了上一次回来因为没注意仪态,被宫廷礼仪老师劈头盖脸一顿训斥的公主殿下,此时面带微笑地路过侍卫,表面云淡风轻,实则心里颇为自得地想着,这回可没法再找由头罚我了吧。
芙蕾一边腹诽礼仪老师的种种“罪状”,一边保持这脸上的微笑走进了王宫内殿,此时刚好到宴会开始的时间,内殿通明的橙黄灯火与熏香让这位公主殿下马上就有了一种回家的感觉。
站在内殿大门外,芙蕾深呼了一口气,推开了大门,此时,乐队正好奏响高亢的奏鸣曲,正像是映衬着芙蕾的出现,内殿的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芙蕾,其中有热烈的爱意,深沉的怨恨,直白的不屑,也有眼神闪烁的不明情绪。
可芙蕾对这一切都视若无睹,她径直走到了大厅中央,侍者为她端来了一杯美酒,她高举酒杯,对着高居位上的亚尔弥斯国王放声说道:“父王,我回来了。”
拉特穆王没有问边境之行的顺利与否,他站了起来,举起金杯,微笑道:“那么,用这份美酒代替王都的人民吧,敬我的女儿,亚尔弥斯的龙姬公主。”
所有贵族都站了起来,不管他们是讨厌还是喜爱芙蕾,面对这足以媲美一国军力的镇国神器,他们都需要保持至少明面上的尊重。
而在站起来的那一刹那,很多人突然明白了一件事:这次的洗尘宴不仅是为了迎接三公主,也是国王为了彰显权力的一次政治“表演”。
即使新旧贵族的权力斗争越发凶险,可只要象征亚尔弥斯最高武力的芙蕾·多拉格回到了王宫,那么国王的权力就是无限的——作为掌控实际军权的国王,有实力对任何一方进行彻底的清算。
虽然拉特穆王一向以仁厚君主的形象示人,可贵族们没法保证他的仁慈能无限容忍手下人的明争暗斗。
这次洗尘宴无疑是对越发激烈的新旧党争的一次敲打,效果也很明显,许多贵族暗暗收敛了心思,决定这段时间内不要再随意攻讦政敌,防止被国王与对手抓住了把柄。
贵族们对芙蕾这种超越常规的武力存在又是垂涎又无奈,垂涎的是她堪比天灾的武力,无奈的是作为这种武力象征的是王家人,本身就是整个国家最高权力的体现。
不管手下人怎么想,拉特穆王拍了拍手,道:“宴会正式开始了,大家随意享用吧。”
随机,在外的侍卫传达了国王的命令,一道道礼炮炸响,升入天空,向全城的人民发起了庆典开始的信号。
随着外面人群一阵阵的欢呼声传来,全城的人们都陷入了这场即将延续三日的盛大节日的狂欢中············。
身后侍者鱼贯而入,端来了大量美酒佳肴,柠檬腌鸡、酒酿羔羊肉、罗勒鲈鱼、海地海藻酒……种种寻常人家难得一见的美食铺满了长桌,贵族们开始走动,举着酒杯向公主示意。
芙蕾一边打招呼,一边痛饮下整杯美酒,踱步来到了父亲身边:“父王,怎么不见大哥二哥?四妹又去哪儿了?平日里她不是最喜欢参加这类宴席的吗?”
“你大哥还在中原王朝处理事务,你四妹在宫廷老师那里,前几天她犯了错,被罚不准来参见你的接风宴。”拉特穆王顿了顿,还是给二子留了点面子,”至于你二哥……说是今晚有事去了卡特琳娜领。”
“这样啊……”芙蕾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接着又提起这次出行北境的事情:“父王,北境的事情解决了,克里特王国和芬布尔王国与边境提拉古部落的冲突已经化解。”
“这很好啊,不愧是我的小公主。”拉特穆王表扬着芙蕾,还当她是一个小孩子一样。
芙蕾倒是很享受这样的赞扬,不过犹豫了一会儿,她还是说道:“虽然冲突化解了,但出了点意外。”
拉特穆王有些惊奇:“哦?什么意外?”
说到意外,芙蕾的表情变得凝重了一些:“在边境,我和狼骑兵碰上了。”
“他们出没在提拉古部落与另外两个王国边境,踪迹隐秘,而且数量不少,虽然被我碰上后很快歼灭了,但我怀疑,提拉古和克里特芬布尔领地冲突这件事没这么简单。”
听到此话,拉特穆王也不禁深思:“狼骑兵一向是北境王庭的精锐,会出现在那边,背后必有王庭的示意,但克里特王国与芬布尔王国是亚尔弥斯联盟的一员,又与北境重军主力相距较远,北境重军主力需要应付中原的边境军队,虽然近年来一直有小股敌军突袭西部平原边境,可终究也只是象征性的骚扰,没有大动作。”
“但这次不一样,狼骑兵居然出现在西部边境,莫非是王庭易主之后,战略重心改变了吗?”
“有可能,虽然没有从那队骑兵身上发现什么线索,可狼骑兵出现在西方边境本身就已经代表了北境的一种态度了。”
芙蕾神色严肃,不复平日的轻松姿态,她分得清什么时候该正经什么时候该放松,而北境这次不寻常的动作本身就是一种预兆,“难道是他们看我国战备空虚,想要先攻下西方,掠夺资源再从两方夹击中原吗?”
拉特穆王点点头,沉思一会儿又摇摇头:“或许是他们想要转移战略重心,也可能是他们的疑兵之计,为了放松中原军队的警戒,毕竟他们的目标上百年来一直都是中原腹地,西方土地虽然肥沃,可比起中原种种,他们应该没必要改变进攻重心。”
“况且,说起军备空虚,虽然这些年来我将王国发展主力放在经济民生上,军队再三裁撤,可军备可算不上空虚啊。”拉特穆王望着芙蕾,意有所指地笑了笑。
“难道我的小公主没信心面对北境的铁骑吗?”
“怎么可能?”芙蕾抱着胸,轻轻地哼了一声,神情满是自信:“虽然北境王庭二十万铁骑天下无双,也仍是凡人军队,若不是我担心北境溃兵四散流窜,让边境百姓受害,早就将北境那些食人作恶的蛮人贵族全部歼灭了。”
“好好好,是我小瞧你了,哈哈。”听到芙蕾的话,拉特穆王开心得哈哈大笑,接着又说道:“若不是有你这护国神将在,我又怎么敢将财力全部放到经济上去呢?”
多年经济发展的政策,不仅建成了亚尔弥斯这西方第一国的财富,拉特穆王对待平民的和善态度更是体现在方方面面,在整个世界上,仍是以奴隶制为主的国家占绝大多数,亚尔弥斯作为体量如此之大的国家,国君愿意放弃奴隶制,虽然失败了,却也给许多战败后沦陷为他国奴隶的人带来了希望。
加上亚尔弥斯善待邻国,主动投钱帮助改善邻国经济民生,甚至给予军事支援,这样的国家,吸引了大量其它国家的公民加入,人口不断繁荣增长的同时,不断有其他国家的公民以亚尔弥斯文化为荣,以成为亚尔弥斯人为荣,带来了许多的正反馈。
而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亚尔弥斯雄浑的经济实力上,而这很大一部分是靠裁撤了近乎九成的军队来换取的,事实也似乎证明了拉特穆王的正确性,一个无比紧密的大联盟正出现在西方平原上,一旦完成联盟的统合,就可以转移发展重心,将军事力量再度拉回,更进一步……甚至有可能形成一个真正横跨西方的超级大国。
亦有人猜测拉特穆王裁剪军事,是为了减少贵族对军队的插手。
芙蕾是最了解她父亲想法的人,这么多年东奔西走,要说不辛苦那是不可能的,但为了实现父亲的伟大愿景,她愿意牺牲自己的青春岁月,而这些年来亚尔弥斯的发展也对得起她付出的辛苦。
她崇敬地看着父亲,这是她最敬爱的人,也是她时时刻刻提醒自己的一杆标尺。
“我也要像父亲一样,将亚尔弥斯创造成一个全天下人都能幸福生活的国家。”芙蕾暗暗想到。
“好了,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
“什么?”芙蕾问道。
“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吧。”拉特穆王宠溺地刮了刮芙蕾的小鼻子,“穿着这盔甲怎么吃东西啊,还有这脸上,全是灰。”
芙蕾摸了摸脸上,果然全是灰尘,这接风洗尘宴果真是要洗尘了。
在女仆的接应下,芙蕾去往了宫殿内的洗浴池。
洗浴池设立在内殿左侧的深处,池内设立有引动活水的水池,每天还要进行消毒清洁,此时水池里换成了加热好的温水,一时间烟雾缭绕。
“公主殿下,请更衣吧。”女仆恭敬地站在一旁,手中拿着洗浴用品。
“辛苦你了,我一个人来就好,你退下,去宴会后厅吃点东西吧,有人问起来就说是我说的。”
“是。”
芙蕾让女仆退下了,她在外多年,早已习惯一个人生活,有人服侍反而是有些不自在。
先卸下铭刻着王族家徽的银色盔甲,露出了隐藏在盔甲下不露分毫的衣物——由于盔甲贴身而几乎完全密封,一卸下盔甲,便有带着些许水分的热气升腾,似乎是为了散热,内里的衣物以精简为主,仅有一套朴素的暖黄色胸衣与三角内裤覆盖住了少女令人遐想的部位。
而后,就是令人惊叹的美景。
一件半透明的白色丝织物紧贴在少女皮肤上,从脚尖到指尖,再到天鹅般的脖颈,被紧紧裹缚在这件白色的连体丝衣之内。
被汗水打湿后的连体白丝袜呈现出近乎透明的色彩,将少女美好纤细的身体完美呈现。腰部纤细却能看出些许肌肉线条,臀部挺翘而紧致,胸部虽然不大却可称得上小巧别致。
她的身材并不像王国许多贵妇那般丰满,身量也不算很高,却显得玲珑修长,而被这紧身丝衣一衬,竟有种别样的魅力。而褪去内裤胸衣后,连体白丝将胸前的那对小巧玲珑紧紧包裹,透过白丝,能看到挺立的洁白双峰上,两颗小小的蓓蕾微微颤动。
芙蕾打了个呵欠,放松地伸着懒腰,胸部被白丝一扯,被挤压得更加可堪一握。
而下半身少女神秘的花园,此时只被一层薄薄的半透明白丝包裹,连稀少的金色阴毛也能看的一清二楚,这连体白丝紧身无比,完全贴合身体曲线,竟将下身骆驼趾的形状羞人地勾勒出来,仔细观察,甚至能隐隐看见柔嫩小凸起的形状。
被汗水打湿的白丝完全无法起到遮掩身体的作用,反而将少女的身体衬托得无比淫蘼。
倒不是少女故意穿着这一身色情诱人的装束,这件连体白丝是一件真正的魔法物品,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虽然不溶于水但是会被水打湿),延展性极佳,还带有自净功能。几乎所有的魔法巫术都对它无用,少女曾经试过许多法子,都无法损伤这件衣物。
而这件衣物的材料来源也不是别的,正是少女本身——或者说本身的一部分。
“唉……”芙蕾看着身上这被汗水打湿后显得更加透明的连体白丝,有些苦恼的叹了叹气。这件衣服什么都好,就是太过紧身,自己不敢在其他人面前穿出去,只能再外面套一层内衣,再置身与全封闭式的盔甲内,才能抛开羞耻心专心战斗。
这件衣物的制作方法来自千年帝国遗留的魔法技术,以龙鳞为原材料,加入多种珍稀的魔法材料,通过某种共谐震动生成。
理论上来说,龙鳞添加得越多,衣物越接近盔甲材质,防护能力也越好,但自己八岁那年掉落的龙鳞只有可怜的一片,能做成这样的衣物已经是极限了。
按照王国研究院的说法,是当年小芙蕾拿着这片龙鳞过来找他们的时候,他们还以为是想要把这片龙鳞做成护心镜或者臂甲之类的东西,结果芙蕾一开口就是要一件从头包到尾的全覆式盔甲,直接把研究院的研究员们整无语了,可谁让芙蕾是公主呢?
小时候的芙蕾还算比较懂事的,可偏偏就在这件事上较了真,非要做一件全覆式盔甲,这孩子小时候大概是看骑士小说入了魔,觉得小说里骑士拔了几片龙鳞就能铸成一套盔甲,凭什么自己不能,你是不是看不起我这条龙。
说不过就闹,闹不过就哭,哭完了还说。
研究员好说歹说也没说动芙蕾,科学家的脾气也上来了,直接对着小芙蕾说道:“行,你非要做盔甲是吧,那我给你做,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不管这盔甲做成什么样的,打架的时候都必须给我穿上,你答应我就做。”
小芙蕾擦了擦眼泪,心里想了想,觉得这盔甲都是用自己身上的龙鳞做的,为什么不能穿,反正都是自己身上的东西,于是乎傻乎乎的答应了。
结果“盔甲”做出来后,小芙蕾傻眼了,当时她还小,不懂什么大人的涩涩要素,只是觉得这东西要真是穿上出去打架,那别的小孩子肯定会笑话死她。
于是她试图再据理力争,但研究员在一旁,冷笑地看着她,威胁道:“你要是敢让我回炉重做,我就告诉你父亲和你老师你是个不讲诚信爱耍性子的小孩,看他们怎么收拾你。”
“还有,这东西我是做出来了,但我自己也没法再对它做啥了,你自己穿上以后就知道了。”
这么说了,芙蕾只能闷闷不乐地回家了。
她倒是不怕父亲,父亲是个老好人,但她的家庭教师可不是什么善茬,她一度是小芙蕾童年的噩梦阴影,直到长大后也一直有些怵她。
不过芙蕾确实是个讲诚信的孩子,之后每次打架都会在内里套一层“盔甲”,而这也一度成为小时候芙蕾称霸同龄人的秘诀。
这个“盔甲”一开始还好,不过随着年岁增长,身形也渐长的芙蕾却发现这件衣服已经从完全不透明的“厚白丝”状态变成了半透明“薄白丝”状态,幸好她的身体在十六岁成年时彻底觉醒龙魂后就停止增长,不然以后身形再长,可能就真的会变成完全透明的状态了,想想芙蕾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不过现在也似乎没好到哪儿去。”芙蕾苦笑一下。盔甲控没治好的她,长大后又打造了一套真正的盔甲,现在的她拥有了两套“盔甲”了。
洗浴池边,芙蕾集中精神,将注意力投入小腹某个部位,这个部位似乎链接着异次元空间,自动生成的龙的“魔力”将本是龙鳞的连体白丝收入其中,只看到周身光华一闪,白色丝衣便消失了。
而芙蕾的裸体也完全暴露出来。
龙女的身体用肤若凝脂,冰肌玉骨来形容再合适不过,卸下全身装备衣物的少女缓缓走入水中。
“呼……好久没这么入浴了。”芙蕾开心地想到。
在野外的时候可没有条件泡澡,顶多就是找个干净的湖泊放松清洗一下身子,就得继续赶路了,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自然需要好好放松一下。
躺在白瓷铸成的水池中,芙蕾半眯着眼,精神与肉体完全放松,感受着水流划过身体的阻力感。蒸腾的雾气打湿了额角的发丝,那张清丽的脸上逐渐浮现起红晕,轻哼着歌吟,小腿轻轻摇晃,洁白柔嫩的脚掌抚过水波,秀气可爱的脚趾放松的舒展又蜷缩。
感觉到身体的疲劳缓解后,芙蕾想换个更舒服的姿势躺着,手指却在不经意间划过了胸前的那抹嫣红。
“嗯~”
仿佛过电一般,骤然升起的快感让芙蕾不由自主的小声叫了出来。
芙蕾马上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脸色突然涨红,她左右环顾,确定没有人听见后,舒了口气。
“……”芙蕾脸色通红地看着眼前的小山丘,一阵无语后,默默地把头以下的身体埋在了水中。
修长的手指缓缓抚上那对洁白的柔软,轻柔地挤压着温软乳房,指尖每一次刮过顶端的嫣红,都给芙蕾带来电流感般的刺激。随着动作变大,少女的喘息逐渐粗重,澄蓝的双眼中起了水雾,露出些许迷茫。
常年在外奔波积累的疲惫在被突然释放的这一刻,身体变得非常敏感,自然渴求起了更大的刺激,一种莫名的空虚在少女的身体逐渐萌生。
以往倒不是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不过因为自己的魂魄并非人类,而是天地精灵诞生的龙魂,身体的欲求被强大的灵魂力量压制,几乎不会影响到理性与感情,只有当精神完全放松下来,任由身体本能主掌时,芙蕾才能偶尔感觉到正常女子的生理需求,这也导致她做这样的事情屈指可数。
像以往那样揉了许久,那股空虚仍然无法缓解,甚至更加剧烈,芙蕾感到困惑的同时,脑海中渐渐回忆起自己曾看过的骑士小说中描写正直英俊的主人公与美丽的妻子行云雨之欢的故事。
虽然从小看过的骑士小说都是正经读物,没有真的细致描写过程,可一些最基本的常识芙蕾却有印象。
“接下来,应,应该是……”芙蕾犹豫了一会儿,把手伸向了下方少女的神秘之处。
少女的耻丘仍是处于封闭的状态,阴阜上错落着稀疏的金色阴毛,剥开骆驼趾状的阴唇,柔和而粉嫩的阴蒂与更加内部的幽径跃然而现。
“呜——”手指触碰到了蜜穴的敏感处,一阵远胜之前的快感突然袭击了芙蕾,让她不禁叫出声。
但手指的动作却并未停下,芙蕾仔细地抚弄着耻丘与顶端的肉芽,一阵阵酥麻的感觉让她不自觉地合拢了双腿,身体皮肤不知是因为动情还是水汽染上了红晕,口中不断传出压抑着情欲的呜咽声。
“……脑袋,脑袋好热……”脸颊滚烫得仿佛能被呼吸灼伤,这种前所未有的空虚感让芙蕾的脑袋都有点昏昏沉沉。
手指不断在耻丘嫩肉间揉弄着,疲惫的身体逐渐兴奋了起来。
芙蕾的喘息声逐渐增大,某种程度上甚至可以称得上呻吟,下身被不知是池水还是其它的什么东西湿润了,她无师自通地学会了下一步的动作,手指剥开耻丘,塞入了紧致的小穴中。
“呜噫——!!!”
或许是插入的一瞬间不小心触碰到了某处的嫩肉,前所未有的快感瞬间冲刷过芙蕾全身,思绪变成了一片空白,身体激烈的颤抖着,秀气的脚趾可怜地蜷缩了起来,澄蓝的双眸变得茫然。
而此刻,小腹下方的小穴仿佛成了这情欲的宣泄口,一股暖流从神秘的内部涌出,透过耻丘喷在了池水中。
“哈…哈…呼……哈…”刚刚经历了人生第一次潮喷的少女双眼无神地半躺在水池边,小口微张,流出了些许口水。
这,这感觉到底是……
半晌,还沉浸在先前快感的余韵中的芙蕾终于回过神来,无言地举起右手,感受着那与池水完全不同,略带粘稠的液体。
她凑到鼻尖嗅了嗅,只闻到一股带着些许清甜味的气息。
“唔……”芙蕾想了想先前快感爆发时那种仿佛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完全不受控制的状态,不由得红了脸,这感觉可真不好,要是在和人打仗的时候出现这种没法控制自己的情况,那可就糟了。
呼——
她想要起身,却忘记了先前的高潮是如何的激烈,双腿一软,差点跌进池子里。
“唉,真是误事……”芙蕾颤抖的双腿弯成了内八,扶着水池的台阶坐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按理说,以芙蕾相对于人类强大了数倍的身体能力,即使是剧烈的高潮后也不该如此虚弱,但实际上,此时的芙蕾已经是长途跋涉很久,身体的疲惫虽然被精神强压下去,但人类的肉体毕竟有极限,在这敏感的身体刺激下,一朝释放压力的芙蕾反而变得比常人更加虚弱。
“呼,吃点东西就去睡觉吧。”芙蕾心想,自己确实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勉强站起身,擦干水,穿上了侍女为自己准备的裙装,挽好头发后芙蕾就朝着宫殿宴会厅走去。
待金发的三公主离去后,过了许久,浴室水池又恢复了平静,只剩下池水流动发出的阵阵响声。
“咔嚓。”但在这片平静中,一处不和谐的异响却从浴室的某根柱子后发出。
一道身影缓缓从柱子背后浮现,倚着柱子,脸色通红地看着芙蕾离去的方向。
“……”
夜晚的丝兰行宫,在今日这个大好时节却没有往日的灯火通明,仅有几处暗淡的微光泄露。
一座隐藏在行宫深处的房间内,四名衣着光鲜的贵族今日并未参加王宫晚宴,反而来到利尔德公爵领地,商讨着某些诡奇的阴谋。
坐在上位的是半身处在阴影中的年轻人,衣着华丽,怀中搂着一名年轻靓丽的贵族女子,半倚着镶嵌玛瑙的座位,那双灰色眸子目光闪烁,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坐在其右位的是修整体面的中年男子,斑白的额角显示出岁月的痕迹,衣着朴素却透出一种低调的奢华。
“辛德拉呢?”年轻男子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今日是宫中侯爵都必须参加的宴会,他还需要一定时间方能脱身。”中年贵族安抚着年轻人,接着看向另一位看上去平平无奇的黑发贵族,“稍安勿躁。”
黑发贵族微笑着耸耸肩,将右腿搭在左腿上,展示自己的耐心。
过了一会儿,宫廷侯爵在仆人的招待下进入了这个秘密房间,但在进入门后的第一秒,他就睁大了双眼:“二王子殿下?!”
坐在上方的年轻人便是如今亚尔弥斯王国的二王子,科学部门管理的负责人,柯索隆·多拉格。
可为何被陛下告知去往卡特琳娜领的二王子会出现在这里?辛德拉望着王子怀中笑着向他招手的女伯爵,顿时什么都懂了。
“好了,既然你来了,那今日的会议就开始吧。”中年贵族拍拍手掌,向辛德拉介绍道:“这位是来自南方玛雅帝国的普洛斯伯爵,他从战乱的国度连夜赶来,希望与我们达成一笔交易。”
黑发贵族普洛斯站了起来,与辛德拉握了握手,辛德拉打量着这位自称是来自玛雅帝国的贵族,他的面貌奇异,浓眉大眼,与辛德拉曾见过的中原人和本国人都不相似。
黑发的贵族点点头,又笑了起来:“利尔德公爵真是行事利落,直入正题,这点倒是与北方那些蛮族官员有点像。”
中年男子——利尔德公爵举起酒杯示意。
辛德拉奇道:“你和北境的官员很熟悉?”
普洛斯摇摇头:“只是有过些许交流罢了。”
“敢问公爵大人,有何事需要劳烦这么多贵族见证?”辛德拉疑惑道,如果单纯是贵族群聚也就算了,可今日却让二王子也加入,事情的发展就变得复杂了。
利尔德没有正面回答辛德拉的疑惑,他对普洛斯说道:“这位辛德拉侯爵负责掌管宫中历史政务,并且也时常出入王宫,有需要的可以多和他交流。”
普洛斯亦是直入正题:“那么,今日我便来为大家诉说我国的需求,先请大家入座吧。”
辛德拉带着满腔疑惑入座,却见普洛斯说道:“我国陷于内乱,想必在座诸位都有所耳闻。”辛德拉心道,玛雅帝国内乱也是因为王室纷争,与前些年的北境王庭如出一辙,看来大帝国的内乱多是出于内部。
但普洛斯的下一句话,却是直接让他跳了起来——
“……因为各方面的原因,我国希望,向亚尔弥斯王国借兵。”
“什么!?”辛德拉几乎怀疑起了自己的耳朵,玛雅帝国虽然不如北境与中原,当也是人类族群中最顶级的大帝国,兵力远超亚尔弥斯,怎么会向本国借兵?
“不对,莫非……”辛德拉心中一动,正准备说些什么,就见普洛斯继续说道:“准确来说,应该是向贵国借龙姬公主一用。”
“不可能,我国不可能将龙姬借给你们!”辛德拉直接打断了普洛斯,即使是他也明白,龙姬对亚尔弥斯意味着什么——那是亚尔弥斯超过9成的防御力量,没有任何一个正常的国家会借出九成的兵力去给一个军事力量远超自己的邻国。
但就在此时,利尔德公爵摆了摆手,示意辛德拉坐下,辛德拉神色一滞,随即坐了下来。
“护国龙姬的大名,我国的每一个百姓都有所耳闻。”普洛斯没有在意辛德拉的打断,反而是继续说道:“当年密特拉战役中,中原大军压境,意图同时吞并我国北部边境与亚尔弥斯南部地区,若非龙姬公主只身覆灭中原数千士兵,更斩杀了敌军首领,恐怕我国北部早已丢失。”
“这一点,我们玛雅帝国的子民和皇帝都很感谢贵国的援手。”普洛斯行了个致敬的动作,以示感激。
“而有一即可有二,为何侯爵殿下会认为不可能呢?”
辛德拉皱眉道:“密特拉战役毕竟是外敌入侵我国,并非主动参与他国战事,亚尔弥斯的国策一贯是主动防御,但不介入他国政事,或者小国无力承担反抗侵略时,我国才会让龙姬殿下出征,而这次玛雅帝国的战事……”
说到这里,辛德拉顿了顿,继续道:“这次的战事,毕竟是玛雅帝国王室内部斗争导致,于我国而言,并没有需要出兵的必要。”
“呵呵,侯爵大人,是否必要并非是我等所该考虑的事,”普洛斯脸上笑容更深,“贵国的国王陛下看待问题的角度或许会与您不一样。”
“什么意思?”
“当年的密特拉战役,是中原入侵我国与贵国,虽然被龙姬殿下击退,但中原一直想插手密特拉地区的心思从未更改,时值我国内乱,虽然我国大部分人都对中原王朝心怀不满,但不可否认的是,内乱中的一部分贵族同样对亚尔弥斯无甚好感。”
“这部分人同样掌握了一部分的军权,甚至于有不少就是当年密特拉战役的参与人员,对比起被龙姬殿下轻松打退的中原军队,或许他们更加忌惮的便是这位亚尔弥斯的护国龙姬。”
“在玛雅帝国陷入内乱的时期,一部分人认为需要引入外部力量去打破这个僵局,首选自然是贵国的军事力量,毕竟贵国仁君名声远扬,但若无法借用龙姬的力量,走投无路之下,这些人恐怕同样会找到中原军队。”
“这……”辛德拉不可置信:“贵国竟想借助中原军队的力量?贵国不怕引狼入室吗?”
“引来的外狼,也比手持匕首的枕边人安全得多,不是吗?”普洛斯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但无论如何,他的这番话让辛德拉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这是一个很明显的阳谋,若亚尔弥斯不派出龙姬援助玛雅帝国解决内乱,那么玛雅帝国高层将引入中原军队打破这个平衡,中原军队可不是好心帮忙的邻居,玛雅帝国必然会给予它们一定的利益用以交换,而玛雅帝国一直以来对亚尔弥斯——或者说龙姬公主的力量非常忌惮,若将中原觊觎已久的密特拉地区交给中原,让中原大军成为与亚尔弥斯的缓冲区,反而可以短时间缓解玛雅帝国的压力,何乐而不为?
“……您是在恐吓我吗,普洛斯阁下。”
“只是直言不讳,辛德拉阁下。”
这是再直白不过的谋略,可就是这样浅显得甚至称不上谋略的东西,却让辛德拉无法再坚定地说出拒绝二字。
一旦中原王朝的军队得到玛雅帝国的准许,那么他们进入密特拉地区便不再是侵略,而是正式的入驻,那么在不久的未来,若北境军队有意南下,亚尔弥斯将面临腹背受敌的可怕境地。
思索至此,辛德拉额头不禁渗出冷汗。
他望向利尔德公爵,想征询利尔德的意见,但这一瞧却令他愣住了。
利尔德听完了普洛斯的“恐吓”,却并未显出什么恐慌的神色,而是微笑着,津津有味地看着这一切,像是这危急的处境与他毫无关系一般。
“不对,为什么利尔德是这种表现……为什么他要在公主回来的今天,特意让我……为什么特意找来二王子?”
辛德拉突然想到了什么,脑海中的设想让他瞳孔一缩,利尔德公爵一向是他们这些旧贵族的领头者,与国王的关系也并不融洽,而且他从未在明面上接触过任何具有继承权的王室,可为何他突然找来了平时八竿子打不着的二王子,还让他参与了如此机密的会议。
虽然明面上没有正式立储,但王国众人皆知,王位继承者将在大王子与三公主间诞生,就目前的情况看来,三公主是最有可能继承王位的人。
“利尔德想要插手王位继承?”辛德拉皱眉,可就算如此,为什么要找二王子?二王子平素远离政治斗争,个人作风也不太好,作为王选并不是什么好对象,并且拉特穆王虽已显老像,但在科学院各种秘药的帮助下,再执政十几年毫无问题,这么早就插手王位选举?这并不合理。
“并且今天这个场合,就算找来二王子又有什么用?”
辛德拉抬头看了一眼二王子,年轻人嘴角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眼睛仿佛完全集中在怀中人的胸部,不时逗弄一下,惹得女伯爵轻声娇笑。
辛德拉摇摇头,他站了起来,虽然还没有完全搞懂利尔德的想法,但今天接受到的信息已经足以让他思索良久了。
“这件事,我会报告给陛下,让他来做决定。”他望了一眼二王子和利尔德公爵,缓缓说道:“今夜的报告中,只会有我与普洛斯阁下两人。”
利尔德公爵举起酒杯抿了一口,让开了离去的通道。
在辛德拉离开后,房间再度陷入寂静。
良久,利尔德公爵终于开口。
“普洛斯阁下,再次感谢您的付出。”
“不客气,毕竟……这对于我方和您来说,都是双赢。”自称来自玛雅帝国的黑发贵族普洛斯举起酒杯,金色的酒液中映出他的笑容——
“王庭向您致以谢意,利尔德阁下。”
“……还有柯索隆王子。”
一直将半身投入阴影中的亚尔弥斯二王子终于开口说出了今晚的第二句话:“这样就行了吗,舅舅?”
“听从我的安排,便大事无碍。”
自信于老道的政治经验与两者间的血缘,利尔德公爵露出胜券在握的神情。
“哼……”
阴影中的眼睛半眯,似笑非笑,二王子的脸上透露出一丝不知是对谁的讥嘲……
王宫的盛宴已近尾声,在场的诸位贵族大多都已离开,只剩少数人仍在交流,而其中一位金色的身影却是仍流连于餐桌之间。
金发的少女身着纯白的裙装,手上拿着一个餐盘,上面堆满了食物与酒,她一边不顾形象地搜刮着餐桌上剩余的美食,一边不住地往嘴里送,脸颊被撑得鼓鼓囊囊,活像只为了过冬储存食物的小松鼠。
“哼哼,好不容易那老女人不在,终于不用装成淑女了!”从父亲那儿听到自己的宫廷教师陪大哥一起去中原了,芙蕾简直要感动得落泪,没有那个仿佛幽灵般出没在宫殿里的女人对自己时刻冷嘲热讽,芙蕾顿时像卸下了一座大山,开心得差点笑出声。
毕竟是从小就被培养成了合格的战士,虽然宫廷礼仪一直也是训练的重点,但芙蕾的礼仪训练从来只停留于表面,为此可没少挨老师的训。
既然老女人不在这儿,那当然得放飞自我啊。
“这才是人吃的嘛……”芙蕾吃下一口美食,鲜美的滋味在舌尖上绽放,让她开心地眯起了眼。
在野外的日子,因为要经常赶路的原因,很多时候芙蕾都是风餐露宿,累了就躺马背上小憩一会儿,饿了就喝自带的硬干粮,有些时候没水了要从树林叶脉上接水喝,偶尔能在路上打到两只猎物,芙蕾糟糕的厨艺也总是将食物维持在一个仅能入口的程度。
也就是她的身体并非完全的凡人,不然按照这种造作法,寻常人不出两年就要积劳成疾了,可身体因素是一方面,身为王家公主,当然也是很享受锦衣玉食的。
“嗯?”眼角的余光瞥见一道红色的身影从门外急匆匆赶来,朝着高位上的拉特穆王奔去。
“我记得……那人叫辛德拉对吧?”
只见辛德拉朝国王耳语几句,拉特穆王顿时皱起了眉,遥遥地望了自己一眼,接着就走进了宫殿后会议室。
“……”芙蕾若有所思,她有种预感,看来这次回家也待不了多久了。
“呵——”吃饱喝足,酒精的挥发使得芙蕾脸上带上了一点薄红,她打了个呵欠,朝着宫殿后自己的房间走去,准备再梳洗一下就睡觉。
等走到门口时,她突然停了下来,挑了挑眉,随即像什么也没发觉一样走了进去。
然而就在她推开门的一刹那,一道黑影突然扑向了她,但龙姬公主却像是早有准备一般,向袭击者敞开了胸怀——
“姐姐!!”轻快的欢呼声中,金发的少女扑进了芙蕾的怀中。
“好久不见了姐姐!我好想你呀!”少女欢欣地把头埋在芙蕾的胸口,双手紧紧抱住她的腰,像是树袋熊一样挂在了芙蕾的身上。
“你这孩子,怎么还像原来那样淘气,”芙蕾状似无奈地叹了口气,一双碧蓝的眼眸中满是宠溺,“你的礼仪课都上到哪儿去了?”
“姐姐还说我,你不也是吗!”金发的少女仍然把头埋在芙蕾胸前,说话瓮声瓮气的,“爸爸说的,你小时候是最让礼仪课老师头疼的孩子了!”
她扬起了脸,那张和芙蕾有七八分相似的笑脸上,浮现出一丝狡黠的神情。
芙蕾不满地揪了揪她的脸,惹得金发少女一阵叫疼。
“莉娅,你什么时候这么惹人气了。”
莉娅·多拉格,亚尔弥斯四公主,也是与芙蕾一母同胞的姐妹,在生下芙蕾后六年,王妃阿尔梅为皇室再添一女,可惜的是,由于产下芙蕾后,王妃的身体日渐虚弱,又不听拉特穆的劝,固执地要生下莉娅,最终在产下次女后不幸去世。
国王悲痛欲绝,他与阿尔梅是自幼相识,因为自己庶子且母亲只是位平民的缘故,他小时候受尽了宫中人的白眼,甚至不被允许在王宫居住,从小在平民中长大的他结识了阿尔梅,一位狱卒之女,阿尔梅聪慧善良,他对她一见倾心,而后的王位争夺之中,这位狱卒之女也为拉特穆多次出谋划策,帮助他夺得王位。
可惜的是,阿尔梅天生身体有异,无法生育,可国王不能无后,于是,拉特穆在阿尔梅和国内贵族的劝诫下,不情不愿地娶了一位大贵族之女作为王后,而阿尔梅甘为侧室。
这位大贵族之女便是当今的大公爵利尔德的妹妹,在嫁给国王后,她为国王生下了两位王子,国王对其一直相敬如宾,却也不曾过分热情。
而在这之后,国王集全国之力多年追索,终于在一个古墓遗迹内发现了能够治愈阿尔梅特异体质的办法,通过遗迹内千年帝国的科技,他成功的治好了阿尔梅,却不想诞生出了芙蕾这样一个奇特的存在。
古墓内的科技,是通过将被封存的天地精灵——龙的灵魂灌注入人的身体,通过灵魂共鸣,将人的身体转化得更加接近龙类,从而达到治愈一切人间疾病的办法。
一开始,阿尔梅的身体确实得到了治愈,可在她诞下第一个孩子芙蕾后,身体却开始了急速虚弱,国王焦急万分,找来科学院的学者仔细研究才发现,原来龙类的诞生并不是像正常的生灵,每一个新生的龙,都会以母体的一切养分为代价,在新生儿出生后,母体会急速衰弱直至死亡。
原来这就是为什么龙族的数量如此之少的原因,每一只龙的诞生,都代表着一只强大古龙的逝去,而接受了龙魂灌注的人,同样拥有着龙的部分特性。
国王没想到他的一番作为,却使得妻子将要香消玉殒,他虽然悔恨,可并无回天之力,幸好,并非纯种龙类的妻子仍然保留着一部分的生命力,不断地安慰他,并为他留下最后一女。
后经学者研究,在芙蕾未出生时,寄存于阿尔梅体内的龙魂便与新生儿刚刚萌生的灵魂相互交融,逐渐从阿尔梅身上传递到芙蕾身上,在她诞生后,虽然肉体尚属人胎,但芙蕾的灵魂已是真正的龙类,是故阿尔梅的生命力才会流失地这么快。
而芙蕾在成长过程中,也时常表现出与常人不同的能力,这份能力更是在堪称绝境的“密特拉战役”中得到了觉醒。
曾经的国王与王后在游历全国时,恰巧遇见了侵占国土的中原大军,被困密特拉地区的孤城,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王国的三公主芙蕾·多拉格觉醒了力量,战胜了敌军,杀死了敌国指挥官,方才解除危机。
而由于受惊过度外加多日食水匮乏,王后也不幸香消玉殒。
两位妻子皆去世,拉特穆国王在郁郁寡欢后,不愿再娶妻,至今王后之位仍然孤悬。
此事之后,他便开始裁撤军队,加速国内改革,而三公主芙蕾也自愿挑起护卫国家的担子,日夜奔赴国境线,以一己之力护佑王国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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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丝绸铺陈的大床上,两女相拥而眠,白皙修长的双腿交错,少女们小巧的脚趾互相逗弄着,金发交织之间,两者相似而精致的脸庞交错呼吸着彼此吐出的气息。
年长的少女龙姬在给妹妹讲述这一次旅行中发生的趣事,偶尔讲到惊险之处,惹得妹妹一阵惊呼。
“姐姐这次回来,要呆多久?”莉娅把脸搁在芙蕾的肩膀上,发丝蹭得芙蕾有些痒。
“正常来说,大概两三个月吧。”芙蕾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姐姐还有其它任务吗?”莉娅好奇道。
芙蕾摇了摇头,本想说些什么,想了想,还是叹了口气,刮了下莉娅的小鼻子,笑道:“一天天问题那么多,小心掉头发,快睡了,现在都多晚了。”
“呜呜呜,姐姐就知道敷衍我。”莉娅假惺惺地做出一副哭丧脸,芙蕾一阵好笑,随即一脸不怀好意地压了上去,挠起了妹妹的痒痒肉,惹得妹妹又哭又笑。
两姐妹打闹一番,终以莉娅的求饶告终,而此时,疲惫的身体,加上宴会上喝的酒,芙蕾感觉困意不断上涌,不住地打呵欠。
“睡了吧莉娅,明天还要去城中参加宴会呢。”说完,芙蕾就闭上了眼睛,她实在太困了。
莉娅瞥了瞥嘴,抓起被子也蒙起了头。
过了一会儿,一个闷闷地声音响起。
“睡了吗姐姐?”
“……嗯”一个拖长的音调很明显地展现出她的不耐烦。
又过了一会儿。
“睡了吗姐姐?”
“……”
“睡了……哎呦!”
咚的一声脆响,忍无可忍的芙蕾给了烦人精妹妹一个暴栗,终于让她消停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轻鼾传来,枕边人终于彻底入睡。
“……”莉娅悄悄地放下了被子,脸色已经变得微红。
她轻声问道:“姐姐,睡了吗?”
无人应答。
她想了想,轻悄悄地俯过身,望着那与她容貌相似的俏脸,脸颊微红。
她轻轻地吻了吻姐姐的嘴唇。
“晚安,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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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有这种事?”芙蕾此时正在国王寝宫中,当她从父王嘴里听到玛雅帝国的要求时,第一个反应就是不相信。
“这其中是否有诈?”芙蕾眉头紧蹙,虽然不善于揣测人性与阴谋诡计,但涉及这般军机大事,她便有常人不能及的敏锐。
“这确实很奇怪,玛雅帝国怎会引狼入室,就算国内斗争再怎么强烈,但中原王朝一旦插手,就不再是他们所能掌控的了,”拉特穆王说道,“他们的智者不可能看不出,这其中必然有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
“可若使者告知内容属实,这确实是我们无法拒绝的理由。”
芙蕾仍默默思索,玛雅帝国看称荒谬的举动,是一种外交上的侮辱,不管最终帝国内乱是否平息,但这一举动无疑会令亚尔弥斯和玛雅的关系跌入冰点。
联系到最近北境狼骑反常的举动,芙蕾心头有些不安。
这并非对自己的力量不自信,而是智慧生物对未知的恐惧。
“风雨欲来啊。”拉特穆王叹道。
“芙蕾,如果你觉得此事不妥,我们可以另寻他法,先拖住玛雅使者,派人前去调查,等弄清了一切再商量对策也不迟。”
“不用了,父王,”芙蕾冷静道,“若那人真是玛雅使者的话,应该不会给我们拖时间的机会,他们很明显就是想利用我的力量,快速解决政敌,若是时间一长,对方察觉到异样,自然就会联想到对方去寻求了外援,那时一切都晚了。”
“不如我先去应付玛雅帝国,父王你派人去调查此事内幕,凭我的力量,没有人可以伤到我。”芙蕾自信的声音传到了拉特穆王耳中,国王心中叹气,自己的女儿因为从小就拥有着无敌的力量,虽然外表谈吐平易近人,但内心却十分骄傲,从未经历什么大挫折的她遇事会优先考虑能否用自己的力量去解决。
虽然这让她在战场上所向披靡,但……
拉特穆王思索良久,说道:“既然如此,那就依你的法子吧,总之,需要我提供帮助的地方,可以去边境金莱商会提要求,他们会把你的消息传达给我。”
“是,父王!”芙蕾点了点头。
“另外,这次行动回来后,我们就该考虑提前将亚尔弥斯军事制度革新的计划提出来了。”
此话一出,芙蕾双眼一亮,抬起头欣喜地看着父亲。
“这么多年的经济发展与政治资源积累,亚尔弥斯在西部平原上的威势与名望已无出其右,在其它小国贵族与平原百姓心中,亚尔弥斯就是上天赐给他们的最佳盟主,是时候将这股力量统合起来了。”
拉特穆王微微一笑,十几年的布局就为了这个目的,一旦将整个看似松散实则经济文化政治结合得紧密无比的西部平原统一并发展军事,那么得到的将是足以正面与中原王朝和北境铁骑对抗的力量。
而为此,故意向北境中原示弱多年的日子也要结束了。
“终于,那一天要来了吗?”芙蕾心中激动,为了父亲实现目标,她不辞辛劳奔波多年,终于要取得成果了。
“好好休息吧,三天后,你就出发,去往玛雅帝国。”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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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踏踏——”一队上百人的队伍正整齐地走在去往玛雅帝国的小径上,为首的便是亚尔弥斯的三公主,护国龙姬芙蕾·多拉格,而其身后是身披甲胄的精锐王都士兵。
而队首的芙蕾一身银色甲胄,亚尔弥斯的王族徽章雕刻在闪闪发亮的胸甲上,显得威严无比。
“三公主,前方就是玛雅帝国势力范围了。”随身骑行的是自称玛雅使者的普洛斯,此时他看着全身隐藏在甲胄中的龙姬,一双眼睛闪烁着莫名的光。
“二十里外有一座中型城池,我们可以去那里修整一番。”
芙蕾挥手示意队伍暂止,一双碧蓝如宝石的双眼凝望远方,闪过一丝金光,那座城池便在她的眼中清晰无比。
她抬头看了看天色,太阳已经开始落山,远处的云被染上了一层昏暗的红。
“全军进发,今夜在九时前赶到城池中休息。”
普洛斯无声的退后,嘴角勾起一阵弧度。
“龙姬公主?哼哼哼……”
密特拉地区边境城池今日迎来了一位高贵的客人,来自异国的公主殿下与她的军队暂时休整在这座城内,城内房屋偏破旧,居民也很少,脸上带着警惕,城内仅有一家算得上体面的旅社,芙蕾与普洛斯便在此歇息,其余人都去了次一等的旅社。
夜半,洗漱完的芙蕾看着不请自入的普洛斯,皱起了眉头。
“普洛斯使者,有何贵干?”
“不久之后,就要进入王都,虽然公主殿下的姿态绝对称不上无礼一说,但有一些需要注意的问题,在下需要提前向公主诉说,以免公主日后失了礼数。”
本以为普洛斯来此是为了介绍玛雅帝国国内政治现状,没想到说的是这个。
虽然她心中觉得现在这种状况还要纠结什么礼节之事有点莫名其妙,但芙蕾转念一想,又觉得作为玛雅帝国使者,普洛斯确实有必要提前安排好这些礼节。
“请稍等。”芙蕾道。
芙蕾转过身去,准备将事先安排好的一本玛雅帝国风俗志拿出。
普洛斯看着转过身的芙蕾,暗道:“真是毫无防备心。”
他悄然拿出一颗暗淡的菱形宝石,狠狠一按。
“呲——”一道无形的波动瞬间扫过整个房间,芙蕾在毫无防备之下,也被这股波动击中,她的身体顿时一颤,一种几乎令她恶心欲呕的异样感袭上心头,她下意识地拔剑,下一刻,雪白的剑身就搭在了普洛斯的脖子上。
“你干了什么?”芙蕾喝道。
“公主勿要惊慌,这是我国的巫术物品,是用来杀灭旅社内虫豸的。”普洛斯不慌不忙地解释道,他举起那颗宝石,上面贴着玛雅帝国的标志。
“杀虫的?”芙蕾眉头一皱,她望向房间的角落,无数的蚊虫在刚刚那股波动后都被震死,落在了地上。
“我国地处南方热带,蚊虫甚多,虽然我早已适应,但想来公主作为亚尔弥斯人,未曾见到过这般多又大的虫子吧?”普洛斯微笑着捡起一个有他指节粗的不知名虫子,看得芙蕾一阵头皮发麻。
“……使者最好不要做些令人误会的举动,”芙蕾收回了剑,虽然心中仍有疑问,但没发现具体问题的她还是选择了不要与普洛斯闹得太僵,“刚刚我若是没有收力,你就要受伤了。”
普洛斯笑道:“在下一无害人之心,二无伤人之举,想来公主殿下剑法举世无双,肯定不会伤到我的。”
芙蕾呼了一口气,道:“礼仪训练就算了,使者请回吧。”
“可是公主……”
“请回吧。”
普洛斯没说什么,稽首行礼,缓缓退出了房间。
待到门外彻底没了声响,芙蕾摸了摸胸口,那股波动仍然令她心悸,她可不相信这样的东西只是用来杀虫的,可是,一来她暂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二来,她对自己的力量有着充足的自信,从来不畏惧什么阴谋诡计。
“这个普洛斯肯定有问题,到了之后一定要等父王调查的消息传来再做下一步决定!”
思索了一会,并不擅长揣测人心的芙蕾还是选择了上床休息,养精蓄锐。
一夜过去,无事发生。
但就在清晨的阳光刚刚照进这座城池时,门外传来的急促呼喊声与兵甲碰撞的声音令芙蕾瞬间清醒。
“发生何事?”芙蕾朝着门外的传令官喊道。
“报告,似乎是城外有大队人马袭来!”
“是玛雅帝国军队吗?”
“不是,看军队装甲兵器样式……是中原的士兵!”
“嗯?难道是玛雅帝国高层先一步向中原请援了吗?”芙蕾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一时之间也没理清头绪,当务之急是必须阻止这伙来历不明的中原军队。
“先出去,我随后就到。”
“是。”
锁好房门后,芙蕾深深地吸了口气。
她揭开睡衣,露出洁白不着一缕的身体,小腹上奇异的金光形成了六角展开的模样,光芒一闪,白色的连体丝袜便紧贴在她的身上,勾勒出美好的身体曲线。
“如果中原军队真的和玛雅帝国高层联系上了,那理应知晓我可能也来到玛雅帝国境内,他们不会不做准备。”
芙蕾一边想着,一边穿上了样式朴素的内裤和胸衣,她将盔甲从架子上取下,熟练地穿戴,最后套上带有矮高跟的铁靴。
铁靴内部贴着小羊毛缝制的内衬,这是制作盔甲的匠人特意为公主打造的,在秋冬季节可以很好的保暖。
芙蕾以另一形态现世时,拥有着无敌的力量,无敌的防御,没有任何攻击能伤到她分毫,任何伤势一个呼吸不到的时间便能恢复,可对体力的消耗非常大,最多坚持三分半钟就会撑不住强制脱离。
而以人类形态现世的她对体力精神的消耗非常小,可以忽略不计,可却没有那种无敌的力量与防御力,恢复能力也被削弱到一个很弱的程度(对另一形态而言),所以芙蕾平时几乎不会用到另一个状态,人类的状态对她而言就已经够用了。
在人形状态下的她,魔法与刀剑是能够伤到她的,这身衣物能在人类状态下确保她不受到任何伤害。
并且对于芙蕾这样的女孩子,变为另一个形态有一个很致命的缺点,那就是变身后再变回人形时,全身上下的衣物都会破碎,没有衣物能幸免。
而这件连体白丝能抵消这种缺点,当穿着这条连体白丝变身时,似乎白丝会将“芙蕾”这个个体的存在包裹进一个异空间,变身后处于异空间的芙蕾再次回到人间时,会将变身时溢散的能量全部吸收,这样自然就防止能量撑破衣物。
虽说原理未知,但考虑到这件连体白丝的材质出自芙蕾的龙鳞,有此功能也就可以理解了。
而为了防止变身时撑破衣物与心爱的盔甲,芙蕾出征前都是先裸身穿好连体白丝,在外部套上内衣内裤,再戴好盔甲。
每次打仗出征前,穿着这身衣物的芙蕾都感觉十分羞耻,不过这身白丝穿起来好歹非常贴身舒适,芙蕾只能强迫自己习惯了。
穿戴整齐后,芙蕾戴好头盔,推开房门,门外是已经准备完全的骑士军队们。
“先上城楼,观察一下情况。”
勉强算得上高的城楼上,芙蕾透过头盔的间隙,已经看清远处飞扬的阵阵黄土,中原军队的大旗不断迫近,其人数不会小于三万人。
“边境城市突然出现三万异国军队,怎么玛雅帝国守备军一点消息也没有,”芙蕾心下疑惑,“就算是帝国高层想要和中原军队联手,但是三万这个数量……”
大概没有那个国家会忍受如此之多的异国军队出现在本国国土内。
“真是疯了。”她摇摇头,但神情仍然没有一丝慌乱,嘴角反而牵出一丝笑容:“三万人,看来还是得我出手了。”
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玛雅使者普洛斯一脸惊慌的模样:“哎呀……怎么中原军队会出现在这里?一定是帝都那些反对派提前向中原发消息了!这可如何是好……”
“使者勿慌,有我在,你就无须担忧。”短短的一句话中,包含着无比的自信,芙蕾眼睛盯着前方,无视了身后使者做作的表演,“可是,此战之后,使者或许应该给我一个答案了。”
“什么?”普洛斯还想装出一番惊恐又无措的模样,但立刻,他的伪装就变成了真正的震惊——
盔甲下,那双直视他的眼睛不再是人类的双眼,而是一双闪烁着危险光芒的黄金竖瞳,被那双眼睛盯住的他仿佛被某种超越食物链的存在注视,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背。
那种威严绝对不是什么魔法或野兽能企及分毫,那是一种远远超过人类想象力的东西。
普洛斯的大脑思维有那么一瞬间完全的空白了,四肢像被撕裂了一般麻木,当回过神来时,那双眼睛的主人已经背对着站在了城墙的高台上,朝阳顺着晨风扬起了她的披风。
“咚——”普洛斯无力地倒在地上,紧紧抱住双臂,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刚刚那是什么?”他试图还原方才的记忆,却发现那道身影已然一跃而下!
“轰隆!!!”
震天的雷鸣仿佛打开了异世界的通道,金色的闪电撕裂了天空,云层被空气中活性化的魔力破开,一道巨大的金色“光柱”出现在大地上。
金色光柱出现的一刹那,不远处急行军的中原军队就已经停下,率领这支军队的将军睁大了双眼,他是曾参与过密特拉战役的幸存者,当他看到这番景象后,立刻就惊恐地吼来传令兵,让大军赶紧后退,可惜为为时已晚。
此时,光柱分裂出了无数道细小的光线,在空间里勾勒出一尊庞然大物的形象,仅仅是一个虚影,就让周围的空间震荡起来。
角,脖颈,四肢,尾巴,翅膀……
三五个呼吸间,当最后一片麟甲被勾勒完成后,巨大而神圣的“怪物”就出现在了这片大地上。
巨兽遮蔽了天日,连城池在它的身下也显得渺小,华贵而神圣的洁白鳞片上隐隐闪烁着金色符文,起伏的脊背如同连绵的山脉,矗立的四肢如同神话中支撑天与地的神柱,翅膀微微张开,仿佛触及了云层。
通体洁白,却只有如同王冠般竖立展开的六只锋利龙角,燃烧着炽烈的红色,“王冠”下,是遥遥俯视的黄金龙瞳,宛如天界的神灵,冷漠地注视着世人。
这美丽而狰狞的生物,就是传说中的巨龙?
“怎么可能……是真的巨龙?!”普洛斯喃喃道,他未曾接触真正的龙姬公主,也没有亲身经历当年的密特拉战役,对于西方平原流传甚广的“龙姬”之名,他也只是当作亚尔弥斯王室为了维护统治,做的夸大宣传。
如今亲眼所见的景象,令他不得不相信那个曾经嗤之以鼻的传言。
可当他真的确认到龙姬并非凡人时,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要是二王子给的东西不起作用,那我就惨了……”
不同于普洛斯与中原军队的慌乱,芙蕾带来的王室亲卫们则是一副赞叹之色,他们也很多年未见公主殿下变成这个模样了。
巨龙的冷漠龙瞳中,突然浮现起一抹苍蓝色,预示着龙姬作为“人”的一面开始介入巨龙的身躯。
“轰隆隆——”动了,巨龙的身躯微微一动,大地深处就传来阵阵轰鸣,若非它下意识地使用龙之灵气(巨龙、神灵和原始精灵都是使用的自身的特殊力量灵气,也可称灵力而非天地间的魔力)浮起自身,地脉就要被它震碎。
“——”巨龙张开嘴,呼吸之间便卷起了暴风,令四周的树木花草被吹得拔地而起,若非两方士兵死死互相拉住,恐怕此刻就能见到空中飞人。
它望着不远处的中原军队,龙瞳清晰地看见了他们每个人脸上那或是惊恐或是绝望的表情。
“……”它思考了一下,作为人度过了二十四年岁月的它,并不喜欢屠戮生灵,甚至于很厌恶为了一己之利肆意使用力量的行为,即使是多年前在密特拉战役面对中原的士兵们,有着压倒性力量的它,也没有选择全数歼灭敌军有生力量,而是威慑性地杀死了敌军指挥官,并震碎了几座大山以示警告。
作为公主的芙蕾,只会处决罪大恶极,无可救药之人。
实际上,这十多年来,直接死在她手上的不超过百人,其它多数都是抓到了监狱中由法律判决。
此时对面的军队,也很难说是罪大恶极,不过是立场不同,各自为战罢了。
思索至此,它做出了决定,头顶的六只龙角上,炽烈的能量流沿着神秘的脉络聚集到“王冠”顶部,在其中显现出离散的七色“光环”。
当这光环形成的一瞬间,所有人都发现天地间的颜色瞬间“黑”了下来——
其实是因为七色“光环”的亮度实在太高,令天地间无处不在的太阳光芒也显得黯淡,所以众人才会觉得天地改色。
而这缓缓转动的光带中能量实在太过巨大,令这片区域所有具有魔力感知的生灵都微微颤栗起来。
对面的中原军队已经有不少人瘫软着跪在了地上,恳求神灵的慈悲,军队的将军满脸惨白,闭上了双眼。
感觉到能量蓄足,巨龙微微低头,巨大的“光环”无声无息地发射出去,所有人眼睛一花,只一瞬,光环就已经“飘”向了远处,但出人意料的是,光环并未被射向地方的军队,而是飞向了远处一座巍峨的山峰。
“嗡——”当“光环”接触到物质的一刹那,炽烈暴虐的光芒绽开,这光芒不似阳光,不带有任何“生命”的气息,有的只是最纯粹的“毁灭”。
大音希声,在一阵人类无法识别的“巨响”中,那座高耸入云的山峰彻底消失了,留下的只是一个直径三公里,深度近七百米的巨坑。
在场的人类都瞪圆了眼,大张着嘴,被这神灵般的壮举震撼到失声,但巨龙的下一个动作,却是望向了敌军的指挥官,金色的龙瞳中释放出魔力信息。
当敌军的将军还未从这般震撼中回神时,一个清丽而威严的女声在他脑海中响起:“离开这里,回到你们自己的家乡去。”
“这是…打算饶过我们?”将军的心理素质远比普通人要强,咽了口唾沫,他大吼道:“全军回拨,回中原!”
此时,有些士兵也缓过气来了,面对着默默凝视自己的巨龙,他们不禁对着这巨兽不断的叩首大呼,接着屁滚尿流地逃走了,连地上的武器也来不及捡。
对面军队的溃逃毫无章法可言,犹如一群蒙头老鼠,甚至发生了严重的踩踏事故,所有人都想着快点逃离此地,被践踏而死的不计其数,若是一个有经验的将军在此,此时完全可以一举歼灭敌方全军,可巨龙就是这样默默看着,直到原野上再也看不到一名中原士兵。
己方的士兵看着巨龙,眼中满是崇敬。
甚至不需要移动身躯,只是稍微展示一下力量,巨龙的威势便能让世间一切斗争停止。
巨龙凝望了一眼天空,那里是天神的住所,也是巨龙一族最后离去的方向。
“……”
庞大的身躯逐渐化为光线消失,与降临时震撼的景象不同,巨龙消失得无声无息。
待光芒完全泯灭的一刹那,穿着盔甲的少女缓缓浮现在地面,芙蕾晃了晃头,正要一步迈出——
“噗通——”心脏处传来的异样感突然让芙蕾感到一阵心悸,膝盖一下子软倒在地,少女勉强支撑着手臂,眼神中满是惊疑不定。
“怎么回事?”以往从巨龙的模样变回人类时最多是疲惫,却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如此虚弱啊。
“嗯?”听到不远处传来的马蹄声,心下不安的芙蕾只能强撑着站了起来,调整呼吸。当她看见赶来的是己方亲卫后,不由得舒了口气。
然而,正当她放松警惕时,一道黑影从她视线的死角猛地扑了上来,在芙蕾惊愕的眼神中狠狠地抱住了她的腰。
“公主殿下你还好吧!有没有受伤!”来者竟然是自称玛雅帝国使者的普洛斯,此刻他紧紧地抱住芙蕾,状似关心地如此大喊道。
“你,你干什么?!快放开!”芙蕾惊慌之下,下意识地想要推开这冒犯之人,但却忽略了此时自己的虚弱,一推之下竟没能推动。
“嗯?!果然!!”普洛斯心下大定,二王子给的东西真的生效了,不由得喜上心头。
刚刚见识过芙蕾巨龙化的他,联想到芙蕾对他说的话,心中一片惨然,已然知晓自己引起了芙蕾的怀疑,他必须第一时间确定二王子给的东西对这宛如神灵的三公主是否起效,若不起作用,那自己就得考虑如何投降能保全性命了。
幸运的是,二王子所谓的“能永久封印龙姬超凡力量”的装置起效果了。
突然,普洛斯放开了芙蕾,向后猛地一跳,原来是芙蕾见推不开普洛斯,直接拔出了骑士长剑,顺势斩向他的手臂,可惜被普洛斯察觉,砍到了空处。
此时已经放心的普洛斯又摆出了那副假笑的样子,他望着恶狠狠盯着他的骑士少女,说道:“龙姬殿下好狠的心,我要是没躲开,手臂可就没了。”
“可惜没砍中。”芙蕾拄着剑柄喘气,稍稍恢复了一些体力,她抬起头望向普洛斯:“你对我的身体做了什么?是巫术还是魔法?不对……你们应该知道这些东西对我不起作用……”
“据在下所知,应该只有在非人状态的龙姬殿下才有拒绝法术的力量,而处于人身状态下的你,仍是能被外物影响的,不是吗?”
芙蕾瞳孔一缩,他是怎么知道的?自己身体的秘密应该只有王家人与科学院的核心研究员才知道,对外,自己一向展示的是身为龙女,对魔法巫术的绝强抗性,为什么……
“哼,龙姬殿下,看来现在不是能悠闲说话的时候啊,”普洛斯看了看已经快赶到的亲卫,直接翻身上马,一抽马鞭,阴笑道:“咱们以后再见咯。”
芙蕾眼睁睁看着普洛斯离去,勉强向自己的亲卫走了几步,却感到身体更加的虚弱,在亲卫惊慌的眼神中,眼前一黑,险些软倒在地面,扶住亲卫的手,芙蕾咬牙道:“走,回亚尔弥斯,这是个陷阱!”
“公主,您……”
“先走,不然来不及了!”
马蹄声涌,芙蕾骑在一匹普通的马上,周围一圈卫士紧紧保护着她,距离早晨那场大战已经过去大半天,芙蕾唯恐普洛斯还有后手,只得拖着虚弱的身体快马加鞭,她有些后悔没将自己的爱马带来,这样就可以早点回到亚尔弥斯势力范围内。
“怎会这样……普洛斯是怎么封印我力量的?”芙蕾茫然地想着,一种阔别已经的情绪逐渐涌上心头,那是自觉醒龙之力后就再也为体会到的恐惧感。
刚刚芙蕾便已尝试过,无论是迫发龙之灵气还是召唤巨龙之躯,以往仿若本能的举动如今却毫无反应,甚至于她的身体能力都变成了比一个普通人稍强的水平。
但这力量源于自己的灵魂,又怎会忽然的消失不见?
早已习惯伟力于己身的龙姬公主,此时骤然失去了力量,变得仅仅比普通人强一些,这样的落差令她心中极为难受。
就在她沉浸于自己的情绪时,不远处传来的一声狼嚎令她清醒过来,这声音与普通的狼嚎不同,显得格外悠长且雄壮。
“这声音……难道说??”芙蕾顿时紧张起来,一个不好的预感出现在她脑海中。
“北境狼骑?!”
黝黑的巨狼从林中奔来,幽绿色的双眼中压抑着嗜血的残忍,大张的血口滴下腥臭的涎水,比起普通的狼,北境巨狼的身形至少壮硕三倍以上,足以支撑起一个全副武装的盔甲士兵。
但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巨狼身上,那身着黑甲的高大异族士兵,异族手持长矛,背负弓箭,筋肉隆起,狼一般的双眼中满是冷漠。
可更令众人绝望的是,陆续从林中窜出的巨狼不止一匹,转瞬间,十几匹巨狼就载着同样装扮的异族士兵冲了出来!
巨狼奔袭的速度如此之快,从发现巨狼到冲至警戒线不过一两个呼吸,离得近的人甚至都能看见异族士兵那脸上满是刀疤的凶悍神色。
亲卫们下意识摆出了战阵的形制,但警戒两字尚未喊出,狼骑的长矛便击穿了亲卫厚重的精钢圆盾与盔甲,将前方两人高高挑飞,再是一个横扫,长矛带着令人眼睛都睁不开的猛烈风势,击碎了又一人的盔甲与骨头。
再是两三个呼吸,为首的狼骑竟然就已经破开百人战阵的前营,几乎逼近了被牢牢围在中央的芙蕾,被这凶猛的气势一激,芙蕾呼吸一滞,陡然反应了过来,抽出长剑,准备与这狼骑做殊死一搏。
狼骑终究只是单骑突入,即使武勇过人,但周身的亲卫也不是俗手,圆盾集结,长矛突刺,硬生生将狼骑逼回了阵营外。
可惜,来者并非只有一位狼骑。
十三位身着黑甲的狼骑兵“围住”了上百人的战阵,与此同时,陆续有骑马的异族士兵从林中涌出,观其模样同样有着上百人,这些人并非狼骑兵,但也是异族士兵中的精锐,芙蕾甚至在其中看到了食人魔与雪巨怪的士兵。
冷汗从芙蕾额角流下,素来骄傲的她也不得不承认此时已经陷入绝境,若自己的力量未被封印,解决这帮异族士兵也只需要十几个呼吸的时间,但这一次明显就是中了陷阱,恐怕普洛斯也并非是什么玛雅使者,甚至于先前的中原军队可能也并不是玛雅帝国招来的……
芙蕾的自信成为了她步入陷阱的最大推手,此刻她已经开始懊悔应该先调查清楚普洛斯的背景再做行动,可四周的异族士兵们不会让她这么悠闲下去,一阵怒吼下,周围的士兵冲了上来。
但芙蕾不会就这样坐以待毙,她高举长剑,率先冲向敌人,没有了超凡力量,她仍是剑术高手。
亲卫们不再摆阵,而是随着公主冲锋,此时军阵已无意义,在敌人压倒性的力量下,只有汇聚力量奋力冲锋才可能有一线生机。
“噗嗤——”长剑轻巧地划过敌人的咽喉,飚出一阵血花,芙蕾的虚弱感比先前要减弱一些,恐怕是体力在逐渐恢复,这也给她带来一丝希望,或许自己被封印的力量也会在不久后自动回复?
龙姬公主对作战的天赋奇高,在敌军的人群中不断突袭,如此的大的劣势却让她成功找到了敌军阵势中的薄弱点,带着身后的亲卫们,芙蕾竟然开始逐渐接近敌军包围圈的突破线。
先前无动于衷的黑色狼骑们终于动了起来,最先的那一个狼骑冲向了芙蕾,一矛击出,势如闪电。
芙蕾早就发现了狼骑的动向,暗道不好,但她此时却深陷包围无法脱身,只能在狼骑发起攻击后被动承受。
手中长剑斜着迎向狼骑的长矛,剑身与矛身相击的一刹,剧烈的火星绽出,芙蕾只感到一股巨力从对手的长矛上传来,她屏气凝神,运用剑势在交错的瞬间将对方的力量完全卸向地面,趁着对手气力未返的时机,长剑划过奇异的轨迹,刺向了狼骑的脖子。
“呲——”芙蕾瞳孔一缩,眼前的狼骑竟用头盔与肩甲硬生生夹住了长剑,剑尖只在他的皮肤上留下一点血迹,还未来得及抽剑脱身,长矛挥向她的腰部,她只得借势压下剑身,硬生生地接下了这一击。
“当!!”手中传来的巨力险些让她握不住长剑,无法卸力之下,她感觉到手中的长剑出现了裂痕。
就在她思考对策时,身后一名异族士兵瞅准了时机,一把抓住了芙蕾的左腿,趁着她的长剑在抵挡狼骑时,狠狠一拉。
“啊!”芙蕾一时不备,失去了平衡,她的守势出现了破绽,对方的狼骑抓住这个机会,狠狠一挑,将她从马上挑下。
“咚——”穿着盔甲的少女重重地摔在地上,盔甲这种东西好是好,可一旦摔倒,一时半会就很难再站起来。
周围的异族士兵只知道这打扮得密不透风的骑士是这只队伍的领袖,在她落地的瞬间,数名士兵就扑了上来,把骑士少女死死压在地面,动弹不得。
“该死的!!放开我——”无力的芙蕾怒吼道,此时,惊人的天赋,高超的剑技再无半分用处,她就像一名普通的少女一样,无能狂怒。
几名离得近的亲卫想要上前救助,那名狼骑随手一挥,几个人头就高高飞起,血幕之下,芙蕾只能愤怒地望着狼骑,像是想要用眼神将他杀死。
沉默的狼骑低下头,隐藏在头盔中的冷漠双眼看着骑士少女无力的模样,竟露出一丝疑惑。
战斗很快结束了,在场有着十三位狼骑兵,还有上百位精锐北境士兵,剩下的亲卫很快就被屠戮干净。
芙蕾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士兵被残忍地屠杀,惨叫声不绝于耳,她无力地闭上了双眼。
许久,等到战场上再无声响,她睁开了双眼,此时,芙蕾的眼神中已经充满了仇恨。
很快,作为敌军的指挥官,身着盔甲的芙蕾就被押着带到了敌人的中心。
或许是狼骑的实力过于恐怖,上百名士兵在这次战斗中竟然没有什么折损,他们自发地围成了一个圈,戏谑地看着被带到人群中心的敌军将领。
“砰——”两名异族士兵毫不客气地把芙蕾丢到了地上,盔甲与地面的撞击让芙蕾感到一阵疼痛,不由得闷哼出声。
在听到这一句闷哼后,本来还有些吵闹的人群却突然安静下来,士兵们脸上逐渐出现了异样的神色。
“出发之前,没有告诉你们,”十三名狼骑中,为首的高大黑甲士兵突然出声,“我们的目标,就是眼前这个人。”
“她就是亚尔弥斯的三公主,护国的龙姬,也就是亚尔弥斯王国的大将军。”
他踱步来到芙蕾的面前,冷冷说道:“你的身手配不上你的名头……你曾经杀掉的狼骑中,有比我强得多的人,你是怎么打败他的?”
低头喘着气的芙蕾脑海中顿时出现了自己曾经在边境杀掉的一队狼骑兵,她低声道:“……哼,你和那帮狼骑有关系?”
“是。”
芙蕾仰起头,头盔下的澄蓝双眼紧紧盯着狼骑:“割掉丈夫的脑袋,剖开孕妇,把刚出生的婴儿活生生烤着吃掉,你们北境的王庭精锐就是这样的东西?”
狼骑皱眉道:“狼骑中也有异类……回答我的问题,你是怎么杀掉他们的?”他觉得眼前的骑士少女一定是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他也曾见识过族中巫师的巫术,暗算之下,即使是他这样的高手也容易中招。
先前探子来报时,似乎这名少女用了某种大型术法击退了中原的军队,如果这个大名鼎鼎的护国龙姬是巫师,那就说得通了。
但不知为何,现在她却没用任何的法术,是因为消耗太大了吗?狼骑想到。
“呸——”芙蕾恶狠狠地啐了口唾沫,精准地从头盔缝隙中吐到狼骑的靴子上。
“……”狼骑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若不是王庭有命令,必须活捉龙姬公主,他早就一刀杀掉这个名不副实的家伙了。
走了几步,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手中向后猛地一挥——
“咔嚓!”精钢制成的头盔碎裂开来,但头盔下的人在狼骑精妙的力道控制之下却又未伤及分毫。
随着头盔碎片的脱落,少女精致美丽的容貌逐渐显现,汗水打湿了鬓角,亚尔弥斯的三公主喘着气的虚弱模样呈现在敌国士兵面前,所有看到这美丽一幕人都不禁屏住了呼吸。
“长得倒是不错。”
他再度准备离去,却看到了异族的士兵们齐齐地望向了他,渴望的眼神中,四周诡异的沉默让他半眯起了眼。
“哦……差点忘了,”他悠悠说道,“王的命令是把龙姬公主活着送到王庭,除此之外……王并无嘱咐
没有嘱咐,很多时候就已经代表了某些事。
只要活着……那么无论是缺胳膊少腿,还是半死不活,似乎都不是问题了。
得到了许肯的士兵们,此刻都兴奋了起来,他们望向跪在地上的芙蕾,眼神中逐渐浮现出火热的淫欲,呼吸也变得粗重,不少人已经控制不住地淫笑出声。
跪在地上的芙蕾还不知道,她将要迎来怎样悲惨的命运,但此时,周围异族士兵淫猥的神色已经让她感到了恐惧,她有些慌了神。
“小妞长得不错啊。”一名笑嘻嘻的矮小士兵走到了她的面前,一张嘴咧开,露出深黄色参差不齐的牙齿,他贱兮兮地伸出手想要挑起芙蕾的下巴,被芙蕾一掌拍开。
“我是亚尔弥斯的三公主……我要求以敌国战败贵族的礼仪,展开后续谈判的事项……”芙蕾努力想要营造出一种平淡无畏的感觉,但声音中控制不住的颤抖却显示出,这位敌国公主的心情并非看上去那么冷静。
围成一圈的异国士兵都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讥讽。
“小公主,还以为自己是在家里玩过家家?”被拍开的矮小士兵有些不悦,他随即伸手想要抓住少女的肩膀,却被芙蕾一把扯住手臂,失去了平衡,猛地一下压在了地上,而芙蕾却借着这一机会翻身而起,手臂盔甲猛地勒住矮小士兵的脖子,恶狠狠地喊道:“别过来,否则我就杀了他!”
旁边的士兵像看笑话一样看着她,让她的心情再次跌入谷底,这帮人不是能被这样威胁到的,可如今她又能怎样呢?
四周的士兵缓缓逼近,但她只能死死勒住脸涨得通红的矮小士兵,不断的后退,或许是身体的虚弱还未消散,在经过一个小坑时,她被绊了一下,不小心松开了手臂,察觉到机会的矮小士兵猛地向后一顶,将骑士少女顶翻在地。
“他妈的!臭婊子,敬酒不吃吃罚酒!” 好不容易喘上气的矮子士兵涨红了脸,大怒之下爬起来一脚踹到少女的腹部,力气极大,即使是有着盔甲的阻挡,芙蕾也不禁发出一声闷哼。
“给我把她的盔甲扒下来!”
四周饥渴的士兵早就按奈不住了,马上扑了上来七手八脚地试图扒下这笼罩在少女身上的铁壳子。
“不要!给我住手!!!”芙蕾终于感到了惊慌,在以往的日子里,她将自己包裹在名为巨龙的盔甲下,所向披靡,而今,连自己身上的盔甲都要失去,不可一世的龙姬公主终于被打碎了自信心。
即使全覆式的盔甲结构精巧,极难拆卸,但在如此多人的折腾下,这套盔甲终于被解开得只剩一双靴子。
解开盔甲的一刹那,围观的异族士兵们都愣了一下。
“这女的穿的什么?”
狼狈蜷缩在地上的少女,只在胸部与私处穿戴着朴素的胸衣与内裤,肌肤被一件耻度极高的白色连体丝袜紧紧包裹,但这衣物却异常轻薄贴身,透出诱人的肉色。
“什么龙姬公主,出来打仗居然穿着这样的东西,就是我们北国最下贱的妓女也不会穿成这样上战场啊,哈哈哈哈……”
芙蕾紧咬牙关,自己隐藏在盔甲下的这身装扮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她恨不得将这些敌国士兵的双眼刺瞎。
异族士兵的嘲笑声中,几双粗鄙的大手把芙蕾死死按在地上,在少女不甘的嘶吼中,几个高大的异族士兵淫笑着抓起了芙蕾的腿,不顾少女乱蹬的双腿,揉捏着柔嫩的肌肤和光滑的丝衣。
“这料子真软和啊……我以前在奴隶拍卖会上看其它国家的女贵族奴隶穿过,就是她们袜子上那种料子,好像叫什么……丝袜之类的东西。”
“这婊子全身穿的是袜子?”士兵愣了一下,随即就望向少女脚上的靴子,他夹住少女乱动的腿,脱下了裹着羊毛的靴子,只看见少女光滑柔嫩,曲线优美的小脚被白丝包裹,圆润的可爱脚趾仿佛羞于见人一般紧紧蜷缩着,但从脚趾到颈部,毫无疑问都是一件衣物。
“不……这,这是…我的,我的…战衣……”芙蕾磕磕巴巴地试图解释道。
“还战衣呢,哈哈哈!”
异族士兵恶劣地笑着,他高高拎起少女屁股上的内裤一角,突然放手,弹回的内裤带子与肉体相撞发出了啪的一声脆响,在洁白的臀部留下一个红印。
“你这母狗还特意把内裤胸罩穿在袜子外面,这是要勾引谁啊?”
“……畜生……你们有种就杀了我!!”
少女崩溃的话语只惹来了更大的嘲笑声与更激烈的对待,一名长相丑陋的异族士兵双手伸进胸罩里,隔着白丝抓住少女的紧俏双乳,不断地揉搓,芙蕾敏感的胸部被这粗糙的大手亵玩,浑身一激灵,挣扎得更加厉害,金发下的澄蓝双眸中逐渐浮现出生理性的泪水。
揉捏着胸部的大手仿佛完全没有收力的概念,乳肉被硬生生捏出各种形状,粗短的手指还不时地抚过少女挺立的蓓蕾,可与之前自我安慰不同,此时的少女只感到一阵耻辱。
“呜啊——疼!”那双手突然掐住了少女的蓓蕾,紧紧捏着向外一提,还用力一扭,从未受过如此对待的少女不禁痛呼出声。
“嘿嘿,这就喊疼了,小母狗,等会儿有你受的。”丑陋的中年士兵猥琐一笑,手指顶住被玩弄后显得红肿的蓓蕾,曲起中指轻轻一弹,乳肉荡起波涛,惹得少女身躯又是一阵颤抖。
除此之外,几名抓住芙蕾身躯的士兵也同样对着少女上下其手,有人摸着紧实滑嫩的小腹,有人揉捏着圆润挺翘的臀部,其中两名士兵抓着了少女洁白细腻的白丝大腿。
柔软贴身又薄透的白丝勾勒大腿与臀部的弧度,虽然少女的身材偏瘦,但臀部却意外挺翘,看似修长紧致的大腿,抚摸之下却柔软无比,与贴身白丝相结合,竟体现出了迷人的肉感,而掠过紧致的小腿曲线,优美的足弓微微弯曲。
温润玉石般的足趾透出一丝粉色,柔嫩的脚底没有一丝老茧,脚趾圆润晶莹,被白丝裹住,平添几分俏皮的可爱。但此时,少女的脚趾却不安地颤抖着,预示着主人慌乱的心境。
一名士兵握住了少女的小脚,把柔嫩的足弓贴到自己黝黑的大脸上,喘着粗气,像条狗一样使劲嗅着,不时的舔着,或许是龙女的体质特异,被闷在羊皮铁靴里的脚也没生出什么异味,反而是带着一股淡淡的异香。
“嘶,这婊子,皮肤真的嫩啊,不愧是贵族。”
“是啊,我以前玩过的贵族和她一比,那简直就是天上地下的差别!”
“哧溜——”但他像是还嫌不够似的,竟把小脚含进了嘴里,贪婪地吮吸着圆润晶莹的脚趾,流下的口水打湿了少女的白丝。
“噫呀!”感受到足部传来的异样,芙蕾想要摆脱被人吮吸玩弄的痒意,她拼命想要抽回脚,却被几个人夹住动弹不得,而胸部腰部与大腿根部传来的痛痒感更是令她无法集中精神反抗,只能徒劳地任由异族士兵摆弄着四肢。
或许是身体太过敏感,亦或是从未被陌生的异性如此接触,即使芙蕾对这些士兵的行为无比厌恶痛恨,可随着士兵的动作,她的身体也逐渐产生了生理反应,而在这空虚感产生的第一时间,芙蕾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呜呜呜——!!”
“搞什么?”看着突然激动起来的芙蕾,士兵一脸疑惑,但当他看到芙蕾淡黄内裤上逐渐透出的一丝湿痕,他淫笑道:“快看啊,这婊子出水了。”
其他人凑近一看,内裤上果然是渗出了水渍。
“嘿嘿,小婊子看上去上挺刚烈,也就是个荡妇嘛!”
“这都能出水,真是条淫荡的母狗。”
“不对……我才没有……你们,你们这帮混账东西,你们他妈的……”金发蓝眼的少女狼狈地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他们,银牙紧咬,目光中透露出无比的杀意。
但接着,少女的身体突然被身后的高大士兵架了起来,而另有两名士兵抓住了她的脚和膝盖,拎在了空中,迫使她双腿张开,摆出一个M字的形状。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当然是干你了,臭婊子。”高大的士兵冷笑,一把扯下了芙蕾的胸衣,弹出一对被丝衣包裹的圆润玉兔,细腻乳肉上的粉色蓓蕾在连体白丝上顶出两处凸起。
接着,一名士兵轻轻勾住芙蕾的内裤,在芙蕾惊恐的注视下,从少女的私处缓缓地脱下,过程缓慢无比,像是刻意享受这折辱的过程。
“不要,不要啊!!”
在少女惊慌的叫声中,众人的视线随着内裤在大腿上滑动,每勾落一段距离,士兵们都会发出一道兴奋的嘘声,而当内裤彻底勾落到脚踝,士兵们都发出了激烈的欢呼。
扒开这最后一道遮羞布,那被连体白丝包裹的少女身躯与裸体无异,轻薄无比的连体丝袜贴身到将芙蕾身上的每一处肌肤,每一处曲线都展现得淋漓尽致,在这件衣物的衬托下,亚尔弥斯的三公主竟比春楼的娼妓还要下贱诱人。
此刻,她的身体确实是被如此多的人看得一清二楚了,芙蕾心中的酸楚弥漫开来,湛蓝的双眸中的泪水几乎要溢出眼眶。
但这并不是结束,被扯下内裤胸衣后,芙蕾全身只穿着一件连体丝衣,反而令某些私密部位凸显出来。
周围的士兵都在芙蕾惊愕厌恶的眼神中围了上来,仔细观察着被高举在空中,双腿打开的少女私处,不时发出令人会心的淫笑。
被白丝紧贴的阴部此时因为先前的淫弄,已经流出了一些淫水,被打湿的丝衣更加贴身透明,不仅暴露出稀疏的金色阴毛,更勾勒出饱满凸起的骆驼趾,甚至能看到阴唇上的褶皱,小小的阴蒂此时也因寒冷的刺激,在众人的注视下挺立起来,在白丝上形成一个羞耻的形状。
“不要看,你们不准看!!”芙蕾惊慌而无力地喊道。
脱下衣物后被人看到裸体是一回事,被人如此细致地观察着私处又是一回事,芙蕾作为公主与将军的自尊心与羞耻心让她不堪忍受这般的淫辱,她扭动着腰与屁股,试图将私处从众人的视线中脱离,却没想到这般的动作让她看上去更像是个求人操的妓女。
“别动!”一名急性子的暴躁士兵一把抓住芙蕾的屁股,狠狠地扇了一掌,“母狗,你最好认清楚自己的处境!”
说罢,遂将少女的臀部抬得更高,两只手粗暴地掰开了臀瓣,这下,连后面的菊穴也能看得一清二楚了。
连体白丝紧贴身体,连菊穴的褶皱都勾勒出来,此时伴随着芙蕾身体的紧绷,白丝小穴与菊穴都在不住颤抖着,仿佛在勾引着他人的进入。
“妈的,真是个骚货,这小穴看着真粉嫩,怕不是没被多少人操过。”
“得了吧,这些贵族哪儿有不骚的,她们小时候就被人开过苞了!天天到王宫里面排着队挨操,上过他们的人比你见过的人都多!”
“看这阴毛,和头发一样是金色的,以前我上过的好多金发女人底下都是黑色的阴毛呢。”
“看这小穴,哎呦,还在发抖流水呢,嘻嘻……”
听着周围下流的淫语,芙蕾颤抖地闭上了眼,眼中的泪水终于流下,在白皙的脸上划过一道泪痕。
“来,让我看看这小骚货的逼是不是被人插松了。”
一名体型有些肥胖的士兵终于忍不住了,猥琐地笑着,指甲里还带着泥垢的肮脏手指放到了柔软的阴阜上,隔着一层薄薄的丝衣抚摸着敏感的私处。
头一次被人接触私处的少女颤抖不已,弓起了身子想要将私处移开,却被后方的高大士兵钳制住,甚至被高大士兵故意地往前顶了顶,私处更加贴近了肥胖士兵的手指,就像自己主动迎上去的一样。
胖子士兵感到芙蕾的身体一下子就绷紧了,嘿嘿一笑,更加起劲地抚慰粉嫩的小穴,逐渐充血挺立的可爱小阴蒂与让他不禁咽了咽口水,随即用手指灵活地逗弄起少女私处的挺立,揉捏着的指尖甚至能感受到嫩肉的褶皱。
“嗯……呜……呼啊……”感到下身传来一阵阵奇异快感的芙蕾咬着牙不住地摇晃脑袋,想要以此对抗不断传来的快感,可是不管怎么转移注意力,面对这明显是花丛老手的胖子士兵,未经人事的少女仍然压抑不住呜咽声。
随着胖子士兵的揉搓玩弄,少女皮肤上逐渐染起红晕,下身的快感越来越强烈,她想要合拢双腿,却被强硬地束缚着,双腿大开着面向上百名粗鄙的异族士兵,被人玩弄着阴蒂。
她悲哀地想到:“我为何会沦落到这般境地?”
渐渐地,芙蕾感觉到一股热流自体内生出,涌向了下体,她紧紧蜷起脚趾,脸色通红地闭着眼,想要抑制住这股冲动,但是在熟练的外部攻势下,一股清澈的液体还是从小径中缓缓流出,打湿了肥胖士兵的手指。
“嘿嘿,小母狗,哥哥我的手上功夫不错吧。”胖子得意道,他把沾满淫水的手指凑到芙蕾的面前,“看看,你都流水了,是不是很舒服?”
说着,把手指上的淫水蹭到了少女的脸上和嘴巴上:“来尝尝你自己的骚逼,味道怎么样啊哈哈哈哈!”
芙蕾抗拒地咬牙避开,胖子士兵把剩下的淫水抹在了芙蕾胸前白丝上的凸起,顺便揉了揉玉兔:“妈的奶子不大,手感倒挺好。”
接着,他把一根手指对准了芙蕾的小穴口,隔着白丝往里慢慢探了进去,当手指一进入少女温暖穴肉的包裹时,胖子就被少女小穴的狭窄惊住了。
“卧槽,这母狗小穴怎么这么紧,该不会还是处女吧。”他俯下身凑近少女的小穴口,手指扒开穴肉仔细地看了一下,惊喜地笑骂道:“妈的,还真是处女。”
“我草,真的?”
“不是说这些贵族都是万人操的贱货吗,怎么还有个雏啊。”
“傻子,这他妈是公主,还是他们国家的大将军,能和普通贵族一样吗?”
“这骚逼的颜色看着就是粉嫩,不愧是公主的逼。”
周围的士兵都激动地围了上来,对着芙蕾的白丝小穴上下其手,还有人趁机伸进去扣了两下,胖子士兵不乐意了,拨开周围的人,骂道:“起开起开,说好了这次我先弄的,你们自己排队去!”
说着,他像是害怕其他人又挤过来,两根手指直接捅了进去,芙蕾发出了“呜”的一声痛哼。
胖子士兵的两根手指隔着白丝在芙蕾的小穴里不断搅弄抠挖着,细细感受着处女穴肉紧紧包裹手指的感觉,但芙蕾却被这异物侵入的感觉弄得有些恶心,但她也无法阻止胖子的动作,只能勉强忍受。
抠弄了一会儿,胖子在一深一浅的探弄中不经意间划过了一处褶皱,芙蕾澄蓝的双眼瞬间睁圆,一声呻吟脱口而出:“啊!”
她马上就紧闭嘴唇,不再出声,可胖子是何等色中饿鬼,立刻就发现了芙蕾的异样,暗暗一笑。
“找到这小母狗的敏感点了。”他装作不知,继续浅浅深深地抠弄着,在感觉到芙蕾身体逐渐放松下来的时候,他突然对准那处褶皱狠狠一抠!
“噫噫啊啊啊啊啊————!!!”前所未有的强烈快感狂乱地从身体深处传来,金发蓝眼的少女高昂地尖叫起来,一阵剧烈的热流从下身喷涌而出,溅起大片水花。
“芜湖,这母狗潮吹了!”
“第一次高潮就潮吹?这也太淫荡了吧。”
“还大将军呢,妓院里的妓女也没这么容易高潮啊。”
他们不知,自龙魂觉醒迎来,芙蕾从未有过真正的性经历,并且因为肉体在十六岁的年纪就停止了生长,积攒的性欲得不到解放,反而导致她的身体比普通人敏感很多,平时有龙魂带来的龙之灵气压抑欲望,但此刻失去了力量的芙蕾,身体的欲望也被逐渐打开了,这给平素认为性事是下流之事,有着很高羞耻心与荣誉观的芙蕾带来了极大的耻辱感。
听到周围士兵的下流话语,从快感中缓过的芙蕾逐渐开始痛恨起自己这如此敏感的身体。
“……”少女垂着头,金色的中长发挡住了她的脸,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怎么不说话了,小母狗,再多叫两声啊,”胖子士兵的讥笑声在耳边响起,她抬起头,看着胖子士兵那张油腻丑陋的大脸,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了。
“呵呵…呵呵呵……”
“你笑什么?”胖子有些不爽,但他却看到金发蓝眸的美丽少女突然抬起了头,轻轻吐出小舌头,像是索吻一般,脸上更是浮现起一副似笑非笑地诱人表情。
“妈的,这张脸真是……”胖子又咽了口唾沫,不得不承认,光以这张脸而言,自己以前见过的女人给这位龙姬公主提鞋都不配。
而现在,这样美丽且身份高贵的少女竟然主动摆出这样一幅模样,让他心中欣喜之情几乎要溢出,他想到,莫非是这小公主被自己的高超手艺打动了,要主动和自己来场灵肉交合?
他一边美美地想着,一边主动把长满油痘的脸凑了过去。
谁知,就在他将要吻上芙蕾的前一刻,四肢被钳制的少女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突然挣脱了身后高大士兵的束缚,一口咬上了胖子士兵的耳朵!
“啊啊啊啊啊!!!” 这一口下了死力,胖子士兵一声惨叫,反应过来的高大士兵与另外两名士兵赶忙想要拉开她,却发现芙蕾死命地咬住士兵的耳朵不放,凶狠地眼神中透露着刻骨的仇恨。
终于,在几名士兵的勉力拉扯下,两人终于被分开了。
“呸!”芙蕾吐掉被咬下一大截的耳朵,咧开还滴着鲜血的嘴巴,露出一个凶狠的笑容。
她是高傲的龙姬公主,就算被人肆意折辱,也要用最激烈的方式去给这帮侮辱自己的人一个深刻的记忆!
“他妈的臭婊子!!!”捂着耳朵的胖子怒火中烧,一脚踹在了芙蕾的小腹上,胖子此时火上心头,已经完全忘了北境大汗的命令,这一脚力道之大,足以将普通人内脏踹裂。
“噗——”芙蕾被硬生生踹飞了三四米远,一口水直接吐了出来,趴在地上一时无法动弹。
此时芙蕾失去了灵力,龙鳞制成的连体白丝失去了自动防御的机制,但它仍具有最基础的防护与自净能力,这“基础”的防护能力也已经能隔绝掉大部分的魔法巫术,可面对纯粹的物理冲击,这件丝衣也只能做到消减力道了。
胖子士兵还不解气,想要冲上来再踹上几脚,却被身边的高大士兵阻止了:“喂,够了,大汗的命令是让龙姬公主活着到北境王庭,要是出了差错,我们一个都别想活着!”
“但是他妈的,这婊子——”
“哼,还不是你自己想吃独食,非要搞你那么一套什么调教技巧,现在倒霉了吧。”旁边有一个红发的士兵笑嘻嘻地说道,“要我说,对付这种婊子,还是得按我们原来的那套法子来。”
“操你妈的,每次被你们搞过的女人轮到我的时候就半死不活了,你们这种搞法不得把这娇生惯养的贵族婊子弄死了?”
“放心,这次我们心里有数。”另外的士兵耸了耸肩,“再说了,你现在还想对她搞你那温柔一套?”
“……”胖子士兵阴沉着脸,好一会儿才开口:“行,你们搞吧,尽情的搞……不过,一定要在不让她死的前提下,让她受到最大的折磨!”
“还用你说。”
笑嘻嘻的红发士兵活动了下肩膀,走向不远处躺在地上的少女,嘴里啧啧称道:“多好的身段和脸啊,怎么就非想不开呢,和大家一起乐呵乐呵不挺好的吗。”
“咳——咳咳咳……”从刚才那一击中缓过气的芙蕾有气无力地蜷缩在地面上,腹中翻江倒海的恶心感让她吐了好几口水,她刚想休息一会儿,一张大手却突然抓住了她的头发,扯着头皮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咕哦——”还未完全缓过气,芙蕾的白丝小腹被狠狠一击重拳打中,疼痛带来的眩晕感让她几乎晕厥。
又是一记巴掌,把龙姬公主白皙的脸颊上扇出一道红痕,芙蕾被扇得晕头转向,这名士兵却不想就这么放过她,他一把掐住芙蕾的脖子,让她呼吸不到氧气,一张精致美丽的小脸涨得发紫。
“咕呜……好,好难受……呼吸……”芙蕾试图掰开士兵那铁钳一般的手,却因为连番重击丧失了力气,无法撼动丝毫。
直到少女双眼翻白,似乎就要失去意识时,士兵才松开了手,芙蕾一下子软倒在地面上。
“呼…哈……呼…哈……”少女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几乎要被掐死的经历让她如同涸辙之鱼般渴望着氧气。
但未等她呼吸平复,一只大手突然抓住她的脚踝,抬起一条白丝细腿,把她粗暴地拎往更多士兵的地方。
“啊啊啊啊——” 乳肉和臀部被路面上尖锐的石子划过,芙蕾痛呼出声。
红发士兵一边抚摸掐弄着白丝玉足,一边残忍地笑道:“贱货母狗,还觉得自己是小公主呢?”
在拖行的过程中,看着芙蕾被白丝贴紧的小穴,他不怀好意地阴笑一声,穿着尖头军靴的右脚突然踹在了芙蕾大张着腿,毫无防备的小穴上。
“噫呀啊啊啊啊!!!”
少女柔软的私处被这一脚踹中,前所未有的剧痛让芙蕾发出惨叫,泪水直接从那张精致漂亮的脸上淌下,她更加激烈地挣扎起来,可异族士兵一边扯着白丝腿往外拉,一边更加无情地碾压着少女的私处。
等到少女被拖到士兵们面前的时候,红发士兵放下了她的腿,芙蕾立刻像只煮熟的虾一样蜷起身子,双手紧紧捂住小穴不断颤抖着,仿佛这样能缓解一些私处的痛苦。
此时,围着芙蕾的士兵们都已经脱下了裤子,邪笑着对少女露出了一根根充血通红的肉棒。
北境异族的体魄似乎天生就比西部平原的地区的人们要强悍,这一点连在性器方面也体现出来了,每一根肉棒几乎都有少女小臂粗细,长度更是惊人。
“不,不要!不要过来!”任凭芙蕾如何地惊恐喊叫,士兵从后将芙蕾抱了起来,强硬地岔开了她的双腿,但这次,可不只是先前那么温柔的体验了。
一名士兵看着眼前隔着一层白丝的诱人小穴,伸手准备把白丝扯碎,可一撕之下却没扯破,性急之下拿出了匕首想要割开这层看似薄弱的白丝,但无论他如何用力,却伤不到白丝分毫。
“妈的,好韧的衣服,”他咂舌道,于是站了起来,想要脱下这件碍事的衣服,但他却惊讶地发现这件连体白丝就像黏在了少女身上一样,虽然能扯动,但完全无法从少女身上脱下。
少女看到这一幕,渺然的希望突然浮现,她闭眼抽泣道:“这件甲……这件衣物你们是没法破坏的,更没法脱下,放弃你们下流的想法吧。”失去力量的现在,她自己也没法脱下这件连体白丝了。
在她看来,幸好穿着这一身“盔甲”,这样便能保护自己的贞洁。
“很得意是吧?以为拿你没办法了?”异族士兵怒极反笑,他站了起来,把硕大的肉棒隔着白丝顶在了少女的小穴口,小臂粗细的尺寸与少女粉嫩狭小的小穴形成了可怕的对比。
“等等,你是要——”
“哼——”
粗壮的肉棒隔着连体白丝被暴力地顶入了幼嫩的穴口,只是稍微进入了小半个头,就令芙蕾双目圆睁,感到了撕裂般的疼痛。
“咕噫!”
肉棒逐渐深入,但芙蕾的小穴太过窄小紧致,只是进入了一个头就被卡了在穴肉中,但对于异族的残暴士兵而言,这完全称不上阻碍。
“给小母狗开苞咯~”
伴随着异族士兵的一声低吼,粗壮的肉棒顶着连体白丝,完全不顾及身下少女的窄小,硬生生将肉棒的大半没入!!
“咕噫噫噫呀呀呀呀呀!!!!!————”
痛,无比的剧痛,仿佛整个下身都被撕裂了一般,芙蕾澄蓝的双眸睁大到了极限,她发出剧烈的惨叫。
鲜血从少女的下身流出,预示着亚尔弥斯的护国龙姬,尊贵的王室三公主此时彻底丢失了她的贞洁。
从小便生活在锦衣玉食中,长大后也有龙之力护佑的龙姬公主,实际上对疼痛的耐受力很低,再加上敏感的肉体,被异族士兵强行开苞加上先前被凌虐小穴的疼痛,让她几乎晕了过去。
“喔……好紧!”异族士兵感受到身下少女小穴的紧致,被穴肉紧紧包裹的他差一点直接缴械,但他没有停歇,在往外稍微抽离了一点距离后,他一鼓作气,直接将整根肉棒直接插入,直接顶到了少女子宫的关口。
“停下!停下啊啊啊啊啊!!!”痛楚几乎令大脑晕厥,金发少女不停地流泪哭喊,但对异族士兵来说,这惨叫声却更激起了他的施虐欲,他不顾身下少女的悲鸣,加快了抽插的速度,每一次抽插都狠狠地顶到了子宫口,粗大狰狞的肉棒不断抽插,蹂躏着少女可怜的小穴,那被异物填充撑大的异样感令少女几乎作呕。
此时芙蕾身上的连体白丝不仅没有成功阻止侵犯者的暴行,更因为绝佳的弹性,被肉棒当成了鸡巴套子一般,在肉棒的抽插下,狠狠地剐蹭着幼嫩穴肉中每一道敏感的褶皱,带给芙蕾不一样的摩擦感。
“求你了,停下,快停下啊啊呜呜啊啊啊……”少女的哀嚎声不断传来,小穴被如此残暴地对待,从未经历过这般苦楚的芙蕾不得不抛开了公主与将军的自矜,开始向先前看不起的异族士兵求饶。
然而异族士兵毫无慈悲可言,他捏住芙蕾圆润挺翘的白丝臀肉,如同机械一般抽插着少女的小穴,那根硕大的肉棒将小穴肉壁撑得几乎涨裂,每一次进出都给芙蕾带来了剧烈的痛楚。
而就在抽插了五分钟后,芙蕾感到身下穴内的肉棒突然开始诡异的抽动,她意识到有什么东西要来了。与此同时,异族士兵再次加快了抽插速度,他喘着粗气,肉棒涨大。
“马上就射到你里面咯小母狗,让你怀上我的孩子!”
异族士兵话语所预示的可怕未来,即使是对性交方面毫不了解的芙蕾也感到了恐慌,她猛地挣扎尖叫起来,一对白丝小脚胡乱地在空中乱摆,想要脱离下身的肉棒。
“不要,不要射进来啊啊啊啊啊!!!”
“嗯——射了!”异族士兵一声闷哼,喷涌的粘稠白浊透过白丝,直直地射入了少女身体深处。
“咿啊啊啊啊——”绝望的哭喊声中,芙蕾感到一股热流不断从肉棒涌向了小腹中的某个位置,那股灼热的温度,仿佛能将小穴烫伤一般。
异族士兵抽出了软掉的肉棒,被当鸡巴套子使劲抽插的连体白丝此时还留在少女的身体中,浓稠的白浊精液却逐渐从还未完全闭合的小穴流了下来。
异族士兵抠挖了一下芙蕾还在抽搐的小穴,将精液抹在少女失神的脸上,冷笑道:“被射得爽吗小婊子??”
“混蛋!你这个畜生啊啊啊啊!!!!”芙蕾曾经英气俊俏的五官此时扭曲得仿若恶鬼,从未想过作为公主的自己会被人强奸失去处女,少女想要挥舞拳头将眼前这个强奸自己的渣滓轰杀,却被牢牢锁住了手臂。
“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还很有精神嘛,那就好。”士兵冷哼一声,背后又有一名身材高壮的士兵站了出来,下身巨大孽兽上的青筋勃勃起伏,看着眼神中遮掩不住惊恐的芙蕾,异族士兵嗤笑着捏了捏芙蕾被高高抬起的白丝小脚,不顾少女的惨叫,对着还未完全恢复形状的小穴狠狠一顶,比先前还要大上三分的肉棒凶狠地插入了温暖狭小的甬道,小穴肉壁紧紧包住肉棒的感觉令他久违地感到愉悦。
他抓住芙蕾胸前的玉兔,隔着连体白丝,柔软的美乳在他手中变换出各种形状。
“妈的,这娘们下面真紧,比我以前操过十四岁的还紧。”异族士兵一边像打桩机一般不断地抽插着面前的白丝肉穴,一边拍打着少女被白丝包裹的胸部,嘴里不断用些下流的词汇辱骂着芙蕾。
胸前的钝痛与下身不断传来的惨烈剧痛,让少女的思绪完全失去了思考的余地,只能无休止地感受肉体被摧残,小穴仿佛被炽热的铁棍不断抽插着,连体白丝被液体浸湿,紧贴着肉壁的甬道,为侵入者带来快感的同时,也让少女禁受了更细致的痛楚。
“呜哦……咕咿……好疼……”少女破碎的呜咽压抑不住地从嘴中传出,毫无温柔可言的抽插强奸让她的小穴被撕裂,又被无情的蹂躏,从肉壁到花心仿佛每一寸都被凶狠的碾过,传来的是亚尔弥斯三公主此生从未体验过的疼痛。
终究是女人的身体,随着肉棒的不断抽插,穴肉在精液和血液的润滑下竟然开始逐渐适应起这种粗暴的顶入,而为了缓解疼痛,身体开始自动分泌出透明的液体,混入了甬道与子宫中的混浊精液中。
而当这种液体逐渐增多时,一种奇异的感觉出现在芙蕾的心中,与先前的潮吹类似却又不同的感觉,是被男人的肉棒粗暴抽插填满后,这份感觉才出现。
“嘶……嗯……”被疼痛感摧残得有些失神的芙蕾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体开始自动迎合男人身下的插入,被白丝包裹的紧实腰部不自觉地开始小幅度的摆动,以求减缓插入时的疼痛。
异族士兵发现了芙蕾的动作,他嗤笑道:“小骚货开始发情了?” 他的动作更加猛烈狂暴,在芙蕾还未来得及反应的时候,突然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呜呃!噗——”芙蕾被身下突然加快的速度一撞,一时不察,差点被口水呛住,有些恍惚的大脑瞬间清醒过来,一只大手压住她的头,将她的视线强制投向下方与异族士兵的交合处。
只见膨胀的肉棒正不断在被白丝包裹的肉穴中进进出出,发出咕啾咕啾的淫荡声响,先前流出的鲜血已经逐渐淡去,而小穴却在精液和越来越多的淫液中泛出白色的泡沫,打湿了小穴甚至阴阜的白丝,将金色的阴毛也凌乱地沾湿。
此时被破处后强行插入的痛感已经小了很多,她的注意力渐渐回神,被迫看到这淫乱的景象,芙蕾愣了一下,无比淫蘼的一幕让少女羞红了脸,接着表情马上变得凶狠,昂起头就想咬那只压住她脑袋的大手。
“好凶的母狗!”差点被咬到手的异族士兵大怒,一巴掌反手扇了过去,打得芙蕾脸颊通红,但芙蕾还是瞪着清澈的澄蓝双眼,恶狠狠地看着他。感到被冒犯的异族士兵怒极反笑,一顶下身,粗壮的肉棒直接顶着白丝撞到了子宫的宫口,他很满意地看见身下少女一下子睁大的双眼与难受的表情,他继续抽插着少女幼嫩的穴口。
“操死你!婊子!”
“嗯——啊……咕咳——”被冲撞得颠三倒四的芙蕾低着头,死死咬着嘴唇,压抑住被肉棒插入带来的疼痛与生理性的快感,试图不让那份快感压过自己身为亚尔弥斯护国龙姬与王室三公主的骄傲与尊严,但失去龙之力后过于敏感的身体却让这快感逐渐弥漫开来。
随着异族士兵的冲刺,金发的少女终于抑制不住身体愈演愈胜的快感,白皙的脸上染上红晕,小穴深处逐渐涌出断断续续的水流。
“哼,骚货母狗。”士兵加粗了呼吸,身下动作不断,他也要射了。
“等,等等……这次不要射,咕嗯,射,射到……”感受到小穴内肉棒传来的跳脱感,有了一次被中出经验的芙蕾很快就联想到了什么,她慌忙想要制止,却因身体即将喷发的快感和身下肉棒的动作,话语支离破碎,不成句子。
“来了!这就射到你里面!”异族士兵嚣张无比,肉棒抵住小穴深处的褶皱,白浊的热精再次喷射而出,直接打在了小穴敏感的肉壁上。
“呜噫噫咕哦哦哦哦哦哦哦——”被这白浊的热流一激,芙蕾再也压抑不住身体深处的反应,被连体白丝包裹的光滑脊背猛地弓起,电流般的快感直冲云霄,透过白丝下身再次喷出了飞溅的无色透明液体,甚至溅到了两三米外的士兵脸上。
“呼,真爽,这骚母狗的逼真的紧啊。”异族士兵抽出软掉的肉棒,被堵住的小穴中立刻流下了大股大股的精液。
“呜……呜呜……”大颗大颗的泪滴无声地流下,少女没有抬头。
灿金色的发丝垂下,遮掩住了芙蕾羞愧的神情,她紧紧咬住了嘴唇,悲伤的神色出现在这张精致俏丽的脸上,令所见者心生怜惜。
“对这些禽兽,我居然……我居然无耻的……我,我怎么配做亚尔弥斯的公主,我……”
悔恨的情绪如海潮般袭来,比起被敌国的士兵强暴,芙蕾更无法忍受的是自己居然在被强暴的过程中得到了快感,并且败于肉体的欲望之下,可耻的潮吹了。
可惜还未等芙蕾自我厌弃,又一名士兵脱掉了下身的衣服走上前来,芙蕾这才意识到,先前那名士兵所说的“还早着呢”是什么意思。
看着眼前淫笑着的,足有上百人的队伍,芙蕾的牙齿打颤,说出的话也结结巴巴:“等等,不要……不要再来了……”
“哈哈,这骚母狗怕了。”
少女的悲泣并未获得士兵们的同情,来自北境的异国士兵们狞笑着围拢在芙蕾周围,一双双大手抚摸着少女的肌肤,其中有两个士兵率先占据了芙蕾身后身前的位置,前方的士兵抓住她碎金般的发丝,将下身高高耸起的狰狞巨兽怼在她的面前。
肮脏的肉棒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来自男性的凶器极具侵略感地在芙蕾的脸上划过,芙蕾被这侮辱性的举动气得发抖,眼睛的视线却不敢看向肉棒。
士兵恶狠狠道:“敢咬的话,我就把你的牙齿一颗颗敲碎,然后把你的脸浸到粪水里!”说着,他捏住芙蕾的脸颊,硬生生扯开了紧闭的小口。
“呜——”凶恶狰狞的肉棒直直地捅入了芙蕾的小嘴,毫无缓冲地顶在了她的喉咙口,让毫无防备的芙蕾差点窒息,美丽的双眼中挤出了生理性的泪水,但蛮横的行为并未停下,捏住她下颌的大手让她无法合上自己的嘴,甚至想用牙齿咬一下都很困难,而喉咙被这孽物几乎完全堵住,令少女的呼吸也变得极为艰难。
“呜呜呜……”久久吸入不到氧气,少女情急之下,只好用柔软的舌头试图顶开口中的肉棒,却没想到这样的举动给肉棒的主人带来了强烈的快感。
“嗯……”紧致湿热的小嘴中,柔嫩的香舌不断顶着侵入口中的硕大侵略者试图推开,然而这软弱无力的举动在士兵看来单纯只是舔舐着肉棒的龟头和柱身,腥臊的肉棒被小舌头舔弄着,变得更加涨大几分,他稍微往外挪开几寸,然后继续捅进喉咙,让少女的舌头和嘴唇能更彻底地舔弄肉棒。
“草,这骚货……真能舔啊。”被快感刺激得有些头脑发胀的士兵喘着粗气,突然抱住了芙蕾的头,让少女的整个脑袋都埋在自己很久未清洗过的身下,剧烈的雄性气息和臭味熏得芙蕾忍不住扭曲了眉毛,而口中肉棒也剧烈地跳动起来。
“呜呜呜——”浓稠的白浆在少女口中爆发,堪称巨量的精液一下子灌进了芙蕾口中,她想要抽身离开,却被士兵死死按住脑袋,被迫承受的精液一下子鼓满了少女的脸颊,芙蕾睁大了眼,腥臊的气息瞬间占据整个口腔,承受不住的满溢精液甚至直接从她的鼻孔中喷出。
“咳,咳咳咳!!!”
士兵拔出肉棒,得意地甩了甩,用带着余温的肉棒戳弄着少女白皙的脸庞,白浊沾满了少女的金发与那张漂亮的脸。
芙蕾无力地干呕着,嘴角流下白浆,一脸憔悴,爆射的精液直接占满了整个喉咙和口腔,猝不及防之下,她只好吞下了大量精液,那股腥臊的气息仿佛从胃部升起,让她恶心不已。
“畜生……”她恨恨地低语道。
但紧接着,又有一双大手握住了她的纤细腰肢,她抬起头,眼前是那个最开始控住她的高大士兵。
“……”高大士兵冷漠地注视着美丽少女狼狈的模样,解下了腰带。
硕大的肉棒对准了少女的私处,毫无怜惜之意地挤开阴唇,猛地插入,肉棒顶着白丝在刚刚开苞的小穴中横冲直撞,仿佛要将身下的不是一名美丽的少女,而是一匹母马。
芙蕾被这凶狠的插入撞得倒吸一大口气,一时之间连呼吸也忘记了,身下插入的仿佛不是人身上长的东西,而是一根粗大的铁柱,正以一种机器般的精准与冷酷撞击着自己柔嫩的花心。
剧烈的痛楚无法以撕裂的形式形容,那是一种沉闷的钝痛感,芙蕾甚至怀疑自己的内脏都被他顶破了,她无法惨叫出声,只能撕扯着喉咙,在高大士兵抽插的间隙死命呼吸,这样才能让她不被这暴烈的顶入操昏过去。
足足五分钟,高大士兵仿佛不知疲惫的机器一般,他抬起两条白丝大腿,肉棒在少女的白丝小穴中不断进出,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与减弱,每一次的插入都狠狠地撞在少女小穴的花心上,肉壁柔软的包裹与白丝织物的摩挲刺激都无法让这个男人有些许泄力的症状,反而是被插入的少女已经两眼翻白,几乎要晕死过去。
“停…停下……咕啊,让我…休息一下……”少女的求饶声断断续续的,仿佛呼吸都要停滞一样。每当少女想要求饶时,士兵总会突然加重力度,让少女的身体猛地一颤。
“咕啾咕啾……”小穴中流出的淫液已经将整个下身都沾湿,肉棒仿佛打桩机一样的动作让可怜的小穴在得到那么微薄快感的同时承受了更大的痛苦,脆弱敏感的肉壁在被包裹着滑腻白丝的肉棒不断顶入下,刺激得芙蕾发出一阵阵的哀鸣。
但对芙蕾的侮辱显然不止如此。
高大士兵下身插着少女肉穴,将无力反抗的少女抱起,他掰开芙蕾的臀部,露出细腻臀肉下的屁眼,白丝紧贴股沟,自然也紧紧覆盖住屁眼,与小穴不同,这粉嫩的后穴更加狭小,也更加隐蔽。
“你来。”他暂停动作,对着芙蕾身后一直未曾动作的另一名士兵命令道,而这名士兵嘿嘿一笑:“哈,早就等着了。”
说着,这名士兵朝手心吐了口唾沫,抹在肉棒上,他的肉棒与高大士兵不同,没有那么粗壮,却很长,且龟头竟然是一个倒勾的结构,这名士兵似乎有着异族的血统。
“什…什么?”被操得浑身无力的芙蕾颤颤巍巍地转头,却看到一个士兵淫笑着将肉棒对准了自己的屁眼。
“等,等等!这里不行,不行啊!求求你,等下,不要不对,别要,你不能……”惊慌之下,芙蕾的话语显得语无伦次,但她明白一件事,自己的小穴被这些人插入就已经如此痛苦了,那这更小的屁穴被插入,自己又会得到怎样的痛楚?
她尽最后的力气扭动着屁股,想要让那根看起来十分可怕的东西远离自己,但不过是做无用功。
“小母狗,我进来咯!”瞅准时机,异族士兵对准屁眼,顶着白丝一并插入!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撕裂的疼痛从后穴处传来,芙蕾发出了迄今为止最为凄惨的惨叫声,那粗长的肉棒仅仅是没入了二分之一,就让她的屁穴感受到远超小穴的疼痛感,同时传来的还有被异物入侵的异样感,同样令她几欲昏厥。
“停下,停下,痛死我了,不要再插了……”
“还有力气说话?看来是插得不够深啊。”异族士兵邪笑一声,接着挺直腰杆,粗长肉棒整根插入芙蕾的屁穴中。
“咕呜哦哦哦哦啊啊啊啊——”芙蕾两眼翻白,透明白丝包裹的脚趾紧紧蜷起,干涩的后穴穴道没有被润滑的情况下,被那异常长度的肉棒直接顶入了温暖的肠道,被那异常长度的肉棒直接顶入了温暖的肠道,再次产生了撕裂般的痛感。
更可怕的是,身前小穴内的那根肉棒也同时开始抽插起来,两根肉棒在少女体内肆虐着,仿佛是在比谁更能先操死身下的少女。
“停下,停下啊啊啊啊——”少女的惨叫不断响彻整片营地。
肠道内壁与小穴肉壁传来的刺激感令她几乎发狂,两根肉棒几乎插穿了少女的身体,在不断抽插中甚至会抵住穴肉刻意较量力度,两根肉棒的形状在少女白皙的腹部上隐约可见,但这只给少女带来了更大的痛苦。
身后屁穴中的肉棒在不断抽插的过程中,会用它那带着倒钩的龟头刻意剐蹭后穴的内壁,连体白丝此时成了最好的情趣工具,细致的织物纤维摩挲着肠道内壁,每一次龟头与敏感后穴内壁触碰的瞬间,少女的身体就像是被重击了一样猛地弓起身,随即又被小穴内的肉棒顶住花心狠狠地蹂躏,大脑一片空白。
她被两名士兵夹在中间,双手试图拉开士兵钳住自己腰部的手掌,双脚离地,几乎是被两根性器吊在了半空中,白丝小脚无力地甩动着,试图踢开两人的腿,力道却小的可怜。
或许是被嫌麻烦,高大士兵直接抓起她的左脚,架在自己肩膀上,这样她的姿势就变得更加方便两人的肉棒深入,改换体位的一瞬间,两人的肉棒再次深入肉壁,使得身下的少女发出一声悲鸣。
肉棒如同不知疲倦一般,碾压着肠壁与肉壁的褶皱,少女青涩的肉体初尝男人的肉棒,就被残暴地双穴齐入,肉棒翻动间,粉嫩的穴肉被白丝贴着一同翻出,又被硬生生塞入,在水与精液的濡湿下沾染了水光,显得格外淫蘼。
“咕……咕哈……呜呃……”破碎的喘息声伴随着痛呼传来,另外的几名靠得较近的士兵看着这色情的一幕,也有些忍不住,几双大手抓住少女的白丝臀部与乳房不断抚摸揉捏着,也有人去玩弄两只白丝玉足,看着可爱的晶莹脚趾随着两根肉棒的抽插不断蜷缩又伸直,他们嘿嘿笑了起来。
“小母狗被操的很爽吗,看这水流的,这衣服都湿透了。”
“呵呵,之前嘴巴还那么硬,现在不也是被大肉棒操服了?到底是个女人罢了。”
四周的谩骂侮辱没有让芙蕾生气,或者说此刻她已经没有余力去为这些下流的词句生气了。
两根肉棒顶着白丝不断在前后两穴中进进出出,痛楚带走了她绝大部分思考能力,冷汗从额角不断滴落,每次两根肉棒的进出都让她发出一声悲鸣,芙蕾的脸上浮现出挣扎与痛苦交织的神情。
穴肉被进出的孽物带出又插入,剧烈的摩擦与极限地撑开令少女在这场凌虐中几乎享受不到半点快感,她甚至能感受到自己体内两根铁柱般的肉棒插入极深,同时顶在了两穴的肉壁上,挤压着可怜的穴肉,给少女带来更深的痛苦。
“呜……嗯啊,慢,慢点……求你们……不要…这么……用力……”
少女的双手紧紧抓住高大士兵的手臂,不顾先前的羞耻感,涕泪横流的哀求,被剥夺了力量的她如今只剩下常人强度的肉体,刚被开苞就遭受如此待遇,她的神智已经快要弥散了。
高大士兵看着芙蕾的眼神逐渐变得茫然,眼睛一眯,带着厚厚老茧的手指突然掐住了芙蕾下身白丝上的凸起。
“咿啊!!!”芙蕾尖叫一声,瞬间回神,剧烈的刺痛感随着高大士兵手指的动作传来,他用指尖的指甲残忍地掐住少女极度敏感的阴蒂,快速提起又重重按下,让少女弓起了洁白的腰肢挣扎起来。
而与此同时,另外几个亵玩芙蕾身体的士兵也故意逗弄起了她的乳头,让少女经受痛苦的同时生出一丝快感,两种感觉在芙蕾的体内不断冲突,一种异样的释放感在下身汇聚,最终在高大士兵的玩弄凌虐与两根肉棒的不断穿插下,一股有别于淫水潮吹的淡黄液体从颤抖的尿道中喷出,溅在了高大士兵的身上。
“我草,这娘们被操得漏尿了。”整个营地的人都看到了这一幕,他们轰地大笑起来,但被操弄着的芙蕾只是闭上眼,悲哀地落下泪水。
被溅了一身尿的高大士兵也不恼怒,只是加快了抽插的速度,身后异族士兵也像是呼应起他的动作,钩子般的肉棒更加激烈地在后穴中肆虐起来,两人的肉棒顶得芙蕾几乎无法呼吸,只能顺势扬起头,睁大双眼,仿佛这样就能呼吸到更多的空气。
“呜嗯……咕哈……”少女发出苦闷的声音,逐渐适应插入的她不想再向这帮人求饶,可下体的痛苦微微减轻,但一股快感又逐渐升起,她的声音也开始促狭起来,带着些微的抽泣,身体逐渐泛起红色。
感受到身下少女的反应,高大士兵也感到自己快要到极限了,他嘴角冷笑,望着被操的双眼无神的金发少女,俯身贴近少女的耳边说道:“我要射到你里面了,小母狗。”
说完,不等少女回神,加大了顶入的力度,惹得身下的少女发出一声闷哼。
“等,等等,射……不要射到里面!”不管经历多少次,芙蕾都无法接受被敌国士兵中出子宫的感觉,她慌乱地想阻止,却被身后的肉棒插得一瞬大脑空白。
“我也差不多了。”异族士兵与高大士兵已经和少女交合接近一小时了,如此可怕的耐力也到了尽头,他心中感叹,身下少女的小穴确实是他有生以来操过的最爽的一个。
“那就一起。”高大士兵回应道。
前后两根肉棒将芙蕾串起,少女能感到自己体内那两根可怕的孽物上脉搏的搏动不断加快,她想阻止,却被肆虐穴肉的两个肉棒搅碎了神智,语不成调。
“不要,不要啊——”
随着高大士兵的一声闷哼,前后两股滚烫的精液几乎是同时射入少女体内,透过白丝,一前一后地进入了少女的子宫与肠壁。
“噫噫哦哦哦哦哦——” 少女瞪大了双眼,本就已十分敏感的小穴穴肉与屁穴被同时中出,精液击打在子宫内壁与肠道内壁上的感觉让她再也控制不住激昂的快感,双眼无神地翻起,舌尖吐出,眼泪与涕水不受控制地流下,下身一股热流涌向小穴口,继而化作喷涌的透明潮水,飞涌而出。
高大士兵抽出肉棒,呼了口气,看着再次潮吹的少女双眼无神地凄惨模样,他恶劣地笑了起来,接着突然抓住她的腰肢,不顾还在喷水的少女,猛地向上一抛。
“呀啊!!”被吓到的少女下身透过白丝喷出了更多的淫水,在空中四散开来,高潮中被抛向空中的她浑身僵硬,大脑一片空白,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而就在少女开始落下,甚至都做好被坚硬的路面撞击的准备时,几只大手接住了她,还不等她回过神,又将她狠狠地向上抛。
悲鸣声中,少女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被高高抛起,在落下的一瞬间又被无数双肮脏的大手肆意玩弄,接着这些恶劣的士兵又不顾芙蕾的尖叫,抓住脚踝手臂甚至是乳房私处之类的地方,狠狠掐住向上甩动。
这样的行为重复了几十次,每一次芙蕾都能感觉到无数手指在掐弄猥亵自己的胸臀部与私处,在被抛飞落下的过程中,由于惊慌的情绪与士兵对自己的淫弄,她甚至在空中再次尿了出来,飞溅的尿液沾染上璀璨的金发,甚至有几滴落入了少女自己口中。
如此的羞辱,如此的玩弄,令这个平时被王国所有人都放在心尖上宠爱的龙姬公主终于崩溃了,在围观士兵们的哄笑声中,这名曾经威震西部平原的龙之公主大哭起来,崩溃的泪水与激烈的惨叫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副凄惨无比的绝妙图景。
过了许久,感到乏味的士兵们放下了少女,接着解开腰带,在少女绝望的神情中,开始了一番又一番的奸淫凌辱。
……
少女的惨叫声延续了一整天,而到最后,甚至连像样的呼声都消失不见,只余下阵阵破碎的呜咽呻吟,碾碎在上百名异国士兵的强暴蹂躏下。
不知多久后,高大士兵走到了芙蕾身前,他望着眼前的少女,心中不知在想什么。
刚刚被上百人轮奸的少女就近乎赤裸地躺在地上,再无人问津。
少女已经神志不清,曾经清丽的脸现在已经一塌糊涂,她微张着口,涎水混着精液盈出,白丝下的小腹已微微凸起,一挤压就有更多腥臭的精液自小穴屁眼与嘴中涌出,竟是被上下三穴灌入的精液撑起,下身两穴的白丝也仍深入穴肉中,久久未曾复原。
除此之外,少女的脸、头发、胸部、腋下、腿部、足弓脚心乃至身上看得见的所有地方,都被射满了白浊的精液,此时已凝结在她白皙的肌肤上。
高大士兵抓起芙蕾的金发,那张漂亮的脸上再不复凶狠的神情,澄蓝双眼中已无半点神采,眼泪与涕水混作一团,称得上一塌糊涂。透过连体白丝,可以看到少女肌肤上的青紫,那是粗暴的士兵留下的痕迹,而被白丝包裹的下身与后穴更是红肿不堪。
“我知道你不会轻易死,”他低声说道,“接下来的日子,还早着呢。”
“我们要把你送到王庭大帐,离这儿可有几个月的路程,这段时间,我很期待,你会发生什么改变。”
他笑了起来,接着丢下芙蕾,起身离开。
“……”
寒冷的早春夜晚,被丢下的少女身上只着一件贴身的连体丝袜,遍体沾满污浊的精液,她缓缓蜷缩起来,被蹂躏凌辱的身体各处不断传来疼痛感,下身双穴还在不断流出精液。
亚尔弥斯的三公主将脸埋在臂弯下,澄蓝的双眸中无声地落下泪水——
“父亲啊,如果这就是地狱的话……”
卷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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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就是这俩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