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给坏龙的委托:《冰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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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释\\r

   By 爱吃肉的龙仆\\r

   Commission for 坏龙\\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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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r

   1\\r

   蜷缩在克莱里的魔术箱中,霜月只觉喉咙发干,心在胸口砰砰直跳。他惊恐地瞪圆了眼,侧耳听着箱外嘈杂的声响。剧团的其他成员正慌慌张张地大声交谈,但这一切都被魔兽震耳欲聋的咆哮声所掩盖。它快速靠近着,整个大地都随着它的脚步而震颤。\\r

   别过来,别过来!\\r

   他绝望地乞求着。下一刻,伴着皮肉撕裂的声响,惨绝人寰的嚎叫声钻入耳中,让霜月浑身发颤,体毛直立。紧接着他还听到了魔兽咀嚼食物的声响,与乌鸦的嘶鸣声交织着,编奏出一支死亡的哀曲。\\r

   不!不要!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r

   白毛狼人咬着嘴唇,双肩颤抖,眼泪止不住地涌出来。他嗅到了从箱外渗入的浓重血腥味儿,整只兽再无法自持,忍不住恸哭起来。而在这时,他感觉到有兽在用力摇晃他的肩膀,正在他耳边大声说着什么。\\r

   “嘿,霜月,快醒醒。”\\r

   “别担心,没什么危险。”\\r

   感受着洒在脸上的晨光,霜月缓缓睁开了眼,熟悉的营地顿时映入眼帘。佣兵团中的其他团员都一脸担忧地围在他的身边。他愣了一会儿,狼爪抓挠着胀痛的头,发觉眼角湿得厉害,意识到自己一定是在睡梦中失态了。“谢谢,我没事,让你们操心了。”他含混地咕哝着,脑中仍是凌乱的梦境碎片。\\r

   “梦到那个晚上了?”\\r

   顺着这沉稳而沙哑的声音,霜月抬起头,看到了站在不远处已经全副武装的佣兵团团长卡斯特罗。那是只健壮的高大龙人,脸侧和头上的蓝色龙角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一对红眸沉静而锐利。他身着整套皮甲,手握长剑,覆着灰毛的手臂孔武有力,柔韧的尾巴垂在身后,尾尖生着一撮软毛,在风中微微摇摆。发觉这只英俊的雄兽正盯着自己时,霜月咽了口唾沫,眼睛不自觉地瞥向一旁,心跳似乎也快了一拍。卡斯特罗则像平日一样面无表情,深黑的瞳孔中看不出任何情绪的波动。\\r

   “会影响今天的任务吗?”\\r

   “不会,不碍事。”霜月摇了摇头,神色已经恢复平静。\\r

   “那就赶紧收拾行装,别在那儿磨蹭了。”卡斯特罗冷冷地对团员们说,“你们几个也是,尽快做好准备。马上就要到和雇主约定的时间了,手脚上都利索点儿。”\\r

   在卡斯特罗的指挥下,团员们又像往日一般忙碌起来,仿佛早晨的插曲不曾发生过。没有人抱怨他的不近人情,大家都了解他,知道这位看起来冷若冰山的团长对团员们总是倍加爱护,只是不善表达。没出片刻,整个佣兵团已经整装待发,除了有专人留下守营外,剩下的团员吃了点简单的干粮后便奔赴城郊执行雇主委托的任务——将几辆装满货物的马车护送至几十里外的小镇。现在并不是兵荒马乱或魔兽横行的时代,不过那些富商巨贾总喜欢为安全二字多掏点钱。面对这等美差,佣兵团自然不会拒绝。\\r

   2\\r

   相对于其他佣兵团的团员来说,狼人霜月算是后来者。他曾是举世闻名的艾希尔剧团中的一员,跟随剧团四处游走演出,在世界各地的舞台上展示自己的本领。他以哑剧和杂耍闻名,被冠以“空喉”的美称。\\r

   那真是霜月生命中非常美好的一段时光,可这份美好在那个不堪回首的夜晚画上了句点。一群饥肠辘辘的魔兽袭击了剧团所在的营地,它们摧毁了一切,残忍地杀害了各怀绝技的艺术家们,把他们当成果腹的食物。剧团彻底覆灭了,唯有霜月在其他剧团成员的保护下最终幸存下来。也正是在那一晚,霜月与卡斯特罗领导的“蓝焰佣兵团”相遇了。他加入了他们,成为了卡斯特罗的学生、下属以及追随者,一直持续至今。几年下来他已经在卡斯特罗的教导和帮助下,从那个跪在血泊和残肢断臂中哭泣的男孩,成长为一名能独当一面,值得信赖的斗士。\\r

   霜月始终对卡斯特罗满怀感激和敬佩,希望自己能像对方一样强大而果敢,并在对方的帮助下不懈努力着。而在这一天天的相处中,一些奇妙的改变也在悄然发生着。不知从何起,他开始越发频繁地想起卡斯特罗,开始渴望更加深入地了解这位谜一般的团长。独处时总是不自觉地想见对方,可真正共处时又会表现得局促不安,不知所措——对方的一举一动都会牵动他的心弦。尽管知道不切实际,有些时候霜月还是会幻想出一些画面,想象着他与卡斯特罗一起去做些什么,不是一同在任务中并肩作战,而是其他更稀松平常的生活琐事。这种情况愈演愈烈,以至于到后来在那寂静的夜晚,在那睡前的迷蒙时段,霜月会想到团长,想到他那俊俏的脸、结实的臂膀,宽阔的胸膛,甚至……始终掩盖在衣物下的胯部。这一切都让他难以自制地感到兴奋。他知道事情不该如此,也为之苦恼了很久,却无法控制自己。于是在纠结数日后,他终于对自己坦白,心想自己是喜欢上团长了。\\r

   3\\r

   如同团员们预料的,护送任务很简单,除了经过密林时在前为马车开道外一路上没费什么功夫。有车夫在穿过密林的途中遭到了毒虫的叮咬,好在常用的解毒剂团员们总是准备得很齐全。有几只胆大的魔兽曾远远尾随车队,但或许是忌惮全副武装的佣兵团,终是没有行动,待车队靠近城镇后便悻悻地离开了。雇主看到货物完好无损地运达时很高兴,痛痛快快地支付了报酬。之后团员们没多休息,很快返回了原来的城市。\\r

   \\r

   佣兵团通过城门守卫的检查,重新进到城内时,太阳刚过头顶,开始向西倾斜。没有一丝风,云彩也不见了踪影,夏日午后的毒辣阳光直直洒下来,炙烤着开裂的石板路。时间还早,不过卡斯特罗在查看记录每日行程的羊皮卷后表示今天下午没有更多任务了,可以自由行动,记得晚上回营地报道即可。团员们都为团长的英明决定欢呼雀跃,相继离开去忙自己的事了。很快城墙投下的阴凉里只剩霜月和卡斯特罗两人,他俩在无言中静立了一会儿,似乎各怀心事,最后还是团长开口打破了沉默。\\r

   “你下午有什么安排?”\\r

   “我还有几组箭术练习没有完成,前阵子团长教授的剑法也掌握得不太牢固。”霜月小声咕哝道,手爪摆弄着皮甲边缘垂下的系带。他咽了口唾沫,稍作犹豫后还是将先前想的事说了出来。“能请团长来指导一下吗?有些细节我一直把握不好。”\\r

   “当然可以,看到你如此勤奋我很高兴,不过……”说着卡斯特罗抬爪拍了拍霜月的肩膀,“劳逸结合也很重要。最近大家连续处理了很多任务,而你又一直在坚持高强度的训练,也该休息一下了。\\r

   虽然卡斯特罗的语调平静无波,甚至有些冷淡,这番话还是让霜月感受到阵阵暖意。他点了点头,难掩脸上的喜悦。“就听团长的。团长最近也是忙东忙西,没有一刻消停,下午好不容易有了空闲时间,也好好休息一下吧,不然身体会吃不消的。”\\r

   “我没事,你不用管我。”\\r

   简洁而快速的回答,话语间不含任何感情。霜月的笑容一时凝固在脸上,半响后才讷讷地应了一声“哦”。看到愣住的白狼,卡斯特罗的神情也有细微的变化,似乎有些后悔,但这只持续了一瞬间。\\r

   “没其他事的话我先走了,晚上营地见。”\\r

   相互告别后,卡斯特罗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很快消失在街道转角处。被甩在墙脚的霜月望着对方消失的背影,不由叹了口气,脸上挂着些许失落。\\r

   \\r

   4\\r

   虽然太阳很是毒辣,城内的集市还是热闹非凡。来来往往的顾客摩肩接踵,小贩的摊子和正规店铺排成长龙,一眼望不到头。讨价还价声与叫卖声此起彼伏,吵得人耳朵疼。霜月被裹挟在人群中艰难地行进着,先后到几家名声较好的铺子里买了些常用的药品及一次性法术卷轴。他还打算再为团里采购些干粮,无奈天气太折磨人。这人满为患的集市简直像个大熔炉,烤得他喘不过气。再加之他还穿着全套皮甲,一时间更是热得头脑发懵。\\r

   唉,我真该回营地换身便装后再来买东西。\\r

   又在人流中挣扎片刻后,口干舌燥的白狼躲进了路边一条少有行人的小巷子里。巷子两侧的房屋和石墙已经很破旧了,仿佛一碰就会倒塌。霜月在窄巷的阴凉中穿行,算是缓了口气,同时寻找着通向另一条主街的路。然而他转了许久也没能走出这迷宫般的小巷,还糊里糊涂地绕进了一条死胡同。\\r

   “真是见鬼。”\\r

   霜月小声咕哝着,打算原路返回,看看能不能回到主道上。可就在转身前,他瞥见死胡同深处有房屋上挂着块牌匾,上面写着“酒馆”二字。\\r

   “这里是……”\\r

   霜月眯起眼,一对毛茸茸的耳朵也竖起来。他曾听说过一些关于这座城市的奇闻趣事,其中就提到了一个隐藏在深巷中的神秘酒馆。对此团长卡斯特罗还特意提醒团员们不要去找那个酒馆——“别打那个酒馆的主意,那不是你们该去的地方。”\\r

   团长的要求霜月大多数时候是很遵守的,可这次好奇心占了上峰。他早就是只成年雄兽了,酒馆之类的场所不再是禁地,再加上此时的他实在是口渴难耐,喉咙里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确需要找地方喝一杯。怀着这些心思,霜月靠近酒馆,推开了斑驳的木门。出乎意料的是,想象中一片混乱的酒馆画面并没有出现在眼前,取而代之的是一段向地下延伸的楼道。灰色的石台阶一级级排布着,通往昏暗的密处。因为甬道在中间拐了个弯,霜月没法一下看到最深处的情况,不过他发现楼梯上有零星的脚印,看起来像是近期留下的,空气中似乎也飘荡着隐约的酒儿。犹豫一番后,尽管知道里面或许不安全,霜月还是壮着胆子走下楼梯。\\r

   \\r

   5\\r

   与霜月预想的不同,随着他越往下走光线并没有变得越来越暗。当他转过一个弯后,眼前的甬道甚至变得明亮起来。只见两侧的墙壁上镶满了只有富商和贵族才用得起的特殊晶石,它们散发着柔和的黄光,承担照明的作用。穿过通道后便到达了一个宽敞的大厅,似乎是酒馆的真实面目。与地面上破落的入口不同,酒馆内部经过了精心装饰,风格古朴而典雅。几步外有一段细长的木质吧台,此时正有一只褐红毛色的狐人站在台后。她用一爪托着下巴,半眯着眼,一副恹恹欲睡的模样。发觉霜月从甬道中走出来,她立刻挺起身子,狐耳支棱起来,蓬松的尾巴摇曳着,一对柔媚的黄眸子饶有兴致地打量对方。\\r

   “嘿,那位帅哥,你看起来就像只迷路的小狼崽。”狐人大声招呼道,声音清脆悦耳。“第一次来?我之前没见过你。你想要点什么?或者说你只是误打误撞进到了这儿的?”\\r

   “的确是出于凑巧。给我来点……能解渴的东西就行。外面实在太热了。”\\r

   霜月小声咕哝着,双眼尴尬地瞥向别处,一时间竟有点结巴。他惊愕地发现那位母兽竟然近乎全裸,只在丰满的胸脯上围了块轻薄的淡粉色丝巾,不但没法遮掩,反倒增添了几分色气。而那狐人显然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妥,还觉得霜月的反应很有趣,忍不住发出阵阵轻笑。\\r

   “过来啊帅哥,你不过来我怎么给你酒呢?”\\r

   霜月不知所措地坐到吧台前的高脚凳上,始终没有直视性感的狐人侍者。他注意到整个大厅内空荡荡的,只在角落里坐着一桌客人。他们边喝酒边小声谈论着什么,在他们桌前的圆台上有位体型健壮,浑身赤裸的雄性黑豹,正跳着某种颇具色情意味的舞蹈。他扭动腰肢,向观众展示着自己结实有力的身体和引人注目的硕大阳物。霜月瞥了两眼就匆匆收回了视线,脸上一阵阵发热,算是明白了这里到底是怎样一个酒馆。\\r

   “我们在入夜后才正式开始营业,所以现在显得很冷清。”狐人笑着将一个斟满麦酒的大号橡木杯推到霜月面前,“你可以晚上再来,或者像那些客人一样在这儿等着,会有人为你提供‘开胃菜’。”\\r

   “不了,我只是来歇歇脚,喝完这杯就走。”\\r

   “那就可惜了,没法尝到更多乐趣。”\\r

   霜月没再言语,默默喝着自己的酒,眼睛漫无目的地扫视着。只见那位舞者此时已经坐到了客人间陪他们一起喝酒,任由对方抚摸自己的身体。而在大厅两侧的边缘处有着一排排木门,似乎连接着一个个独立的小房间。他正猜测着,其中一扇门嘎吱一声缓缓打开了,有个端着托盘的高大侍者走了出来。\\r

   “再调三份‘夏夜’出来,伊贝斯,五号房间的客人说——”\\r

   那位侍者的话戛然而止,一时间整只兽都僵住了。坐在吧台前的霜月更是目瞪口呆,惊得差点打翻手边的酒杯。他探着脖子眯起眼,反复打量那位侍者,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半响后才磕磕绊绊地挤出一句话:\\r

   “团长?你怎么会在这儿?”\\r

   “这是我该问你的。之前不是说不许来这个酒馆吗?”\\r

   “我……”\\r

   霜月一时失语,不知该如何辩解。一旁的伊贝斯见状后更精神了,好像遇到了什么好戏一般。“这位小帅哥来到这儿完全出于意外,只是想讨点酒水润润喉咙。”说着她歪头看向霜月,笑嘻嘻地说:“你竟然认识团长大人,真是太幸运了,他在这儿超受欢迎的。”\\r

   “闭嘴,伊贝斯,别乱讲话!”\\r

   “哎呀,又凶我,真粗鲁。”伊贝斯说着朝端着托盘的龙人做了个鬼脸。卡斯特罗没有搭理他,径直站到了霜月面前。“你最好给我个合适的理由。”\\r

   霜月简单解释了一下原因,脸颊烧得发烫,始终不敢正眼看团长。不是因为觉得自己做错了事,而是因为对方的穿着太过暴露。卡斯特罗虽不像那位舞者似的一丝不挂,却也只是穿了一身薄如蝉翼的绸衣。透过衣服可以清晰地看到那覆着白毛的胸腹,如果再往下瞟,甚至能看到对方胯间那条引人遐想的缝隙。霜月咽了口唾沫,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一阵燥热从体内涌了出来,挥之不去。而身前的卡斯特罗虽然仍是那副扑克脸,却也难掩自己的尴尬,尾巴在身后烦躁地摆动着。“好吧,我知道了。”听完霜月的解释后他咕哝道,双臂抱胸,似乎有些无奈。“喝完酒后就赶紧走吧,这儿不是你该来的地方。”\\r

   霜月点了点头,又呡了口杯中的酒。一半出于关心一半出于好奇,待团长离开前他又忍不住开口问道:“那团长为何会在这儿……工作?”\\r

   “算不上工作。”卡斯特罗面无表情地回应道,“酒馆老板曾帮过我一个大忙,所以空余时间会来这儿打打下手,就算是还人情了。” \\r

   “团长平时已经很劳累了,难得有点闲时还不休息,这可不行。”霜月说着皱起眉头,担忧地望着团长。“其实我可以代替团长来这儿帮忙,这样团长就能多歇一会儿了。”\\r

   “这是个好提议。”一旁的狐人一边调酒一边嬉皮笑脸地插嘴道,“像你这种俊俏又可爱的青年一定超受欢迎,天哪,我都忍不住想……”她没有把话说完,因为她看到吧台另一侧的卡斯特罗正恶狠狠地睁着她,仿佛在警告说再多嘴一句就拧断她的脖子。“还知道护食了。”她讷讷地咕哝了一句,老老实实调自己的酒去了。卡斯特罗则向霜月重复了之前说过的话——“我没事,你不用管我。”\\r

   “可是……”\\r

   “我自有分寸,不用你多管闲事。”\\r

   虽然已经习惯了团长的冷言冷语,听到这些话时霜月还是不免有些沮丧,头微垂着,尾巴也没精打采地耷拉下去。卡斯特罗见状稍稍愣了一下,神情似乎柔和了几分,但这只持续了一眨眼的功夫。“这事别告诉其他团员,你也不要再来这个酒馆了。”他用命令的语气说道,随后便端着放有色彩斑斓的鸡尾酒的托盘走开了。\\r

   望着团长的背影,霜月把剩下大半杯酒都灌进了肚里,叹了口气,仍紧蹙着眉。吧台后的伊贝斯见了耸了耸肩,又斟满了酒,还伸爪轻拍了白狼一下。“别担心。”她语调轻松地说,“你的团长大人在这里只是干点简单的杂活,最多陪客人喝两杯,不会涉及其他乱七八糟的活动。”\\r

   “真的吗?”\\r

   “如果是对其他人我可能会撒谎,但你又帅又清纯,不忍心骗你。”伊贝斯把玩着爪中的酒杯,说话时不忘向对方抛媚眼。霜月一时有些害羞,借着喝酒掩饰尴尬,眼神又逃到别处。他看到刚才墙脚的客人们都站起身来,有说有笑地带着黑豹舞者进到了另一个单独的房间,不用想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而卡斯特罗从先前的房间中退了出来,此时背对着吧台,正埋头清理那些客人留下的大堆垃圾。因为衣服太过轻薄,霜月可以轻易看到团长线条优美的脊背以及那结实而挺翘的屁股。霜月知道这样盯着对方看很不礼貌,可或许是酒精的作用,他发觉体内热乎乎的,眼睛不知怎的就是挪不开,始终盯着团长的臀部,大脑也有点发昏,不自觉地涌出一系列画面来。他想起了刚才看到的情景,想到了团长那掩映在薄纱下的身体。生满肌肉的臂膀孔武有力,胸膛结实而宽阔,看上去就给人一种可靠的感觉。掩映在体毛下的乳头红彤彤的,好似两颗小樱桃。腹部的肌肉形状分明,让他有种想要摸一摸的冲动。至于胯间那条缝隙,虽然看起来平整而不起眼,其中却潜藏着体积惊人的巨物。那玩意握在爪中一定热腾腾的,顶端冒着粘滑的汁液,或许还……\\r

   霜月没有继续想下去,思绪被强烈的饱胀感和束缚感所打断,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胯间已然支起了高高的帐篷。他脸上一热,手爪下意识地遮挡着下体,眼睛偷瞟四周,正对上一直打量着他的狐狸。\\r

   “团长大人的身体的确很诱人,每天都有一群骚货对着他发情,恨不得被他操烂屁股,不过他并没有搭理过谁,你大可放心。”伊贝斯吐了吐舌头,嘴角挂着玩味的笑,显然注意到了霜月下体的反应。“要我说,想追这种冰疙瘩就得坚持不懈,死皮赖脸,咬住了就不能松口。”\\r

   “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霜月小声咕哝道,头因羞赧埋得很低,尾巴却一直兴奋地摆动着。\\r

   “你当然明白,我知道你喜欢他,这方面我看人很准,并且我还看出他对你的态度也不一般。”狐人悠闲地说着,又开始调制一种粉红色的鸡尾酒。“你可得抓好机会,小帅哥,必要时用点特殊手段。你的团长大人虽然看起来冷若冰霜,终究是只正常的雄兽……”\\r

   紧接着伊贝斯便开始“传道授业”,向霜月举例子。听着那些色情无比的荤段子,霜月只觉脸都快烧着了。平时他对那些内容并不感冒,可一旦把自己和团长代入其中,身体便无法自制地兴奋起来,下体更是一柱擎天。这下霜月真的坐不住了,放下酒钱后便遮掩着裆部慌慌张张地离开了,独留狐人在吧台后笑个不停。\\r

   6\\r

   自由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好像什么都还没干,太阳就已经落山了。夜幕笼罩城市时,佣兵团的团员们都按照规定先后返回了营地。大家围坐在篝火前,一边吃着烤熟的食物,一边有说有笑地聊着下午时段遇到的趣事,或相互分享着在各处淘来的新玩意儿。霜月有时会插上几句话,可注意力主要还是放在了团长身上。此时卡斯特罗穿着上午执行任务时的那套皮甲。他一言不发,静静听着团员们聒噪的聊天声,即使注意到霜月在看自己,脸上仍没什么表情,仿佛下午的事根本没发生过一般。\\r

   饭后就到了每日例会的时间,卡斯特罗打开他那厚重的羊皮卷轴,大致说了下明天一整天的行程安排。他一如既往地将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根本不需要讨论和修改。例会结束往往意味着这一天即将画上句点。团员们又各自忙了会儿自己的事——有人忙着整理新采购的物资,有人在打磨和擦拭自己的武器,有人在翻阅写满咒文的法术书,还有人在虔诚地做着祷告。这些活动没有持续太久,奔波了一上午,又狂欢了一下午,团员们早就疲惫不堪,大多早早缩进自己的睡袋做美梦去了,只有今天负责守夜的团长还坐在篝火旁,若有所思地望着布满繁星的夜空。霜月曾提出换班,代替团长守夜,或者和对方一起守夜,不过都被冷冷地拒绝了。他想找机会和对方聊点什么,可团长只凭眼神就告诉了他——“不用聊,不要谈下午的事或其他的什么,忘了它们吧,不要搭理我。”\\r

   带着几分遗憾,霜月也钻回了自己的睡袋中,心想只能回头再说了。他感觉火堆边的团长看起来比平日更加冷漠,似乎还有几分忧郁,又像在忍耐着什么,看起来让人莫名地心痛。可团长又是那般封闭自我,让他难以靠近。他有些沮丧,不过闭上眼后又想起了下午在酒馆时狐人的那番话——\\r

   “他对你的态度可不一般。”\\r

   “你得抓好机会。”\\r

   真的如她所说吗?\\r

   霜月迷迷糊糊地想着,不知是否该为之高兴。他还想多琢磨一会儿,无奈困倦的身体不愿再纠结。没过太久,他也在篝火的亮光中沉入梦乡。\\r

   \\r

   迷蒙间,霜月跪在血泊中啜泣着,身边满是其他团员的残肢断臂。魔兽已经走远了,留下一片惨不忍睹的废墟。他心如死灰地面对着这一切,几乎没了活下去的欲望。可就在这时,明亮的火光照亮了视野,一个举着火把的高大龙人出现在他面前。龙人跪下来,将他搂入怀中,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一股难以言喻的温暖和安全感流转全身,冲散了之前的绝望。\\r

   “团长……”\\r

   霜月呢喃着,刹那间认出了卡斯特罗,下意识地想抱住对方,两爪却抓了个空。他惊恐地挥着胳膊,发觉周围的一切都开始崩坏,消融。下一刻,他睁开了眼,黑漆漆的夜空顿时映入眼帘。在群星的簇拥下,一轮明月高挂天空,洒下清幽的辉光。\\r

   又是那个梦啊。\\r

   他默默感叹着,抬头环顾了一下营地。其他团员睡得很香,营地中央的篝火还在燃烧,可本该负责守夜的团长竟不见了踪影。睡眼惺忪的白狼从睡袋中爬出来,一时间满头雾水。\\r

   怎么回事?团长去哪了?\\r

   霜月在营地中悄悄地逛了一圈,发现了一些队长的足迹。它们延伸至营地一侧的森林中,最终消失在草地里。\\r

   朝森林深处去了吗?\\r

   这片森林并不是很大,最深处有个水质清澈的小水潭,空闲时间里团员们有时会去那儿洗澡。霜月知道团长不会在守夜时抛下团员溜去干这事,但还是打算赶过去看一看。他没有叫醒其他团员,也没有带齐装备,仅穿了条麻布短裤便踏入森林。走了一段时间后,随着越来越接近深处的水潭,他开始在一些植被稀少的泥地上发现脚印,再深入一些后,他甚至能听到微弱的怪异声响,好像是某人在声嘶力竭地咆哮,其中还夹杂着阵阵闷响。\\r

   这是……团长的声音!\\r

   \\r

   霜月瞪大眼睛,睡意一扫而空,脚下生风,开始在林中狂奔起来。他很快到达了水潭边,惊愕地发现失踪的团长就在那儿。只见在月光照耀下,水潭旁的草地上东倒西歪地躺着几棵断裂的树木,而那体型健壮的龙人裸着身子,只在腰间裹了块遮羞布,此时正怒吼着对一棵树拳脚相向。第一眼望过去霜月还以为团长在练习某种格斗术,可他很快发现情况不对劲,因为团长的动作毫无章法可言,看起来纯粹是在向树木宣泄气力,甚至带着几分自残的味道。拳脚一次次打到粗大的树干上,碰撞间木屑横飞,闷响不断。有些锋利的木茬迸溅出来,直直刺入团长的身体,弄得他的爪上和腿上都血淋淋的。但他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仍疯狂地挥动着拳头,同时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r

   “团长?停下,团长,你在干什么?!”\\r

   不远处的霜月再也看不下去了,大叫着冲到水潭边的空地上。他从身后抱住卡斯特罗,试图阻止对方继续伤害自己。可卡斯特罗并没有因此停下,与之相反,他咆哮着挣脱了霜月的搂抱,转身便挥拳向对方打去。霜月没想到对方会突然发动攻击,脸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整只兽翻到在地,鼻腔和嘴里顿时弥漫起一股血腥味儿。\\r

   “团长,你——”\\r

   霜月擦着鼻子里流出来的血,难以置信地望向团长。只见对方双爪攥拳,整个身子因长时间绷着劲儿而微微颤抖,往日始终平静无波的脸此时变得狰狞凶恶,一对红眸没了神采,只剩下无边的戾气。他没有给出任何解释,而是吼叫着扑上来继续发动猛攻\\r

   “该死,这是怎么回事?!”\\r

   虽然满心困惑,训练有素的白狼还是立刻进入了应战的状态。他飞快站起身,抬臂招架团长狂风骤雨般的拳头,同时不断呼唤对方的名字,希望能让对方清醒起来。起初这非常艰难,此时的卡斯特罗力气大得出奇,即使用最合适的姿态抵挡住攻击,身体仍会受到极大的伤害。霜月只觉用于防御的双臂疼得发麻,几乎要像那些树木一般断裂。可几轮交手后,霜月渐渐把握了窍门。卡斯特罗的拳和腿又快又狠,却毫无技巧可言,只是不管不顾地向前突击,好似一条失了智的疯狗一般。若是面对平日里那种时刻保持冷静与谨慎的团长霜月毫无胜算,可现在的团长攻势虽猛,却是漏洞百出。他不再试图抵挡,而是用灵活的脚步与敏捷的身姿躲避攻击,巧妙地与卡斯特罗周旋,趁对方来不及回防时迅速出击,打到对方脸上的拳头虎虎生风。\\r

   “醒醒,团长!,我是你的团员霜月。”\\r

   “停手吧!我不想以这种方法和团长战斗。”\\r

   又交手几个回合后,霜月发觉卡斯特罗的动作有所减慢,也不再发出那种野兽般的嘶吼了,但他仍拒绝交谈。对于这种毫无意义的打斗霜月已经厌烦了,他挪动脚步,抓准团长一个大的破绽,压低身子用一记扫腿将对方绊倒在地,随即整只兽半跪着压到对方的身上,手爪将其双臂交叠着锁在背后。\\r

   “团长你冷静点!”\\r

   霜月低吼着,用尽全身力气压制着身下挣扎不止的卡斯特罗。两只兽就这样在水潭边的草地上僵持了片刻,直到受制的龙人停止反抗才结束。觉察到暴走的团长逐渐恢复正常,短促的呼吸趋于平稳,早已精疲力竭的霜月呼了口气,身子一歪,直接躺在了团长旁边。接下来的很长时间里,水潭边静得出奇,只有夜风扫过林木的声响和两兽轻喘的声音。\\r

   “你来的真不是时候。”片刻后卡斯特罗开口打破了沉默,神情漠然,声音恢复了往日的镇静,与刚才判若两人。“没想到让你看到了那副模样。”\\r

   “刚才是怎么回事,团长,你为什么——”\\r

   “我没事,不要管我,不用担心。”\\r

   这句话霜月曾听到无数次,但这一次他再也忍不住了。他坐起身来盯着团长,眉头蹙成一团,声音也抬高了几度。“不用担心?这话你还说得出口?你知道你刚才的样子有多可怕吗?!”他咬着牙,尾巴烦躁地甩动着,“这次你真的吓到我了,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或者因为压力太大而崩溃了。我很担心,甚至有些害怕,我不希望你……”说着他摇了摇头,话语间带着几分责备和满满的担忧。“而你还躺在那儿轻描淡写地说着‘不用管我’,好像这事和你无关一样!”\\r

   或许是因为第一次见到霜月如此激动,亦或是被对方的言语所触动,卡斯特罗明显愣了一下,冷漠的神情也柔和了几分。他坐起身,似乎想伸爪拍拍霜月微微颤抖的肩膀,可在发现自己的爪上满是伤口,沾满了鲜血和木茬后又缩了回去。“放心,我不会崩溃的。”他低语道,恢复神采的红眸望着平静无波的水潭。“我保证。”\\r

   “那刚才又是怎么回事?今天你必须说清楚,我不会再放过你了。”\\r

   从表情上能看出霜月是动了真格,卡斯特罗明白这次很难糊弄过去了。“每隔一段时间,我就需要发泄一下压抑的情绪和欲望,这样才能在平日里保持绝对的冷静。偶尔情况会稍稍有些失控,就像你刚才看到的那样。”他轻描淡写道,仿佛这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即使你不来也不会出问题,体力耗尽,情绪发泄出去后,我自然会平静下来。”\\r

   “可……为何要苦苦压抑再另找机会发泄呢?”尽管隐约知道答案,霜月还是忍不住问道,“难道不能让情绪和欲望自然流露吗?”\\r

   “那对咱们的佣兵团没什么好处,我也不想因为自己而让你们担心。为了团员们,我有必要像现在这样做。很多事不带情绪处理起来能更有效率,结果更好,至于欲望方面……即使不去压抑我也没时间处理,反而会带来更多困扰。”\\r

   正如霜月所料,尽管整日冷若冰霜,甚至如机械般无情,团长实际上心系整个佣兵团。这个行当从来不好干,整日在刀尖上行走,不仅要应付棘手的任务,还要面对同行的恶性竞争,甚至卷入某些政治风波,稍不留神就会惹来灭顶之灾。很多颇有名望的佣兵团都因各种各样的原因垮掉了,可团长带领的这个“蓝焰佣兵团”却始终生机勃勃。团员们的日子过得很舒服,大多热爱这种充满冒险和刺激的生活。他们不知道这位团长在暗中是如何殚精竭虑,如何耗尽心思打通关系,如何独自摆平一个个事关佣兵团命运的难题。正因为这一切,当这个冰山一般的男子说出那句“不用担心我”时,霜月才会感觉更加心痛。\\r

   团长能做到他能想到的一切,却唯独不能对自己好一点\\r

   “在外面耽误的时间够久了,咱们该回营地了。”\\r

   眼看团长站起身准备返回,霜月一时有些犹豫。如果就这样回去,虽然他对团长有了更多了解,却很难带来什么改变。不,那不是我想要的结果。他思忖着,大脑飞快运转起来。“等一下,团长。”他叫住了走在前面的卡斯特罗。“咱们可以处理完你身上的伤再回去,正好这里有水源,可以清洗伤口。”\\r

   “这点小伤不碍事,我自己回去再——”\\r

   “过来吧,团长,别再逞强了。”\\r

   霜月没有给卡斯特罗更多辩解的机会,强拉着他就往水潭走,并让他在水边坐下来。这次霜月没有像往常那样征求同意,擅自捧起潭水撒到团长伤痕累累的爪子上。\\r

   “嘿,霜月。”卡斯特罗下意识地想抽回爪子,胳膊却被霜月握住了。“你不需要帮我,我自己完全能做到。”\\r

   “关键不在于团长是否需要。”坐在卡斯特罗身边的霜月低声呢喃着,轻柔地擦去对方爪上有些干涸的血迹,随后便低下头小心翼翼地去拔那些嵌入皮肉中的木茬。他靠得那样近,吻部的顶端几乎要碰到对方的爪子。“而在于我想要帮助团长,想要照顾团长。”\\r

   “霜月,你——”\\r

   “听我说完,团长,就这一次。”白狼昂起头,望向卡斯特罗的眼神既温柔又不失坚定。“没有人能做到十全十美,也没有人能独自承担一切,即使是团长你也做不到。你同样有筋疲力尽,不堪重负的时候,同样需要别人的支持,援助,甚至安慰。而我想要成为那个人。”\\r

   霜月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打量团长。他很高兴对方没有直截了当地推开他,终止这一切。事实上这位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团长此时竟有点发懵,他能熟练地应对各种险情和灾祸,精于识破阴险的诡计和暗算,可当有人以温柔和真情实意相待时,他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r

   “或许我还不够优秀,但我希望和你并肩作战。”说到这儿霜月咽了口唾沫,一时有些犹豫。他感到了几分胆怯,却还是深吸了口气,决定和盘托出。“更重要的是,我想要更深入地了解你,想和你建立更亲密的关系……”\\r

   霜月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细如蚊呐,消融在夜风中。卡斯特罗听后久久不语,红色的双眸怔怔望着水面,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r

   “我之前就觉察到了你对我有意思,但对于佣兵来说,感情往往会成为累赘。”沉默片刻后他开口道,声音意外的柔和。“那会消耗很多时间和精力,所以我没有考虑过伴侣方面的事。”\\r

   “团长说得有道理,不过……”将团长爪上的木茬清理干净后,霜月又挪动身子开始着手于对方腿部的伤,从刚才到现在他一直在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去打量团长赤裸的身体,可眼睛还是贪婪地偷瞥着,弄得他有些心猿意马。“感情同样是力量的源泉,它能给人们以必要的支持,让人们更加坚强,同时还能让生活更有希望。”\\r

   “平日里感觉你是那种沉默寡言的人,今晚怎么婆婆妈妈的。”\\r

   “因为我感觉有些话再不说,今后就更没机会了。”\\r

   “关于伴侣一事我刚才已经表过态了。”\\r

   “我知道。”霜月抿着嘴点了点头,手爪摩挲着卡斯特罗的大腿。后者也不拒绝,深邃的眸子静静打量着这只白狼。“但那不代表团长不能去尝试。我并不奢求什么,只是想告诉团长,我希望至少在我面前,在咱俩独处的片刻,团长能无所顾忌,无所压抑,展现出最真实最自然的那一面。我愿意接受你的一切,乐于甚至渴望分担你的重负。”\\r

   听着最后那句话,卡斯特罗似乎受到了某种触动,眼睛瞪大了,身后的尾巴飞快地甩了一下。这时霜月已经把团长手脚上的伤口清理完毕了。他挪了下身子,与团长并排坐在草地上,一起面对着黑黢黢的潭水。如果平时有人靠这么近,团长一定会躲开,但这次他没有——他似乎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中,八成在琢磨霜月刚才的话。霜月注意到了这个细节,挑了挑眉,不禁动了点小心思,手臂绕到对方背后,试探性地揽住卡斯特罗的肩。\\r

   “你在干什么?”\\r

   这句话中带着几分警惕与提醒,可霜月发觉卡斯特罗并没有躲避的意思。他深呼吸着,竭力保持平静,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很大的风险,但他想要冒这个险,想知道团长的底线在何处。他真的忍耐了太久,不想在这个特殊的夜晚仍碌碌无为。“团长之前说需要周期性地释放情绪和欲望,”他低语着,身子倚靠到团长肩上,同时用另一种爪抚上对方宽阔的胸膛。“情绪或许发泄过了,可欲望还积压着呢,总不能不管它吧。”\\r

   “是酒馆那只该死的狐狸教你这样做的?”\\r

   或许吧,可实际上这也是我的渴望。\\r

   霜月在心里默答道,惊喜地发现即使这般肆意妄为团长仍没有制止,一时间胆子更大了,爪子在对方的胸腹处游移着。对方的体温从爪尖上传过来,与他体内的躁动遥相呼应,龙人特有的雄性体味儿飘入鼻腔,进一步撩拨着他的欲火。他昂起头,与卡斯特罗对视着。那家伙看起好像镇定自若,映着白狼身影的眸子中却有情欲在燃烧,覆着白毛的胸口在对方的抚摸下因呼吸快速起伏着,掩映在体毛下的乳头也因白狼的触碰充血变硬。当他的爪子一路向下,划过形状分明的腹肌,直奔胯部时,团长抬爪握住了他的胳膊。\\r

   “别闹了,月。”卡斯特罗低语道,声音沙哑,带着明显的克制。“现在的我毫无定力可言,继续下去会忍不住的。”\\r

   “不需要忍耐,团长,把压抑的一切都释放出来吧。”\\r

   没有给对方更多喘息的机会,霜月心一横,伸着脖子便向团长吻去。起初团长下意识想要躲闪,可当两兽吻部相触,霜月伸舌轻舔他的唇时,压抑太久的激情再无法被扼制,如决堤的洪水般涌了出来。\\r

   “这是你自找的。”\\r

   “当然,团长。”\\r

   霜月含混不清地应答着,脑子被唇上的温润触感搅得一团糟,涎液从嘴角流出来也顾不上擦。下一刻,他感觉到团长强有力的爪子握住了他的双肩,天地随之旋转,回过神时,他已经被团长压在了草地上。映在皎洁的月光中,团长的身形更加勾人眼球,蓝色的龙角反射着点点月光,一对红眸中的坚冰终于有所消融,显露出更深处的炽火。两只兽在草地上紧紧相拥,仿佛要融为一体。他们热烈地接吻,并非刚才那种蜻蜓点水,而是唇舌交缠。霜月只觉团长的舌头蛮横地挤进了他的口中,如残暴的入侵者般肆意搅动着。那对龙爪也没闲着,上上下下把他摸了个遍,动作粗鲁而狂野。不经意间爪尖会弄疼他,但那不碍事,反倒让双方的欲望更加高涨。\\r

   对,就是这样,别再折磨自己了。\\r

   霜月模模糊糊地想着,热切地回应着卡斯特罗的欲求,一爪揽着对方的身子,一爪向其胯间探去。不出所料,那根饥渴难耐的粗大龙棒早就挤到腔外,将遮羞布顶了起来,正威风凛凛地勃动着,散发出肉欲的热量和气味儿。\\r

   “这玩意比我想象得还要大。”他呢喃着,伸爪解开了团长腰间那块碍事的遮羞布。阳物被握住时,卡斯特罗的身体明显颤了一下,但他没有拒绝,而是任由霜月抚弄它。\\r

   “我只是随便摸了两下,你就湿成了这幅模样。”感受着爪子被龙棒吐出的大量前液打湿,霜月忍不住调侃道,“你这是憋了多久啊。”\\r

   “你还好意思说我?”团长毫不客气地回击道,龙爪伸向白狼胯间那伫立良久的山峰。只见短裤的布料已经被打湿了一大片,隐约显露出里面青筋暴起的阳物。他粗暴地将那条短裤扒下去,差点将其撕裂,被束缚许久的狼根立刻急不可耐地弹出来,在月光下微微晃动着。\\r

   “让我看看你有多大本事。”\\r

   起初霜月有点困惑,可感觉到团长半跪着放低下半身,让两兽的阳物贴合在一起时,他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在战斗方面我的确不如团长,但这事可不一定。”\\r

   “哦?”\\r

   卡斯特罗眯起眼,脸上显露出几分不屑,宽大的龙爪紧紧握住两根并拢的阳物,开始大力而快速地套弄起来。\\r

   “唔……”\\r

   虽然闭着嘴,惬意的哼声还是不自觉地涌出来。霜月躺在柔软的草地上,注视着团长颇负男子气概的英俊面庞,整只兽都被下半身涌出的快意所包裹。他能感受到团长的爪子正上上下下地抚弄着他的狼根,那种触感无比鲜明,全然不同于自慰时的感受,让他难以自制地沉溺其中。而两根被紧握在一起的肉棒此时也激烈地相互摩擦着,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胀大。两处铃口都亢奋地翕动着,连续不断地吐出大口清液,打湿了卡斯特罗的爪子,使得套弄的动作更加顺滑。\\r

   不行,团长用的力气太大了,这样下去很快就会……\\r

   霜月咬了咬牙,脸上显出忍耐的神色,呼吸不由加快了几分,尾巴不自觉地摆动着。压在他身上的团长倒是气定神闲,仿佛没参与其中似的。“这么快就要射了?”他轻声说,欣赏着霜月满面情潮又强忍着不发的模样。“你还需要多加锻炼啊。”\\r

   “这……这不公平。”几欲勃发的霜月不服气地狡辩道,“这种节奏我不适应,所以才会……”\\r

   “这就是你的理由?”说着卡斯特罗耸了耸肩,撤开了紧攥着两根阳物的手爪。“那就交给你来弄。”\\r

   尽管意识到很难胜过团长,在这方面雄性特有的自尊心使得霜月不愿直言投降,伸爪握住两兽汁液横流的硬挺阳物继续撸动起来。\\r

   他的动作很谨慎,生怕一不小心就泄了身,整只兽一直在高潮的边缘徘徊着,一时间又是愉悦又是难耐。胯间那对毛茸茸的囊袋充盈饱满,存满了生命的精华,肉棒根部的球结早就充血膨大,看起来好似一个红彤彤的苹果。可比起自身的快感更让霜月兴奋的是,他的爪中真真切切地握着团长的阳物,这是以往只有在梦中才敢去想的事。\\r

   相比闷哼不止,尾巴乱摇的霜月,卡斯特罗除了呼吸比较急促外似乎没有更多异状。即使阳物被别的兽攥在爪中套弄个不停,他依然淡定自如,甚至还有心思左顾右盼,在霜月身体周围的草地上搜素着,挑选出一种翠绿的嫩株拔下来。霜月见了这种态度很是不满,忍不住发起牢骚来。\\r

   “喂,团长,你能不能专心一点。”\\r

   “你动作那样轻,那样慢,我都没什么感觉,如何专心呢?”\\r

   这番反驳把霜月噎得说不出话,只得闷闷地加大了爪上的动作。他不甘心就这样缴械投降,又开始动起小心思,一爪套弄着两根肉棒,另一爪又抚上团长健壮的身体。他先尝试着揉捏对方的乳头,但效果不够好。毛茸茸的爪子继续向下游移,最后滑到了卡斯特罗的胯部。当爪尖轻轻刮过生殖腔口的嫩肉时,霜月明显感觉到团长的身体颤了一下,喉中也溢出浅浅的低吟。\\r

   “你这是在作弊。”卡斯特罗评价道,好似在批评一个想在训练中偷懒的新兵。他将之前收集的一大把嫩草抛到一边,目光落回霜月的身上。后者也不停手,狼爪继续延生殖腔的边缘摩挲着。他很快遭到了回击,感受到团长的龙爪抚上了他的屁股,揉捏着厚实的臀肉。\\r

   “放轻松,月,我得做点准备工作。”\\r

   伴着话音,霜月看到卡斯特罗用口水润湿了几根指爪,将其探到了他的后庭处。感受着指尖抚摸后庭口,他咽了口唾沫,一时竟有几分紧张,但还是调整呼吸,尽力放松下半身。一根指爪缓缓顶了进来,随即开始在温热的密处探索开拓起来,它按揉着柔嫩的肠壁,尝试拓宽紧致的甬道。没过多久,第二根指爪挤了进来,带来更多的饱胀感和微微痛楚。\\r

   “忍不住的话就说一声。”\\r

   “我没事,团长你继续吧。”\\r

   两指在后庭中搅动着,动作意外地轻柔,让霜月心中的紧张平复了几分。他没想到团长真的会有耐心做这些准备,意识到在情事上自己同样可以信赖对方,不由大大舒了口气,肛口紧绷的肌肉也放松下来。又经过一番扩张后,后庭中已经勉强能容下三指,它们并排着在白狼体内轻柔地活动着。当三指连续按压后庭中的某个位置时,霜月只觉一股愉悦的酥麻之感在下半身弥散开来,忍不住发出一声暧昧的呻吟。\\r

   “看来就是这儿了。”\\r

   “等一下,团长,先别……哦……”\\r

   卡斯特罗自然不会听霜月的话,活动着三指连续进攻对方的敏感处。本就濒临高潮,此时前列腺处又受到娴熟的按摩,前后的快感一齐涌上来,让霜月几乎飘飘欲仙了。他眯着眼喘息着,再没法自制,不出片刻就交了粮。早就胀痛难耐的狼根勃动着,喷出一股股浓稠的精华,射满了他和团长的小腹。\\r

   “看来耐力方面你还是比不上我。”卡斯特罗调侃道,同时将指爪从对方后庭里抽出来。只见他的龙棒此时仍精神抖擞,体积比之前更加惊人,饱胀的顶盖被前液润湿,在月光下显出淫靡的水光。\\r

   “都怪团长擅自碰我后面。”躺在草地上的霜月反驳说。他轻喘着,鼻腔中满是精液特有的腥味儿,整只兽仍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r

   “那是因为我怕一会儿你疼得掉眼泪。”说着卡斯特罗拍了白狼的大腿一下,还示意般的晃了晃自己胯间的大家伙。“没时间给你休息。现在翻个身,给我把屁股翘高,尾巴扬起来。”\\r

   尽管很想在草地上瘫一会儿,可霜月知道卡斯特罗起了兴致,正憋得难受呢,便乖乖照做了。尽管已经在脑海中无数次幻想这个场景,当真正上半身伏地,下半身朝着喜欢的兽高高撅起时,他还是倍感羞赧,恨不得找个地缝躲进去。相比之下卡斯特罗却显得比平时更加轻松自在,仿佛挣脱了某种无形的枷锁一般。他跪在白狼身后,先是细细揉捏一番那手感极佳的结实臀瓣,随后将先前收集好的那一大把嫩草攥在双爪中用力碾压揉弄起来。伴着嫩茎折断碎裂的微弱声响,一种淡绿色的粘滑汁液从卡斯特罗的双爪中滴下来,流到了霜月的屁股上。\\r

   感受到下半身凉滑的触感,霜月忍不住回过头,困惑地看着团长的一举一动。当团长将指爪再次顶入他的后庭,将黏腻的草汁填入甬道,均匀涂抹到肠壁上时,他不由惊讶地张大了嘴。\\r

   “这种水边常见野草的茎身里汁水很多,并且又黏又滑,可以在打野战时勉强当润滑剂来用。”卡斯特罗一边淡定地作解释一边认真进行润滑工作,同时不忘将剩余的草汁涂抹到勃动不止的粗大龙棒上。“你为何用那种眼神看我?”\\r

   “团长怎么会如此熟练啊!”霜月忍不住惊叫道,之前他总以为团长在性事上会是个木疙瘩,却不料对方实际上是个手法老练的专家。\\r

   “这方面的事都是在酒馆里打杂时听客人们说的。”卡斯特罗咕哝着,倾身压到了霜月的背上。忍了这么久,他也的确是急不可耐了。“关键不在于此,而在于,你准备好了吗?”\\r

   “如果我说没有呢?”感受着温热的龙棒在自己的后庭口磨蹭着,霜月咽了口唾沫,一时有些发怵。那么粗大的玩意真能进得去吗?\\r

   “晚了,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r

   伴着这句话,卡斯特罗一臂撑着身子,另一臂紧紧搂着霜月的腰。龙棒找准位置,一点点挤入温湿紧致的后庭。\\r

   “呃——”\\r

   霜月咬紧牙关,两爪攥拳,身子随着卡斯特罗的深入止不住的颤抖。后庭疼得要命,仿佛要被活生生撑裂一般,不过因为事先进行了细致的开拓和润滑,这种痛苦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他不由倍感庆幸,不敢想象如果卡斯特罗不做任何前戏直接硬来会有什么后果。\\r

   “深呼吸,月,放松,注意力不要集中在屁股上。”\\r

   卡斯特罗轻轻舔舐霜月的耳廓,同时轻声引导着,腾出来的一爪开始爱抚对方的身体,先是抚过覆满柔软体毛的胸腹,揉捏挑逗了乳头一番,继而向下摸去,再次握住了半软的狼根。与刚才粗鲁而快速的套弄不同,团长此时的动作柔和而缓慢,好似春风拂面,很快就让白狼重振雄风。感受着胯间传来的绵绵快意,霜月不由舒了口气,紧绷的身体稍稍放松了一点。一段时间下来后庭似乎也有所适应,痛楚不再尖锐如初,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饱足感。他能感受到自己正与团长紧密相贴,对方的体温源源不断地传过来,弄得他有点情迷意乱,身体仿佛也变得更加敏感了。他开始享受团长的抚弄,并时不时地发出惬意的闷哼。卡斯特罗见他进入了状态,满意的点了点头。\\r

   “我要继续了。”\\r

   “来吧,团长,我能受得住。”\\r

   得到允许的硕大龙棒立刻开始在温湿的甬道里抽插,起初还收着劲,生怕伤到对方,可没过多久便兽性大发,猛烈地顶撞起来,每一击都准确地碾过最敏感的那点。霜月只觉下半身传来一阵阵酥麻的舒爽之感,整只兽软在地上,屁股倒是翘得老高,摇摆着迎合对方的侵略。硬挺的狼根垂在胯间,滴滴答答地吐着前液。他没想到团长如此精通性事,让他难以自制地沉醉其中。\\r

   “还算舒服吧?”\\r

   “嗯……”\\r

   霜月把头埋在草地里,脸颊因害羞烧得发烫。\\r

   “舒服就叫出来,我想听听你的声音。”\\r

   “可是……感觉那样好难为情。”\\r

   “刚才还劝我不要压抑,不要约束,现在你反过来觉得难为情了?\\r

   “那不一样,团长,这不是——哦……”\\r

   白狼的话还没说完,一阵暧昧的低吟已从喉间溢了出来。卡斯特罗轻咬着他的脖颈,胯间的攻势一时间更加猛烈。龙棒快速而深入地捣弄着,将之前填进去一些润滑液挤了出来,搞得交合处一片泥泞。抽插间满是情色的咕啾水声,听得人面热耳赤。他的手爪也不闲着,时而抚摸按揉那对毛茸茸的囊袋,时而握着饱胀的狼根套弄个不停。\\r

   这种前后夹击霜月哪里受得住,没出一会儿就败下阵来,忍不住发出阵阵饱足的哼声。\\r

   “啊……嗯……嗯……哦……”\\r

   “这还差不多。”卡斯特罗轻声道,满意地欣赏着悦耳的春声。他一刻不停地挺动腰肢,爪子凑过去拍了霜月的屁股一下。“夹紧点,霜月,我快要射了。”\\r

   “啊……我也是……”\\r

   “你真该锻炼一下自己的耐力了。”\\r

   听着团长的调侃,霜月一时有些羞恼。他平时没这么快,可一想到是和团长干这事便兴奋得不能自已。他想辩驳一下,可话到嘴边就成了嗯嗯啊啊的低吟,大脑浸润在最原始的快意中,除了享受无暇顾及其他事。又大战了几个回合后,两只兽都临近极限,夜风声,喘息声和肉体交合的声响交织成片。霜月先一步泄了身,颤抖着将大股狼精喷洒在身下的草地上。在因高潮而紧缩的后庭中大力抽插一番后,卡斯特罗也闷哼一声,两爪紧握对方的腰,用积蓄已久的浓稠龙精灌满了温热的后穴。\\r

   “呼……”\\r

   满足地呼了口气,卡斯特罗抽出龙棒站起身来。身下的霜月翻了个身,一屁股瘫坐在草地上,轻喘着,脸上的情潮还未褪去,后庭中有粘稠的精液缓缓流出来。他偷瞥着团长,发现对方的心情似乎也很不错,心里不由涌起一种冲动,想问问现在团长如何看待他俩间的关系,但他终是没有开口。\\r

   时间会回答我的问题。\\r

   霜月思忖着站起身来,开始向不远处的水潭走去。”洗个澡吧,团长,洗完就回营地去了。”\\r

   “你这么着急离开吗?现在估计刚到后半夜,离天亮还早着呢。”\\r

   “团长的意思是……”霜月困惑地转过身,惊愕地发现卡斯特罗虽泄了一发,那根硕大的龙棒却依然直挺挺地杵在胯间,丝毫没有疲惫之意。他有些慌了,下意识地开始后退,“等等,团长,别告诉我你想……\\r

   “当然,我就是那么想的。”卡斯特罗向霜月靠近着,舌头舔着嘴角,好似正要享用一顿美餐。他算好距离,一个飞身将白狼扑倒在地,将其牢牢压在身下,热腾腾的龙棒贴着对方的小腹来回摩擦着,“在挑逗我之前,你就该做好了承受我全部欲望的准备。”\\r

   “等等,团长,我没想到——”\\r

   “为时已晚,你没有后悔的机会。别担心,我会让你舒服的。在酒馆里打杂时我着实学到了不少东西。”\\r

   就这样,两只兽再次纠缠在了一起。起初白狼还有些反抗,可没过多久,这片水潭边的青草地上就响起了阵阵春声,久久不绝。\\r

   \\r

   8\\r

   再度睁眼时,太阳已经升上枝头。霜月左顾右盼,发现营地里的伙伴都已经整装待发,准备出去执行任务了。\\r

   “我睡过头了?怎么没人叫我一声?!”\\r

   霜月惊叫着,慌慌张张地想要爬出睡袋,却发现浑身酸痛,尤其是下半身,几乎失去了知觉。后庭疼得要命,胯间则空荡荡,仿佛被彻底耗干了一般。\\r

   哦,真该死。\\r

   他暗暗咒骂了一声,脑海中浮现出昨晚的光景。他记不清那个禽兽连续要了他多少次,只知道到最后他都有点意识模糊了,结束后两腿打颤,站都站不稳,最后被对方像个伤员般背回了营地。可埋怨归埋怨,一想到那场狂野而放纵的性爱,想到那种欲仙欲死的体验,他的内心又有些蠢蠢欲动,仿佛想要多尝尝那种滋味儿。他也记得事后是团长帮他洗了身子,背他回营地后还不忘给他的后庭涂上伤药,不由感到几分暖意。\\r

   “团长说你身体很不舒服,需要多休息,让我们别打扰你,”\\r

   听到其他团员的解释,霜月回过神来,目光不由投向不远处全副武装的团长。只见那个龙人一如既往地冷淡,面无表情地向其他团员下着命令,与昨晚判若两人。如果不是饱受蹂躏的身体仍在隐隐作痛,霜月甚至会怀疑昨晚的一切是否真的发生过。他默默穿衣服,心里思绪万千,琢磨着今后该如何和团长相处。他想得如此投入,以至于没发现布置完任务的团长走到了他的身边。\\r

   “你不用着急收拾,我调整了一下排班,今天由你来看守营地。”\\r

   “什么?”霜月抬起头望向团长,“不需要,团长,我没事的。”\\r

   “今天的任务难度很大,并且需要长途跋涉和发动快速突袭,”卡斯特罗冷冷地解释道,声音中没有任何感情,“你的身体状况不适合参加任务。”\\r

   “但是——”\\r

   “这是命令,霜月,执行任务的队伍中不能有累赘。”\\r

   团长的话语坚决而不容置疑。霜月听后沮丧地低下头,心里不由有些委屈。还不是被你这禽兽弄的。他在心里咕哝着,埋怨地瞪了卡斯特罗一眼。后者没搭理他,转身就要走。\\r

   “欸,再等一下。”\\r

   “你还有什么事?”\\r

   迎着冰冷的目光,霜月一时有些发怵,但他仍坚持与团长对视着。短暂的停顿后,他轻声道:\\r

   “一定要平安回来。”\\r

   刹那间,霜月发觉卡斯特罗的眼神有所变化,红眸中闪过一丝柔和。他甚至看到对方扬起了嘴角,似乎是在笑。可当再想确认一下时,团长的表情又恢复了原状。\\r

   “嗯,我会的。”\\r

   卡斯特罗快速而简短地回应了一句,随后便离开霜月,走向其他已经整备完毕的佣兵团团员,没出片刻就带着队伍离开了营地。浑身酸痛的霜月此时也穿好衣服从睡袋中钻了出来。他打扫着其他团员用餐过后的垃圾,脑海中满是刚才团长的一举一动。\\r

   那家伙看起来没什么变化啊。\\r

   不过……也不完全如此。\\r

   霜月想到了那个柔和的眼神和短暂的笑脸,不由心头一喜。他卖力地处理着守营成员该干的杂物,只觉今天的阳光格外明媚。\\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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