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袁府、东厢迎宾楼内。
“爷还不打算休息吗?”
美艳的脸上漾着媚笑,花魁瑶仙偎坐在晏知灏身旁,迷恋的目光直瞧着眼前风流倜傥、长相俊美出众,举止间带着尊贵气息的桓王爷。
今夜是“桓王”晏知灏为好友袁克昶举行生辰夜宴的日子。宴会热闹盛大,除了请来歌姬舞伶表演,由花楼找来作陪的女人更是不知凡几。
最幸运的是,瑶仙除了有幸进入号称“皇商”的袁府,夜宴结束后还被身分尊贵的“桓王”点中,一同返回迎宾楼陪宿,这怎能不令她打从心底感到兴奋呢?
若是她今夜多下点功夫,或许“桓王”会因此对她着迷,进而将她收进“桓王府”为妾也说不定,届时,荣华富贵就离她不远了!
一怎么?才陪本王喝几杯,你就身子不支,想上床了呀?”与瑶仙共坐同一张软榻的晏知灏噙着笑,一双桃花眼轻佻地睨着身旁的艳丽脸孔,口中故意啧啧有声地调侃着她。
她当真以为他有那么饥不择食啊?
随便找个女人作陪,纯粹是为了打发时间,等待“某件事”发生罢了!
谁知她还真是不遗余力地努力想把他往床上拉去,有趣!
瑶仙一听到晏知灏意有所指的话语,立刻娇嗔地更偎紧他,“讨厌啦!王爷取笑瑶仙……”她一边撒娇,一边将软若无骨的身子贴着他,状似不依,实则挑逗。
晏知灏嘴角笑意更深。
“真的讨厌?”他大手一伸,迅速勾住她的柳腰往自己身上带,让她泛着艳香的身子坐上他的大腿。
“才不呢!王爷,你好坏!”瑶仙一双柔荑挑逗地轻拂晏知灏的腰部,泛着春色的脸颊偎上他的胸前,软哝的嗓音充满着诱惑气息。
“我坏?我还以为你就喜欢我这么着呢!”口中调笑依然,晏知灏的目光忽尔不露痕迹地投向厅门处,眼底掠过一道不知名的阗光。
“爷……”瑶仙将身子更贴紧晏知灏,一双在腰间轻拂挑逗的柔荑大胆地往下滑,毫不羞耻地彰显自己的目的。
“真的想“上床”啦?”晏知灏眼角泛出邪意,大手隔着单薄衣衫攫住她胸前一只丰满,没有任何怜惜地用力搓揉起来。
瑶仙立刻娇喘呻吟起来,眼底泛起浓浓春意地仰首媚视着晏知灏。“爷……好热……”说完更是挺起上身,迎合他粗暴的动作。
“想要了?”一晏知灏勾着嘴角,邪笑地睇着瑶仙脸上的欲望。
“爷,瑶仙想要……”
就在这时,厅门外忽地传来两下敲门声,打断了室内暧昧的热潮气氛。“爷。”
“有结果了?”晏知灏闻声,马上撤回在瑶仙胸上肆虐的大手,挑了挑俊眉,眼底迅速掠过一抹光彩。
“是的,爷。”晏知灏的随身护卫匡萌之在门外禀报,给了肯定的答案。
咦?
还真的逮到人了!
晏知灏顿时眼眸一亮。
今晚的夜宴是因为自己无聊,才故意替好友举行庆生夜宴,一边想闹闹不喜宴会的好友,一边也顺便看看能不能设个陷阱,引出那个近来专门趁富贵人家举行夜宴较无防备之时,潜入偷盗贵重财物的窃贼。
谁知那贼厮还真的笨到上钩了!
晏知灏的嘴角勾起兴味的弧度,迅速地下达了命令。
“萌之,先送瑶仙姑娘回她的厢房,然后再将那个“结果”带来。”
“是。”匡萌之随即推门而入。
“爷?”仍旧坐在晏知灏大腿上的瑶仙,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晏知灏。
怎么会?
她什么都还来不及“表现”,他就决定不要她了,她好不甘心……晏知灏垂眼睨着仍坐着不动的瑶仙,淡声开口:“我不喜欢不听话的女人!”
一股无形的压力忽地袭来,顿时让瑶仙花容失色。明明看似温和的笑容,竟像藏着千刀万剑般,锋利地令人胆寒。
于是,瑶仙不敢迟疑地由晏知灏的腿上跳下,乖乖地随着匡萌之退下。
“刷!”地一声,晏知灏甩开不离身的玉骨折扇,深沉的黑眸睇着几乎是“逃”出去的婀娜背影,噙在唇角的笑容不减反增……“这就是让衙门伤透脑筋、百抓不着的“夜盗”啊?怎么个头这么小啊?”
晏知灏布满兴味的黑眸用着观赏珍奇动物的目光,睇着站在自己跟前又“瘦”又“小”的夜贼。
“难不成当“贼”的为了力求行事方便,还特意挑些身材瘦小的人来担任?”晏知灏撇了下嘴,调侃的话语让人分辨不出他的真正含意。
原本低垂着头颅,双手被反绑在身后,一身夜行黑衣的“夜盗”,听了晏知灏所说的话之后猛地抬起头,忘了掩去眼中惊讶的神色。
夜盗?百抓不着?
晏知灏对上“夜盗”那双瞠大且晶亮的眼眸时,心中倏地闪过一丝迷惑,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专门侵入他人府邮“洗劫”钱财的夜贼,会有这么一双澄澈又纯净的眼眸?
更奇怪的是,这个在犯罪现场被逮到的贼,眼中除了认命神色外,竟然连一丝惊惶、恐惧的情绪也没有!
这也未免太奇怪了吧!
止不住心中疑惑的晏知灏,持扇的大手倏伸,手腕一转,蒙在“夜盗”脸上的黑巾就迅速被揭了开来,一张苍白却不掩美丽的小脸顿时显露出来——晏知灏一怔,眼底掠过一抹光芒,站在一旁的匡荫之眼中亦露出惊讶的神色。
这女子伪装得很好,让他在擒拿她的过程中,竟不曾发现“他”竟是“她”!
“啧啧,想不到让衙门忙得不可开交的“夜盗”竟然是个女人,真是太令人惊讶了!”晏知灏睇着面前半垂着脸的女子,持扇的大手再度伸向前,试图用折扇托高她的下颚,好让他看清楚她的容貌。
女子在扇子伸到自己下颚前,似早有所感地猛力抬起头——谁知这个动作却让她的口中突然发出一声闷哼,脸色在瞬间变得更加苍白。
晏知灏随即收回停顿的大手,一双黑眸迅速地在她全身上下搜寻。
“你受伤了。”他很快就发现她的手臂上有一道刀伤,却因深色衣料显不出血痕而让他忽略了。
一旁的匡萌之不待女子回答,即先行解释,“爷,此贼除了轻功高明外,与人对打的招式可谓一窍不通,属下一开始并不知道,所以才会误伤了她。”若不是她轻功不错,还懂得闪避,绝不会只有一道小伤口,怕是早已躺平了。
“是这样啊!”晏知灏挑了下眉,双眼睨着眼前不发一语、脸色苍白的容颜。
这么蹩脚的功夫也可以当贼?
晏知灏发现自己对她更加好奇了。
剑眉一挑,他直截了当地询问:“你叫什么名字?住在何处?”
闻言,里在夜行衣内的瘦小身躯一僵,慢慢抬起苍白的小脸,美眸怔怔地看着晏知灏,眼底翻腾着一丝丝不甘的神色。
好半晌,她才终于开口回答。“要杀要剐,但凭大爷高兴,又何须多问其他!”做贼的被逮到下场会如何,她已做好心理准备。
勾人的桃花眼倏地眯了眯。这么优雅如同美眸般清澈的嗓音,说出来的话竟是如此激烈强硬,让人不禁怀疑她的个性是否也如此强硬?
“萌之,你先退下,本王想好好的、单独的和这位不知名字的“夜盗”谈一谈。”晏知灏突然下令,惹来随身护卫匡萌之一脸的惊讶。
“爷,这不妥吧?”匡萌之迟疑着。
就算知道这个女贼没有什么真功夫,但是保护王爷安危的责任心还是让他怎么也无法放心退下,放一个有危险性的窃贼和王爷单独相处。
“没什么不妥的,萌之,你多虑了。”晏知灏摇着扇子,一脸轻松表隋,“她都被绑住了,就算要逃也逃不了的!”
“是,王爷。”匡萌之这才恭敬地应了声,退了出去。
匡萌之从小服侍王爷至今,很清楚当王爷露出根本看不出真实情绪的轻松浅笑时,最好别再发出“反对”的声音。
“好啦!旁边的闲杂人等全被我给遣出去了,这下子你总可以安心说出你的名字了吧!”晏知灏勾勾唇角,眼尖地捕捉到她听到厅门阖上的声音时,苍白小脸上那一闪而逝的惊惶神色。
她闻言脸色一变,咬牙硬声道:“既然被抓,已是死路一条,王爷何以一定要知道我的名字之后才杀我呢?”
方才听到退出厅外的男人对眼前这位全身散发尊贵气息的男人的称谓,她立刻明白自己绝无侥幸得以轻刑,她当然不会笨到报出自己的姓名,好让他依此追查到她无辜的家人。
“我想知道你的来历,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共犯哪!”晏知灏唇畔慢慢泛开一丝笑弧,盯着她的眼里闪着难以辨视的眸光。
还是不肯说吗?呵呵!没关系,他一定会让她乖乖说出他想要知道的事。他倒要看看是她的嘴巴闭得紧,还是他“逼供”的手段比较高明?
“没有共犯!”急促的嗓音在寂静的空间漾开。她不明白,这里明明是袁府,一个商贾之家怎么会突然冒出个“王爷”来审问她?
“真的?”晏知灏挑了下眉,猝不及防地闪电出手,将双手被反绑在身后的瘦小身躯揪向自己,并一把将她压倒在软榻上——右臂伤口的拉扯牵动以及撞击的力道,令她忍不住哼出吃痛声,一阵头昏眼花窜过脑部……及至回过神,她一抬眼,这才惊觉到自己此刻的处境有多么的不堪。
只见晏知灏此刻正俯压在她的身上,方才的和善笑容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双闪着深不可测闾光的眼眸。
突然之间,她感觉周遭的空气变得冷寒,心中不觉泛起一阵战栗,全身上下的肌肉慢慢地僵硬起来,无法移动。
“你……要做……做什么?”她的脑中迅速升起一股想逃走的念头。
晏知灏俯视身下的女人,大手毫无顾忌地复上她苍白的脸庞,缓缓地抚着比想像中更加柔嫩的脸颊,指尖一寸寸挪移,摩擦划过小脸上细致的五官线条。
“你做什么!”她猛地倒抽口气,心中大骇,瞠大的黑瞳里升起了恐惧神色。
“你觉得我在做什么?”像是很开心看见她眼中呈现出的惊惶恐惧,晏知灏那衬映在明亮烛火下的俊美脸庞突然逸出一抹笑容,语意温和地反问。
“我……我不知道。”总觉得他脸上那抹笑容刺眼得令人感到胆寒,她心惊地扭动身子,才发现自己竟连下半身都完全被他的大腿给压制得动弹不得,更遑论制止他那一直不停歇的轻薄举动了。
晏知灏轻笑,长指慢慢沿着她下颚的弧度,直滑下她柔嫩雪白的喉间,温柔地低声缓语道:“难道你看不出来我正在“逼供”你吗?”
她心中一凛,惊呼出声,“不!”她怎么也没想到他对她的轻薄举动,竟然是为了“逼供”!
“不?”晏知灏轻佻地挑挑剑眉,“可我却一点也不想停止呢!”长指来回抚摸着她泛着战栗的喉间,并有继续往下滑的趋势。
“不要!”她吓得尖喊出声,瘦小的娇躯颤抖连连,“你怎能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对我?”
晏知灏眸光一闪,唇角勾起的笑意更深。
“卑鄙吗?我还会更卑鄙喔……”他倏地伸手,使力撕扯开她前襟的衣衫——“毕竟你的嘴紧如蚌壳,想撬开还是得花点工夫的……”
“啊——”她脸色惨白,被他放肆的举动给吓呆了,不停抖颤的身子显示出她的羞赧与惊吓。
晏知灏的黑瞳紧盯着袒露在眼前的她,耸高胸前的粉红色肚兜衬映在雪白的肌肤上是那么诱人,没想到这般瘦小的身子,竟然凹凸有致,十分诱人。
他修长的指尖隔着丝薄布料在她胸前丰盈顶端的蓓蕾上轻轻昼圈,噙着笑容的俊睑俯低凑近她的耳旁,“你这里的风光很美喔……”
她惊吓地猛摇着头,眼底泛起被羞辱的泪雾,终于再也无法承受地崩溃大叫:“我告诉你!你要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别再这么羞辱我!”
“真的?”晏知灏停下动作,可大手并未由她胸前撤离。
她连忙点头,眼角泪珠已忍不住滑下。
“终于肯听话了?”晏知灏微微挑眉,“那就先说说你叫什么名字,做为坦承的开端吧!”
“柳……丹若。”她用力眨眼,极力制止泪水的掉落。
晏知灏唇角勾起满意的笑弧,搁在她胸前的大手略略施压,“你潜进袁府是为了盗取财物吗?”这是当他见到她时,脑中所发出的第一个疑问。
凭她这副瘦小的模样,真的可以不依靠任何帮手,单枪匹马地潜入别人的府邸盗取财物吗?
而且还这么轻易地就被逮到!
他实在无法相信她真是那个从未失手过的“夜盗”。
“不。”柳丹若眼神一颤,“我不是来这里盗取财物的,我想要的是一株名为“七重春”的药草。”在晏知灏令人生寒的目光和强烈气势的逼迫下,她艰涩地说出自己的真正目的。
晏知灏一愣,“你是来袁府偷那株“七重春”的?”他仔细盯着她脸上的表情,想确定她没有胡乱撒谎敷衍他。
不过,既然她能说出“七重春”,那么她说谎的可能性已降至最低,因为晏知灏很清楚,袁府里的确有这么一株药草。
柳丹若点点头,戒慎地盯着那双俯视着自己、闪动着不明眸光的眼瞳。“你的什么人中了“焚心散”?”晏知灏再问。
“焚心散”是一种由西域传来的毒草,可提炼制成粉末当成暗器撒在敌人身上,一旦吸入粉末,剧毒就会逐渐侵蚀五脏内腑,最后呕血而亡。
这种剧毒唯有可解百毒、又兼具强身效果的“七重春”才能解。
至于他为什么会这么清楚呢?
实因她的消息有误。
袁府之前确实藏有一株珍贵的“七重春”,可好友袁克昶早巳将这株可强身解百毒的奇珍异草送给了他的娘亲,作为贺寿礼了。
“你知道“焚心散”?”柳丹若一听到晏知灏所言,眼中燃起一丝希望。
这么说袁府的确藏有这株珍草罗?
她果真并未来错地方,只是现下她失手被逮,又该如何取得那株救命珍草呢?
“我知道“焚心散”,自然也很清楚“七重春”可解“焚心散”之毒,只不过有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吧!”晏知灏略有深意地凝着柳丹若,伸手拈起一撮散在她发鬓旁的发丝,放在两指指腹间搓揉着,唇角噙着一抹泛着恶意的淡淡笑容。
柳丹若怔怔地回视着晏知灏,单薄的身子窜过一阵不祥的预感,仿佛知道他即将说出什么令人失望的话来。
“那株“七重春”早在数月前便被袁克昶当成贺礼送出去了!”晏知灏语调轻松地宣布了答案,一双熠熠闪动的瞳眸,细看着她脸上骤然蒙上一片惨白。
她好像很失望喔?
“送、送人了?!”掩不住失望情绪的柳丹若浑然不觉自己正喃喃自语出声,脑中窜起无数乱七八糟的想法。
真没想到,袁府主人早已将“七重春”送给别人了!
没有药草,那么师兄身上的毒,不就无法解了?
而她不仅没有盗得珍草,还失风被人逮到,那她要如何告知师父说消息有误,袁府已经不再拥有那株“七重春”了?
“对,送人了!”晏知灏语气加重地重复,硬是将柳丹若飘远的心神拉回来。“你还没说清楚,你的什么人中了“焚心散”?”
“是我师兄……”才回过神的柳丹若在脱口而出后才突然警觉不对,一双圆睁的眼中掠过一丝恐惧,随即改口道:“你不必再问,之前我已说过,既然被逮,王爷要杀要剐任凭处置……”只要他别再用这种羞人的姿态压在她身上,她绝对引颈就戮!
想不到头一次侵入别人宅邸就被逮住,现下她只希望别连累到身边的人。
“那怎么行!”晏知灏忽地低笑一声,“不同你问个清楚,要本王如何做出“适当”的处置呢?”他语调有些轻佻地说着。
“什、什么意思?”柳丹若犹疑地问。
“你看起来没那么笨嘛!同本王装傻吗?我的意思自然是要从你口中问出“同党”以及“幕后主使者”是谁罗!”晏知灏又是一笑。
那魔魅的笑容令柳丹若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她急促地开口辩解:“没、没有同党,更没有什么幕后主使者,潜入袁府是我自己的决定,你不能随意将无辜之人牵扯进来,这是不对的!”
“谁说我不能做这种猜测?”晏知灏瞳眸一沉,迅速窜过一丝诡光,“何况我身为王爷之尊,地位崇高,就算想将谁“牵扯”进来,你又能奈我何?”他语带调侃地说着,微扬的性感唇角带着一丝恶劣。
“你……你仗势欺人!”柳丹若顿时气极,心中又惊又怒又惶恐。没想到自己竟然会碰上这个不讲理的“王爷”!
晏知灏对她的指责恍若末闻,眼眸愈加深沉,“若非有人在幕后指使控制,凭你一个只懂得轻功而不懂任何一招半式的弱女子,会笨到不加思考,便侵入守备森严的袁府吗?”他直直看进她近在咫尺的气愤眼眸,“还是你真以为本王连最基本的判断力都没有?”
“你……”柳丹若怔住。原来他之前只是随便说说,其实他并非是非不明的人,虽然他的眼神还是莫名地令她泛起一股不寒而栗的感觉。
“我……没有同党,也真的没有受任何人指使……”明知道他不会相信,她犹是不放弃地否认到底。
“真的?”晏知灏剑眉挑得高高的,黑瞳深深望进柳丹若的眼底。柳丹若心中虽然惊惧抖颤,可仍然坚决地点点头。
“想不到你的脾气也挺倔的……”晏知灏低沉的嗓音在空气中漾开,倏地伸出长指再次按上她胸前的高耸,隔着肚兜上下滑动,“难道你忘了之前本王对你的“逼供”手段了吗?”指尖的温熟穿透布料,将一股威胁之意直接传递给柳丹若——柳丹若顿时倒抽了口气,感觉全身窜过一道战栗。
她惊恐地瞪着他,你……不可以……放开我!
“你说实话,我就放手。”晏知灏俯视着柳丹若,轻松地丢下威胁,“否则,要是你说的慢一些……那我可不保证你可以全身而退喔!”
“你……你怎能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强迫他人……”柳丹若咬牙切齿的指责中,难掩惊恐慌乱的气息。
她清楚感觉到他的手指在她胸上滑动的力道已有增强的趋势,更别提滑动的范围是愈来愈大了!
天呐!她一个云英未嫁的女人,怎能让一个男人如此轻薄地亵玩身子……可她又怎能将“指使”她来盗取药草的师父供出呢?
不!
就算会引来不幸的后果,她也绝不能将抚养她长大的师父供出来,她绝不能说!
“如何?想清楚了吗?”晏知灏看着身下挣扎翻腾的小脸,深沉的嗓音有如哄诱般地轻问着。
柳丹若看着晏知灏,清楚体认到这个男人藏在温柔轻松表相下的真实心性有多么坚硬,他宁可不择手段,也要得到他想知道的答案……如果可以选择,她真的希望今晚自己不是落在他的手中!
柳丹若紧紧闭上双眼,一脸认命地撇开脸,硬声道:“我无话可说,无论你……打算如何对我,我还是一样的答案!”
晏知灏大手一顿,眼瞳再次变得深沉,唇角的弧度慢慢敛下,仔仔细细地盯着柳丹若视死如归的侧脸。
忽地,他随手拉拢她上身的衣衫,不再“逼供”地由她的身上退开,然后出声召来守在门外的匡萌之。
“将她带回王府,关在“小红合”里,严加看管。”
“小红阁?”匡萌之微感诧异,奇怪主子怎么不将这个女夜贼关在王府囚人的地牢里?
“你有意见?”晏知灏勾起嘴角,语气轻柔的问。
匡萌之一凛,“没有意见,王爷,属下这就将她带回王府。”
晏知灏摆摆手,“我累了,没事别来吵我。”交代完之后,他转身施施然地走进内室寝房。
直到晏知灏的身影消失,匡萌之才暗自吁了一口气,转身将因双手反绑而无法自行起身的柳丹若由软榻上拎起,随即走出了厅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