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胡子老爷爷眯着昏花的眼睛回头看到了我在朝他奔跑,晃着拐杖转过身来。
我气喘吁吁地跑到他身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老爷爷,求求您了,救救我吧。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老人大概从未见过有年轻的姑娘不穿衣服,满身灰尘和伤痕地甩着胸部在大街上奔跑,也有点吓到了:“姑娘你是怎么了?怎么光着身子啊?你身上这伤是被谁打的?”我把我的遭遇告诉了他,好心的老爷爷赶忙带我去附近的派出所报警。
老人没有衣服给我穿,我只能双手遮掩着胸部和下体,弯腰驼背地跟在他后面。
一个佝偻的老者身边跟着一个浑身是伤的裸体年轻女孩,在路边显得十分扎眼。
几乎每一个路过的行人都会歪头看我们,不过没有人敢上前询问,人们或许都以为是一个爷爷在教训自己不听话的孙女吧。
但是我此刻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只想快点获救,被送回我的婆家。
终于到了警察局,民警们见到老人身后的我,也大吃了一惊。
老人给接待的警察们说清楚了我的情况就离去了,我向着老人深深鞠了一躬,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两个民警把我带到一个办公室里询问情况,可是却安排我裸体坐在审讯犯人用的那种固定身体的椅子上,也没有给我穿上衣服,可能他们还是怀疑我是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吧。
我急切地边哭边把我被绑架的事情告诉他们,民警告诉我,虽然我无法描述歹徒们的容貌,但是他们大概知道是哪里的工地了,也会追查出绑架我的坏人。
我总算放下了心。
这时候,一个民警发话了:“这位女同志,为了进一步采集证据,我们需要对你身上的伤痕拍一些照片,请你配合一下。”他们把我从椅子里放了出来,拿着相机对我的身体全方位地“咔嚓咔嚓”拍了起来,从被咬出淤青的乳房,到被打得没一块好地方的屁股,甚至还分开我的腿要拍我阴户的特写。
我为难地问道:“警察先生,这样…不好吧?收集证据也需要拍那…那里吗?”
警察严肃地说:“那当然了,要拍你的阴道内部情况,了解里面受损的程度,才能决定犯罪嫌疑人判决的轻重。”他们被我的上半身按下去,命令我弯着腰把自己的阴户扒开让他们拍,拍完后,警察又说:“现在我们要评估你受伤的严重度。”两个警察上下其手地在我的乳房和臀部上摸着,他们的手抚过我尚未愈合的伤痕时又痛又痒的,我忍不住轻轻叹了出来。
警察仔仔细细地抚摸着我的伤痕,又像掂西瓜一样掂量着我的乳房、 轻拍着我的屁股,小小的办公室里除了肉体的拍打声,就只能听到两个警察吞口水的声音了。
“警察先生,您们评估完毕了吗?可不可以把我送回婆婆家,我真的很着急回去,家里还有好多家务等着我做呢…”两个警察对视了一眼,说:“哦,那这种家务事就不合适我们管了,我们给你叫个女警过来,你跟她说吧。”警察们小声谈论着走了,换了一个女警察进来。
她看到我仍旧一丝不挂地坐在那里,摇了摇头为我披上了一件军大衣。
我小声说:“警察女士,我屁股的伤太严重了,还在流脓呢,坐椅子好痛,可不可以让我站着呀…”女警疑惑地说:“当然可以啊,怎么他们刚刚没同意你站吗?”我点点头:“嗯,刚刚的警察先生把我锁在椅子里了…”女警叹了一口气,扶我站起来,又给我倒了一杯水:“跟我说说吧,你的婆家在什么地方?联系方式有没有?”
我说了地址,女警狐疑地问:“我们查了你的身份证,你是xx大学的毕业生,怎么嫁给了那么偏僻穷苦的农村?你放心告诉我,是不是被拐卖了?”我摇摇头赶忙解释道:“不,我是自愿的,能伺候婆家人是我的福气,婆家人还嫌弃我读过书配不上他们家呢,他们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我把我的故事讲给了女警听,这么长时间来受的委屈终于有一个对象可以倾诉,我觉得好开心。
女警听完一脸惋惜地说:“妹子,我想用个人的身份劝劝你,离开你的婆家吧,在这样的家呆下去是不会有光明之日的,他们只会越来越苛刻地待你。外面的好婆家有的是,都是很宠媳妇的,你怎么这么傻,并不是说你嫁到了他们家就一辈子都成了他家的人了呀!”
我坚定地说:“不,我既然嫁给了丈夫,我从生到死就都是他们家的人了,不论他们怎么对待我,我都很感恩。如果受到惩罚,那恰好是说明我做的不好。公婆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要更加尽心侍奉他们才对得起他们的养育之恩啊。”
女警见劝不动我,无可奈何地拨通了我婆婆的电话。
可是婆婆不但没因为我的获救而感谢警察,居然在电话里说嫌麻烦不愿意过来接我,女警只好安排了一辆车子把我送回村子里去。
车子开到了村口,我怕招来村民们的注意,便下车步行回家。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能听到隐隐的猪哼声。
我试探着敲了敲门“咚咚咚”,没有人应声。
我又加重力道敲了一次,“咚咚咚”,然后忐忑不安地等待着。
门后传来了脚步声,院门“吱啦”一声被打开了,婆婆看到是我,一言不发地径直往屋子里走去。
我急忙追上婆婆的脚步,在她身后呼唤着她:“娘,我回来了。”婆婆没有理我,坐在厅里磕起了瓜子。
我心中一阵悲凉,戚戚地跪在地上:“娘,我有罪,我给咱家添麻烦了!请您消消气吧!”丈夫和公公听到动静赶出来看,见是我逃回来了,公公哼了一声坐在了婆婆身边。
丈夫冷眼瞪着我说:“你还有脸回来?和那几个野男人玩爽了,想回家白吃白喝了是不是?”
我猛摇着头:“二龙,不是的,我是被他们逼的,我是心里想着你我才能逃出来的呀!若是我不从,他们就狠毒地虐打我啊,你看!”我解开警察送给我的军大衣,随着衣服落在地上,我伤痕累累的身体呈现在婆家人的眼前。
丈夫说:“打你?打你就对了!这是原则问题,就是他们杀死你你也不可以被他们操!我是你身体的主人,妻子就是丈夫的私人财产,丈夫说不准给别的男人用,妻子有什么权利擅自做决定?”
我说:“二龙,我也想过去死,可是我舍不得你所以才…”“舍不得我?我看你是惦记着我的钱吧!我这个做丈夫的满足不了你这浪逼,你就去和野男人上床,我妈不让你找工作,你就把心思瞄上我两千块钱的工资了!你还真是有本事啊,不愧是大学生啊!”
我百口莫辩,默默地垂泪。
婆婆突然说话了:“你要是真的被抓了,那几个野男人会让你这么容易逃跑?老实交代,是不是你其实是出去和男人幽会去了,玩够了才回来的?”
我支支吾吾地解释不出,要是让婆家人知道我是用主动勾引男人的方式逃出来的,我一定会被惩罚致死的。
见到我哑口无言,丈夫从伙房抄起炒菜的铁铲,抡在我本就新伤盖旧伤的屁股上:“说不说!你个贱妇,说不说!”我被丈夫打得惨叫连天,跪在地上立刻就把我如何引诱男人侵犯我从而得以逃脱的过程交代了出来。
丈夫气得“当啷”一声把铁铲扔在地上,吓得我浑身抖了一下。
婆婆“呸”地一声把瓜子皮吐在我的脸上:“妈的,千人骑万人踩的卖逼娼妓,你怎么还好意思活在世上呢?你还是个人?”我止不住地战栗,五体投地的跪趴在地上哀求:“娘,娘!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们怎么惩罚我都不要紧,求你们不要让二龙和我离婚,我真的爱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