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到底有没有那样啊?”回来的路上,房子鹿忍不住的问了出来。
这倒霉的房子鹿,直到日上三竿才醒来,当得知一晚上陆川都是和柳青青在一起,不由得特别想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要知道房子鹿对人家柳青青已经垂涎欲滴已久,可柳青青总是给他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房子鹿早就心痒痒的想和她共度良宵了,今天本是大好时机,可惜却便宜了陆川,所以房子鹿不得不抓狂起来。
陆川笑了笑,从柳青青身上获得的滋味令他回味无穷,不愧是头牌,不仅长得漂亮,快活时知道配合,真是让人欲仙欲死。
“不说话,那就是你们已经做过了。怪不得我早上看到青青姑娘红光满面的,你可真是走运啊。”早上出门的时候,房子鹿看到柳青青一脸的媚意,内心就猜到了什么。不过这时要怪就只能怪自己不中用,居然会晕血过去,房子鹿对陆川生出一脸的羡慕嫉妒恨,急急的问道,“快说一说,你们是怎么做的,青青姑娘在床上是不是很风骚啊?”
陆川很喜欢房子鹿这种不羁的性格,不过男女之间的秘辛之事,他还不至于去细说,而是笑着回道,“这种事情,你还是下次亲自问问青青姑娘吧。”
“那我下次一定要让她服侍我整整一个晚上,也让她知道我的厉害。”房子鹿不禁产生了意淫。
两人蹒跚着回到府中的时候,太阳已高高挂起,仆人传话来说岐王因为朝中之事回京城去了。
陆川体验了一次青楼,也再次要走,这下房子鹿也不好在强留他们,但是觉得陆川这个朋友人很不错,所以两人寒暄了一番后,陆川才带着白菲菲上路了。
这次他们的目的地也选择了大西国的都城上郡,因为害怕遇见先前的那些人,他们选择了从东门出城,然后绕道拐向西行,最后再折向北。
沿着官道前行,二人约莫走了两个时辰的路,视线里渐渐出现一绿竹林,当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周遭变得清晰起来。
只见宁静而迷人的湖边,一片绿竹林轻轻摇曳着,像是一群优雅的舞者在微风中徐徐起舞。
绿色的竹叶在阳光的映照下散发出淡淡的清香,令人感到心旷神怡。
湖水水面宽阔,清澈见底,它仿佛一面镜子,静静地倒映着周围的景色。
偶尔,一群小鱼游过,悠然自得地穿梭在其中,为这个宁静的景色下增添了一丝生气。
在湖水的另一端,是一座古朴的石板桥。
这座桥由青石铺就,沧桑的痕迹仿佛讲述着岁月的流转。
桥的两侧长满了高大的树木,仔细看,远处能看到放牛娃的身影。
沿着竹林的深处,是一座由数间质朴茅草屋围成的院子。
茅草屋坐落在竹林与湖面之间,与周围的景色融为一体。
茅屋的墙壁由竹子编织而成,透出一种自然的质朴之美。
屋顶的茅草在微风中微微摇曳,仿佛是大自然的低语,让人心灵平静。
沿着茅屋的周围,是一个小花园。
花园布置精致,种植着各种各样的花草植物,有玫瑰、紫藤和山茶花以及不知名的物种,每一株都在静静地开放,散发出迷人的芳香。
湖光美如画,人的心情都会跟着变好。
这样的环境下,里面住的人一定非同寻常,陆川驻足观察着,发现茅屋的檐角上挂着灯笼,灯笼上装饰着藤条编制的花纹。
陆川略微沉吟,联想到了花园,忽然觉得从这些景物来看,茅屋的主人似乎应该是一位清幽高雅的女士。
陆川不禁为之叹服,觉得只有非常高雅、闲情逸趣之人才会住在这里吧。
然后抬头一看,方才注意到大门的一块匾额上写着“梅庄”二字,继而又闻到了丝丝淡淡的袅袅的草药味。
倏忽之间,陆川一下子想到了那日店伴口中所说的神医,陆川当时是一点儿也不相信此种传闻,但这时却有了几分信服。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个声音在脑海里提醒着陆川,想让他去拜访一下。
陆川的父亲,当然不是亲生的——陆假就是做草药给人看病的,所以陆川对于“大夫”这个行当颇有几分好感。
再说里面的人要是真的有神医之术,那也不防结交一下,说不定以后用得着。
“公子,我们要去拜访一下吗?”见到此情此前,白菲菲也是一片的赏心悦目,再看到陆川的表情,大抵也就了解了他的心思。
陆川闻言点了点头。
不过却在此时,忽而一阵阵马啸嘶鸣声传来,声音由远及近,惊起了小树林里的鸟儿扑嗬扑嗬的飞走了。
两人兀自诧异,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对着树林深处望了望,不多时,一大队人马便来到了跟前。
当看清对方的身份,陆川和白菲菲都吃了一惊,而对方同样也是没料到的惊讶。
原来这波人马的领头人,正是那日碰到的沈派中人——独眼乔三和壮汉仇四。
就在一天之前,因为在青楼里碰到了凌南星,田无渡和连成玉两人被教训了一番,因此受了内伤,还成了半个残废。
这波人也打探到这里有妙手回春号称神医之人,所以才慕名赶来的,不想将好撞上了陆川二人。
那乔三收住缰绳一瞧,发现只有陆川两人,不由朗声道,“呦,这不是陆兄弟吗,好久不见,这是要敢去哪里啊?”
对方话说的很客气,不过却笑里藏刀。
陆川冷笑一声,心道你师兄田无渡已经被打残了,你怎么还有心情在这里找事?
他也藏着城府道,“在下要西去河州,碰巧赶路路过此地,倒是什么风把乔兄弟给吹来了,不知可有何贵干?”
“哦,我们也是赶路,可没有什么贵干,兄弟可别误会,大路两边各走一边嘛。”
别看两人话中无甚波澜,心中却暗流涌动,都是警惕着对方。
因为沈派急着给田无渡两人疗伤,所以并不想节外生枝。
陆川也是见对方人多势众,不想惹麻烦,但还是忍不住的故意问道,“怎么不见田兄弟跟你们一起。”陆川当然清楚这其中的缘由,因为一见这些人心情就有些不爽,所以有此一问。
自己的师兄田无渡被人打得屁滚尿流,这当然是不光彩的事情,那乔三眉头紧锁,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回答。
不过不多时,下面的四名弟子便抬着两个担架赶了上来,一前一后躺着的两个人正是田无渡和连成玉。
陆川讳莫如深一笑,心道这掉了牙的老虎可不如犬。
那仇四可没有乔三这么说话客气,他是个急性子,说话不在绕弯子,一看自己的大师兄已经送到,便开口道,“二师兄,少和他罗嗦。小子,你听着,今天我们有要紧的事情要办,就放过你一马。”
陆川并不理会,大摇大摆的走到田无渡的跟前看了看,他早就没了那种骨气,一脸的惨状,陆川暗讽道,“我看这田兄弟伤的可不轻,哎呀,再不医治的话,恐怕双臂不保啊。”接着他又来到了连成玉身前,咂舌道,“这位兄弟也是,可真不小心啊,我看要不是对方手下留情,你这小命就没了。”
“你在说什么?小心我对你不客气。”壮汉仇四哪里能忍陆川的挑衅,一动怒大拇指一拨,长剑已经提起了半尺来。
而那些一旁的弟子们,也都纷纷上前一步,亮出了身上的刀剑。
“师弟住手,现在的要事是尽快请出梅神医,若是动手的话对大家可都没有好处。”说完乔三对着那些弟子们也递了眼色,出声道,“你们都退下。”
“哼。”仇四收了剑,出声道,“二师兄,据打听的消息说,那梅神医就住在这湖边的梅庄里。”
乔三点了点头,示意最前面的一个弟子道,“你,上去敲门。”
那弟子是个廋高个,他得令后大摇大摆的走了上去,然后对着大门就是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动作强横简直如盗匪,“开门,开门。里面的人听着,快给老子开门。”
白菲菲在一旁道,“公子,我看他们不是来求人的,倒像是山匪进村。”
陆川附和道,“我们看戏就行,反正要是请不成功,我看他俩八成要成了废人。”
那廋高个叫门果然没有回应,大门纹丝不动的,根本没有人理他。他走了回来抱怨道,“师父,要我看,干脆让我把他们的门砸了算了。”
“你这家伙,别动不动的就打打杀杀吓唬人,我们可是名门正派。”这次仇四听到陆川两人的对话后,似乎有所开窍,毕竟是求人办事,于是他示意另一个胖一点的弟子说,“这次你去敲门,说话给人家客气点,我们是要请神医,可不要吓着别人了。”
那弟子听话的走了过去,这次他相比自己的师兄弟收敛了许多,敲了声门后略作恭敬的道,“梅神医在家吗?我们有人受了重伤,想请你给看一看,开门啊。”里面仍是无人应答,这弟子又道,“大雪山沈派求见,都说梅神医能够妙手回春,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便在这时吱呀一声门开了。
里面不紧不慢地走出一人来,定睛一看果真是位女子。
只见这女子年龄约莫二十多岁,她一身裙装,手如柔荑,肤如凝脂,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她一身蓝色裙衫,乌黑的青丝随意披在肩上,鹅蛋脸,秀眉未经粉饰,确如柳叶一般。
她的双眼清澈分明,透着淡淡的秋波,琼鼻小嘴,嘴唇若樱桃,五官整合起来恰如其分,反正就是看起来很美。
她的身材也不差,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透出无尽的青春靓丽之美。
只听她一开门就厉声呵斥道,“这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啊,你鬼叫什么?怎跟个丧门星一样,敲门不知道轻一点?没看见上面牌子上挂着今天闭门谢客吗?”
那名弟子先是一愣,也被眼前的美女所震慑,接着不由又是一呆,被劈头盖脸一训斥,弄了个面红耳赤。
他畏缩着抬眼看了看,那房檐下还真挂着个牌子,并写着“今日闭门谢客”几个字,因为字迹不知为什么特别的小,而且牌子的位置也不在显眼的位置,所以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个存在。
那名弟子看了又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开口道,“你就是梅神医吧?我师傅受了重伤,今天你就行个方便,无论如何也给看一下吧。”
别看这女子生的眉目清秀,但她的性格却很霸道,用着不容分辩的口吻道,“你说看就看啊?上面已经写了闭门谢客,再给你们看,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那弟子这时变得很会说话了许多,只听他继续请求说,“这个,我们有的是银子。你就开个价吧,这样我也好交差不是。”
女子见他戾气消了许多,抬眼又见着外面一大队的人马,心知不找个理由似乎打发不走这帮人,于是摆摆手说,“受伤的人在哪呢?”
那弟子一听心头一喜,忙向后招了招手,那抬着担架的四名弟子立时出列,将田无渡和连成玉两人抬了过去。
然后他们这一群人也都跟着往前走了几步,这些人身上都带着兵器,各个凶神恶煞,一看就不是善类。
女子看在眼里心中微动,不过也并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只是抬眼一扫的时候,注意到了一个人——陆川。
女子暗道,“咦,这小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原来这女子便是幽月宫的四大护宫之首彩云。
那日在巢湖岸边,彩云是见过陆川的,她还清晰的记得宫主李清雪救了他的情形,所以对他印象深刻。
彩云眉头一皱,眼珠一转便聪明的发现陆川和面前的这帮人应该不属于同一拨人,他们的衣着和气势一点也不相同,甚至站立的位置还是互有提防的占位。
彩云心知这个男人和自己的主人似乎有着某种不可捉摸的关系,所以不敢轻视他。
彩云不动声色,上前围着连成玉两人看了看,发现他们果然是伤的不轻。
大雪山沈派的来头,彩云也是听说过的,能把他们的人打成这样,那么对方的武功一定是高深莫测,只不过这一派在外的名声并不好,时长和邪魔歪道有着联系,所以彩云本来也没打算给他们治伤,就是想捉弄一下这些人,又看到陆川对这两人一副毫不关心甚至幸灾乐祸的样子,更加坚定了他们不是一伙的。
彩云看了一会,装模作样的抬头道,“哎呦,伤的这么重,筋骨已经断了,这可就没救了,我看你们还是尽早为他们两准备棺材吧。”
“怎么说话呢?”仇四感到有种被耍的感觉,厉声道,“你看都没给看呢,怎就能说没救了。”
彩云双手抱胸,一副不理不睬的模样,双手一摊道,“这还用看吗?”
仇四顿时大怒,“你到底救不救,信不信我把刀架到你的脖子上。”
陆川看了半天的好戏,他从一开始就看了出来这女子是在耍他们,可偏偏又不拆穿。
陆川觉得这位大姐姐模样的女人太有趣了,所以对她非常的有了好感,此时一听到威胁声,不由的上前出声道,“这位姐姐既是妙手回春,连她也说没救,那便是没救了,我看你们还是尽快找个风水好的地方,再备上两口棺材才是当前最要紧之事。”
仇四不耐烦的又想动手了,“小子,你敢诅咒我师兄,是不是找死啊。”
不过那乔三可比他能沉得住气多了,当前的情况,除了找神医救治之外,好像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除非有什么当世的高手愿意出手,否则田无渡两人多半真的如这女子所说。
乔三强压怒火,低声道,“恳请这位神医可否再给看看,哪怕是能让我师兄再多活一日也是好的,至于钱么至不在话下。”说着从马背上取下了个沉甸甸的包袱,摊开来一看,里面全是白花花的银子。
彩云轻蔑一笑道,“方圆十里,谁不知道我梅庄向来是救贫不救富。你要我开价,那我要你搬座金山来,你给得起吗?”
“你!”对方这么不给面子,这也是乔三没想到的。
“你?你什么?我看你们还是快走吧,我家主人今日不见客。趁她现在还没有生气,你们还有时间离开,不然的话,非把你们杀得片甲不留。”彩云也已经不耐烦了,要不是见他们人多,打起来难免搞的一片狼藉,才不会和他们罗嗦半天。
先头的那名叫门的弟子一听,最先意识到了什么,开口道,“主人?搞半天你也不是梅神医啊。”
“那又如何,哼。”彩云说完就走回了门内,然后只见她双袖一挥,两道真气射出,顿时将门稳稳地合上了。
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独眼乔三和壮汉仇四都看在眼里。
他们好歹也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门派,没想到对方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还如傻子一般被个女人耍了一通,这要是被传出去,那岂不是成了江湖上的笑柄。
那仇四本就是个急性子,此时已面露杀机,而乔三此时也一改沉稳的模样,露出了原本就应该的凶狠目光。
两人的态度既已一致,仇四朗声道,“师兄,我这就把她们的茅屋拆了,看看她们还怎么装神弄鬼。”
陆川兀自沉吟中,他的注意力完全被彩云及面前的几间茅屋吸引走了,他心中想着的是既然这位好看的下人都这么好看,这么的有性格,那她家主人该有多么的惊为天人啊,陆川突然的特别想要一睹风采了……..他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跳将了出来,“不行。”这一拦住跟前,也将他和这队人马的矛盾激化到了不可开交的地步,一场血雨腥风不可避免了。
却在这时,里面传来了指尖拨动琴弦的声音,声声三弦一声紧似一声,具有很强的穿透性,如高山流水叮咚作响。
琴音很美,犹似仙人抚琴。
舒缓的音调,柔美的琴声,抚琴之人仿佛与琴融为一体,指尖轻轻拂动,似乎触碰到了琴弦上的每一个音符,音符如水滴坠入湖面,泛起涟漪,又如鸟儿的啼鸣,从指尖传递出来,轻柔地在空中弥散开来。
悠扬的琴声如涓涓溪水,仿佛她与琴一同融入了这片自然的美丽中。
她的心灵随着音律起伏,与湖光山色相呼应,时而轻快如春风拂面,时而深沉如山水沉静。
每一个音符都凝聚着她的情感,随风飘荡,穿越时光的长河,回荡在空旷寂寥的湖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