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人影倏窜如电,剑气刀风如棋盘网格线交错般纵横虚空,两股不同性质的劲气偶一接触,便震荡出如炮轰般的巨响,撼动着宁静的树海。
剑若游龙,刀如惊雷,刀剑齐施彷佛暴雨倾泻,势如万马奔腾,开阖之间尽见杀机!
刀剑主人的对手虽然只仗着一柄独剑对阵,但在气势上却丝毫不落下风,手中利器“无限刃”卷起银光如蛇,编织层层剑网,彷佛星光般闪绽灿烂,在弹指间骤旋刹转,凌厉却不失王道威风!
“这一招‘星劫流光’你是无论如何也接不来的了,不想受伤的就给我认输吧!”
“放屁!你的‘无限之招’早就被我看透,竟然还敢拿出来现世,就让我在你的败绩上再多添一笔吧!”
“哼!你能说大话也只有现在啦!”
当!当!当!当!
金铁交鸣之声如雷鸣耳,频率的急促说明了战况的激烈,两人以快打快,硬斗数百招而毫不回气,彷佛只要谁先停了下来,谁就等于认输了一样。
“无限刃”银芒炽闪连绵不绝,每次挥动,刃上锐气便如狂风回旋横扫,“无限之招”便是不限于法的剑招!
即使再斗上万个回合,剑招亦不可能重复。
而虽然他的对手亦是无招胜有招之人,但毕竟手中刀剑并非原来神兵,立足点已是输人一截。
“嘿!我已感觉到你手中的那对废铁快撑不下去了,我这下一招,就要你弃甲投降!”
“胜败未分,现在宣布胜利只显得你自己的无知啊!”
刀剑主人怒气上升,因为一次屈辱的经验,使他自己曾立下暗誓,他可以死,却不可以再败!
那种不能保护自己最重要人的心疼和无力感,他绝对不让这种事二度发生!
这也是他会回来这里的原因,因为他要变强!
要变得很强很强!
不会再输给任何人的强悍!
“子鹰!我们就用下一招分胜负吧!”
刀剑主人的身子忽如标枪般挺得笔直,一对刀剑随着高举过头的双臂被收到背后,人如飞龙升天拔起,彷佛天塌一般的威势,在招式将出未出之间酝酿。
“左天剑,右绝刀,丁家刀剑合一神技的最强一招,看你怎样抵挡!”
面对猛招临门,子鹰人在地上架势摆开,眼神中流露的没有半点恐惧,只有兴奋。
“这就是你的最强一招吗?很好!领教这一招的威力,才不枉我大老远走这一趟啊!”
子鹰眼中精芒一闪而逝,双手缓缓平伸而出,“无限刃”在他两掌之间营造出来的压力下逐渐被挤压内弯,但却始终不断,只有粹发的银光愈发辉煌,汇集成一个轮转的光球,明丽的光辉照亮深暗的树林,在那光球之中,彷佛有千钧的压力凝聚。
“刀行剑旋!”
“穹苍无限!”
眼看两大年轻高手刚猛无匹的绝招就要正面接触之时,一条人影倏忽出现在他们之间,两人同时一声惊呼,眼看这时的杀招已是一发难收,挟在他们两人中间的一切事物都会被绞成粉碎!
可是那人两手平平一伸,也不看他有什么样的动作或是运气,但偏偏两人的最强一招,竟就被他那样轻描淡写的给接下!
“爹!”
“前辈!”
两人同时落地后急忙向中间那人施礼,只见那名彷佛与树同化的怪人,操着一口沙哑低沉的语调道:“不过就是平常较技,需要走到如此杀招互见的地步吗?”
刀剑主人脸上一热,垂首道:“是孩儿不好,一时求胜心切,才逾越了切磋较技的界限,爹如果要责怪,便责怪孩儿一人吧!”
子鹰在一旁连忙为对方缓颊道:“不关神照的事,是晚辈自己要求神照他在比试中切勿放水,以最强之招和我一分高下,神照只是依晚辈的意愿行事而已,前辈要怪就怪我吧!”
到此毋须多做解释,大家也该知道这神秘第三者的真正身份,便是君临“不入树海”的百多年前天下第一高手——“天剑绝刀”丁尘逸!
而刀剑主人正是他丁氏一族的唯一血嗣,如今更被他认为义子的“纵剑横刀”丁神照!
当日“五魔子”之首子鹰独闯树海,本来这莽撞的匹夫之举后果就是该被丁尘逸出手诛杀,偏偏他命不该绝选在丁氏“父子”重逢的绝佳时刻跑来,重获亲情的喜悦,使这孤傲无情的绝代强者杀心大减,加上丁神照的求情,和自己对这小子的一点赏识,使得未来的“地府”之主得以幸存不死。
不只如此,丁尘逸还为身负重创的子鹰治伤,在他举世无双的内功施为下,后者不但复原过来,且修为更进一层,可说真正是因祸得福。
丁尘逸肯出手解救子鹰,其实亦抱着一点私心,他看出后者的人格与资质均是上乘之选,自己的义子若是能与其结交,不论在公在私都将助益良多,至少胜过那心思多诡的“损友”君天邪来好得多!
而其实也不用他花心思安排,早就在之前一战中对子鹰暗自钦佩的丁神照,两个性格相近的磊落后辈,义气相投正如水到渠成,根本不需他来推波助澜。
就这样,子鹰便暂时在“不入树海”住了下来,和丁神照一起接受丁尘逸的调教,假以时日,两人的武功必将突飞猛进,在新一辈同侪中脱颖而出。
丁尘逸面无表情淡淡道:“是非对错,难道我还会分不出来吗?神照,刚才之事明明是你逞勇斗狠,冲动压倒理智,出手不知轻重所引起,爹可有说错?”
丁神照毅然颔首道:“爹说得没错。”
丁尘逸道:“既你知错,那就要接受处罚,罚你这三天内不能进食,且要练习挥剑一万次,可有异议?”
三天之内挥剑一万次?
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啊!
即使是一向以训练严格无比的魔门传人子鹰听到也不由咋舌,可是丁神照却想也不想便答应下来。
“孩儿没有异议,一切依爹的指示。”
丁尘逸一挥手阻止了一旁想要继续为战友求情的子鹰,冷冷道:“我意已决,不必多言,现在子鹰你暂时离开一下,我有些话要对神照说。”
子鹰望了丁神照一眼,像是欲言又止,但终究没多说什么便独自转身离开,丁尘逸直到后者确定远去,才对丁神照道:“孩子,你可会怪爹对你太过严厉?”
丁神照摇头道:“不会。”
丁尘逸欣然点头道:“爹也相信你不会,我丁尘逸的孩子,绝不会是经不起粹炼的凡铁!我明白你不想再尝到战败耻辱的心情,可是临阵对敌之时,若不能保持心境的宁静,那等于和自杀没两样!你明白吗?”
丁神照身子一颤,垂首道:“爹说的是,孩儿明白了。”
丁尘逸昂头负手看着遮蔽天空的茂密枝叶,道:“即使爹刚才不现身阻止,你们两人极招相对的结果,失败的必然是你这一方,孩儿可明白爹的用心了?”
丁神照淡淡道:“明白。”眼神落在手中刀剑,原来就只是寻常凡铁打造的一对兵器,那能承受适才的激战?
早已被劈得残缺不堪。
丁尘逸道:“依孩儿目前的修为,想要和当世高手一较高下,就不能少了爹当初以‘种剑养刀’之术所炼程的一对刀剑。”
丁神照双目神光乍射,精神已遥遥锁定远处的敌人,沉声道:“结草剑,衔环刀。”
“唤醒我的记忆?”
君天娇眨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道:“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再不把我放开,别想我等下会轻易地放过你!”
第三天邪摇头笑道:“弄错顺序了,天娇姐,应该是我不会轻易地放过妳才对,在得到妳宝贵的贞操之前。”
“你、你说什么?”君天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东西:“你想占有我的身体,你失心疯了吗?!”
第三天邪睨了床上的孙楚倩一眼,淡淡笑道:“如果天娇姐是想要拖延时间等这傻丫头醒来的话,我劝姊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常世之剑’的剑气封锁,即使是老头子亲临也要花一番手脚才能解开。”
君天娇深吸一口气,脸色恢复冷艳的平静。
“你到底想干什么?”
第三天邪用手指轻轻托起君天娇的下巴,笑道:“那当然是干妳了,我的好姊姊。”
君天娇与第三天邪的眼神接触,竟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她明白后者绝对是认真的想要占有自己的身体!
不是说说而已!
“你明白这样做的后果吗?我们可是亲姊弟啊!”纵然明白机会不大,君天娇仍在做最后的努力,希望可以让第三天邪打消乱伦的念头。
第三天邪嘴角勾起一丝冷酷的微笑:“是姊弟又如何呢?妳对娘不是也抱着不正常的感情吗?母女恋可是比姊弟恋还要禁忌得多了。”
“你……!”
没有想到对方会这么赤裸裸的揭开她心中最禁忌的秘密,君天娇顿时心绪大乱,盯着第三天邪的美目似欲喷出火来。
“不必觉得不好意思啊,姊姊。”第三天邪慢慢道:“我们姊弟俩是同病相怜,都只不过是别人手上的工具罢了!但是从今天起,一切都要不一样了,再也没有人能够掌握我们姊弟的命运,我们只会是自己的主人,现在我就要助你踏出第一步。”
“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君天娇咬牙道。
第三天邪露齿一笑,一只手放到亲姊姊的玉腿上。
“是不是胡说八道,待会妳就明白了。”
君天娇身躯一颤,沉喝道:“你如果真敢对我乱来,我发誓,在我有生之年,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以雪今日之耻!”
这话说得决绝无比,却丝毫动摇不了第三天邪的意志,他双手丝毫不停,瞬间已解去君天娇的鞋袜、裤子,露出一双洁白修长、勾魂荡魄的美腿,微笑道:“放心,过了今天之后,好姊姊妳说不定不但不会恨我,还会感谢我呢!”
“你这是作梦……啊!”
第三天邪闻言只是冷冷一笑,将脸凑近到和君天娇几乎鼻贴鼻的距离,用一种奇异而柔和的声调道:“看着我的眼睛,姊姊。”
君天娇的脑筋清楚自己应该抗拒这样的动作,但是第三天邪的语气中彷佛有一种莫名的魔力,让她情不自禁的无法移开视线……那彷佛黑色漩涡般的两点墨星,拉扯着自己的意识往下沉沦……等等!
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曾经在什么地方……也曾有过如此难堪而羞辱的回忆……
“想起来了吗?姊姊。”
第三天邪轻柔温和的声音,彷佛从另外一个世界传来,而在君天娇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时候,后者的分身已经徘徊在她的桃源洞口。
从君天娇惊惶而呆滞的视线中,第三天邪和某个人的脸,慢慢的重迭为一,当年那个残酷而不堪回首的夜晚,那个粗暴地对待她们母女,丧尽天良的禽兽!
他的真正身份是……
他是……
第三天邪笑道:“没错,当年强暴妳和娘的人,其实并不是老头子,而是我。”
“啊啊啊——!!”
君天娇发出一声绝望的呼喊,与此同时,第三天邪顺势一挺,分身粗暴地进入了自己姊姊的私处。
“不——!!”
回复记忆的痛苦,和贞操再度被同一人夺走的痛苦,肉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打击交织在一起,让坚强如君天娇者亦无法承受,发出绝望至极的哭叫声,身体颤抖得有如受伤的羔羊,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